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繁盛的人族集合了龐大的遠征軍,征戰冥族的聖地,靈魂火山。路途遭遇和冥族惡戰的魔族大軍,於是人族和魔族結盟。實力強大的冥族族長意外的遇襲身亡,冥族長老全部遠避歸隱森林,聖地變成一座空城。遠征軍進入冥族聖地後深陷其中,聖地的七位冥族半神從沉睡中蘇醒,悍然現身,而且遠征軍內訌,人族和魔族開戰,危急時刻,十五位天神和數百名半人馬族戰士參戰,戰局逆轉,七位邪神慘敗。當冥族幾乎從大陸上銷聲匿跡的時候,冥族又一個邪神,以人類的身份降臨人間,他叫奧格裡馬。同時,還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也在悄然崛起,他們稱自己是血族……。
上篇寶石男孩。
聖戰結束以後,芝蘭帝國元帥德普裡的聲譽達到了最高點,當他返回帝國首都銅獅城的時候,帝國元老院的老朽們親自站在元老廳前的石柱下,迎接他的凱旋。
德普裡的聲望與日俱增,帝國周遍的諸多小領主開始更頻繁的與他交往,一天,北方聯盟某邦郡的一封密件被送進他的官邸。
信中是向帝國元帥德普裡求助,寫信人是一個領主的遺孀,她告訴元帥,自己的丈夫被一名權臣毒死,而且這個凶手現在逼迫她嫁給他,這個奴才將當上城邦新的領主。在信中她用悲哀的筆調哭訴,她不想成為一個惡奴,一個凶手的妻子,她本來還對聯盟的領袖長老諾亞心存希望,但是昨天長老諾亞派人送來了對那個凶手的祝賀,所以她認為這一切甚至都是長老諾亞暗中指使的,自己陷入了一個可怕巨大的陰謀中。她已經身處絕境,沒有人能夠幫助她,她想起來自己的丈夫以前曾經反對過帝國元帥德普裡,幾乎可以說是元帥的敵人,但是這是她現在唯一可以求助的高尚的,可以信任的人,雖然曾經是她國家的敵人……
信箋十分潦草,而且字跡混亂,但是確實是領主的暗印,帝國元帥經過沉思以後派出了最信任的兩名武士去調查此事。但是這兩人一進入北方聯盟的勢力范圍,立刻失去了一切聯系,一周以後,有消息傳來,求助的那個寡婦嫁給了該城邦的大臣。
帝國元帥德普裡越發覺得離奇,而且他對北方聯盟大長老諾亞上次拒絕聖戰就已經心懷耿介,他決定暗中潛入北方聯盟一趟。
石冠城中,大長老諾亞負手立在窗前,必須細心觀察,才能發現他身後的陰影中的萊恩,這是第三代血族的新興人物,現在投身在第十三家族。
“瑪修閣下,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辦吧。”臉色慘白,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萊恩小聲征求自己族長的意見。
“好吧,不要輕視他,他號稱人族第一勇士,其實並不僅僅是個武者,他的召喚術已經可以隨意召喚元素戰龍,而且他還是個至少五級的法師,不過這是個秘密,他法術的領域是邪惡。”現在身份是大長老諾亞的血族親王思索了片刻,囑咐道。
“您放心,瑪修主人。”萊恩恭敬地答道,然後欠了欠身,一雙血紅的眼睛立刻消失了,空蕩蕩的影子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又一個黑影出現了,這是隸屬血族親王的一名高級護衛,他還保留著原始的森林血族的裝束,披掛著暗色的偽裝鎧甲,佩帶著一對雙刀,身後飄著戰士的長發。他仿佛傾聽著遠去的腳步,然後目視血族親王,小聲問道,“瑪修族長,需要我去幫助萊恩嗎?暗中給他援手?”
血族親王面上輕微露出笑意,答非所問道,“你覺得如果這件事情交給血族第六家族的薩裡伏親王,如何?”
“萬無一失。”血族護衛答道。
“那萊恩就不需要別人的幫助了,他的實力,現在可能已經超過了第六家族的薩裡伏親王。”
族護衛並沒有太吃驚。
幾天後,萊恩返回了石冠城,他的身後多了一個人,這個人渾身沉重的精鋼鎧甲,鎧甲外面罩著一層黑袍,整個面孔都被頭罩遮蔽。
“瑪修閣下,我把事情辦好了,再不會有人干擾我們的計劃了。同時,因為機緣巧合,我完成了血族百年來第一個血武者。”萊恩對血族親王稟報道。
“好,很好,果然很好。”瑪修親王笑著點頭。
“尊敬的瑪修閣下,為什麼我們現在不乘機潛入芝蘭帝國呢,他們剛剛失去了帝國元帥,一定十分混亂呢。”萊恩問道。
“不,芝蘭帝國現在位於另一股勢力的控制下,颶風即將到來。”
萊恩謙卑的向著親王鞠躬,他接受了親王的勸阻,告辭離開,身後已經成為萊恩最忠實的隨從,血族強大的傀儡戰士,血武者無聲的跟隨著,他的面孔依舊隱蔽在暗影中,但是他的動作,身材象極了一個人,曾經的帝國元帥,德普裡。
藍袍祭祀西羅先的弟弟,光明港商會的商人,費羅擁有了哥哥所有的一切,成為了還是嬰兒的奧格裡馬的監護人,他和所有的家眷都住進了曾經是哥哥祭祀西羅先的住所,潔白高大的大理石柱,彎曲的拱頂,開滿鮮花的院子,富裕的家產和殷勤的僕役。
彈指之間,奧格裡馬已經長到三歲,這一年初冬,一直照顧小奧格裡馬的女僕突然離去了,幼年的奧格裡馬如同失去了依靠的黃楊木,挺立著細嫩的枝條獨立在寒風中。
費羅有三個子女,年齡都被奧格裡馬大許多,而且住在不同的庭院中,他這時沒有伙伴,只有滿院子的雕塑和草木。奧格裡馬偶爾站在白色的庭院中注視樹葉飄零,看頭頂幻變無常的一幕天空。
有時,悄悄接近,站在庭院走廊影子裡的費羅會看著這個幼童,看著這個以後注定要將自己享受的家產和一切都重新奪回去的合法所有者,他心裡的陰影在逐漸彌漫,他無法去喜歡這個未來的剝奪者。
依據後來費羅家的僕役的回憶,這時候的奧格裡馬已經表現出異於常人的沉默,小奧格裡馬一頭黑發,皮膚白皙,眼瞳深灰色,那時候就有人驚歎,說小奧格裡馬的眼眸有時候象湖泊一樣碧綠,有時候又是幽幽的海藍色,但是好奇者去觀察的時候,卻只看到水晶一樣晶瑩的兩顆黑寶石。
奧格裡馬雖然年幼,但是已經具有令人驚歎的貴族氣質,他神態經常流露出一種輕微的倦怠,他以遠超過自己年齡的眼神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他也會欣喜、驚訝、好奇和畏懼,但是更多的時候,是自信。
奧格裡馬在接近四歲的時候,開始顯示出驚人的智力,費羅授意家中的女眷教習他文字,很短的時間內,奧格裡馬已經在自己父親西羅先留下的書房裡翻閱書籍了。
這段時間裡,費羅的家眷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們只是覺得奧格裡馬遠比其他的孩童要安靜許多,只是所有人都有一種感覺,他們不願意在奧格裡馬面前交談和做任何事情,所有人都離奇的感覺到一種惶恐,卻說不清。
奧格裡馬奇怪的看著一名女僕羞赧的離開,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無意識使用的讀心術造成了什麼結果,他僅僅是好奇,他想了解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人都在想什麼。他先有這樣的好奇心,然後他開始探詢其他人的內心。
離開的女僕感覺自己幾乎袒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覺得自己所有最隱蔽的想法都被人發現了,她轉頭尋覓,看見了奧格裡馬的一雙眼睛,但是這雙眼睛令她不由自主的感覺到局促和戰栗,她不得不逃開了,她居然會害怕一個五歲孩童的注視,她覺得難以置信,卻的確發生了。
奧格裡馬發現所有對自己友善的僕役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一種恐懼,逼迫他們謙卑的對待自己,討好自己,他們內心充滿了自卑,他們的生命由不安、局促、膽怯、麻木、痛苦和欲望組成,他們的喜悅來自陽光和欲望的滿足,而恐懼來自黑暗和物質的剝奪。
生命在他們的詮釋下,如此的單薄。
他也發現了叔叔費羅對自己的敵視和仇恨,因為這種情感的特殊性,奧格裡馬有些迷惑。
奧格裡馬目睹了兩名年輕男女的熱戀,他們都是費羅的僕役,女的豐滿,青春洋溢,身體的每個部位都散發出健康和活力;男的高大魁梧,古銅色的皮膚,肌肉堅實。很多僕役都私下裡在議論他們,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有不以為然的,但是他們大多數都把這烈火一樣的男女稱為相愛,叫這火焰為愛情。
而奧格裡馬,卻看見的是熊熊燃燒的欲望之火,是渴望呢喃,渴望愛撫,渴望澆灌的占有之火。
奧格裡馬目睹著紅塵中的癲狂,興奮,喘息和崩潰,用晶瑩的眼睛掃視著不斷輪回的痛苦和喜悅,掃視著自己身邊的芸芸眾生周而復始的不斷掙扎。他逃避進了自己正在茁壯成長的心靈世界,他陷入沉思。
從父親的書房中,他發現了神學的歷史和各個領域簡易的書籍,他在學習中得到了樂趣,他不斷的發現,這些知識幫助他了解這個驚奇的世界,不久,他學會了第一個塑能領域的魔法。
奧格裡馬對魔法產生的能量感覺十分新奇,他逐漸嫻熟,在一次嘗試中,他將銀制的燈盞變成了六枚魔法戒指,這些戒指都具有奇異不同的效力,有的會發光,有的使手掌堅硬如鐵,有的可以施放出魔法霧……在奧格裡馬驚奇的逐一檢查戒指魔力的時候,魔法時限到了,戒指消失了,又恢復成了普通的燈盞。
一個嶄新的世界洞開在奧格裡馬面前,他沉迷在對自身潛能的探索中。
書房裡的書籍很豐富,但是涉及魔法的書籍都非常的粗淺,奧格裡馬從書中僅僅得到方向,他只有自己試圖去思索和創造。
盡管非常難以置信,但是奧格裡馬的召喚術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學習的,沒有召喚書,沒有召喚法師引導,也沒有召喚神器的輔助,僅僅憑借他自己的長時間的沉思和不斷的探索,他借用能量控制領域的原理,開始拙笨的涉足召喚異界的凶險空間。
一團模糊、朦朧、富有反抗精神的能量,奧格裡馬心裡面告訴自己,他正在試圖控制一個召喚異界的小生物,伴隨著奧格裡馬的意念不斷加強,經過幾天的嘗試,他終於控制住這個感覺中的小生物,奧格裡馬就象使用塑能魔法制造戒指一樣,施放了自己能控制的魔力。
隨著一小蓬魔力星雲從奧格裡馬的手間落在地上,一個拇指大小的,戴著綠色的高筒禮帽,穿著綠色的燕尾服,手裡拿著一個細小的魔杖的精靈旋轉著出現在七彩的魔法星雲中。
曠野森林中的綠色精靈。奧格裡馬欣喜的看著自己創造的一切,他還沒有來得及笑,立刻臉色就變成了愕然。
綠色精靈在地上蹦蹦跳跳的,不停的揮舞著魔杖,他將奧格裡馬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用綠色的常春籐纏繞起來,並且從地磚下面呼喚出更多的苔蘚、青草和糾纏的須根。
整個房間不停搖晃起來,窗戶外面伸進來幾根巨大的樹枝和古籐,奧格裡馬所在的房子徒勞掙扎了一下,然後被整個頂出了地面,懸空了。
“哦,費羅叔叔會責罵我的。”奧格裡馬大叫道,他瞪大眼睛東張西望,又伸出手企圖抓住搗亂的綠色精靈,他對著精靈大叫,“消失,回去,回去你的世界。”
綠色精靈敏捷的四處跳躍,奧格裡馬靈機一動,又一次加強意念,終於象捉住了斷線的風箏一樣,把那團虛無飄渺的生物控制住了。
奧格裡馬對著精靈揮舞右手,綠色精靈砰的一聲消失了,房子轟隆一聲落到地面,屋子裡面一片狼籍。
隨後的日子裡,奧格裡馬逐漸學會控制召喚生物,並且掌握了喝退他們或者驅逐他們的方法,又連續召喚出更高級別的自然生物,和他個頭相仿的巨蟻,並且熟練的控制了這種可怕的昆蟲。
奧格裡馬同時學習了死亡領域的一些知識,他將死亡領域和召喚法術結合以後,召喚出了亡靈鼠和魅影之蛇,這兩種死亡生物的陰冷給幼年的奧格裡馬留下很深的印象。
如果那時候,有人了解奧格裡馬在做什麼,那他一定會被禁止的,因為對於四歲多的幼童,這些東西太危險,根據常人的理解,這些高深的知識是祭祀和神官才能夠掌握和使用的。
人們總是根據自己有限的見識來扼殺天才,他們認為自己淺薄的可笑才華和能力才是天下皆准的衡量尺度。
奧格裡馬五歲的時候,他膽大妄為的舉動終於驚動了周圍的人們。首先是奧格裡馬召喚出了喜歡惡作劇的半人羊,這個好色的半獸人興奮的叫了一聲,“呀霍!”然後跳出窗外,消失在夜幕裡。
奧格裡馬又驚又急的追出去,找遍了府第,才在女僕們洗澡的房子外面發現了它,這只半人羊伸著脖子,全神貫注的在偷看她們洗澡,身後的羊尾巴不停的打著拍子,它樂翻了。
奧格裡馬企圖喝退這個家伙,而半人羊居然拿出九弦琴,施展魔法抵抗,頓時女僕洗澡的房子外面熱鬧起來了,又是叫聲,又是琴聲,還有羊叫。
當奧格裡馬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半人羊收服,驅逐回去,剛好被驚動的女僕尖叫著胡亂裹著身體沖出來,把院子圍住了。
“奧格裡馬少爺?你來這裡做什麼?”女僕們紅著臉,又驚又窘,還有些迷惑。
奧格裡馬左右張望,兩個眼睛又黑又亮,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囁嚅道,“有羊。”
“來,奧格裡馬少爺,我來帶您回去。”一名友善的女僕把幼小的奧格裡馬抱起來,其他女人笑著散去了。
奧格裡馬聞著芬芳溫暖的香氣,他看著緊貼著自己的這個年輕女人,她的臉紅潤光澤,身體豐滿柔軟,他發現她們真的很美,他覺得著摟抱很舒適,很安全,他才驚訝的發現,從來很少有人這麼抱過自己,他的腦海裡隱約想起一個人,卻又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一天夜裡,費羅家的所有人都被巨大的坍塌聲驚醒了,他們沖出自己的屋子,驚訝的看見一頭三十多米長的獨角鯨居然在院子裡掙扎,這頭巨獸的尾巴已經掃倒了院子旁邊的兩所房子,而幼小的奧格裡馬正站在巨獸面前,他的全身被籠罩在七彩的魔法光暈中。
“天啦,發生了什麼?”
“哦,神啊,快去救救奧格裡馬少爺。”
獨角鯨猛然彎曲了龐大的身體,然後化成一片晶瑩的魔力雲霧,憑空消失了,寬闊的院子四周,呆立著費羅家的僕役和家眷。
“奧格裡馬!”費羅醒悟過來,面目凶狠地大叫道。
庭院中間的奧格裡馬已經精疲力盡,搖晃了一下,一頭栽倒在地。
“五歲的幼童居然弄出了三十米長的獨角鯨?”
“以前藍袍祭祀的亂倫之子,奧格裡馬,才五歲,已經能召喚海龍。”
“光明港出現了一個神童。”
“光明港有神子降臨,他被神恩寵幸了。”
立刻,光明港和四周的村落被各種各樣的議論充溢了,而且越傳越懸。
因為奧格裡馬本來就是祭祀之子,再加上他的諸多的獨特性,所以光明港的高層開始就奧格裡馬事件進行裁決,參與議事的有最高行政院的執政官,高級神官和大祭祀。
“此子必須加以引導,他需要進入我們的規范之中。”
“但是他的父親的劣跡使他不可能再成為祭祀。”
“如果你們祭祀的法魔教派不願意接受他,那我們神官的武道場也同樣拒絕接納他。”
“政修院是培養執政官的學府,怎麼可能讓他進入政修院呢?”
“那既然是這樣,就讓他進入國弈社吧,讓他終身以棋弈為生,總比放任他為所欲為要好很多。”
“進入國弈社,那不是同時也剝奪了他貴族的繼承權了嗎?”
“難道您有更好的建議嗎?或者還是安排他進入您所在的武道場吧。”
“這……這怎麼可以,那……還是遵照您的建議吧。”
當費羅聽聞奧格裡馬被行政令送進國弈社,他心下狂喜,再不會有人將自己占有兄長的財產奪去了,國弈社是個避世的流派,是光明港三大主流執政貴族以外的閒人黨,而且進入該流派深造,和有些地方的出家為僧幾乎一樣。
例行公事的政修院官員來到費羅府第,督促政令的實施,看著費羅神采飛揚的面孔,也忍不住挖苦道,“商賈的惜別之情與常人諸多不同呢,別人都是惋惜,商賈越發神采奕奕哦。”
費羅聽的,老臉微紅,不禁連道,“哪裡哪裡,我是因為他有機會達到人生的鍛煉而欣喜呢。”
五歲半剛過的奧格裡馬被送進了光明港的國弈社,這是亞平寧大陸非常有實力的棋社之一,整個大陸三年選拔一次天人,本屆天人,就是光明港國弈社的德羅長老。
整個大陸推崇的棋局被稱為天羅弈局,它和平常理解的棋局大有不同。棋盤為五星棋盤,實際是個固定模式的混沌法陣,對局雙方各189顆棋子,棋子由基本元素制成。棋手最多落子189手,在法陣中展開,兩人跪坐法陣兩端,用念力控制棋子布局。法陣中宛如混沌世界,無天,無地,無光,無聲,所有需要的一切皆由棋手操縱元素棋子創造,然後根據創造的大地和資源,產生種族和生物,或者控制產生的能量,攻擊和控制對手,既可以主動撕殺,也可以兵不血刃。
天羅弈手被分為九個級別,分別是初生,聞秀,越冠,入門,堂才,千尋,覺者,長老,天人。修煉意志和念力的天羅弈手具有相當驚人的實力,曾經有名至少掌握了七級死亡法術的紅袍法師,惡意偷襲五級堂才弈手,結果被弈手控制其精神力和思維,並將其散功降為常人。
所以外界一直有人傳言,國弈社的本屆天人,德羅長老,應該至少相當於十五級元素法師,眾所周知,光明港的首席祭祀也才是十三級光明法師,德羅長老已經與芝蘭帝國的紫袍國師並駕齊驅。
國弈社有數萬名棋手組成,所轄的勢力也頗為可觀,光明港西北面有數百棟建築都是國弈社的資產。想成為國弈社的入門棋手,一般都先做見習棋手,經過一段時間訓練,然後被推薦,再通過國弈社幾名越冠棋手的考核方可。
奧格裡馬和一群十二三歲的見習棋手一同完成了三個月的學習和訓練,負責教授的是國弈社的一名聞秀棋手,他屢次被奧格裡馬驚人的天資所震撼,因為他的極力推薦,他的老師,國弈社的堂才棋手,南弗多,在奧格裡馬接受考核的當日,也親臨見習棋社旁觀。
考核有五部分組成,首先是悟性,再是智力,然後是念力,接著是專注,最後是意志。
對見習棋手的評估在一座寬大的桃花院舉行,院子東面有座棋捨,棋捨非常雄偉,足可容納百人,見習棋手都在院子的桃花下靜坐,等待被傳喚。
棋捨內有數人,五名考官正坐中間,數名旁觀棋手靠右手牆壁謹坐,其中包括教授這批見習棋手的聞秀棋手和他的老師,堂才棋手南弗多。
被評估的第一名見習棋手為西莫家的幼男,拉其奧,今年十三歲,曾經得到諸多棋手的指點,並且眾人對其素有好評。
拉其奧施禮,然後在眾考官對面長身而坐。悟性考官出題,拉其奧和考官中間出現一個轉動的魔力球,然後魔力球中走出一頭赤發狼人,考官與狼人說了句話,狼人退回魔力球中;魔力球中又走出一匹青甲麒麟,考官與麒麟說了句話,麒麟退回;魔力球有出現一彩冠火鳥,考官與火鳥說了句話,火鳥退回……一共出現了九種不同的魔法生物,生物級別都不是很高,但是難在需要用不同的九種語言與他們溝通,命令它們返回。
悟性考官舉例完畢,說道,“看你能堅持多久。”然後示意見習棋手拉其奧嘗試。拉其奧果然記憶不凡,短時間內強記了考官三句復雜的語言,連續喝退了三種異獸,最後第四頭黏液蜘蛛終於失控,蜘蛛正准備傷人之際,被考官喝退。
悟性考官輕微點了點頭,短時間掌握復雜的發音,並知道重點記憶,勝於常人了,而且能夠記憶三句復雜語言的見習棋手,並不多見。
旁觀的幾名棋手面無表情,智力考官出題。一個幻術魔法被施展了,考官與見習棋手出現在一座幽黑的迷宮中央。
“八分鍾的時限,你有兩個選擇,第一,直接向前走,立刻有一道出口,但是出口處有一個強大的火元素阻攔;第二,轉身向後走,穿越迷宮,然後找到安全的出口。”智力考官說完,虛指空中,兩人頭頂出現一個快速計時的沙漏,考官笑了笑,然後消失了。
拉其奧猶豫了片刻,然後向前走去,迷宮的牆壁上插著火把,十幾米的距離,出現一個稍微寬闊的十二邊形的房間,房間的中間有一盞油燈,油燈燃燒著,油燈後面就是一扇小門。
拉其奧剛剛向前邁出一小步,油燈的火苗猛然竄高,伴隨著呼呼聲,一個三米多高,全身火焰的元素魔人立在半空中,它揮舞了一下雙手,油燈後面的出口附近立刻被火焰包圍了,火元素將兩只胳膊抱在胸前,哈哈大笑。
其奧被驚嚇的連連後退了幾步,他看著火元素身後的熊熊烈火,咬了咬牙,掉頭向後跑去。
迷宮的火把跳躍著,帶著青煙,拉其奧踩著自己的影子,腳步聲不時傳來回音,不久,他就迷路了,他用手扶著冰冷的牆壁,喘著氣,他抬起頭,頭頂的沙漏剛好落下最後一顆沙粒。
眼前的一切象一堵帷幕一樣被人掀去,拉其奧又回到五名考官面前,窗外仍然是盛開的桃花,光線明亮。
智力考官微笑不語,見習棋手拉其奧面露頹色,眼圈泛紅。
念力考官出題,他的身後凌空飛出一顆晶瑩的棋子,顏色發出淡淡的綠色,懸浮在見習棋手的面前,滴溜溜的不停轉動,然後又順著橢圓形的軌跡緩慢飛舞。
“試圖這樣,控制它。”念力考官說道。
拉其奧知道這顆棋子就是天羅弈局中使用的元素棋子,於是集中精神,依據以前的訓練,盡力的控制飛舞的目標。
感覺是冰涼的屬性,拉其奧心裡想著,他試圖了兩次,終於控制住了飛舞的棋子,按照考官的要求,緩慢繼續著它原來的軌跡。
“恩,第二枚。”念力考官說完,又一枚晶瑩的淡紅色棋子飛了出來。
哦,天啦,火熱火熱的感覺,拉其奧剛剛一接觸淡紅色棋子,心裡立刻驚叫道,兩種完全不同屬性的控制力立刻糾纏在一起,原來的淡綠色棋子也險險失控。
念力考官看著拉其奧非常驚險的控制了兩顆棋子,並且棋子都緩慢的在空中飛舞,輕輕點了點頭,又說道,“好,第三枚。”
第三枚淡黑色的棋子剛剛飛進前面兩枚棋子的空間,空中飛舞的棋子立刻失控,三顆棋子象石頭一樣落下來。
拉其奧臉色通紅,黃豆大小的汗水從額頭上流了下來,他又惋惜又自責的輕輕哀歎了一聲。
專注考官出題,他眼神注視著棋捨的半空,聚集成一點,半空中逐漸出現一個蘭色的線頭,快速的在空中飛舞,拉出一條艷麗的線條,同時空中又出現十多枚銀光閃閃的細針。
“將線頭穿過所有的銀針,兩分鍾內。”專注考官說道。
拉其奧抓過面前的線頭,然後從半空中取下一枚銀針,努力的將線穿過針孔,經過幾番努力,拉其奧已經將三枚銀針穿在一起。
這時,專注考官的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他的眼神中仿佛出現了一些戲謔的含義。
棋捨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名棋扮的人沖了進來,然後大叫著,“有怪獸,快離開。”
旁觀的一名棋手站起來,走到一旁的隨從身旁,抽出他的配刀,問道,“哪裡?”
沖進來的棋手突然大笑,兩只手幾下撕掉外面的袍子,叫道,“就是這裡,哈哈。”叫完,搖頭晃腦變成一頭雙足人虎,咆哮著撲向五名考官。
“哇……啊……”拉其奧終於忍不住,躍身跳起來,當他跳起來的瞬間,雙足虎人和拿刀的棋手都消失了,只有五名考官依舊坐在面前,專注考官臉上似笑非笑。
噢,拉其奧看著手中的針線,頹然而立,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今天,對他來說,太挫折了,一直非常自信的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沮喪。
這時,意志考官笑了笑,說道,“我的考題,你已經回答了。”
拉其奧有些茫然,但是他也准備接受這個事實,當他要離開的時候,考官十分和藹的勸阻了他,然後示意他坐在左邊靠牆旁觀。拉其奧有些羞愧的對考官致謝,然後又對右邊的數名棋手和老師致禮,然後謹坐在一旁觀看。
“拉其奧,棋手的修煉過程就是了解你自己,勇於面對自己,學習別人,不必沮喪以至於失去自我,你對自己失望和痛哭的時候,意志考官就已經得到他題目的答案了,拉其奧,拿出勇氣,重新審視自己。”當拉其奧坐下時,耳邊傳來對面的聞秀老師的言語,拉其奧頓時渾身一震,立刻,他長身跪坐,目光堅定,恭敬地對著對面的老師緩緩一拜,對面老師也輕輕致意。
第二名被評估的見習棋手是約納家的麗雅,這是個黃頭發的女孩兒,十二歲,長的非常精致,纖柔招人喜愛。
她在悟性考官的題目中僅僅答對了一句話,第二個回合就失敗了;智力題目中非常突出,她選擇了從迷宮中尋找出路,並且找到了安全之門,但是僅僅時間片刻之差,沒有走出來,甚為惋惜;念力題目中她控制了五顆棋子,大大超過眾人的想象;而專注題目中,她也跳了起來;最後的意志題目,考官同樣也是微笑,說得到了答案。
麗雅十分恭謹的也坐在左邊旁觀,她也向眾人施禮,拉其奧十分友好,甚至欣喜的還禮,他發現麗雅的很多東西值得自己學習,他決定要和這個女孩子做好朋友。
後面又有兩名被評估者,除了十一歲的男孩子希德,沒有什麼成績超過前面的評估者。武士家族出生的希德勇氣十足的把火元素的油燈踢翻,企圖殺死火元素,但是自己險險被暴怒的火元素燒死。
所有旁觀的見習棋手都對失落的希德表達了敬意,希德也恭謹的坐在旁觀的位置上。
第五名,就是所有見習棋手中最年幼的,接近六歲的奧格裡馬。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並且滿懷期待,對奧格裡馬有所了解的聞秀棋手私下認為,在悟性考官的題目中,奧格裡馬至少會答對五句以上,堅持五個回合,這將是非常令人震驚的答卷。
但是事情卻有點出人意料,悟性考官的魔力球中走出的赤發狼人並沒有被喝退回去,奧格裡馬一言不發的沉思著,緊閉雙眼,他的身周有波動的魔法跡象。赤發狼人將兩只爪子前後晃蕩了幾下,然後扭著頭,伸出血紅的舌頭,舔了一下黑色的嘴唇,一雙獸眼在周圍逐個打量,它也許在挑選對誰先下口,誰看起來最為鮮嫩。
狼人猛然伏下身子,象彈簧一樣跳起來,目標是一旁的黃發女孩麗雅,悟性考官正准備出聲喝止,突然奧格裡馬雙眼睜開,眾人看見一對象大海一樣湛藍的眼瞳,他面前的魔力球急劇縮小,消失了,跳到半空中的狼人也隨即化成一團魔力煙塵,無影無蹤。
奧格裡馬的眼瞳又恢復成黑色,他身周的魔法波動也結束了。悟性考官眼睛瞪著面前的孩童,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解答他的題目的,他一方面是驚訝,隱約有些氣惱,轉眼他搖著頭笑了笑,點了點頭。
旁觀的幾名棋手臉上也浮現出笑意,幾名見習棋手更是驚詫萬分,他們立刻也想到了,這是堅持最久回合的方法,但是就算現在知道了,他們也沒有奧格裡馬吸收魔力球的能力。
隨即,奧格裡馬置身迷宮中,開始第二道題目的測試。
眾人在棋捨裡看著中間一個六角魔法陣出現的幻影,奧格裡馬在迷宮中遭遇的一切,都切實的被眾人目睹著。
奧格裡馬也選擇了被火元素阻攔的出口,火元素的強大超過了奧格裡馬的估計,他幾次試圖用塑能領域的魔法控制火元素,但是都失敗了,他頭頂的沙漏不斷的提醒著,時間正在快速的流逝。
火元素依舊抱著胳膊,饒有興趣的哈哈大笑。火焰更加強盛,逼著奧格裡馬向後退了幾步。
奧格裡馬揮動左手,隨著指尖出現的七彩光芒,五只一米多長硬鎧兵蟻出現了,它們扇形排開,有將火元素合圍之勢。
“禁獵森林的巨型螞蟻,有意思,有意思。”一名旁觀的棋手笑道。
“三級召喚生物,對抗五級火元素,勉強啊。”有人應道。
“他才五歲多。”有棋手提醒道。
見習棋手這邊已經驚倒了一片,他們都張大了嘴巴,看著曾經和自己一同訓練過的幼童,心裡都在驚呼,天啦,他這麼厲害。
迷宮裡的兵蟻們已經結成陣線,一齊噴出綠色的蟻酸,大量的蟻酸立刻遏止了強盛的火勢,並且逐步向著前面推進,奧格裡馬緊跟在兵蟻的後面,亦步亦趨。
眾人看著這個場面,立刻明白了奧格裡馬的策略,同時更加驚歎這名幼童的反應能力和智力,他並不是企圖讓巨蟻和火元素死戰,只是想在火海中開辟一條通道,到達出口。
兩只兵蟻已經被火元素扔出的魔法火球燒傷了,而且推進的速度越來越緩慢,沙漏顯示時間不允許開辟火海中的通道,眾人都有些惋惜。
奧格裡馬根本沒有打算讓自己的兵蟻在火海中開辟通道,他只想接近火元素的油燈。經過一番拉鋸戰的較量,奧格裡馬終於抓住了油燈,果斷的將燈芯拔了出來,然後將油燈遠遠的甩向身後的迷宮中。
燈芯仍然在頑強的燃燒,火元素被激怒了,它的身體頓時膨脹了一倍,火焰的灼熱更甚於剛才,它用更猛烈的魔法火球攻擊奧格裡馬,周圍的兵蟻用四只後足站立,揚起身軀,揮舞著前臂,用身體阻擋住火元素憤怒的攻擊。
奧格裡馬用盡了方法,或拍,或踩,燈芯仍然堅持著最後的一點火苗,同時,奧格裡馬頭頂的沙漏已經所剩無幾,奧格裡馬突然站直了身體,對著地上的燈芯抽出了小水龍,然後,開始撒尿。
“你這個小混蛋!”憤怒的火元素掙扎了幾下,然後熄滅了,出口毫無遮擋的出現在面前。
奧格裡馬撫摩著兵蟻受傷的身體,推開了勝利之門。這次,連堂才棋手南弗多也忍俊不止,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智力考官又好氣又好笑地搖頭,不過最後不停的點頭。念力考官開始了下一題目的測試。
奧格裡馬再一次讓眾人吃驚,最開始的時候,他十分笨拙,而且在第三枚棋子的時候,他就險些失手,但是隨著棋子的增加,他快速的領悟並掌握了技巧,後面越來越嫻熟。
難度在幾何級數增加,而他卻越來越穩健,他面前的空間裡已經飛舞著十二枚棋子,考官心裡清楚,這種念力的強度已經達到了一級棋手,初生的水平。
念力考官又增加了一枚棋子,第十三枚棋子奧格裡馬肯定控制不了,因為對於沒有訓練過的人來說,十二枚就是念力縱橫深度的臨界,棋手必須經過其他方式的艱苦的訓練,才可以突破這個瓶頸。
果然,第十三枚棋子進入奧格裡馬念力的范圍以後,原來的十二枚棋子都搖搖欲墜,偏離了原來的軌跡,眾人也在驚愕之余暗想,天才,他果然是個百年罕見的天才,居然無師自通,達到了初生棋手的念力水平。
但是他們錯了,這才是奧格裡馬在念力考核中震驚國弈社的開始,更加驚歎的事情出現了。
奧格裡馬在十三枚棋子即將失控的瞬間,他閃電般的伸出了右手,右手五指張開,如同控制一個隱形的球體,立刻將原來由精神念力控制的十二枚棋子承接過去,他的右手手心仿佛也出現了強大的念力,十二枚混亂的棋子凌空橫向移動到右手前方,然後又開始平穩的轉動了。
而奧格裡馬的面前,僅剩下一顆棋子,第十三顆棋子輕盈的在空中飛舞。
念力考官被這種聞所未聞的場面震駭住了,他遲疑了片刻,才又一次開始增加棋子,現在整個棋捨裡鴉雀無聲,所有棋手被一種幾乎是恐懼的壓力窒息了,他們感覺自己正在見證一個前所未有的棋手的產生,正在經歷一生中最具有意義的時光。
這種令人窒息,幾乎被停頓的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奧格裡馬已經故技重施,將十二枚棋子移交給左手,轉眼,他眼前又已經飛舞著十二顆棋子,眾人已經被這成績轟擊的暈頭轉向,三十六枚不同屬性的元素棋子被念力同時控制,而且還是被一個見習棋手,他才不到六歲。
第三十七枚棋子被增加後,奧格裡馬輕輕轉動了一下視線,他的眼瞳立刻分化成兩種顏色,右邊的眼瞳再次變成大海一樣湛藍,而左眼變成幽幽的綠色,棋子在奧格裡馬的眼前再次被分化。
念力考官的第四十九顆棋子終於造成了奧格裡馬面前棋陣的崩潰,近五十顆棋子嘩啦啦的落下來。
後世將奧格裡馬應答的第三道考題稱為,奧格裡馬四十九星棋陣。
眾人全部呆滯了,都幾乎忘記了要繼續第四道題目的評估,奧格裡馬靜靜的等待著,他心裡有點失落,189顆棋子,自己才控制了四十多顆,成績真的是差透了。
堂才棋手南弗在倒吸涼氣,但是他也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他甚至沒有勇氣去深究這個問題。
眾人許久才從震驚中清醒,專注考官有些顫抖的開始了評估,在他准備施展幻術考驗奧格裡馬的時候,他驚訝的感覺奧格裡馬奇異的眼神仿佛看穿了自己的內心,自己的想法仿佛被洞悉了一樣,他愣了愣,居然放棄了,任憑奧格裡馬快速的將題目完成了。
其他人雖然微感詫異,但是卻無人異議。一直僅僅笑笑就過關的意志考官卻緊閉雙眼,面沉似水。
意志考官睜開眼睛,直視奧格裡馬,厲聲訓斥道,“奧格裡馬,你認為你很聰明嗎?你認為自己很突出嗎?你所有解答問題的方式都充滿了取巧,你的作為毫無意義,你根本不適合做一名真正的棋手,你立刻離開這裡。”同時,考官嚴厲憤怒地指向門的方向,責令他出去。
奧格裡馬聽完,瞪大了雙眼,他身體變的有點僵硬,白皙的面孔微紅,頃刻,他的喉頭動了動,深深的吸了口氣,有些木衲的對著眾考官恭敬行禮,然後再對意志考官致禮,幾乎強忍著哽咽,一字一頓道,“我不這麼看,這僅僅是您個人的看法。”
說完,奧格裡馬堅強的站起來,轉身向門外走去,他的身影幼小可笑,他充滿了委屈和傷感,但是他步伐卻十分堅定。
當奧格裡馬即將走出棋捨,意志考官突然大笑道,“好,好,好,奧格裡馬,請你回來,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見習棋手,你給了我最好的答案。”
奧格裡馬停住腳步,慢慢轉過身,意志考官繼續說道,“被人指責,被人委屈,都是對一個人意志的考驗,能在極度黑暗中,獨自堅信光明者,才能真正找到他的光明。”
奧格裡馬抿著嘴,他的目光喜悅,他的眼睛如黑色的寶石,閃亮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