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警察局的調查小姐就來到十八中對一些學生進行筆錄調查並重點調查了最近和崔文才生過爭執和磨擦的人海浪和幾個同學也被列入了有可疑的對像因為他前幾天在飯堂和崔文才差點打起來但排查出現海浪沒有做案時間也就算了。崔文才手下有的小弟對警察說了海浪和他的龍鳳會警察才又回過頭來重點排查龍鳳會的幾個骨幹人員調查還沒有任何結果因為這幾個骨幹人員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就連校外的幾個骨幹也都有朋友們可以做證。
調查陷入僵局此事只好不了了之。
海浪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懷疑就算同學們也沒有懷疑到是海浪做的因為海浪好像沒有理由殺死崔文才。海浪就算是為了和崔文才爭奪十八中的勢力也完全沒必要殺人因為在十八中裡面崔文才早就不是海浪的對手了。
崔文才指使看守所裡面的流氓毆打譚軍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所以譚軍的死沒有人聯想到是崔文才幹的同樣的道理崔文才的死也沒有人聯想到是海浪。崔文才為人囂張在校內就人人討厭在校外更是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同學們自覺不自覺的把本校的學生排除在外把警察的調查工作指到了校外。
海浪的黑幫組織並沒有引起警察太大的注意因為現在的年輕人拉幫結伙的太多了又不能按黑社會來打擊又沒有做過什麼大案所以睜隻眼閉只眼就過去了。
海浪這幾天就像往常一樣按時上課按時下課按時晚自習沒有任何不同。魏靜本來心中有點對海浪懷疑但很快就過去了因為海浪的表面功夫做的不錯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接下來的日子裡海浪在校外的事業開始蒸蒸日上由凌晨、江姐投資了三十多萬塊錢又進了三百台老虎機在全縣城的二十個鄉鎮6續出台鋪滿了整個縣城的各個村子成了名副其實的「老虎大王」一些小的幫派看到財眼紅了也從外地搞來幾台老虎機都讓凌晨派人砸了從此沒有人敢再砸老虎機這個行業縣城裡的這條賭機被海浪和龍鳳會壟斷了。
社會上的一些事情都是凌晨和江姐出面擺平海浪和海南幾個在校學生都是星期天出動一下十多個人開著轎車到各個村子轉上一圈把錢收上來交給江姐由江姐分配資金。凌晨和江姐也表現出優秀的領導才能沒有讓海浪失望眼看著日進斗金。
事業漸漸上了正軌海浪卻還是靜不下心來有一種浮燥不安的情緒因為現在掙的錢離他的目標還太遠他聽樊二說煤礦的項目可能快落實了具體是在哪個位置還沒有透露出來不過在一年之內可能就會有所行動了如果在這一年之內海浪的實力不夠大就沒有辦法和東關的朱家和南關的樊家一爭高下。
這一天星期天晚上海浪和海南劉雲飛樊五四人來到了一家酒店點了幾個菜喝了起來他們有錢了當然也就捨的吃喝。
這時從外面又走進來一對男女。海浪背對著門口沒有看清海南是面對著門口的一抬頭叫道:「嗨小芳姐風哥來這面。」
海浪一轉頭看到了劉小芳和男朋友張風。
自從那天的一夜纏綿之後海浪和劉小芳就很少見面就是遇到也只是彼此凝望一眼然後轉開頭實在是碰到一起了也只是淡淡的問侯一下。劉小芳自從和海浪劃清界線之後又主動的約會了張風張風正在苦求不得見到劉小芳主動約他當然大喜過望不過他卻沒有想到中間出了什麼事原來原裝的女朋友就這麼停了一停就讓別人掉包了成了二手貨了而這個掉包的人竟然還是他一直當成小舅子的海浪張風還蒙在鼓裡看到海浪和海南馬上笑逐顏開的打著招呼走了過來。
劉小芳沉吟了一下也走了過來臉色如常說:「你們幾個也在這裡?」
海浪也裝出若無其事的說:「是呀今天收了幾個錢就在這裡消費一下刺激經濟嘛。」
海南說:「來吧就在這裡吃吧一塊。服務員再拿兩付餐具來。」
劉小芳剛想說「不要」的時侯張風搶前一步說:「好呀我正好有事和你們商量哪。」
海浪一回身用腳尖勾過來鄰桌的一張椅子讓張風坐下說:「什麼事張哥?」
張風給海浪倒上一杯酒海浪連忙說:「別我自己來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你是哥以後就是姐夫可不敢讓你倒酒。」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劉小芳也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張風說:「小浪你沒把我當姐夫呀……呀別掐我我說錯了還不行嗎小浪你沒把我當哥們呀你們幾個現在都混的風生水起招財進寶怎麼就沒有哥哥的一份?是不是看不上哥哥?」
海浪笑道:「不是看不上張哥是小本生意怕張哥看不上眼。張哥現在是國家公務員怎麼著也在檢察院是個公僕呀咱們怕你看不起我們這些個體戶。」
張風笑道:「什麼公僕呀就那一點工資沒用就算貪污一點也沒有幾個錢。我今天找你說個事你知道我們檢察院在哪個位置嗎?」
海浪說:「原來在西關現在不是剛搬到南環路去了嗎?」
張風說:「是呀現在在南環路。就在檢察院的旁邊有一大片空地那片地的農民想要把地兒出租出去我想給他承包過來……」
劉雲飛笑道:「哥你不是想當農民吧?」
「去邊兒蹲著玩去……」對於這個真小舅子張風對他並不像對海浪那樣客氣笑著罵了一句又說:「我想搞個沙石場從鄰縣拉來沙子和石子囤放在那裡然後再零售這行業挺賺錢的我有一個哥們他在東關就開了一家一年搞了二三十萬。」
海浪心中一動說:「是不錯呀你想怎麼搞?」
張風說:「那片地的租金倒是沒有幾個錢五畝地一年也不過一萬塊錢就是拉沙子石子要有自己的車輛還要有流動資金這樣下來沒有個七八十萬是周轉不開的。但這七八十萬並不是不動產所以沒有什麼虧損大不了就是行情不好的是時侯虧上幾車沙子的價格。一年下來三四十萬還是可以賺到的投入八十萬兩年就賺回來了。」
海浪說:「你怎麼不幹?」
張風笑了笑說:「我認識一個銀行的哥們他可以貸給我二十萬多了就不給了我還有幾個哥們還能再搞個三十多萬這樣就有五十萬了還差二十萬我讓我老爸幫我想辦法他卻不讓我干兼職。再說了我白天還要上班不能守著沙石場人民公僕這個職業還是挺肥的我不能扔。」
海浪說:「你的意思是不是讓我也入股?」
張風說:「我能搞五十萬你再搞三十萬咱們就算是五五分成。不過小浪你要找人看著場子工資由咱們共同承擔。」
海浪笑道:「你讓我的人看場子不怕我私吞嗎?」
張風笑道:「我的錢就是你小芳姐的錢你吞我的就是吞她的吞吧只要你不怕她扭你耳朵。」
海浪的眉頭皺了皺說:「樊五你三哥不是在銀行嗎?能不能讓他想想辦法搞個三十萬出來?」
樊五說:「不好辦呀咱們是學生根本不可能貸那麼多錢的。」
海浪說:「咱們可以找別人出面呀就找張哥出面不就行了?」
樊五說:「我三哥不是在銀行他是在下面鎮上的農村信用社當主任行不行我不知道我明天幫你問一下吧。」
張風說:「錢弄夠之後還要賣一輛拉沙子的司太爾僱用兩個司機晚上還要有幾個看場子的人。事挺多的。」
海浪說:「我叔叔的貨車也掙不到什麼錢讓他賣掉把錢加進來按他一個小股讓他來當一個司機兼老闆他就會盡心盡力的來干了。再給他分上幾個靠的住的社會上的混子看家護院一切事都交給我叔叔吧。」
海南笑道:「我爸天天想當老大你給他幾個小弟他更來勁肯定給你把沙石場整理的好好的。」
張風說:「行事就這麼說定了來咱們高高興興的喝不醉不歸。」
當晚眾人盡醉唯有劉小芳清醒她望著越來越成熟的海浪望著越來越灑脫的海浪她的心頭除了有點酸楚還有幾分欣慰畢竟她們曾經擁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