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H城時,夜已深。謝居安輕鬆地一躍而上,四層的公安局大樓。
謝居安站在樓頂上,俯瞰著整個公安大院。這個大院佔地極廣,樹木茂盛,兩棟大樓間有個很大廣場,廣場後面一棟三層的樓房,淹落在周圍高大的樹木中,依稀可以看到有些樓層加固了鐵門,透出暗黃的燈光。只見謝居安提氣射出,連點大樹頂,猶如一瞥驚鴻,隱沒在三層樓旁邊的樹葉中。
輕鬆掰開防護欄,游身而入,謝居安如閒庭散步,一跨數米遠。
「鐵手,你在哪兒?」謝居安毫無顧忌,沉勁喚道。
這時,審訊室的警報器,嗚嗚嗚地叫了起來,值班幹警罵罵咧咧地從值班室推門而出,「早和粱局長打上報告,就說這警報器時常誤報,半夜了,還擾人清夢。」
「這不是誤報,我進來了,自然要響的。」謝居安一跨步,來到他面前,輕鬆地說。
「你?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值班幹警見對方如鬼魅一般,來到自己面前,早把睡意驚醒了,壯聲問道。
「我是什麼人?來自天上,下到凡塵,代天執罰,你可以稱我天罰。」謝居安自嘲地說。
「天罰,罰什麼?我們公安局就是執法機構,敢來這裡挑剌兒,死的字怎麼寫,你該知道。」這幹警日常橫行霸道慣了,自然現出蠻橫的態度來,說著便要衝入值班室拿槍去。
謝居安人影一閃,擋在值班室門口,悠悠地說:「看你日常也不是個好鳥,本來天罰第一人對象是你們的梁局長,沒想到你卻往上湊,你倒有幸成為天罰第一個。」雙手連拍,點了啞穴,震斷四肢經脈,揮了一巴掌,把值班幹警打摔到值班室。連瞧都不瞧其死活,光噹一聲,謝居安重重地關上值班室鐵門。
鐵手寒聽到了謝居安的喚聲,但疑是夢,依然盤坐著調息。
「鐵手!你在哪兒?」謝居安再次發勁大吼,震得走廊上的警報器喇叭,噗地一聲破了,依舊忠實地沙啞叫著。謝居安躍起,朝那破喇叭一拍,這下走廊總算安靜了。
「小安!小安,我在這兒。」鐵手寒確認了是謝居安的吼聲,連忙湊到審訊室鐵門探視口,激動地大聲叫喚,邊踢得鐵門碰碰碰地響。
謝居安閃身到了鐵門前,「鐵手,你怎麼樣了?」急問道。
「一言難盡啊!我的事緩緩再說,明天就期滿了,現在求你件事,怕我大哥要被判決了。」鐵手寒急切地說著,把回家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說給謝居安聽。
謝居安聽完後,重拍了下鐵門旁的牆壁,「一柱二粱三樓梯,我倒要看看你們構建了什麼樣的摩天大樓?」厲聲說道。
鐵手寒在裡邊聽得莫名其妙。
「鐵手,你在裡面再委曲一個晚上,其他的事等明天再說。我呢,先出去看看。」謝居安見到鐵手寒還好,就去前面大樓的粱某人的辦公室看看,見識一下獨霸一方的人物。
粱局長仍像往常一般,哼著小曲兒,剛進辦公室,就聽到辦公桌上電話響著,把文件包放到桌面上,嘀咕著:「這大清早,屁股還沒坐下,什麼屁事找來了。」不緊不慢地接起電話說,「喂,哪位啊?」
「啊?是大哥,什麼事這麼急,一早就惹得你操心。我知道那個姓韓的小子今天拘留十五天期滿了。你放心,得罪了你,不就是得罪我啊,我可以按章把他放了,不過等他前腳剛走出公安局大門,我就派人找點事,後腳再把他抓進來,拘留十五天不就行了麼,要讓他嘗到比蹲牢更難受的滋味。大哥你放心,不會給姓祝的留下把柄的。嗯,好的,再見!」掛上電話後,脫下大蓋帽,又拿起電話,立即把剛才的事交代給手下了。
覺得無事可做,粱局長又與幾個同流合污之輩泡了幾個電話粥後,又拿起電話撥過去:「寶貝兒,起床了嗎?快點起床,都中午了,中午一起吃飯。」放下電話後,大聲長歎:「人不能不服老,被小妖精折磨一個晚上,腰都快斷了。細皮嬾肉的,摸起來就是不一樣,不一樣啊!」雙腳翹到桌面上,躺在轉椅上,無聊地悠來悠去。
「誰說我們的粱局長是個大忙人啊,這不是挺悠著呢!嘖嘖,這辦公室裝修得比五星級賓館還要豪華。」謝居安從辦公室休息間出來,無聲無息地出面在粱局長的面前。粱局長倒被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大罵道:「你是誰?怎麼進到我辦公室裡,還不給我滾出去。」謝居安反而坐在他面前桌角上,歪著頭地斜視著這位四十好幾的公安局長,像一堆肥肉堆在老闆椅上,鄙夷地說:「你當然不認識我,可我認識你啊。你可是大名鼎鼎。我瞧你,怎麼瞧怎麼不順眼,橫看豎看都不正啊!」這可是他的忌諱,粱局長怒吼地跳起來,準備從兜旁掏槍時,卻被謝居安一點,像木偶一樣僵立在那兒。
謝居安冷冷地說:「今天來這,只是替朋友向你討個公道,你看頭頂朗朗晴空,正俯視著你的惡行,派我來收拾你了!所以你可以稱我天罰使者。雖然你逃過了法律的制裁,但逃不掉天罰。今罰你生不如死!」快速地點著粱局長的胸口,用勁風拂過他的雙眼後,伏在辦公桌上速速地寫著:無惡不做,知法犯法,處以極刑,--天罰!
在審訊室,那幾人照常來了,或許是知道鐵手寒今天期滿,折磨起來更是瘋狂。
鐵手寒硬是沒吭聲。
「姓韓的,你以為今生有機會走出我們局的大門麼?」那領頭邊打邊狂笑著。
「是麼?那咱們試試看。」謝居安光明正大地走進審訊室,隨手將鐵門虛合著。
凌厲地逼視著這五六個幹警,謝居安不待他們有所反應,一展身法,瞬間就將他們制住了,轉身扶起了鐵手寒,關切地問:「鐵手,沒事吧?」
鐵手寒站定後,懇求說:「小安,我要讓他們嘗下當人肉沙包的滋味。」說著,準備揮拳撲過去。
謝居安卻閃身拉住鐵手寒,搖著頭說:「你呢,先出去辦理手續,就不要在這兒扯上關係了。我會代你好好地收拾收拾後,會讓你滿意的。」
待鐵手寒走後,謝居安睃視著幾個人,厲聲說道:「我謹以天罰的名義,對於你們濫用私刑,混在執法隊伍裡的敗類,處以四肢不活,終生禁言。」先是上前對著那領頭的,對著頸部一拍,拉過其雙手,辟啪辟啪地,將其臂骨寸寸捏碎,重重地拍在其尾閭骨上,將其拍飛了,重重地摔在牆角,只見那領頭象爛泥一樣軟在地上,疼得青莇爆張、直冒豆汗,雙口大張,可惜喊不出聲音來,沒過一會兒,暈了過去。
其他幾人眼睜睜地看著謝居安施法,恐懼得全身顫抖不已,有的已嚇得小便不禁,想大喊救命,因被謝居安點住啞穴,只見他們張大嘴巴,卻出不了一絲聲音。
「現在該輪到你們了!」
謝居安又對剩下幾個進行同樣的懲戒,在牆壁寫下:「天罰施刑!」四個字,施施然地從審訊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