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居安靠在紀委大院裡的一棵大樹背後靜靜地聽到救護車隊呼嘯而來醫護人員急匆匆地腳步卻摸出口袋中的所謂供詞又仔細地看了一遍「這二個人吶王代省長針對自己遷怒到這個案子已經證實了。但林局長?還有那神秘的集團先易後難吧。」
謝居安來到市公安局卻被告說林局長去京城黨校學習;找到省府時又聽說王代省長得了重病到京城治療了不由得怒火中燒「哼!你們躲得一時卻躲不了一世!有什麼花招我等著接就是。」沒去理會旁人異樣的神情往省委這邊走。
*****
紀委大樓的天罰事件對F省本來因「生病事件」已鬧得風雨滿城的官場此時掀起更大的濤浪誰不也懂得自己何時將被扯進這個漩渦中於是惶惶不可終日者有之談笑風聲者有之。
省委書記早早地來到辦公室推掉了今天的所有日程安排正聽著辦公廳同志工作匯報臉色自然不大好看想起明年就退居二線本打算這段時間以穩定為主偏偏出現王代省長立功心切這供銷系統的職工集體上訪的事件還沒得到妥善處理;這又出了省二監想到這歎了一口氣。
辦公廳同志覺領導正在沉思便停了匯報都看向這位大病初癒的老者。
辦公室大門被推開了秘書匆匆而進附在省委書記的耳旁嘀咕了幾句靜等著下達指令。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該來的終於來了。」省委書記講出的話令辦公廳的同志迷惑難道有什麼大事生了「你去通知所有常委只要現在能來的全過來在小會議室裡開會。你們也不用匯報了現在散會吧。」省委書記支著桌面疲憊地站起來。向著辦公廳幾位揮了揮手說。
待他們退出後秘書趕緊從包裡掏出大大小小的藥片盛了開水放到省委書記面前「長該吃藥了。」
省委書記卻一把掃掉那些藥情緒有些失控「年輕幹部好!有衝勁好嘛!可是個人的想法太多了願意靜下心來投入到實際工作中去摸摸自個良心說說又有幾個?創業難守業更難吶!捅了婁子就想擱擔子天下沒這麼便宜的事。」
秘書惶恐地看著省委書記這位歷盡戰爭洗禮的老人在自己的秘書生涯中極少看到今天如此情形。
小型會議裡眾常委噤噤喏喏地接受省委書記的怒責唯獨付書記坦然以對。
「書記大人的精彩說辭令人振耳聵可惜您的話能記在心坎上只怕不多吧。」突兀地冒出一句話。眾人不知謝居安何時已坐在會議室的後排多數常委對著這位傳說已久的天罰本人僅限於傳言不屑一顧現在才親身體會到其神乎其技紛紛轉頭看著這位江湖奇人心寒了起來。
「小安你」
「書記我說件事就走。」謝居安打斷了省委書記詢問「不知你們是否知道在那個案子專案組的人員之所以如此做法受了三股人馬的指使或者受賄或者其他什麼原因這個材料給了你們好好地查一查吧。最後本人提出一個不恰當的想法別整天有事沒事地瞎指示、瞎批示的檯面上套話誰都不會記的不知道你們在批示、批示之前你們瞭解事情的全部真相麼了?淨做出莫名其妙的事來。」
果然話音一落眾人僅聽見窗門拉動的聲響會議室裡已不見謝居安其人。
省委書記忙著翻看落在面前的材料看到某些節段時罵起髒話:「擱老子的老子便是拼著被上面處分也要把你們揪出來。這次我來親自掛帥倒要瞧瞧是什麼樣的人物在我省搞風鬧雨的。去把材料複印給各常委誰要是敢把今天的會議內容透露出去老子一槍蹦了誰而且後面自有人來算總帳的。」
一場官場整治行動在F省悄然打響此次行動得到了五號長的親筆批准。
*****
王代省長攜著妻子躲在京城裡對F省的信息依舊了若執掌。當聽到天罰事件在F省出現時知道已經東窗事原來還存著一絲僥倖的幻想現在破滅了王代省長又哭又笑引得值班護士連忙向主治醫生匯報。
主治醫生一到病房馬上給王代省長進行身體檢查沒什麼問題啊?便耐下性子勸說:「老同學你怎麼回事?」
「哎想到了一些事。我身體自己知道沒事的不過得馬上出去一趟你可要准個假。」王代省長從床翻坐起來不顧護士在場換下了病服急匆匆而去。
付總理的家。王代省長在客廳坐等付總理直到入夜時分才見王付總理姍姍歸來。
「叔叔您老回來了!」連忙迎了上去王代省長故作純真之態。
「哦!小王來了。咦?你不在醫院治病這麼晚跑到我有啥事?」付總理坐到沙靠在沙背上看上去有點疲憊。王代省長連忙走到沙後面只替付總理揉著肩什麼話也沒說。
「有事麼?快說吧。」付總理又追問一次。
「叔叔你可得救救我。在F省有人要追殺我侄兒這不是怕了才跑到京城來?」王代省長委曲地說沒停下手上的活。
「什麼?」付總理坐直身體轉頭審視著王代省長只見王代省長雙手愣在半空中很受傷的樣子。指著對面沙「你坐著給我講講怎麼回事?」
王代省長堂堂的七尺男兒猶如小媳婦般坐在沙上未言先哭彷彿受盡了委曲。
「停!別婆婆媽媽的女兒狀煩人。」
「叔叔是這回事那個a級通緝犯謝居安被我設計在F省第二監獄抓捕結果不知為何逃脫了。逃脫後今天對著十多個幹部進行報復無憑無據的說什麼代天執罰當然也不會放過我這主設計者了。」
付總理可不管這裡內情曲折單單這a級通緝犯已經認定了對錯是非。「小王你也別急著先回去吧。待我找公安部蕭部長問問一個通緝犯怎麼會如此逍遙?如此囂張?」
王代省長依言告辭了付總理出了這個戒備森嚴的生活區後打車回去了但不是醫院的方向在京城西郊的一棟小院落邊下了車叩響院門見院門開起半個身位便側身閃入。
「小林先生在麼?」王代省長恭維地問道。
一位黑衣打扮的人只是躬身作勢率先走入屋裡王代省長亦步亦趨地跟著前行。
屋裡一片黑暗。
「小林先生我來赴約了!」王代省長有些心虛地喊道。
「歡迎王省長。今晚我們好好談一談要不要做這筆生意就看你自己了。我們可以幫你掃清所有障礙並幫你把省長前的代字去掉。這當然包括你的最大威脅天罰謝居安。」
「那你們的條件呢?」王代省長心中一喜不由高聲問道。
「我們的條件就是幫我們組織服務一年僅一年時間。」
「這」王代省長可不是白癡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事絕對不會幹。
黑暗中的人看出王代省長的顧慮便解釋道:「我們也不會叫你做那些授人以柄的事。事後的清理工作由我們來應該相信我們有那種實力的。」
王代省長皺眉不語。
「看來王省長還沒下決心我們不會強人所難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清楚。三天後你若不給答覆便視為放棄合作。到時生死有命各分一方就是。」
「行!那我先告辭了」王代省長見到門口射進光線循光出了屋子。
剛出屋門脖子受到重擊就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只見自己正躺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