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市飯店門口已有人接走了謝居安至於安排接替他的人已毋須他操心了。
車子在市區內急而穩定地奔馳著謝居安坐於後座對於突如其來的紙條有一絲揮之不去的焦慮若沒有緊急和重大的事情決不會在執行任務的過程被中斷。帶著這份念想車子已停在軍區辦公樓前軍區參謀長一見謝居安下車便迎了上來相互敬禮之後便匆匆引著謝居安上樓。
五樓的小會議室裡軍區的要員已到齊了唯一的例外是司徒亮他坐於會議室後排的一個角落每個人的臉上均帶著嚴峻的神色。謝居安一踏進會議室裡就感到氣氛異常與塗司令草草打個招呼徑直坐到他身旁的一個空位上。
今晚坐在中央的位置是軍委張副主席這位不苟言笑的上將見與會人到齊就率先宣讀軍委決定。
「本人代表軍委宣佈謝居安同志男晉陞為中將暫時接任『軍刀』工作現有手頭中工作暫時移交給司徒亮同志。司徒亮同志晉陞為準將全面主持這次『拔刺』行動。現在散會!」
這項任命來得如此突然敏感的謝居安冷靜地留下來司徒亮也坐著不動。片刻間會議室只剩下三個人。
「長何傲上將出什麼事?」謝居安站起來敬禮問道。
張副主席沉重地點點頭。
司徒亮從旁解釋道:「昨晚京城基因科研某基地受到不名襲擊科研基地的全部人員被殺所有的資料被毀。安全部門迅趕至現場與三名歹徒生激戰十二名國安成員被當場擊殺。何師叔和我爺爺雖將三名歹徒格殺卻染上了不知名的病毒與J國的那次毒菌事件如出一轍。」把手中三張照片彈至謝居安的面前「其實這三名歹徒只能算是活死人。」
謝居安看了三張照片後失聲叫道「雅沁她!」
「她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她了這三人本就是毒菌人。」司徒亮空泛地說。
謝居安的心在下沉眼角肌肉在不停跳動手一抹面具現出那張哀傷的臉龐。想起那天她像快樂的美人魚一起在大海裡自由的翱遊而那次的離去竟成永訣。與活佛談禪以後讓謝居安有了新的感悟可惜世事如棋終究棋差一步。
「立即趕回京城!」
專機早在機坪上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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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西山研究所大樓如擇人而噬的巨獸矗立在夜幕下它外圍警防的武警們都戴上防毒面具裡面已成為了生命的禁區大樓的空氣、水源全部隔絕。
謝居安望著這棟大樓沒有接過士兵手上的防毒器具緩緩地闖入內如黑暗中的守夜人一隱而入大樓。
走廊裡散著濃重的藥水味掃眼處殘餘的玻璃碎片和血跡隨處可見。電梯門口守著荷槍實彈的士兵對謝居安未採取防護一點措施顯然高度警戒槍口齊對著他其中一人打起手勢詢問。
「我是謝居安中將曾自稱是天罰。」謝居安對於守候在最危險一線的士兵骨子裡總有一股深厚的情感用最簡短的語言做自我介紹。
中將也許不知但天罰的事跡已人人盡知。士兵們均抬手敬禮卻依然阻止著謝居安入內越是這樣的人越不想讓其身臨險地。「得罪了!等出來後我自向上級請罰。」謝居安何嘗不明白士兵們職責所在瞬間點了他們閃身進入電梯中。
令謝居安意外的是在這生命禁區裡卻人影幢幢。透過隔離玻璃見到何傲和司徒縱橫盤坐在床上身上都牽滿各式各樣的管子另一端連著各類科研儀器這種被當作標本的經歷謝居安感同身受。
基地裡的警報響起也許是感應到謝居安的氣息何傲和司徒縱橫雙雙望向他。
「讓他進來吧。」何傲深知自己徒弟的心性若讓他進來說不定會砸了防護玻璃。
對於這位驟然出現的年輕軍官未採取任何防護措施屋內所有人放下手中的事均驚訝地望著他。林教授做為專家組成員之一對著謝居安到來驚喜地向他點點頭。
「是小安啊。」司徒縱橫聲音中帶著虛弱似乎真氣不繼。
「師傅!司徒爺爺!小安來了。」謝居安百感交集地喚道。
「這個毒菌果然非同尋常竟然能吞噬和同化血氣然後進一步破壞呼吸系統。小安你快離開這兒吧外面許多事還要由你去負責。」何傲本想訓斥他不該以身犯險但轉而一想簡短地講出病毒症狀。
「師傅您可嘗試祖師遺留下來的龜吸大法以延緩血氣運轉等他們找出破解之法。」謝居安也不多話從地上一躍而起對著司徒縱橫點頭示意扶他躺下然後點了司徒縱橫心脈周圍諸穴以圖延緩週身血氣流轉。林教授連忙對著科研小組成員打出手勢只見心電圖儀器上顯示司徒縱橫的心跳度驟緩了下來。
「你們做過這種毒菌耐溫度的試驗分析了麼?」謝居安問道。
林教授上前對著謝居安打出手勢刷刷寫著「這種毒菌我們暫命名為hV-1號可耐溫零下3o度至1oo度有類似青環海蛇的蛇毒機理卻更迅猛、更複雜能通過空氣傳播感染呼吸道最快在三秒內致人於死地。」
謝居安暗道此毒菌比眼鏡王蛇的毒過之而無不及原先在J國時似乎此毒稀釋到一定程度對人體可能無害但此事關乎自己的兩位長輩生命不得不慎重其事。
「去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趕緊出去穩住這股暗湧。」何傲淡定道。
謝居安轉頭看向何傲見他臉色頹敗呼吸有些急促閃身到床邊搭上手脈其脈象已紊亂忽急忽緩。暗呼這是氣竭表徵遂道:「師傅我要向天索命!」竟準備輸入真氣。
「小安這沒用的氣愈盛毒愈猛。除了鷹谷的紫曼陀能解百毒可姑且一試。」何傲道。
「鷹谷?」謝居安急切問道。
「苗疆之北的鷹谷具體不知在何處。」何傲有些虛弱地點點頭。
「師傅你們能撐住多長時間?」謝居安苦澀地問。
「至多五天。」
「我會盡快趕回來的。」留下了這句話謝居安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