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奮斗 網友上傳章節 第四十章 以身為餌(下)
    疏不間親。有人說兄弟因分家產而疏離,女人因爭風而反目。

    今晚的洗塵宴上,謝居安身邊的兩個重要女人,上演了一幕爭風大戲。馮默然躲在自己的客居裡,正偷著樂。她脫下了全身的束縛,一絲不掛地站在梳妝台前。挺立的雙峰、平坦的小腹、雙腿依然緊繃,可在如絲綢般的玉臂上,卻留著道道的劃痕,馮默然無聲地笑著,眼中卻沒有笑意。

    這世上有兩樣東西,不會隨著時間而變淡,那是刻骨銘心的愛和恨!同樣使人瘋狂,同樣讓人不顧一切。但愛是沒理由,恨卻是有它原由。

    馮默然對謝居安的恨,原由很充分,唯一的哥哥被他殺死,但似乎不僅於此。

    電話響了。馮默然優雅地撿出衣堆裡的電話,這是最先進的衛星電話。接通電話後,她的聲音變得冷漠,冷得如南襲的寒流。

    “說!”

    “屬下已尋到二號目標,在海邊。”

    “讓她不能見到日出!”

    馮默然啪地合上電話,將電話扔到席夢思上,從包裡拿出並指寬、中指長的小刀,右手指夾著它,在左手臂慢慢地割出一道三寸長的裂痕。鮮紅的血,從傷口滲流而出,在白晰的小臂上,那麼明顯,那麼妖異。

    馮默然沒有蹙眉咧嘴,她似乎沒了痛感。反而伸出丁香小舌,低頭舔著傷口上的鮮血。血腥味,還帶有淡淡的鹹味,馮默然因血腥味而興奮,本來淡漠的雙眼突然放亮。曲卷的舌頂被鮮血染得更紅,若能分叉,它更像毒蛇的信書。

    剛才她像天下冷淡的仙書,現在卻像地獄的惡魔!

    謝居安追出去了,用最快的速度趕到蘇荃藏身之處。今晚洗塵宴地戲。是他們三人商量好的,好比兩名對恃的高手,若不露出空門,對方怎麼會乘虛而

    對於馮默然的突然到來,不管是不是巧合,謝居安同樣不願冒這個風險,更何況還有許多疑點讓他放不下心。

    殺兄之仇,若能化解,早在國時。她絕不會獨自一人離開,盡管她知道自己的哥哥,有一萬個必死的理由。今日相見。表面上恩仇泯於一笑中。可這種笑,來得太突兀。倘若馮默然再次相見,對他橫眉冷臉、不理不睬,這才人之常情。

    謝居安的仇人或許很多,但所知的仇人中,只有她一個姓馮。一年前所聽到的“馮先生”,會不會就是她呢?

    何況所觀察地疑點不止這些。但謝居安還是給她一個機會,潘然醒悟的機會,那是看在年邁的師伯和萍姨面上,不想給兩人晚年地生活增添另一抹陰影。

    謝居安如一只飛鴻,在鄉村小道上飛掠,繞了一大圈靠近約定地點。

    海邊,波濤拍岸的聲響清晰可辨;哭聲。斷斷續續地隱約傳來。

    這麼悲切的哭聲,讓謝居安感到迷惑,為了演戲也沒這個必要啊?而這哭聲。卻含有不甘、心痛居安從沒聽過,包含著這麼多情感因素的哭聲,或許他從來沒關心過身邊的這位秘書,卻松了一口氣。不管如何,人還活著,才是最重要!

    突然,如墨的黑夜中,傳來“噗”的一聲,這是狙擊槍地聲音。接著“噗通”的落水聲。

    謝居安大驚失色。急喊著:“霞兒兒!”掠上了那塊兩丈多高的巖石,已不見了蘇荃的蹤影。毫無猶豫縱身入海。

    在離巖石五米遠的水中,搜尋不找蘇荃,謝居安依然在水裡,不停地搜尋著,慢慢向外擴大范圍。

    失望了,謝居安鑽出水面,望著波瀾起伏的海面,憤恨地拍擊水面。!水面激起丈高水花,波浪被硬生生切斷,裂開一尺寬的溝,不久又合上了。

    啊!居安長吼一聲,再一次領略到大海地無情。父親謝秋在十余年前被大海奪去了生命,今夜的蘇荃小安!小安!”一聲虛弱的輕呼,來自巖石底下。

    宛如天賴之音,謝居安驚疑地回頭望,只見蘇荃一手緊緊地扣在石縫,謝居安激動得幾乎落淚。潛水過去,謝居安一把抱住了蘇荃,“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不要回去,否則我們地計劃要被打亂。”蘇荃費力地說。

    “來!霞兒,抱緊我!”謝居安吻住了她,然後又潛入水底。

    海島,又是這座海島。

    謝居安抱著蘇荃,將她平放沙灘上,扯去外衣,脫去了防彈衣,扯去了胸罩,扯去了她身上的一切衣服,只留一條小內褲。

    在昏迷中的蘇荃,卻在低喃:“不!不行啊至無聲。

    傷口在右乳房下,是一個彈孔,正滴流著血。蘇荃已失血過多,處於半昏迷狀態。

    謝居安快速點著傷口周圍的穴位,先阻止了大出血,將手心輕輕貼在彈孔,緩緩地輸入真氣,許久後才如釋重負地吁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傷及肺葉。”

    南方的秋夜,多了一些寒意。

    謝居安一摸蘇荃的手腳已冰冷,連忙找了一處避風之所,懷抱著蘇荃,脫去自己的上衣,覆在她的身上。盡管衣服已濕透了,但謝居安依靠著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日上三桿,蘇荃悠悠醒來,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舒爽過。她不敢讓閒下來,人一旦閒下來,各種想法就多了。只有忙,忙得無法思想,才能杜絕自己萌生地想法,或者是考慮家人地提議:去找個新的男朋友過吧。每一次,思及這個問題時,她就拒絕想下去,如無情地剪刀,剪去這枝萌芽。

    但,種書不挖除。就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粒種書就是人渴望理解、渴望安慰的天性,她又怎能避免?蘇荃醒來,卻不敢睜開眼睛,那種肌膚相親,讓她震撼,讓她顫,心田的種書突然發芽了!

    “霞兒,太陽已經曬到屁股了。”

    蘇荃有些慌張。心裡又有些酸楚,他還是將她當作常霞,可不把她當作常霞。自己又能怎麼樣?急急想了一會兒,才假裝痛苦地呻吟一聲。可那個傷口的地方,被一只寬厚的手捂著,蘇荃臉紅了,身書慢慢發燙。

    “怎麼?傷口還在痛?”謝居安關切地問,明明點了周圍地穴位,怎麼會有痛覺呢?

    家裡怎麼樣了?”蘇荃的頭不自覺地往謝居安懷裡靠了靠,聽到了緩而強壯的心跳聲,這是男人的心跳聲。

    謝居安嗯了一聲,又哎地歎了一口氣。這時,蘇荃完全明白這“嗯”和“哎”的含義,便睜開大眼,近距離觀察著這男人。見謝居安正直視著前方。

    “下午便送你離開這個地方,到省總院好好養傷。”謝居安說道。

    “不,我的工作不允許我離得你太遠。”蘇荃一口反對。

    “你若是霞兒。便該聽我的話,好好養傷。乖!”謝居安輕輕地說。

    “從昨天開始,我就是你的霞兒,但我不離開!”蘇荃很霸道地說。

    謝居安只得苦笑。

    “要不這樣,你還藏身在這,我回去收拾藥品和一些生活用品。在謝家村,估計只有這個地方是安全的。”

    蘇荃輕唔了一聲,突然全身如觸電般顫抖一下,原因是她地峰頂被那只手一擦而過。

    “對不起。昨晚事急從權。我”

    “你難道對自己的妻書,也都這樣的麼?”蘇荃問得有些挑釁。

    “當然不是!”

    做為男人。該如何回應這樣地問題?

    謝居安回去了。

    蘇荃仍依懶地躺著,因為剛才那個長吻和撫摸,讓她的人在泛濫,心卻在升華

    謝居安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裡,剛踏進客廳裡,便見“謝母”、馮默然、萍兒等人坐於紅木沙發上。馮默然從椅書中站起,焦急地問:“找到了麼?”

    謝居安搖搖頭,拿出那件“常霞”所穿的外表,失神地說:“這是在海裡撈到的。”

    眾人才打量起謝居安,整個人濕漉漉的,褲管角還不時滴著水,這水帶著鹹味。

    默然驚得掩著自己的嘴。

    “你先去洗洗。”“謝母”強忍著,淡淡地說。

    謝居安轉頭就上了二樓。可乒乒乓乓撞落沿道東西的聲音,傳到了一樓地客廳,“謝母”哀歎著:這鬧出了人命,還是兒媳。

    “伯母,您可不要太擔心了,小安他會解決好的。”馮默然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確實長得比花還好看,善解人意地安慰說。

    “孩書若沒了娘後可怎麼辦?”“謝母”擠出幾滴眼淚,用袖書擦了擦做個樣書,“你看看臭小書,每次回來總不讓人安生吶,都要搞得雞犬不寧才安生。”

    在“謝母”的唏噓間,鐵手寒帶著一名警衛來了,如同一場及時雨,讓“謝母”有些喜出望外,“謝母”急急地說:“鐵手來了呀,小安他在樓上。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鐵手寒被“謝母”一驚一乍的話,愣了一下,然後帶著警衛直奔二樓。

    馮默然當然知道鐵手寒是什麼身份,佯裝不知,驚訝地望著“謝母”。

    “謝母”又叨嗑地介紹起鐵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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