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沒有進入審訊室的時侯黃隊長低聲對海浪說:「你也太魯莽了怎麼可以和孫局長那樣說話哪?他畢竟是一局副局長被人恭維慣了從來沒被人這樣恐嚇過你這樣做讓他下不了台呀對你的情形更不利。」
海浪說:「我最討厭這種道貌岸然的官僚一邊和黑幫相互勾結一邊滿口的仁義道德仗著手中的勢力為黑社會保駕護航打擊異己。我和這位姓孫的拗上了我看他有多大能耐惹急了我一定作了他!」
黃隊長的臉色一沉說:「我想幫你就是感到你和別的黑社會頭子有所不同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麼不同你也是在打擊異己剷除和你不一個路上的人不擇手段。我看錯你了。」
海浪聽到黃隊長的話慢慢站了下來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說:「你說的不錯我是有點虛榮心膨脹做事有點過火不講分寸了。好我答應你盡量用比較溫和的方式來處理事情如果真的到了非下毒手不可的地步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黃隊長笑了笑說:「沒有什麼不可以商量慢慢來吧。好了你進去吧。」
海浪走進了審訊室。審訊室裡面只有一張大大的桌子兩三張椅子。海浪注意到在牆壁的上角有一台攝像頭。
黃隊長讓海浪坐在對面說:「一會我們有審訊員和記錄員會來審訊你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這時侯黃隊長的表情和聲音都冷漠下來一付公事公辦的樣子他知道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會拍攝下來不能講情面的。
海浪也明白這些所以很配合的坐下來戴著手銬的雙手放在桌面上悠閒而鎮定雙手的大姆指相抵在一起迅的轉動著顯得有幾分無聊。
黃隊長自己從門後面的一台礦泉機上倒了杯水慢慢喝著。
這時侯又進來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和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女子兩人都穿著警服精明中透著幹練尤其是那個女子在腦後紮了個馬尾巴一張素臉朝天眼角高挑透著一股英姿颯爽。
海浪忽然感到這個女子有幾分面熟不由多看了兩眼卻並不認識但是奇怪的是好像在那裡見過。海浪知道自己是第一次見這個女子偏偏好像以前見過一樣熟悉。
那個女子對海浪多看她幾眼並沒有反感把手中的一個公包面放在桌面上取出一個本子一隻鋼筆。
海浪知道這個女子是個審訊筆錄的記錄員。
然後是那個男子開始問海浪一些問題那個女子做記錄。黃隊長坐在旁邊聆聽不時的插問一句。
「姓名?」那個主持問話的男子嚴肅的問。
「海浪。」海浪不慌不忙的問答問題。
「性別?」
海浪笑了笑瞟了那個做筆錄的女子一眼笑著說:「好像是男的吧?」
那個做筆錄的女子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但隨即又冷下臉來。
「嚴肅點。性別?」那個主持問話的男人冷著臉又問了一句。
這次海浪老實的回答:「男。」
「職業?」
「在校生十八中學生。」
「家庭主址?」
「……南關剪刀胡同二零八戶。」
「……」
「……」
「五一節的下午兩點到三點這個時間你在那裡?」那個男子把話題切入正題。
「我在參加朋友的婚禮。婚禮之後大約是三點左右我又到了朋友的停車場和朋友們開始喝酒。」海浪面不改色。
「誰可以做證?」
海浪笑了笑說:「婚禮上的很多朋友都可以為我做證。我可以對你說幾個人名你可以去查證。新郎張風新娘子劉小芳。新娘子的爸爸媽媽新娘子的妹妹……」
海浪說了幾個人名那個女子都做下筆錄。
那個男子又問:「你認識朱建民嗎?」
海浪說:「認識誰不認識朱老闆哪?」
「你和朱建民有糾紛嗎?」
海浪搖了搖頭說:「沒有他是大老闆我是高中生糾紛不上呀。」
那個男子說:「但是據朱建民說你和他有過糾紛。」
海浪說:「噢有過一次吧上次我們兩人的轎車在路上相遇了他嫌我擋路就把我的車砸了兩下。這點小事我早忘了要不是你提起來我還真想不起來了。」
那個男子又問:「你會不會對他從此懷恨在心打擊報復?」
海浪說:「沒有的事。我這人大度的很誰要是對我不好我很快就忘了。」
那個男人又問:「你記得外號叫蒼狗禿鷹三頂罰哥的這四個人嗎?」
海浪裝做思索的樣子說:「一時想不起來禿禿什麼?什麼狗……」
「啪!」那個男人一拍桌子喝道:「你少裝糊塗端正態度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
海浪皺下眉頭淡淡的說:「我看要端正態度的是你吧?你如果認為我做了什麼事那就去找證據來把我弄進監獄裡去你這樣問我能問出什麼來?再說了我現在是協助你們辦案並沒有證據表明我就是犯人你這樣的態度像是在對待犯人。」
那個男子冷笑一聲:「我們會去找到證據的現在你坐的這位置手上戴的手銬我不能把你當成一個清白的人。請你老實的配合我們的工作。」
海浪說:「我一直在配合你的工作你問的我全都回答了。你說的那些什麼鷹什麼狗我以前見過但是沒有什麼印像。」
那個男子說:「沒有印像?其中有兩個人砸了你的轎車你會沒有印像?」
海浪淡淡的說:「我說過我這人一向大度別人對不起我的事我早就忘了。我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嗎?」
那個男子說:「他們四人在今天下午兩點到三點之間先後被人殺害。」
海浪說:「像他們那種人被人報仇殺掉也沒有什麼稀奇。噢你不是懷疑我吧?」
那個男子冷笑道:「你有重大嫌疑也有作案動機我們有理由懷疑你。」
海浪說:「先聲明我沒有作案動機他們砸過我的車輛我不會就去殺他們的。如果得罪過我我就殺人我早就背負幾十條人命了。」
那個男子說:「你現在背負的人命少嗎?」
海浪勃然變色冷冷的說:「同志請你注意你的措辭如果沒有找到證據證明我是犯人之前我還是公民我有我的人權!」
那個男子冷笑:「你在這裡講人權?」
「這裡不是講人權的地方嗎?」海浪逼緊一步望著那個男子。
那個男子剛想說「不是」黃隊長連忙說:「劉隊長說話注意點這個海浪現在還不能證明他是犯人。」
海浪聽到黃隊長稱呼這個男人為「劉隊長」這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子對他步步緊逼原來是孫局長剛才提到的刑警隊的一個副隊長。海浪心中冷哼一聲嘿原來是孫局長和朱建民的人怪不得想制我於死地。
那個劉隊長好像也明白自己說話的方式有點不對連忙咳了一聲放低聲音說:「海浪你最好老實的回答老實的配合我們的工作。」
海浪說:「我一向很老實。你儘管問。」
劉隊長說:「那好我再問你一遍你認識四位死者嗎?」
海浪說:「認識兩位。」
劉隊長說:「你和這兩位有過衝突對嗎?」
海浪說:「有過衝突並不能代表他們是我殺的……」
劉隊長冷冷的截斷海浪的話說:「你只要回答是與不是。」
海浪也冷笑道:「你現在是作筆錄不是法案判案不要當我是傻子你只問對我不利的問題記錄下來而對我有利的問題你一個不問這樣就可以做為呈堂證供指證我有作案動機對嗎?」
劉隊長被海浪一語道破臉色陣青陣紅低聲罵了句:「刁民!」
「刁民?」海浪冷笑一聲說:「如果我這個普通百姓就是刁民那你是不是就是官僚哪?請問你收了朱建民多少錢為什麼要給審訊指示錯誤方向?」
劉隊長惱羞成怒指著海浪的鼻子說不出話來。
海浪淡淡的說:「我會老實的配合調查但我對你的秉公執法的態度表示懷疑我不認為你是個公正的好警察我要求換人審訊如果不換人我要行使我的公民權利我要請申護律師。」
劉隊長氣的全身顫抖說不話來說真的他也是心中有鬼他是收了朱建民的好處也得到了孫局長的指示才想誘海浪說出不利於自己的證據沒想到被海浪識破了如果是換了別人他早就濫用私刑了但是現在有黃隊長在旁邊他不能亂來更何況海浪也不是好惹的真的惹急了海浪又讓海浪跑掉了他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黃隊長不想讓劉隊長太難堪了畢竟是同事一場就站出來打個圓場說:「劉隊長問了這麼久你也累了下去休息一會吧。讓小孔過來。」
劉隊長正好趁機下台站起來說:「那好吧黃隊長我去換孔隊長過來。」臨走時狠狠的瞪了海浪一眼。
海浪沖著劉隊長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