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回到家之後倒頭就睡在做夢的時侯滿腦子都聽到麻將的嘩嘩響各式各樣的麻將牌出現在夢中。
海浪是被海南推醒過他迷糊的翻了個身子低聲說:「別鬧困的很。」
海南笑道:「你昨晚幹什麼去了現在都十二點了你還沒睡夠嗎?」
海浪說:「昨晚和樊二打牌去了玩到天亮才回來的。」
「輸了?蠃了?」海南一聽到打牌也很興奮連忙把又要睡去的海浪推醒。
「輸了輸了兩萬多哪。」海浪說完感到不對勁馬上又說:「不要對別人說尤其是大管家江姐更不能讓她知道。」
海南說:「你玩的不少呀一晚上輸掉兩萬多大伯知道不揍你才怪。」
海浪被海南一鬧也睡不著了把枕頭墊高和海南聊天說:「手氣不好今天晚上我要去翻本把輸掉的錢再羸回來。」
海南說:「你和誰在一起玩的?」
海浪說:「和樊二的幾個同事都是派出所的。」
海南說:「靠那幫牲口最不是東西了。你知道嗎我有一個哥們的哥哥就因為和派出所那幫人打牌輸掉了十多萬那些人是派出所的他又不敢賴帳只好咬牙著把這窟窿堵上了原來挺好的一個小公司也垮掉了還把一輛麵包車賣掉抵債老婆天天和他鬧離婚日子就快過不下去了。」
海浪說:「願賭服輸也不能怪人家派出所的哥們人家這些哥們輸了錢也是向外掏的並沒有賴帳。」
海南笑了說:「你知道這幾個東西是怎麼玩的嗎?他們羸了錢就高興了如果輸了錢馬上開著車到下面的村子和鄉鎮去抓賭只要抓到扭到派出所把身上的錢全掏出來然後就是罰款看對像來如果只是普通村民每人也就罰個三五千塊如果是幹部和有錢人可以多了一萬到十萬全是他們派出所說了算。他們自己剛剛賭完馬上就去抓別人哈哈輸掉的三萬五萬很快就回來了。罰款的錢他們不會交公的全是幾個人分了。」
海浪笑道:「真夠黑的!沒辦法他們有這個權力這是國家給他們的!」
海南說:「這是實事我聽到不少這樣的事了。哥你要小心點。」
海浪說:「我不怕他們我輸了給他們他們輸了也不能欠我的欠了我的我讓他們給我吐出來。」
海南說:「畢竟不能和他們玩硬的他們有權。對了我認識一個哥們以前是個賭徒高手中的高手很有這方面的天賦他叫楊柳。楊柳這小子今年才和咱們差不多年紀據說六七歲就開始學賭博小學沒上完就出去浪蕩了在社會上闖了幾年也小有名氣。一年前有一次和一夥人在一個村子裡賭的很大楊柳蠃了很多錢把一個黑老大惹急了散場後楊柳剛一出村子就被黑老大帶人堵上了把他的手指頭切下來一個讓他不能再玩牌。楊柳好說歹說算是撿了條命回來從此老實了收手不幹。但人要倒霉起來喝涼水都磣牙楊柳原來當賭徒的時侯手下存了兩個錢因為手指被切了所以不能再靠賭財了他的女朋友就把他的錢捲走了一分沒給他留下。這小子慘到極點了現在在咱們縣城幫著一家檯球室看場子一個月七百塊擱以前我估計這七百也就是夠他一頓飯的現在在一個月來掙還要受老闆的打罵。這家台室的老闆也是我一哥們我常到他那去玩就和楊柳混熟了。楊柳看我對他還不錯就當我是個朋友我也在老闆面前替他說了些好話老闆才不對他苛刻了他更感激我了。不如讓楊柳教你兩招包你百戰百勝。」
海浪也來了興趣一下子坐了起來說:「真有這樣的賭術高手嗎?是不是出老千?」
海南說:「據楊柳說十賭九詐要想羸不出千是不行的高手的差別就在於出千的差別真正的高手出千是沒有人能看出來的千到極處無老千就像電影中的賭神那樣的你看著他沒有出千好像他也沒有出千但他的運氣就是比別人的好總是羸這就是真正的千術。楊柳說他自己也遠遠不夠那樣的級別只能算是千門中的二流好手高手是算不上的但就是這樣在咱們小縣城來說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他說他這一年多雖然因為手指被跺沒有再賭但也會默默的觀察別人的賭博還從來沒有在縣城現一個比他高明的賭徒。」
海浪一邊穿衣服一邊說:「請他過來我表吃飯。」
海南笑道:「這個容易我一個電話他不敢不來。」
海浪說:「現在也到午飯時間了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到江南閣酒店我擺場。」
趁海南打電話的時侯海浪洗好臉收拾好。然後兩人一塊出門。
從海浪的家到江南閣只要走幾步路就到了。
江南閣在縣城裡只能算是三流酒店可以說是工薪消費但飯堂的招牌菜魚香肉絲絕對是本城響噹噹的所以客人不算少。
海浪訂了個單間服務員送上茶水問海浪什麼時侯上菜海浪說:「等一會朋友來了再上菜你先下去吧一會有事叫你。」
服務員點了點頭打開房門走出去正好房門一開海南領著一個瘦瘦的少年就走來了。
這個少年十六七歲微長的頭遮住眼睛所以不時的甩甩頭也不知是感到這樣瀟灑還是從小養成的毛病他的臉色蒼白帶著一種慘青色就像是整年不見陽光的犯人那種臉色鼻尖微微尖削嘴唇更是削薄眼睛尖長眼光卻總是閃閃縮縮的不敢和人對視就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但眼光中卻不時的極快閃過一絲狡猾陰詐的光芒讓人感到這個看起來沉默的少年並不是個老實可靠的人。
海浪卻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個少年眼光中之所以有狡猾陰詐並不是說他是個陰險的小人或者壞人而是他以前的職業決定的處處小心時時擔心所以就養成了警惕的個性把每個人都當成是賭徒和警察了。
海南說:「這是咱浪哥叫浪哥。」
「浪哥好。」少年規規矩矩的說。
海浪微笑著走過來拍拍少年的肩膀說:「你是楊柳兄弟吧快坐不用客氣。」
楊柳說:「浪哥叫我小楊吧。」
楊柳這一年來雖然落魄了但他以前是見過世面的人也曾一拋千金也曾和不少大老闆平起平坐雖說海浪對他以禮相待他也沒有感到受寵若驚誠惶誠恐而是很鎮靜的坐下來保持著一種客氣的距離。
海浪冷眼觀察知道楊柳是個明白人可能猜到了自己讓海南叫他來肯定有事相求所以也就開門見山的說:「聽小南說兄弟以前風雲人物?」
楊柳慘白的臉上動了動又習慣性的甩了甩頭擠了擠眼睛說:「都過去的事了不提了。」
海浪一笑說:「咱們邊吃邊邊聊小南你讓服務員上菜。對了小楊兄弟你有沒有喜歡吃的菜可以點兩道。」
楊柳說:「謝謝浪哥我什麼都行隨便來點。」
海浪笑了笑坐了下來說:「小楊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
楊柳望了海浪一眼說:「浪哥的大名沒有人不知道。」
海浪說:「我也聽小南說過你以前的事兄弟你可以教我兩手嗎?」
楊柳笑了慘青色的臉色因為這笑而變得有點詭異他舉起右手說:「你看我的手我還能幹什麼?」
楊柳的右手食指和中指被齊齊切去兩節就算是想要握住什麼東西可能都十分困難了。
海浪笑道:「你自己不能賭了你可以教我把你的理論知識教給我。」
海南也說:「小楊咱浪哥讓你教你就教不會虧待你的。」
楊柳也不說話只是眼光閃爍用那只殘廢的手端起一杯茶靜靜的喝著茶杯在他的手中微微的抖動著那是因為食指和中指不全的原因。
海浪知道楊柳這樣不說話就是在和他談判這是一種無聲的談判楊柳雖然不說話卻在聽他開出條件只要條件合適就會開口了如果條件不合適楊柳可能就會把茶杯掉在地上然後說自己是真的廢物做借口推辭海浪。
海浪看著楊柳的手指微微想了想決定給楊柳開出條件一來是海浪真的有點沉迷於賭博的刺激中二來楊柳是一個殘指自己可以當是憐惜他吧三來楊柳雖然不能親自賭牌但以他一身的技術可能會在以後派上用場。
讓海浪微微有點不爽的是楊柳現在這樣的談判方法有點要挾的味道如果楊柳爽快的答應下來海浪海浪一高興開出的條件會更高。海浪天生不喜歡被人要挾所以有點不爽不過很快也就想通了楊柳經過賭桌上驚心動魄的勾心鬥角之後是不可能相信別人的他會利用一切殘餘的優勢改變自己的生活。
海浪只沉默了三秒鐘馬上抬起頭來目光炯炯的望著楊柳說:「小楊兄弟你現在的工資是不是只有七百?」
楊柳知道海浪開始開條件了心中暗暗一笑表面上卻平靜的說:「是。」
海浪說:「我現在在城裡開了兩家俱樂部裡面有幾台老虎機需要一個懂得賭術的人來管理如果你願意你來幫我看場子一個月一千二。」一千二百塊在這個小縣城相當於一個正式警察的正常工資不算少了一般打工的也就是八百到一千。
楊柳微微有點心動他知道現在不比以前那樣有用了自己這樣有殘指的人有人能用自己就不錯了一千二總比現在的七百要好的多吧。
海浪接著說:「我知道一千二不算多以兄弟你的能力就是一個月一萬二也過份但我現在還沒有能力開出這樣豐厚的條件只好先委屈你一下不過我可以保證只要我海浪一天不倒你就可以拿這份工資。」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就算我海浪把你的本領學過來了也不會一腳把你踢開的你和捧個鐵飯碗差不多。
其實楊柳等的就是這句話。海浪夠哥們夠意思城裡每個人都知道一言即出當然不會反悔。
楊柳終於點了點頭。
海浪笑了大聲吩咐快點上菜要好好喝上一場。
在席間楊柳把賭桌上一些趣聞講出來聽的海南和海浪連連稱奇賭本來就是黑道不可分割的一部份所以讓海浪和海南長了不少見識對他們以後的事業大有幫助而楊柳更是成了海浪集團高級管理人才專門替海浪管理賭場和經營賭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