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楊柳正在一個縣城的出租房裡睡覺疤哥和三個夥計從外邊回來了。
他們五個人在郊區租用了一間農家小院白天閉門睡大覺到了晚上就由楊柳看家疤哥四人去尋找下手目標。疤哥為人很狡猾他如果住在一個縣城絕對不會在這個縣城做案而是到鄰縣做案連夜再趕回來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前天昨晚他們四人剛在領縣搶劫了幾家加油站回來就閉門不出讓楊柳去街上打探消息確知本縣的公安沒有追捕他們這才放下心來傍晚時分四個人又走了出去這次不是去搶劫而是聯繫本地的地下賭場準備賭上一局。
疤哥等人很快就聯繫到了本地的地下賭場並由賭場的人來安排了一個賭局賭資最少也是一百萬地點是鄉下的一個農家小院。
疤哥安排好之後就回來通知楊柳做好準備今天晚上十一點出。
這樣的賭場楊柳早就經過不少他對於殺人放火極度討厭對於賭博卻很喜歡。這兩年下來有輸有羸幸好是羸多輸少疤哥的人還算信任楊柳雖然看不起他的膽量對他的賭術還是放心的。
十一點鐘準時出疤哥自己買車開著輛車四處流竄做案車輛經常換。這次開的是輛紅色昌河由一個叫小方的人開車疤哥和楊柳四人坐在後面。
按指定的地點來到一個小村子村頭站著幾個人在夜色沉沉中香煙的煙頭明滅。這幾個人是地下賭場的手下他們幾個人要對疤哥等人搜身疤哥不讓搜車只答應搜身留下小方和另一個人在村頭等著看守車輛和楊柳及另一位叫小歐的人隨著賭場的人向村子裡走去。
這個村子的四條路口都有賭場的人員在看守可確保萬無一失而且楊柳和疤哥等進去的人都把手機上繳出來不能帶著任何通訊工具就是怕有人通風報信而且他們還有專門的儀器來探測衛星定位防守有警察的臥底混進來。
當然賭場的費用也不低賭的雙方每一方都要交給賭場十萬塊的保護費和場地費。
那個人領著疤哥等三人走進一個農家小院小院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只有一個偏房裡亮著燈光。領路人推開這間偏房的門裡面卻空空的只有一個櫃子放在牆壁上。領路人把櫃子推開露出後面的一道小門走進小門就進入了另一個院子這個院子裡也是靜悄悄的卻沒有一點燈光。
領路人帶領疤哥向正中間的堂屋走去輕輕的敲門長三下短三下又長三下裡面才把門打開閃出一道縫來讓來人都進去。
一走進堂屋這才看出原來裡面燈光通明亮如白晝但是門口和窗子都用厚厚的布幕遮住所以從外面是看不到裡面有燈光的。
堂屋裡面站著四個彪形大漢腰間都別著手槍。領路人低聲和其中一個交談了幾句然後領路人就走了由其中的這個人帶領著疤哥等人走進堂屋東邊的耳屋。
耳屋裡面的佈置更是堂皇不但有空調而且裡面還有不少洋酒和點心牆壁都粉刷一新如果說從外面看這裡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簡陋破舊但這個耳屋裡的裝飾絕對不會低於三星級酒店的標準套房顯然這是一個精心裝飾過的地下賭檔。
房間裡有四個人其中一個是個瘦瘦的中年人這個人是賭場的負責人主持賭局的。一個戴眼鏡的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衣著和氣質就是一個大老闆這個大老闆的身邊是個漂亮的少女依偎在大老闆的身邊看樣子是他的情人。
引起楊柳和疤哥注意的是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一個大漢那大漢四五十歲頭頂上已經禿頂了但鬍鬚卻很茂盛黑而亮幾乎蓋住了嘴巴他的神情很冷靜眼神也很陰冷。楊柳和疤哥都知道這個人可能就是大老闆請來的槍手。
在這種地下賭場中有一種專門靠賭來吃飯的人被各大老闆請來當代表賭徒然後和大老闆按分成算錢這種人被稱為專業槍手。楊柳也算是槍手不過他是疤哥的專用槍手。那個大鬍子是大老闆請來的臨時槍手。
賭場的主持人介紹那個大老闆姓陳那個女孩子是陳老闆的女朋友大鬍子是陳老闆的代表。並沒有介紹陳老闆的身份。地下賭場的規矩是不能透露雙方真實身份的。這樣豪賭是違法如果一旦被抓到輕則罰款重則判刑。
接下來就是開賭。
很不幸大鬍子的賭術是楊柳和疤哥平生僅見高明之極。如果說楊柳是賭術高手那麼大鬍子就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就像輕量級拳擊手對壘重量級拳擊手差距不是一個兩個的檔次所以輕而易舉的一百萬賭資不到兩個小時就輸光了。
陳老闆早就知道大鬍子的本領知道必勝無疑所以一點都不擔心一邊喝著洋酒一邊摟著小蜜調笑那個小蜜也很懂風情不時格格的笑著把葡萄放在自己嘴裡然後用嘴渡給陳老闆。
大鬍子倒是能做到寵辱不驚雖然殺的楊柳無還力之力大鬍子還是沒有喜形於色任何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和敏銳的判斷不給楊柳一絲還擊的機會。
在大鬍子強勁的攻勢和細密的防守之下楊柳是徹底失敗了輸的一敗塗地一塌糊塗垂頭喪氣。
疤哥也冒出了冷汗這一百萬是他們兄弟幾個的半壁江山幾年來搶劫也不過搞到三五百萬這一個晚上就輸出去一百萬怎麼會不心疼?
疤哥也看出來了那個大鬍子確實厲害楊柳也是用上全力了就算是疤哥親自上陣也不會比楊柳強何況疤哥的手指被槍打傷了不能賭牌了。
眼睜睜看著一百萬的現金落入了對方的口袋疤哥帶來的兄弟小歐眼都紅了如果不是槍支留在村外的車裡他早就掏傢伙幹掉陳老闆和大鬍子了。
疤哥雖然暗中冒汗眼睛卻更陰毒了他臉上不動聲色望著大鬍子和得意洋洋的陳老闆眼神陰冷閃動著殺機。
錢輸光了楊柳也癱坐在椅子上可憐巴巴的望著疤哥驚恐慌亂他知道他輸掉了疤哥一百萬就算疤哥肯饒他疤哥手下的兄弟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疤哥拍了拍楊柳的肩膀淡淡的說:「算了這事不怪你勝敗兵家常事下次再蠃回來。」
轉頭對大鬍子說:「這位大哥好賭術咱們再約個時間玩上兩把怎麼樣?」
大鬍子面無表情的說:「我只不過是個打工的這事要問陳老闆。」
陳老闆摟著小蜜走了過來叼著雪茄煙囂張的對疤哥說:「沒問題你說吧什麼時侯再賭賭資多少?」
疤哥鎮靜的說:「明天晚上繼續還是在這個地方賭資最少二百萬。」
那個賭場的負責人走了過來說:「賭資是由你們來訂地點是由我們賭場說了算。當然如果你們不怕安全有問題你們可以自己負責地點我不會插手了。不過不要在本縣城賭只要在本縣就歸我管就要交給我保護費我收到保護費就會盡力保護所以地點還是由我來訂。你們沒有方權。」
能負責本地一個地下賭場人都是當地的黑社會組織上面派出所和縣局也有關係疤哥這樣的過頭龍是鬥不過這種地頭蛇的想想外房間的四個人四把槍只能忍了下來。
疤哥說:「那好地點由你們賭場來訂。明天晚上我們再賭一局賭資是二百萬不光不散!」
賭場的負責人冷冷的說:「可以二百萬的賭資就要收二十萬的保護費規矩十分之一。」
陳老闆哈哈笑道:「二十萬就二十萬反正有人送錢給我。明天見吧。」
賭場的負責人說:「你們先回去等我通知到時侯我會通知你們地點和時間。」
疤哥盯了大鬍子一眼說:「希望明天還是你來。」
大鬍子說:「只要陳老闆給的工錢合適我就會來打工。」
陳老闆笑道:「當然還是要你來你要不來怎麼蠃錢?」
疤哥嘴角泛起一絲莫測高深的笑容說:「好明天見!」
陳老闆說:「你們先走不送了我要數錢玩玩一會再走。哈哈。」一邊笑一邊抽出一疊鈔票放在小蜜的臉蛋上拍著:「這一疊給你一會給我好好吹吹蕭讓我爽一爽。」
「討厭你……」小蜜玉面飛紅瞟了一眼垂頭喪氣的楊柳。
楊柳心煩意亂的跟著疤哥走出去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是怎麼的毒打和辱罵甚至會不會有性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