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內,乘客廖廖,誰願意在這個非常時期前往那個混亂的國度?
華航的乘務小姐告訴謝居安,若不是為了搭乘離開的人,我們根本不想降落到椰城國際機場,都亂成那個樣子,何況我們也屬於華夏的一份子。
彷彿為了證實這位空姐的話,到達廳裡冷冷清清,同機而來的幾人根本沒下飛機,只是來迎接僥倖存活下來的親人。
各國政府在傳媒上大肆宣傳,告誡國民近期內不要前往這個國家。
但,邊檢通道走來兩人,似乎是兩個J國人?H國人?邊檢官怎麼也測不到是華夏人,卻在暗暗發笑了,「又有小費拿了。」
邊檢官一看是華夏的香市人,幾乎要笑出聲,拿著司徒亮的護照翻來覆去檢查了好多遍,恨不得撕開護照紙張,看是不是紙質品。這個時候來我們國家,肯定有什麼急事。(以下均為英文問答)
「先生,這個時候不適合你們入境,我們可以拒絕的。」
「不不不,天啦,我們有急事。」司徒亮暗道,你們有這麼好心麼?
「你看你這護照太新了,而且是初次入境。這個簽證卡,對這個簽證日期快過了。」
「邊檢官先生,我這是商務簽證,可以多次往返的。」
「不,我是說相片上的人不像你。^^,泡,書,吧,首發^^」
「不像?」司徒亮好奇地伸頭看向櫃檯裡,對自己幻變之術還是有信心的。
「你看你地髮型不對的。」
司徒亮一愣,髮型確實不對。以前是短髮,現在留長髮。
謝居安站在司徒亮身後的黃線外,又一名邊檢官過來,毫無掩飾地對著謝居安打起手勢,「錢,錢。一百圓。」
媽的,公開索要!謝居安從口袋中不小心抽出兩張百圓版的美金,給他一張。
這名邊檢官雙眼一亮。快速抓了一張,又指向另一張說。「不,不,兩百圓,一定得兩百。」
謝居安歪頭看了他一眼,揚揚手中另一張美鈔。指向司徒亮,「這張是他給的小費。就這樣地。」
這名邊檢官對著櫃檯裡還在嗦一堆的那位,喊道:「嗨,科什利,放他過去,一百美金不錯。」他拿走了謝居安的護照和另一張美鈔,看也不看地蓋上入境章。過關時,還拉謝居安地手,對擊了下掌,「耶!歡迎來到這個美麗的國家,祝你愉快!」
司徒亮也因一百圓順利過關。跟在謝居安身上咒罵。「這個腐敗地國家,丟人現眼的邊檢。」倆人還未到物品檢驗處。前面的工作人員已經迎上來,「嘿,嘿,你們倆個到這裡檢查物品。」
司徒亮這次學乖了,不就是錢麼?掏出幾張美鈔,朝他揚了揚。那名工作人員大喜過望,要奪過錢。
「不,送我們出動,這些就是你的。」
他帶著倆人繞過紅外檢測儀,直送到門外,趁司徒亮不注意,一把搶過那些錢。
門外的空氣又悶又熱,帶著莫名地躁動,機場出口走廊的一幕,讓司徒亮愣了神,以致於手中地錢被那名工作人員搶走,而無所知覺。謝居安冷冷看著離他們三十多米遠的一班少年。
領頭那個約十五歲的少年,黝黑而乾瘦,此時卻是異常興奮,他一邊手抓了罐可樂,另一手提著一顆頭顱。那是一顆小孩的頭,脖子皮不規則斷裂,頭顱不再滴血,血已乾涸了。圍在這名少年身邊十多個高矮不一的少年,指著那頭顱,歡叫著,跳躍著。
這是在炫耀麼?還是在示威?謝居安從未想過要對未成年下手,即使當時對東突頭目的子女們,都想過手下留情。但,今夜,那顆頭顱的血已冰冷,謝居安的心也變得冰冷。
這個瘋狂的國家,上帝欲其滅亡,必讓其瘋狂。
怒意,怒已不可恕,啾一聲響,紅光暴起,鮮血紛飛。鳴鴻秉承著謝居安的怒意,一刀將領頭地那名少年,從頭到跨劈成兩半;刀又橫劃,數顆頭顱發起。頭顱麼?這是你們想要地,在司徒亮一個眨眼,面前的十餘名少年已變成無頭之屍,亂七八糟地撲在地上,手腳還在痙攣、抽勁。
「啊,¥」謝居安一聽這個鳥語,便閃前劈了他。
機場外一條走廊,是用紅地磚鋪成地,此時被鮮血染得更紅,只要是講這個國家鳥語的人,就要死!面前的人在奔跑呼號,這些人曾在幾天前還在看著別人奔走呼號,或者原本就是讓別人奔走呼號,此時像似輪迴報應。
對!輪迴報應。謝居安像一只餓極了出籠的猛虎,大肆收割這些罪人的生命,也許這些根本算不上人的畜牲。司徒亮卻像一個幽靈,優雅的刺殺技巧,讓漏網之人失去生機,可惜他只能孤芳自賞了。
警笛急鳴,呼嘯而來。
謝居安和司徒亮高站於機樓的頂上。
「暴動的時候,這些警察沒有維護治安,也參與了屠殺;消防員也冷眼旁觀,眼看著一家家商店在火海中化為灰燼。」司徒亮的話,如火中澆油,讓謝居安的怒火燃燒得更甚。
「這個椰城是一個重災難區。」
「給發出總殺令,讓殺樓的兄弟們來屠盡這些的禽獸。」「小安,你冷靜些,黑夜可能也參與進來。」
「黑夜就讓我來對付它,我就要讓全世界知道,敢動我華夏人,就得準備承受報復。^^,泡,書,吧,首發^^」
謝居安看到十二輛警車已快到了機樓的車道。從高處俯衝飛下,一刀將首輛的警車劈成兩半,接連兩腳踢飛,如紙片一般砸在後面地車隊中。嘩啦轟這是暴力交響曲。謝居安又運步如飛,或切或斬,一刻鐘內將十二部整車。全部成了零碎的配件。車上的人自然跟著成了碎塊。
機樓外的爆炸聲,引起那名收了謝居安錢的邊檢官注意,他從門縫看到兩位煞神的驚天破壞力。手摸到那張美鈔,嚇得屎尿難禁。帶著惡臭當場昏倒。
「走,殺進椰城裡,好戲才剛剛揭幕。」謝居安喊了還在摸蹭地司徒亮,意猶未絕。
「憑你的修為原本不必搞得這麼轟動吧?」司徒亮望向謝居安,發現他原本黑遂的雙眸。不知何時起染上暈紅。
「這樣似乎讓我很解氣。」謝居安笑得有些殘忍。
司徒亮想讓謝居安冷靜下來,也在暗暗咒罵這個國家。什麼人來到這裡都變得瘋狂,「小安,前兩天派來地兄弟,正開車趕來機場,估計已查出些眉目。」
「也好!」謝居安飛上高處,環顧四周,已一片死域般的寂靜。
前兩天被司徒亮派來地數十人,當外國人不顧一切逃離時,殺樓的兄弟們潛進了。姚三、姚四是負責椰城區域的情報收集,倆人帶來的消息說。大批軍隊已經進駐椰城。實行宵禁戒嚴,已在各個路口設置路卡。
「他們是怕有人將他們的惡事、醜事抖落在天下人面前。正行毀屍滅跡之事吧?」謝居安無聲地出現,嚇了姚三姚四一跳。
「屍積成堆吶,他們正欲焚燒處理。」
「車子給我,你們三個給我找出行兇、主謀之人。」謝居安已鑽進姚三姚四開來地車,忽忽地開得無影無蹤。
「長老,他」姚四正懊悔地跺著腳。
「快找部車來,我們追上他。」司徒亮急切地喊道。
從機場至椰城中心不過二十公里,車子在飛馳電掣,路障就在前方數百米,對方已經在閃探照燈。可車速並沒下降,直衝向路障。轟!沖毀路障,撞上了停在路中央的裝甲車;嘩啦啦,車窗地玻璃全碎了,裝甲車撞得四腳朝天。
當設卡的IN國士兵們撲倒在地,將頭臉埋在手臂中,車子如他們所願爆炸了。可他們並不知情,夜色下一抹極快的黑影,從容而又簡單,手刀的一揮,彷彿千篇一律,切下一顆顆戴著貝雷帽的頭顱,像西瓜一樣被踢得四處亂滾。沒有慘叫聲,或是哀嚎聲,這裡的死氣愈重了,似將夜色染得濃重。
司徒亮三人跟上來了,車燈照到謝居安和他手中的鳴鴻刀,刀尖還在串串滴血,車燈連忙切換成近燈。「姚三,你過去開部車在前面帶路,直接去市中心廣場。」姚三下車後,朝謝居安揮揮手後,跳上路旁的一部吉普車,啟動後就開往市區裡。
搖下車窗,吹來的風仍殘留著白天的熱氣,司徒亮罵了句這鬼天氣,但謝居安看著路旁飛速後退地樹、商店,還有破舊地木屋,遺留下焚燒的痕跡,不時提醒人們,這裡曾發生過燒殺姦淫地罪行。
椰城範圍極大,若不是金融風暴的衝擊,這裡有名的南洋都城。可經過金融風暴的洗禮下,這裡無處不透出蕭條,那一棟棟爛尾樓、積水的街道、惡臭的水溝、蓬亂的花牆,還有失修的馬路欄杆、居民窗戶
進入市區後,時不時便遇到一群群居民在街上游弋,有的手中還持著木棍,舞著、喊著。
一家大商場,臨街的玻璃全部被打碎,估計商品已經被搶光而無人再光顧了,燒焦味還在不時地冒出。紅綠燈下沒有警察指揮,任憑堵塞,那是被推翻的幾部車輛堵在路的中央,這樣也利用做成路障。車子已經無法再向前開了,於是四人下了車。
「你們三人在一旁看戲得了!」謝居安冷冷地掃了那邊與當地居民嬉笑的士兵一眼。
不管士兵,還是當地居民,立即對這突如其來的四人感興趣,因為這四人衣物裝束光鮮,與當地人的穿戴格格不入。
「嗨!¥」士兵吆喝過來,對方聽不懂?說明是外國人。那是肥羊啊,士兵已帶著一群人圍了過來。其實姚三姚四會講當地話,只是謝居安不讓倆人回答。
待近前,紅光暴起。一刀斜劈,這名士兵從脖子到腰部斷成兩截,於是人群開始慌亂、尖喊、向四處散逃。狼群變成羊群,羊成了猛虎,只在於實力的對比轉換。司徒亮三人在一旁看著,因為他們逃不掉的,看著那些人全部變成了殘軀斷肢,才走上前。
「你什麼時候起變得這麼殘忍?」
「都是這該死的天氣讓人煩燥!」
這個時候還能說出這種話?司徒亮笑了,為謝居安的心態而輕鬆地笑了,這才是他所誰知的謝居安。
「沒聽說過,對敵人仁慈就等於對自己殘忍?」謝居安反問。
「人家殺雞駭猴,你是在殺群猴駭狼。」司徒亮哈哈地笑。
「長老,從這裡到中心廣場只有一公里多了。」姚四喊道。
一公里的街道,就讓它變成死亡之路,司徒亮從謝居安的眼裡讀懂這個意思,這是男人間的默契。這條街道本繁華的商業街,此時支離破碎的屍體,再配上前幾天搶砸的店面,已變成了名符其實的「死街」。
「前面就是中心廣場!」姚三指著前方已被軍隊重重包圍的地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