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們,前線傳來好消息,我們的伏擊部隊,已經重創了日本援軍!今天是我們復仇的日子了!」尖刀突擊連的連長在進行著最後的動員。
抗日義勇軍的陣地上響起了轟天的雷鳴,伴隨著隆隆的炮聲,遠處的城牆處開始騰其巨大的煙霧。
什麼叫威力?這才叫威力,一個個巨大的炮彈沿著拋物線上升到頂點,然後近乎垂直的落下,炮彈轟鳴,碎石迸飛,一塊塊巨大的城牆,開始崩塌,陷落,一些隱蔽在城牆後面的鬼子兵猝不及防,掙扎著飛舞起來,只不過他們沒有降落設備,所以隨著塵埃落下時,化成了一灘灘的血肉。
「好!炸得好!」顏舉凡興奮的鼓掌叫好,自從伏擊部隊出發之後,那些巨大的重炮反而流了下來,在野外移動容易被日軍的空軍發現,況且伏擊野戰部隊是不需要這麼大口徑重炮的,所以少年興奮地接受了這些裝備。
此刻他才次目睹了這東西的威力,好啊,真是好啊。
有了這東西,再堅固的堡壘都可以粉碎,如此一來,看看日本人用甚麼東西來阻擋。
想當年,日本人就是憑藉著一門們可以在射程之外打掉對方機槍的步兵炮,逐步推進的。而此劑,風水輪流轉,在重火力佔了上風之後,日本鬼子再也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當然日軍的飛機還是很厲害的,只不過赤城機場在被控制之後,日軍的飛機因為航程的緣故,已經無法進行空戰,他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天上盤旋幾圈然後飛回去,否則他們大概就只好迫降了。
當然開始還是有幾架飛機試圖展現他們的雄風,可惜在被嚴陣以待地防空部隊用高射機槍教訓過之後口就再也沒有敢放肆。
自然,遠處那兩團墜落飛機燃起的黑煙。正是讓日軍飛機逃竄地標誌。
爽啊,太爽了。如果能夠用這炮彈給城裡的日軍犁一遍,嘿嘿,還會有東西剩下嗎?可惜裡買能地百姓都還在,只能是進行巷戰了,希望自己特別培訓的城市禪部隊可以取得一個好成績。
配備了衝鋒鎗和散彈前的部隊,在近距離內還打不多只有三八大蓋的步兵。拿這支部隊解散了都會有遺憾吧?
想到這裡,他打量了身後的尖刀連一眼。
等到城牆被轟開口子,下面就要看他們的了。「尖刀連進入出發陣地!「接到顏舉凡地示意。負責攻堅戰的指揮官著命令。
雖然這支部隊是按照後世裡的城市戰訓練地。而且部隊編成也是在他地提議下完成的,可是終究最後真正訓練的還是他們,所以顏舉凡從不干涉他們地具體執行。畢竟,戰爭需要交給內行的人去做,勉強進行一些自己不精通的工作會對工作造成傷害。
所以,在決定發起進攻之後,剩下的工作會移交給前線指揮員來完成。
正是這樣層層的移交權力,賦予責任,抗日義勇軍財政真正的從普通的部隊中脫穎而出,可以這樣說,只要這支部隊還沒有被殲滅,那麼他就會繼續戰鬥下去,哪怕上一級的指揮員陣亡了,他的次級指揮官會立刻接管部隊,繼續進行戰鬥。
同樣,這樣的網狀結構,也保證了部隊的足夠靈活,同時配備到聯的炮火,也解決了需要重火力支援時,需要層層請示的原始狀態。
更加讓他興奮的是,隨著步話機的配備,前線的尖兵部隊可以通過密碼直接呼叫後方的火力支援,所以,顏舉凡很放心。
顏舉凡相信,他已經改變了歷史,而且正在影響著這個時代戰爭的進程,現在要做的就是,通過一次實戰來檢驗,這是部隊的戰鬥力了。
眼瞅著前面的隊伍已經成戰鬥隊形散開,不遠處的狙擊手們也睜打了自己的眼睛,準備隨時打擊敢於冒頭的敵人。
赤城內突然響起陣陣槍聲,聲音清脆悅耳,即使在沉悶的中炮聲中仍然清晰可見,眾人大吃一驚,飛快的跑到一旁,顏舉凡皺起眉頭,此時此刻還沒有發動進攻,哪支部隊潛伏進去了?
看到他疑問的目光,作戰參謀飛快的報告道:「目前的城內沒有我們的大部隊,只有幾個負責偵查的,因為沒有辦法撤出,現在已經全波潛伏起來了。從槍聲判斷應該不是他們。」
顏奉凡點了點頭,從槍聲判斷,如果是偵查人員被發現了,不會有這麼激烈的交火,難道是偽軍陣前反水?
不會有這麼神奇的事情發生吧?
真要如此,該怎麼處理這個混帳傢伙呢?
顏舉凡立刻就想起了情報上說的,那位曾經在桐城犯下滔天罪行的漢奸梅煥玉來,真要是他又見機行事,陣前起義,他奶奶的,怎麼處理呢?
如果直接審判,恐怕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投降了,可如果放任不管,或者在給他個功勞,那以前他所犯下的罪行又如何處理呢?
顏奉凡苦笑著搖了搖頭,看起來這法官還真不是人做的,算了,等真發生的時候再說吧,「一切還是按照計劃進行。」
就在少年命令的時候,稻葉四郎也在焦急地傾聽著外面的聲音,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原來,就在一個小時前,經過他的反覆思索,他作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決定。那就是投降!
當然,這個念頭出現的時候,他自己就震驚了,不過隨即他內心深處的慾望佔了上風,只要這次不死,才可能有機會返回故鄉。如果再不行動,恐怕自己只能回到大神的懷抱了。
可惜,同那些死忠分子不同,他不希望以靈魂的形式回歸天國,如果那樣他也寧可死在自己國家的土地上。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靈活的人慾望特別多。可是他確確實實的只想別人死。
而城外響起震天的炮聲,更是讓他飛快地下定了決心。如果可以不用死,投降絕對是一件植的事情。置於大日本帝國如果日後再翻身,那個時候還有其它地辦法,可是這炮聲標誌著他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去把梅煥玉請來。」打定主意地稻葉四郎,沉聲吩咐著自己的衛兵。
梅煥玉在那個時候,正彷徨地在自己的院落中安慰著驢肉西施,「不必擔心。真要有時還有高個子盯著,你仔細地收一下,多拿細軟。亂七八糟的傢伙事就不必管了。不。不要都帶著,到後院去挖個坑埋了。日後還會用得著。」
呂七娘沉著的點了下頭,只要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這就不怕,只是萬一亂起來,自己一個女人恐怕凶多吉少。
梅煥玉地內心絕對沒有他的外表平靜,當然,此刻他想到的絕對不是如何抵抗,而是相反,他在憂慮地是如何逃跑,以現在抗日義勇軍隊赤城地包圍來看,似乎在各個道路上,都設了防,更可惡的是以普通老百姓的膽小怕事,是絕對不會輕易地在戰火硝煙中到處跑地,他們唯一會做的就是,縮在家裡,等著災難降臨。
可是如此一來,一旦成倍攻破,以抗日義勇軍的手段來看,自己未必藏得住,如果逃走此刻還不是一個好時候,而且要不要帶七娘呢?
就在此刻,一個傳令兵氣喘噓噓地跑了進來,「報告大隊長,日本人正在找你呢。「最近以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環境的影響,還是隨著抗日義勇軍的推進,一些往日裡口稱太君的傢伙,都改口了。
當然,梅煥玉現在武俠對此操心,而負責監督他們行動的日本別動隊,則因為隊長不在,形同虛設。所以這倒不是個問題。
可詭異的是,此剩日本人找自己來幹嗎?從自己的兵力上來看,恐怕未必可以幫上什麼忙,難道是日本人發覺了自己的逃跑計劃?所以特意擺個鴻門宴?
真要如此,還不如派支部隊直接衝進來有效,此刻的環境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這個狡猾的日本傢伙找自己幹什麼?
話雖如此,可上支下排,他還是要去」小七,在家裡呆著,插緊門,把這個拿著,有事情也好應對口我去去就來。」梅煥玉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把白朗寧小手槍遞了過去。女人點了點頭,從容的接了過去,這大概是自己的男人給自己的安慰吧梅煥玉叫過自己的幾個親信安慰了幾句,又調了一個小隊守在不遠處,這才從容離去。
指揮部的後院裡,這座仿照日式建築的院落,依日有著藝術氣息,只不過她的主人,一臉沉悶,很是破壞這裡的環境。
梅煥玉一個立正」報告長官,保安大隊隊長奉命趕到。」動作依日一絲不芶。
稻葉四郎,長出了一口氣,這個支那人看起來還是很沉著,只是不知道他的心裡是不是如表面一樣。
「請坐梅君。」他微笑這示意道,梅煥玉受寵若緊的坐在對面,心理合計著時方的目的,按照老話來收,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這個日本人不屈不止防衛,卻在這裡找自己談心,究竟是為甚麼呢?」你一定奇怪我為何找你來吧?,稻葉四郎笑咪味的開門見山,這笑容讓心裡有鬼的大漢奸心裡一驚,隨即他才發現往日裡總不離身的兩個衛兵,好像沒有出現,莫非……
「請長官賜教。」梅煥玉恭敬的點頭。
「其實,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一旦抗日義勇軍發動進攻,這座城市是保不住的。」稻葉四郎神剛制止了對方的打斷,繼續說道。
「其實,我也很怕,所以想請你來為我和亂黨代為交涉,如果他們可以保證我方的安全,我願意和平的撤出這座城市。」稻葉四郎說完仔細地注視著時方的眼睛。
梅煥玉一驚!
啊?此刻這個話頭該不會是,不可能!
這是他的個念頭,抗日義勇軍進攻在即,會主動的讓你們離開?難道你還真當對方是傻子,如果他們真傻。此刻就不會讓我們這樣的狼狽了。
不過隨即他就發現,這個似乎是比較體面地說法。因為後者又繼續說道:「當然,亂黨可能不會同意。所以,我也可以接受不帶武器的離開,如果可能地話,我不介意對方派人監視。老實說我厭倦了戰爭,想返回自己的祖國。」
梅煥玉心裡打著鼓,他清楚。這種事情叫自己來,已經容不得自己退縮,恐怕答不答應都要必須做了。
可是抗日義勇軍那裡還有這一大筆血債。一旦對方決定討還。嘿嘿.恐怕自己這個負責談判地直接就給槍斃了。
當然話是絕對不能實說的,如果這個傢伙知道自己不能辦得到。恐怕後果一樣,難道他可以放自己回去胡說八道嗎?
「明白了,我一定盡力去做,不知道長官如何安排。」梅煥玉遲疑了片刻點頭同意道。
稻葉四郎點了點頭,「很簡單,我的一些部下,恐怕未必會同意,所以我希望你能派出自己的部隊包圍甘泉,然後再派人和對方接觸,相信會同意的。」
直到此刻,梅煥玉才真的吃了一驚,不為別地,他一直以來都看不起這個依靠這上面的提攜直接空降來的長官,可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此人絕對不簡單。
不光能屈能伸,而且敢對自己地同胞下手,這一點上他還真像自己。
聰明人之間無須多言,梅煥玉這次是毫不遲疑地點頭答應。
稻葉四郎也是沒有辦法,論起資歷來他在這支部隊是最輕地,而軍銜則是最高的,再加上戰事進展是一直不順,無法建立足夠的威信,所以如果有他來直接命令,恐怕他會被自己地部下當即一刀兩斷。而這他是深深知道的。
所以,此刻的梅煥玉就成了他的最佳選擇。
此時他有些自嘲,說起來也諷刺,以前自己經常嘲笑支那人互相出賣,可是此劑他竟然也要學著出賣自己人來保證自己的姓名,這還真是諷刺啊。
不過這些不重要,只要計劃順利進行,他應該可以安然無恙,哪個誰說的?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真是正確啊。
如此,一個陰謀在短短的五分鐘內就達成的了,至於他能否執行下去,則要看各方的互動。
此刻,最受煎熬的是城內的士兵,和百姓。應該說,是支那老百姓,自從佔據每個院落進行抵抗以來。日軍就在主要的街道上,進行佈防。
「狗兒,你別攔著了,快回來,太君有槍啊。」一個斑白的老人哭喊著追趕自己的兒子,雖說城外沒有封鎖小販,可是兵荒馬亂的生意人早就要多遠跑多遠了,又哪裡有糧食蔬菜賣,所以稱裡的很多戶人家,已經揭不開鍋了。
這一家子的媳婦懷了孩子,大人餓的,這肚子裡的孩子可撐不住。錢銅元費了好大的事情,才搞來了一隻雞。不成想,自己的鄰居家住進了日本人,趁者自己出去的功夫,把一隻下了湯鍋的肥雞,生生的給搶走了。
這還不算,臨走還把阻攔的老爹狠狠的踹了一腳,媳婦怕事,躲在屋裡不敢出來,只是喊餓,他一個大老爺們,能怎麼辦?
這錢銅元,雖然名字響亮,可命卻不好,只混了個在店舖當夥計,可憐老闆被外面的炮聲嚇得癱在床上,又哪裡開得了鋪子。
沒了鋪子的收入,一家人只好挨餓,他只是出去借了點鹽,就出了這事。你說要他怎麼辦?
當然,此刻那只肥雞恐怕已經要不回來了,背香味弓誘的兩個日本兵,搶過來後,也沒有吃上兩口,就被一個軍曹給奪走,當然,上面的雞脖子,還是分給了他們一點。
日本軍隊上的傳統,向來是如此,他們雖然懊惱,可級別不夠也沒辦法,只不過那隻雞,直到最後,經過了幾個人的手,他們就不清楚了。搞不好軍曹能有個雞頭吃就不錯了。
因此上,錢銅元氣勢洶洶地闖進來的時候,連塊骨頭構沒看見。還沒等他說話,其中一個日本兵突然響了起來,「長官,這肉又送上來了,我聽說你曾經在攻破支那人南都的時候,吃過胎兒,嘿嘿,那個院子裡可是還有一個,不味道如何。」
幾個日本兵眼前一亮,這幾日來被包圍在城裡,嘴巴早淡出個鳥來,一聽有這個,幾個老兵彼此看了一眼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