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舊的廠房內唯一的好處便是空間大廢舊的機器已被挪至一個角落。
剛才還是忸怩如小女生的天潤小道士此時刷地抽出一方青泓寶劍卻不拖泥帶水整個人的氣勢因這把寶劍而變那是將自己的潛意識與寶劍融合的結果。隨意站在他對面的謝居安深切地感受到這一點而且天潤的氣勢還在不斷攀升暗想如若不是在切磋武學早乘其不備瞬攻而上。
青松道長與釋信大師見天潤年紀不大卻有如此領悟力均笑著頷頷釋信大師道:「青松你這位弟子可是外柔內剛看他出一往無前的氣勢比你當年在亂軍中連取十餘個鬼子頭顱絲毫不遜。」
「大和尚你不必在我面前說這些恭維話。天潤的情勢在氣勢稍佔上風來得快估計敗得也快。你看天潤周圍的塵土都被他劍氣所捲起說明了什麼。反觀小安靜如泰山周圍塵土不揚。孰高孰低你我皆知。能通過這樣的切磋對天潤來說可大有裨益啊。」青松道長指著兩人道。
內行人看門道外行人看熱鬧。蘇荃睜著大眼左瞧瞧謝居安右瞧瞧天潤聽了青松道長的話才有所知曉。她也曾聽說自己這位年輕的長是位奇人總認為捕風捉影言過其實罷了。當她看到謝居安已飄離地面一尺左右並漂立於虛空中這可以違反常理蘇荃此時張大嘴估計可以塞下一顆鴨蛋。
活佛微笑地點著頭可青松道長卻絲地吸了口氣。
一方青泓掠起如驟來的一匹白練。令透進來的陽光黯然失色。天潤連續刺了七劍可他劍劍刺空了。當他退回原地時謝居安如從未移動似的。還漂於原地。
「唉小安師兄我不是你的對手。」天潤有些沮喪道。
「以氣馭劍講求氣的收自如。天潤師兄您這劍勢徒俱其形罷了。卻使氣雜而散孰不知滴水穿石講究的是將攻擊集中於一點。所謂一往無前地劍勢應將自己置於死地地決心。才能刺出驚天的一劍。」謝居安緩緩降於地面。
「小友數日不見又有新領悟了。」活佛出聲道。
「多謝活佛教導之功。」謝居安向活佛謙遜行了個佛禮。
「可剛才面對你如對著一座山讓我無從著手無跡可尋使得我不得不出劍。」天潤已走到謝居安身前將剛才的感受說了出來。謝居安拍拍他地肩膀不無幽默地說「因你想切磋的出點不同。沒了用劍的殺意也沒了那份耐心而且你的潛意識覺得自己持著兵器而我是赤手空拳便有複雜地心情在裡面。」
這話說得天潤目瞪口呆在場諸人卻呵呵直笑。
「京城現在既有小安在我們可以放心走了。天潤。在運劍方面。你要多請教於小安他可是身受靜葉大師的點撥。」青松道長向釋真與活佛點頭示意。三人連袂走了。天潤見長輩們走了接著正德與岡仁到一旁手指不斷比劃著又重複說著剛才切磋的情況。
「二叔您似乎有心事?」謝居安見司徒剛奇面帶憂色站立於廠房門口便上前低聲問道。
「小安這事叫我怎麼說?」司徒剛奇少有這樣地優柔寡斷沉默了一會兒後消沉地說道:「數日前有人私下向我索要一些資料。不過我沒給。唉如若在以前我決饒不了他。」
一個殺手世家從暗轉向明如魚離開水一般哪能自如?謝居安聞言陰下了臉狠道:「以後誰若想拿資料的叫他們來軍刀找我辦理好手續如果不是國家所需就等著吃閉門羹吧。二叔請您相信我只要有我在決不叫殺樓跨了。」
「小安你們原先地本意是好的可殺樓的網絡依舊那麼龐大誰能不動吞併的心思?我想為了保護好自己決定暗藏好自己的一部份實力。」司徒剛奇如實道。
「二叔也許您的擔憂不無道理但我真的希望你們不要再過從前那種日子。至於如何解決我目前也沒什麼頭緒。」
司徒剛奇長歎一口氣理解地點點頭見天潤他們過來了轉而笑道:「小亮快當上父親了我今天至此咱可說好了是代替小亮來報道的。」
「這小子不在身邊我還挺掂念他了。」謝居安囔囔道。本來還想與幾位成員多交流無奈蘇荃在一旁催促說是主席下午沒辦法安排出時間只能擠出中午一個小時的時間了謝居安離開這個刀具廠與幾人約好今晚京城大飯店相聚。
坐在轎車裡望著動遷的舊建築這個歷史悠久地古城正一天一個新變化謝居安有些禁歎在這個變遷的時代裡不知象軍刀、殺樓這些古老的組織和家族如何去適應著新時代的變革?他感到同樣的困惑。在他靜靜的沉思中轎車已駛進了華夏國的心臟地帶。
謝居安被引坐於小客廳好奇地打量這位一號長的辦公場所覺得沒什麼特別之處。一陣爽朗地笑聲傳進來了主席從內屋裡沉穩地走出來。
「長!」謝居安起身敬了軍禮。「唷小安將軍來啦坐坐。」主席詼諧道徑直做到正位地沙上接著調侃道「我上午可接到有人告你的狀哦說你想擱擔子。不過我替你擋了怎麼說也不能讓我們這位屢立奇功地將軍受委屈。」
不就是行程的事麼?謝居安無奈一笑然後坦誠道「長今天找上您兩件公事、一件私事。」
「哦?說來聽聽。」主席被謝居安的話引來興趣撫著他那光滑的額頭。
謝居安將組建軍刺特種部隊的想法做了簡要匯報並遞上了自己抽空之餘所寫的專題報告。
主席邊翻閱著報告邊聽著謝居安匯報不時點頭待聽到選一個西部軍區做為試驗時對著秘書喚道「去請張付主席到我辦公室來一趟。」轉頭對謝居安道「小安啦精兵強軍是我們這十年來一直在做的事提出的以人為本兼蓄並收這想法很好嘛也符合我軍建設的一貫原則。我看這次的毒菌事件也給我們敲響了警鐘。」主席的話點到即止。
倆人聊了一會兒張付主席匆匆來了瞪了謝居安一眼道:「你這個小同志經過部隊三年的鍛煉組織紀律還是不夠我可要嚴肅批評你。」
「來老張看看小安的這份報告有關方面你可要多提出一些意見。」主席將報告交給了張付主席轉頭向謝居安問起第二件事。
「第二件請軍委派人常駐軍
「這個我可要批評你啊你是軍方司徒亮也屬於軍方還要派些什麼人?」主席嚴肅道。
「話是這麼說我和小亮同時也屬軍刀核心成員叫我們既當球員、又當裁判難免授人以話柄。之所以叫人派駐這樣既起到監督作用又能起溝通作用。我個人認為任何絕對權利對軍刀這個組織平穩運轉沒有好處的。更何況我下一步著手轉變和規範軍刀運轉模式當然這一切至少在主席你們面前是透明的。」謝居安還是秉承著江湖作風有話直說出來不像官場那樣繞繞道道。
張付主席驚訝地抬頭望了謝居安一眼主席還是沉著臉思索著。謝居安盡瞧在眼裡還是繼續道來「軍刀的為國為民主旨與國家要求並沒有絲毫衝突隱藏於暗處更利於實行詭道。而主席你們手上的利劍才是正道、王道之劍。」
這話連一向嚴肅的張付主席都莞爾一笑主席長吁了一口氣道:「其實不止軍刀對我們公開、透明我們政府部門也要進一步對民公開政務。老張你看看小安一來這兒就將難題攤給我了。」
「你們軍刀可以搬到軍委大樓辦公嘛。」張付主席嘟噥地說。
「既然有個免費的地方辦公不去才是傻子。謝了啊兩位長。不過有一句話我得講在前頭以後需要什麼資料得按照正規手續來辦。你們長批示自然可以例外。」謝居安倒顯得輕鬆起來。
「怎麼?有人私下向你們索要資料。」主席敏感地問但事實不言而喻的手重拍了沙的椅把大手一揮「老張你看凡以後到軍刀調閱資料的一律需經過軍委審批。他們以為軍刀是什麼地方它可是軍方手裡的一把利刃。」
「軍刀的資料參照軍委有關密級方案執行。就這麼辦!」張付主席點頭同意見謝居安在一旁樂呵生硬道「哪個不開眼的敢到你那兒去虎口奪食不是糊塗就是瘋了。下午我就派人在大樓中騰出個地方明天就搬來上班。」
謝居安聞言臉上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