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居安失神的時候一根硬物直頂住背部感到了那物的驚人殺氣被頂部位的周圍肌肉不由得微微地痙攣冷吸了口氣沒有轉頭鎮靜地說:「你們把我的家人怎麼樣呢?」
背後的常霞嘩啦一聲左手扯下蓋在頭上的雨衣甩甩被濕粘在額頭的梢正琢磨著如何行動。
謝居安聞到了一種女人的香味這種體香似曾相識只是記不起來了不由得在腦海裡搜索著。
常霞終於想好了辦法冷酷地說:「雙手往背後慢慢地伸過來只要聽話自會告訴你你的家人在哪兒?」
「是你?」謝居安驚呼了一聲「難道你就這麼陰魂不散揪著我不放麼?你應該知道侵犯我家人的人如今都死了!」
常霞哼哼了一聲輕喝道:「你還這麼倔我要是怕死今晚也不會在這啃著冷麵包。少廢話把手慢慢地伸往背後來。」左手從腰邊摸出手銬。
謝居安只得依言雙手伸往背後喀嚓兩聲反手被銬住了才緩緩地轉過身。
「現在該告訴我我的家人在哪兒吧?你不會也學古時候誅連九族吧?」
常霞咬了咬牙恁是不管謝居安的話語諷刺右手擺了下手槍「走吧先離開這兒。」
「敢拿我的家人來威脅真不愧是h省公安系統鼎鼎大名的鐵血玫瑰我總算又一次見識到你們說一套做一套的作風虛偽啊!」謝居安繼續揪著常霞的手柄感歎地說。
常霞聞言硬是咬牙不吭聲只是示意謝居安走象趕牛一樣把謝居安趕到小店。
「真不知道今晚如何渡過只能等天亮後再說。」常霞在路上邊想著突然抓著了謝居安還真的不知如何處理。
一前一後進入小店後謝居安打量著小店裡的四周打了一張板凳坐了下來倒是放鬆了神情有些戲謔地盯著常霞。
常霞對視一會兒實在無法忍受謝居安的目光臉上燙低下了頭看著腳尖彷彿是懷春少女的羞樣輕輕地說:「其實我們沒把你家人怎麼樣我在這裡就是防著那些其他做出這檔子事以免你殺得人越多。」
謝居安驚呼一聲從板凳站起來「什麼?你剛才是在騙我?」就要運勁掙斷手銬。
常霞動勢不好情急地撲過來忘記了拿起桌上的槍施展出擒拿手法與謝居安扭作一團。
兩人以曖昧的姿式從外屋扭打到裡屋黑暗的裡屋只聽到床板嗝吱嗝吱地不斷響著突然床板響聲停住了只見謝居安反背著雙手仰躺在床上;常霞壓在謝居安上面雙手抱著謝居安頸部整個人都正面地貼著謝居安。
鼻頂靠著鼻頂。
一個青春朦動的少年一個空守閨房的少*婦這時已沒有善惡對錯之分了。
常霞主動地吻上謝居安的唇彷彿在頭腦裡演練了無數遍輕車熟路地吻著。謝居安接觸到滾燙而柔軟的雙唇早在扭打中被常霞纏得有些意亂情迷生澀地回應著常霞。
屋裡的溫度彷彿越來越高。
喀嚓!喀嚓!謝居安掙斷了手銬雙手在常霞身上游動著。
這樣的隔靴搜癢已不是兩人所需求的於是兩人身上的衣裳越來越少直到身無寸縷。
常霞則像一位啟蒙老師耐心地引導著謝居安。
裡屋的床板又響起來了伴隨著是常霞的呻吟聲和誇張的驚呼聲。
兩個要強的人都被世俗傷害得傷痕纍纍內心依然渴望著熱情在彼此安慰著
床板聲歇。
一陣哭泣聲傳來。
「壞蛋!大壞蛋!不但殺人還」
「霞霞姐是我錯了我我反正是a級通緝犯不怕多加一條罪名只是怕影響了你的名聲。」
「壞蛋你難道到現在還不明白我的心麼?我才不在乎你是通緝犯。小安啊!要不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一起好好生活下去好嗎?」
「這」謝居安摟著常霞為她蓋上被子「我放不下她們!要不明天我帶你回家介紹給我阿媽。」
常霞重重地咬了謝居安一口謝居安疼得驚呼一聲。
「就知道你放下我看放不下的是你的香姐吧?你這大壞蛋!」常霞毫不講理地說。
「唉!」謝居安的肚子這時嘰哩咕嚕地抗議著「霞姐這兒有東西吃麼?我可三天才啃上一個饅頭。」
「嗯活該!我去煮麵條了我也沒吃呢。」常霞溫柔地說從謝居安掙出來邊窸窣地摸著床上自己的衣裳。
謝居安卻按下常霞的身子和聲地說:「你在躺著別著涼了。我去煮了嘗嘗我的手藝。」也不穿上衣裳光著身子飄往外屋。
一陣鍋碗響動後謝居安端著一大盆的熱騰騰麵條進到裡屋見常霞正慵懶地靠在床頭雙頰嫣紅不知正想著什麼。
「來吃麵條了。新年的早餐按我們村裡的風俗都要吃長壽麵還要加個蛋預示著今年平平安安長福長壽。」謝居安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正光著身子端著面走到床前。
常霞正撐起身子又靠下去了撒嬌地說:「不嘛我要你餵我。」
謝居安只得照著常霞的意思餵著她後自己狼吞虎嚥地吃起來。常霞縮在被窩中看著謝居安的吃相婉爾一笑。
待放好盆碗後謝居安進了裡屋不知何時裡屋的電燈已關上並影響到謝居安的視線輕飄飄地飛到床上撐進被窩中。常霞側身抱住謝居安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謝居安把她攬進懷裡輕摸著她光滑滑的背不知道從何安慰任她哭個痛快。
過了一會兒常霞停住了哭聲瘋狂地吻著謝居安於是新一輪爭戰又要開始。
外面的午夜爆竹正嘩嘩地響起一陣接著一陣新的一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