「我想拜見你們的奧修王。」萊因哈特求見落日城的高級精靈,然後說出自己的要求。
「奧修王離開落日城了,能否告訴我您的目的,我轉告奧修閣下。」身為一城之主,這位高級精靈非常和藹,而且彬彬有禮。
「我希望加入奧修王的軍隊,我想請求奧修王幫助我趕走亡靈族,收復尼柏大公國的領土。」
「哦,您難道是尼柏大公國逃亡出來的王族?」
「嘔……不……不是……我……我……我是……尼柏大公國原來的一個農夫,我並……不是……王族……」萊因哈特說這幾句話的時候,漲紅了臉。
「真是令人感慨,年輕人,你居然對自己的國家如此的……熱愛。」高級精靈並沒有嘲笑萊因哈特,倒是讚歎了他幾句。一旁的娜麗塔突然嬌笑著說道,「他雖然是個農夫,但是他比尼柏大公國的國王還渴望收復領土。」
高級精靈將目光移向娜麗塔,微微笑了一下。而萊因哈特臉上卻露出些憂傷,「我的國王已經在與亡靈族的戰爭中陣亡了,否則,他一定會帶領我與亡靈族交戰,我渴望找到帶領我的國王,我的國家正在被亡靈族蹂躪,我的同胞正在被迫離開家園。」
「年輕人,如果你有時間,在我的城市中停留幾天,我會將你的要求轉告奧修閣下,他是否有時間見你,會有答覆的,你認為如何?」
「好的,高貴的精靈,我會在這裡停留幾天,請一定將我的請求轉告奧修王,拜託您啦。」
「高貴的……哦……奧修王……哦……拜託您啦……哦……」自從落日城長官那裡離開後,娜麗塔一直學著萊因哈特的樣子和聲音,誇張的一路表演給龍槍騎士看,「你知道你剛才像什麼嗎?」
「像什麼?」
「像個農民,太像了,一模一樣,而且特別象尼柏大公國的農民。」
「可……可是……我本來……就是個農民啊。」
「哦……你真是無可救藥了。」娜麗塔叫道,「你真的那麼喜歡給自己找個主子嗎?你從來沒有想過,你來做一個象奧修王一樣的國王嗎?」
「我?可……可我並不是奧修王啊?」
「算了……你當農民當上癮了……」
「我並不想當農民,我想當騎士,然後建立宏偉的功勳,讓一位國王封我為貴族。」
「呵呵,又開始說那套傻話了。」娜麗塔好看的撇了撇嘴,有些嘲弄地望著他。
白龍族的曦站在落地窗戶前,和每一天一樣,她和曙光同時來到奧格裡馬的房間裡,當奧格裡馬睜開眼睛,將目光投像她的瞬間。她彷彿被一束光芒照耀到一樣,任何人都能立刻感覺到,一朵充滿生命力的青春之花,正在奪目地怒放。
「曦……」奧格裡馬遲疑著,不知道該如何告訴這只癡情的小白龍。
曦彷彿知道奧格裡馬想說什麼,彷彿知道奧格裡馬略有點游離的目光代表著什麼,她的臉剎那間變的有些蒼白,甚至有些驚慌,她從窗戶邊跑過來,姿態非常優雅的撲到奧格裡馬的面前,非常自然地,用雙膝跪在奧格裡馬的腳下,兩隻手輕輕抓著奧格裡馬的手,幾乎用哀求的口吻輕聲道,「求你……
奧修……別告訴曦什麼讓她離開你的話……讓曦每天這樣能看見你,別對曦說任何冷冰冰的話,曦的心害怕極了,怕你會責怪她,怕你責怪她在那天谷神節的天台上唱出的瘋話,求求你,別責怪她……」
奧格裡馬眼光閃動了幾下,望著面前人類少女模樣的小白龍,他不知道該如何說出自己的想法,無論愛或者不愛,最終都會對她造成可怕的傷害,此刻,自己也能感受到她軀體中的那股瘋狂。
愛真的那麼讓人瘋狂嗎?連龍族這樣的高級生物,也同樣嗎?
奧格裡馬強迫自己做著該做的事情,他慢慢蹲下,輕輕托起曦的臉,剛準備說話的時候,卻被一雙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眼睛打動了,他望著曦的一雙眼睛,又遲疑了。
這是怎樣的一雙眼,她向自己的愛人正在表達著服從,卻又在服從中抗爭,因為她猜出愛人將要迫使她離開。
這是怎樣的一雙眼,她在狂熱的述說,述說自己的依戀已經讓自己瘋狂,如果奧修推開她,她可能會立刻死亡。
這是怎樣的一雙眼,她將柔情變成閃爍的星芒,全部鑲嵌在眼中,然後繞著她的愛人,不停的旋轉。
這雙眼睛,豐富,深情,狂熱,飽含激情,同時又痛苦,甚至絕望。
除了戀愛中的女人,除了愛一個男人愛到瘋狂的女人,誰還會有這樣的一雙眼睛呢?
何況,她還如此嬌柔,如此楚楚可憐,如此打動人心,如此美麗容易受傷。
奧格裡馬遲疑了,他幾乎被這雙眼睛所征服。
「曦……」
曦似乎也察覺出奧格裡馬突然變的不像剛才那麼危險了,她突然展露出微笑,她的眼中似乎還有淚光,但是笑容卻將房間照亮了,她突然歡快起來,輕輕地將奧格裡馬的手抓在嘴邊,吻了一下,然後站起來,欠了欠身,又像平時一樣,跳出了窗外。
奧格裡馬長噓了一口氣,他想著,告訴她實際情況的最佳時機,已經失去了,這次沒有對她說清楚,以後……恐怕就更難了。只是……只是……她的確太有魅力了,剛才,自己真的想將她擁抱進懷裡,希望能讓她眼中那些痛苦消失,她真的很讓人心疼啊。
奧格裡馬又想到一個問題,曦如此瘋狂地愛著自己,而自己,又是否愛她呢?自己真的能承受曦的熱烈的愛嗎?
這整整一天中,曦都感覺自己的心幾乎要飛起來,她經常偏著頭,忍不住笑起來,她仔細的回想著清晨時,奧格裡馬讓自己抓著他的手的每一個細節,細節被她回憶的如此詳盡,她甚至能重溫那心跳,那恐懼,那欣喜,那每一分鐘的感覺,雖然她曾經是那麼擔心害怕,但是最後,又有那麼一刻是那麼甜蜜。
小白龍曦微合著眼,抬起頭,甜蜜的讓自己面紅耳赤起來,最後,連身體也莫名其妙的開始發燙,她甩了甩頭,自己對自己調皮的皺了皺鼻子。
她躲在奧格裡馬的兩頭守護獅的房間裡,她已經和剌摩、婕多成為很要好的朋友。曦雖然不是很擅長獸人語,但是天生具有語言天賦的龍族,還是能簡單和兩頭黑獅子溝通。
「我真羨慕你們。」曦撫摩著母獅子婕多。
公獅子剌摩直愣愣地望著曦,過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有什麼好羨慕的,奧修雖然很喜歡我們,有時候會很溫柔的對待我們,撫摩我們,但是他又不會和我們交尾,你如果真的變成我們的位置,你可能會急死呢。」
曦聽了一愣,然後哎呀大叫一聲,又羞又惱地跳起來,撲過去,一下子就將公獅子按翻在地,狠狠地捶了幾拳頭,「你這個大流氓,真的沒有想到,你還是這樣的傢伙。」
剌摩被捶的大叫,「婕多,快幫我咬她,她最怕人咬她尾巴。」
婕多在一旁看著曦的窘態嬌笑,一邊口裡說,「曦,揍他,叫他亂說話。」
過了一陣子,看曦仍然把剌摩按在地上,又自言自語道,「尾巴,她現在哪裡有什麼尾巴,叫我怎麼咬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