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皇九十八年三月二十九日陂坡鎮
烈風致在尚明堂的帶領下來到小鎮的中心處原本跟在二人身旁的易梧潼為為安排其他的事情先行離去。
一路行來所看見的金甲城戰士們在經過了一整天的戰鬥後都露出了疲態。
趁著馬賊攻勢稍緩之際除了必要警戒的人員外其他大半的戰士都靠坐在牆角及路旁爭取時間休息一大群人躺滿了屋頂及大路。
此外尚有數百名的金甲城戰士忙著將弓矢沙石運至牆邊及屋頂而小鎮的居民亦是加入幫忙的行列為了抵抗馬賊的攻擊人人齊心合力為生存而努力奮戰。
「前輩。」烈風致問道「外頭的那些馬賊是否是禽獸的手下?」
「賢侄沒有猜錯。」尚明堂點點頭親切地拉著烈風致的手二人來到小鎮中央的一間富來客棧。
客棧的門口豎著一根尚字旗旗幟迎風飄揚數十名劍岳營戰士神情肅穆地站立在客棧周圍警戒。
尚明堂臨時徵用了這間客棧充作指揮的地方裡頭除了杜上品之外尚有其他十幾名年輕的將士這十幾個人穿著的盔甲比起一般劍岳營戰士所穿的柳葉甲還來得精緻一些與易梧潼所穿的相同只是肩頭上的裝飾不同可以猜出這十幾名將士的身份不低。
就以烈風致的眼光打量這十幾人的武功與易梧潼差不多在伯仲之間。
杜上品見到烈風致大喜道「沒想到竟是賢侄來了!」接著又看向屋外道「沒有其他人嗎?」
「沒有了。」尚明堂搖頭道「剛才就只有烈賢侄一個人單槍匹馬闖進來。」
眾人聞言皆是大吃一驚外頭可有上萬名的馬賊包圍啊!烈風致竟然能夠一個人闖過先前發覺馬賊在調派人手之時還以為是金甲城的援軍來到萬萬也沒想到會是烈風致。
客棧裡十七、八個人都用著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睛看著烈風致一般的正常人縱然是身蓋世的宗師級高手看到這種陣仗早該有多遠躲多遠那有人會直接闖進來?敢沖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了。視線集中在烈風致的身上所有人都湧起相同的念頭……果然是瘋子!
但知道來的人只有烈風致一人眾人仍是難掩失望的神情。
「二哥你過來看看。」杜上品伸手招呼尚明堂及烈風致二人一起走到中央的桌子。桌子上是一張攤開的地圖上頭所繪的是一幅鳥瞰陂坡鎮的地形圖。偏左的陂坡鎮以幾個小方格表示周圍除了幾片樹林外幾乎都是小山丘。
「這是方才得到的最新消息。」杜上品由旁邊的一隻小木盒拿起一尊只有姆指大小的騎兵木像一邊說著一邊依序地放在地圖上。
「這個是『狂犬』趙狂二千五百人『惡犬』宋惡二千五百人『戰犬』王戰四千五百人今日一戰我們消滅了這三頭走狗近二千人但是不久前才趕來的『瘋犬』楊瘋又領著三千五百人過來。總計是一萬一千人而我們折損了四百多名弟子對方的人數目前仍是我們的四倍。」每一尊騎兵木像代表著五百人二十幾尊木像擺好後恰好將小鎮圍的水洩不通。
烈風致低頭看著擺在地圖上的木像心忖宋惡、趙狂…好久不見的名字隔了將近一年的時光又碰上這兩位了。
「援軍什麼時候會到?」尚明堂回頭問著一名年輕的將領。
那名將領恭聲答道「稟將軍求援的消息已經放出最快也要三天援軍才能趕來救援。」這個答案讓尚明堂及杜上品二人的眉頭同時皺了起來。
這也難怪雖然烈風致對行軍打仗這方面的事情不清楚但用膝蓋想想也知道不足三千人的軍隊抵擋一萬一千人連對方的零頭都不夠。再怎麼神勇無敵的將領戰士也只剩死路一條。
客棧外傳來此起彼落的號角聲只歇息了一個時辰馬賊又再度展開攻勢。
烈風致跟著尚明堂來到西面鎮口處的一座哨樓在馬賊容易侵入的邊境小鎮都會設置這種哨樓來警戒是否有敵人入侵。
哨樓架設在圍牆之內牆高丈餘小鎮房舍依靠著牆邊而建鱗次節比近千名金甲城戰士躲在房舍之內而數百名的弓箭手則是站在靠內側的屋頂上躲在臨時搭建起來的竹排之後。
由哨樓向外看去小鎮四周圍充斥著無數支火把一排又一排層層疊疊地遍佈在視線之中火把組成的海洋其光芒幾乎要蓋過天上的月華。
「嗚─嗚-─」號角聲響起數條各自由數百支火把組成的火龍迅速地自不同方向朝小鎮攻來在進入箭矢的範圍時射出一蓬接著一蓬的箭雨不停地發動攻擊接著掉轉方向脫出箭矢範圍。
馬賊們的攻擊便是不停地重覆著前進、射擊、後退的動作雙邊人馬在漫無目地的弓箭對射下不斷地消耗時間與箭矢。
烈風致狐疑地望著戰場忍不住問著尚明堂道「前輩這些馬賊到底是在幹什麼?能猜出他們的目地嗎?」
「我也不知道。」尚明堂搖搖頭長年與各方的馬賊交過手所遇見過的情形十分地多卻是第一次碰見這種漫無目地的對射這並不是一般馬賊會作的事情。所有馬賊共通的特色就是如狼群一般洶湧而來燒殺擄掠、席捲過後留下一片殘破不堪地廢墟殘骸。
「但這種無意義的對射如果他願意持續下去直到我方的援軍到來那也無妨。只可惜很難…」尚明堂露出苦笑能當上一個將軍且受到齊無的倚重自然也不是什麼笨人當然猜得出裡頭必定有什章只是目前仍摸不清楚對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烈賢侄呀…」尚明堂回過頭來看著烈風致一雙銳目綻放著閃閃精芒道「你來此、老夫很開心但也很難過。賢侄你是一個滿腔熱血敢作敢為的好漢子說一句實在話老夫並不希望你來。」
「呃?」烈風致表情有些錯愕不明所以地看著尚明堂大惑不解道「前輩何出此言?」
尚明堂看了看哨樓其他的人都在幾步之外便低聲道「說一句坦白的話以現在敵我兩邊的情形我們只有戰死的一途。賢侄來援助雖能提振弟子們的士氣但仍是無法扳回既成的劣勢。」
「前輩!我們不能突圍嗎?」烈風致拍著自己的胸膛豪氣萬千地道「晚輩願意作先鋒為前輩及其他人打開一條道路。」
「好氣魄。」尚明堂拍著烈風致的肩頭卻是搖著頭道「可惜…此法不通金甲城的戰士大半都是步兵、騎兵只有八百名在這種幾乎是平原的地帶是無法逃得出馬賊的追擊。更何況失去了這一堵牆的保護不須二個時辰二千多名金甲城戰士便會盡數被馬賊殺個精光。」他的臉上露出的是長輩寬厚的笑意對戰場的把握尚明堂自是清楚多了。
烈風致的豪情一下子便沉了下去低頭歉然道「晚輩胡亂出主意前輩聽過便算。」
「沒關係。」尚明堂緊緊摟著烈風致的肩頭道「烈賢侄你還年輕還有許多地方尚習。要記得打仗並不是光只是靠蠻力或人數多就行了智慧才是最重要的記得一句話想要救國救民唯有讀書。」
「唯有讀書才能救民。」烈風致仔細地咀嚼著尚明堂的話雖無法完全明白其意但仍是點點頭把話記在心裡。
「殺!」忽地沖天的衝殺聲由左右兩方暴起數百名馬賊在箭雨的掩護下趁黑摸至牆邊只眨眼功夫保護小鎮的圍牆上便攀上了百多名馬賊。
「終於來了。」尚明堂雙眉一挑沉聲道「賢侄等會得麻煩你出手幫忙這將會是一場硬仗你行嗎?」
烈風致握緊後腰間的星魂劍嘴角流洩出一抹從容笑意道「前輩放心區區百多名馬賊晚輩還不放在眼裡。」
「哇!」一名手腳最快的馬賊攀過牆頭一枝箭矢準確地射中他的額頭慘叫一聲便倒栽牆下發出一聲巨響!但更多的馬賊攀上牆頭衝殺而來圍牆立即捲入混亂的波流。
「話別說的太滿了賢侄。」尚明堂看著陷入廝殺的牆頭道「我們這一戰至少要撐上三天。」
攀上的馬賊越來越多兩面牆頭的情況越來越緊急弓箭手已經無法壓制。
尚明堂發出指示叱喝聲沿著牆邊迅速傳去。
剎時之間眼前那片一腳都能踩爛的屋頂瞬間冒出無數黑洞接著是巨大的喊殺聲數百道黑影由洞口直衝而上。
以百計的馬賊被突然出現的那一片槍林刺成肉串長槍收回、屍體軟軟倒下。
狂湧出的鮮血漫開、成串的血水如珠簾一般沿著屋頂低凹處流至路中。
殘餘的馬賊見狀發了一聲喊!轉身便要逃跑一蓬箭雨射去半空劃過一陣急促的慘叫聲之後一具具插滿箭矢的屍體仆倒在屋頂摔落在牆外。剩餘僥倖不死的殘眾屁滾尿流地逃回自家的陣營。
才粉碎了馬賊第一波的攻勢眾人連喘口氣的時間也沒有馬賊立即轉換攻擊方式發動了另一波的攻勢。
原本游擊在小鎮周圍的數股馬賊開始往小鎮的兩個出入口聚集數百支火把形成的火龍由四面八方迅速集合。
尚明堂見狀立即高喊「馬賊準備要衝擊小鎮了弟兄們要頂住!別讓他們衝進來了!」
命令傳出鎮口附近的房舍立即衝出數百名的戰士。小鎮的入口不大頂多只能讓四五匹馬同時擠進來只須要十來個人就可阻塞住鎮口。
數名戰士舉著足有人一般高的櫓盾在鎮口櫃馬的後面布下一層盾陣。接著近百根長槍在盾陣的上方及縫隙裡倒出一片槍林。後方及屋頂上持著強弓機弩的箭手蓄勢待發。
尚明堂忙著指揮手下作出迎敵的準備而烈風致則是好奇地觀察著是什麼東西或是什麼人在指揮這些馬賊的行動。
「衝啊!」馬蹄聲震天乍響以千計的馬賊開始衝鋒!伴隨著震耳的喊殺聲一蓬箭雨率先襲來接著是一條由火把所形成的海浪沖向鎮口。
「咄咄…」箭矢釘在櫓盾及竹排的上頭發出一連串的聲響不時有中箭者的哀號聲此起彼落。
「放箭!」尚明堂發出命令一聲弦響金甲城戰士同時放箭還擊!
散佈的箭雨落在狂奔而來的馬賊頭上馬賊們幾乎都沒有穿著護身的胄甲散落的箭矢瞬間便對他們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不時有馬賊摔落地上。摔下的馬賊打了幾個滾便沒入奔流之中。
看著逐漸逼進的馬賊衝陣大有直接撞破鎮口防線的氣勢。尚明堂不由得微皺眉頭心中訝道「什麼時候這些馬賊變得如此勇猛了?竟然如此不要命地衝撞上來!」
佈置在鎮口的戰士一個個屏息以待握緊手裡的兵器準備迎擊瘋狂衝來的馬賊。但奔來的馬賊忽然掉轉馬頭朝左右分頭馳去就像是一道飛瀉的流泉被一顆巨石分成兩條。
沿著圍牆急奔的馬賊紛紛將手中的火把擲向小鎮之中。頓時火頭四起眾戰士和小鎮的居民急忙以沙石及水救火。
「可惡!」尚明堂動容道「沒想到這群馬賊竟然如此狡詐。」
尚明堂話音才落就聽見馬賊齊聲狂喊!在火把及月亮的光線下隱約可以看見黑壓壓地一群馬賊同時由四面八方包圍過來。
「賢侄要拜託你了!」尚明堂緊緊地握住烈風致的手後者用力地點頭奔下哨樓。
烈風致踏著屋簷迅速奔向牆邊沿途將火頭一一撲滅此時馬賊正衝近小鎮三百步之距離正是弓箭手的射程。
「嗖嗖…」箭矢劃破夜空哀號聲頓起衝在最前頭的馬賊應聲倒下一片而後面的馬賊仍是踏著同伴們的屍體繼續衝來。
烈風致快步奔至北面牆邊圍牆旁早蹲了一排準備迎戰的金甲城戰士。在火光的照射下這些戰士的臉色顯得蒼白敵我兩方懸殊的比數讓他們的信心動搖。
雖然沒有親自帶過兵但長期和駱雨田相處得了一些經驗知道若不提振戰士們的士氣只會使這一場戰加倍難熬。
「注意啦!」烈風致抓起一根長槍對準仍在百步之外的馬賊用力擲去。灌滿金星真氣的長槍散發出淡淡的金光在黑暗裡劃出一道亮麗的直線。
馬賊連閃避的念頭也來不及升起一根長槍貫穿過最前頭的馬賊身軀軟軟倒下。長槍餘勢未休、緊接著貫入身後的馬賊身體斜斜釘入地面槍身上還串著三具屍體。
烈風致連續擲出五根長槍每一根長槍皆帶走數名馬賊的性命。接著朝著其他人大喝道「金甲城戰士必勝禽獸必敗!」
眾戰士看著烈風致大發神威士氣頓時大振。隨著他一齊喊叫聲沖雲霄幾乎要將外頭馬賊衝刺的喊殺聲壓蓋過去。
血霧迷漫中一名馬賊踏著無數同伴的屍體率先攀上圍牆迎接他的是一桿等待多時的長槍一聲悶哼那名馬賊帶著一蓬鮮血滾下牆頭。上半夜的打鬥只能算是熱身戰而由這一刻開始的現在才是正式的近身血鬥。
烈風致穿行在眾金甲戰士之中星魂劍的寒芒不斷閃動每一條光芒皆帶走數條性命。雖是奮力迎戰減輕了其他戰士不少的壓力但四周圍傳來的沉重呼吸聲晃動的人影顯得有些抵不住馬賊的強大攻擊。
「堅守牆頭!不能退卻!」高處傳來尚明堂的喝聲。
烈風致明白他的意思要是失去了這一堵圍牆的保護讓這一群馬賊悉數衝入小鎮所有的人都將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梧潼!」為了扳回劣勢尚明堂毅然將手上最強的戰力投入戰場數百名身著柳葉甲的戰士由暗處閃出領頭的正是「千手飛劍」易梧潼。
這些劍岳營的劍士全部都是由五嶽劍派的精英弟子組成入門修練的時間至少都在四、五年以上身手皆是一流好手的程度。就算是身上穿著二三十斤重的柳葉甲要攀上小鎮的房舍屋頂只須一個借力翻身便可辦到且內力的修為能使劍氣的威力直射丈餘之外。
「劍岳營戰士挺進!」東牆戰況岌岌可危尚明堂旗號一出烈風致亦是同時加入戰局夥同著數百條身影靈巧地翻上屋頂撲向馬賊同時數百道劍氣射出。
真氣所凝成的劍氣不同於實體的箭矢箭矢射入人體會阻塞創口鮮血只會泊泊流出;但劍氣所傷的創口不同宛如利劍剮出的傷口完全曝露鮮血幾乎是用飆地狂噴而出。
血雨……頓時下起一場血雨。以百計的馬賊渾身劇震屍身滾下牆頭為添加牆外屍山的高度盡最後一絲努力。
劍岳營劍士的劍氣攻擊讓馬賊們瘋狂的攻勢硬生生斬斷。還未回過神來劍士已經殺到馬賊的面前。長劍揮去馬賊下意識舉刀抵擋刀鋒擋住劍劈但劍士回手拖劍劍身前的缺口卡住馬賊的馬刀這一拖馬刀立時脫手墜地隨即長劍便沒入他的胸口。
烈風致與易梧潼相距數丈形成為兩道尖鋒帶領著有如猛虎出柵般地劍岳營劍士將這一波攻來的數百名馬賊瞬間殲滅劍浪輾過之處只留下遍野屍骸。
「嗚嗚嗚──」激揚的牛角號聲由遠處響起五百多騎馬賊自另一頭山丘奔馳而來。
「小心箭雨!」烈風致高喝的同時一蓬箭雨乍然罩下迎著箭矢十數名劍士滾倒在地。
尚明堂敲起鐘聲指示劍岳營劍士飛速退回小鎮。劍岳營退其餘的戰士快速地填補東面的缺口迎擊下一波攻來的馬賊。
尚明堂迅速將旗號打出烈風致、易梧潼再次領著劍岳營劍士由另一個方向殺去。
雙方你來我往殺聲震天。由早打到晚再由黑夜打到白天。慘烈的戰鬥足足持續了二天兩夜不知是疲了、還是倦了才逐漸平息下來。
天空露出魚肚白四周的景色逐漸清晰無數的屍體堆積在圍牆外頭幾乎要成為一座小山其高度可讓馬賊直接省去攀附圍牆的這個動作就可以直接登上牆頭。流淌的鮮血在支離破碎的草地上匯成一窪窪的血池難以計數的箭矢刀刃插在地上這就是陂坡鎮外、如地獄一般的景象。
筋疲力盡的烈風致柱著劍攤坐在牆頭之上四周佈滿了屍體及殘破的兵器喘著氣看著眼前恐怖且血腥的景象心中平服著大開殺戒後的震撼。比起以往在荒院與斗甲五虎和南龍國面對刺客山莊等敵人來說這一戰的規模足足大上三倍所承受的壓力亦是加倍成長。
「咚!」一聲戰鼓嗚響數支特大號的旗幟破開清晨的薄霧逼近小鎮伴隨著沉悶的馬蹄聲數千名馬賊出現在眼前。顯目的旗幟一眼就可以看出帶領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易梧潼與幾名劍岳營將領也坐在烈風致的旁邊一一指著繡有數種不同犬頭的旗幟報出他們的名號「惡犬宋惡狂犬趙狂瘋犬楊瘋戰犬王戰這四條走狗終於親自出馬了。」
烈風致用衣袖擦拭臉上的血污但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鮮血及汗水浸濕怎麼擦也擦不乾淨只得放棄。轉頭朝著易梧潼低聲問道「易兄我們的援軍還要多久才會趕來?」
「快到了明天就會來了。」易梧潼強打起精神道「我們只要再撐一天就行了。」
「還有一天嗎……」烈風致長吁了一口氣雖然身體已經十分疲憊但滿腔的熱血著他不屈的戰意振臂高喝道「這些馬賊已經被我們消滅掉一半了!只要再將另一半的馬賊殺光之後我們就可以凱旋回金甲城!」
「殺光他們!」易梧潼率先響應烈風致的呼聲接著劍岳營的劍士也跟著大喝餘下的金甲城戰士也紛紛振臂高喝齊聲吶喊震天動地。
「尚明堂!」突然一聲暴喝由馬賊陣中遠遠傳來小鎮裡眾金甲城戰士的叫喊竟被蓋過。
一名身穿褐衣的大漢拍馬而出現身在眾馬賊之前眼尖的烈風致立即認出這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