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著如姨穿過大堂來到後門門口是一條寬敞的石板路兩旁各是一處修剪整齊的花園沿著石板路直走又是一座華宅這一座華宅其規模雖比大堂主宅小了許多但其富麗堂皇的程度遠遠超過數倍。
抬頭一看門匾上寫了四個字『悠閑雅敘』筆法蒼勁有力顯是出至名家之手。
跨入門檻廳裡是以紅木傢俱為主古意盎然四面的牆壁上掛滿名畫六盞八角宮燈依序懸掛在樑上富麗典雅。
幾名頗有姿色的樂師坐在廳旁一角彈奏著悅耳而挑情的盈耳笙歌。
大廳裡已有十數個人坐在兩旁的幾組椅子上溜目四望眾人中只有兩人有過一面之緣正是今日曾在飛花樓見過的那一對為自己一行人結帳的公子那名魁梧的隨後同樣還是站在兩人身後。
較年輕的那位公子還奉起酒杯朝兩人示好麥和人裝作沒看見而烈風致則微點頭回應沒想到真又見到這兩人了。
而右邊的座位上有另兩人不論外表打扮皆是十分陌生卻很顯眼年齡看起來都在五十歲以上烈風致心想看來逛妓院可不是年青人的才會幹的事。麥和人則是冷笑一聲心道老色狼。
這兩位年長者一人身材有若一根瘦竹竿枯瘦修長鷹目勾鼻神情古瞿髮鬢霜白眼露寒光放在扶手上的一雙手十指枯瘦形如枯爪頭戴鷹首銀冠身穿白色錦衣長衫。
另一人身高六尺瘦弱臉色蒼白劍眉蛇目相貌和善臉帶笑容頭戴儒冠鬢鬚花白身披一件熊皮大衣雙眼無神略有病態。
兩人看了一眼便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下來一旁侍候的婢女立即滿盈著笑臉走上來不但奉上香茗糕點又為烈麥二人除下外衣體貼周到而且玲瓏有致的更不住地往兩人身上挨挨碰碰的。
麥和人早就習以為常就是烈風致的臉又脹紅了。
待侍女退去後烈風致低聲道「二哥在場這些人你有沒有認識的人?」
麥和人再望兩眼搖頭道「沒有離開斗南城不過一年沒想到就多了這麼多的生面孔出來一些常見面的熟人全不見了我想可能斗南城出了不小的變化。」
除二人外在場眾人皆在交頭接耳低聲私語還有幾個人一副急燥的模樣看來這位花魁琴操深明男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的劣根本性讓這些先來的人等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琴聲忽起切斷了眾尋芳客的低語聲。那琴音美妙之極起伏頓挫變化無常在眾樂師彈奏的音樂間中忽隱忽現最厲害的地方竟是琴音沒有一定的節奏拍子彷彿是隨意所至信手拈來的興起之作。
但更令人佩服的是琴音渾融在樂師彈奏的笙歌之中只簡單的幾個音符便使音樂加倍地迷人悅耳水乳交融的琴笙之樂化為一陣陣強可裂人胸憶柔則化鋼鐵為繞指柔的天籟激盪在大堂之中。
琴操的琴藝火候造詣的確已經晉陞登峰造極的琴道化境。隨著琴音的帶領眾樂師的笙歌也跟著忽而慷慨高昴忽然低鳴幽泣;高至無窮低化無垠。琴音由似斷若續的高峰懸谷化為糾纏不休的潺潺水流但卻轉輕轉柔充盈在靜得不聞呼吸的大堂每一寸空間裡卻又有一種天外無垠遙遠的某一縹緲無定之處。
而讓人心醉神迷的樂曲就如同一曲天籟在幽遙無涯的另一空間回轉孤行勾起在場裡每一個人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歡喜與悲傷湧起一段又一段令人不堪回首的傷痛可歌可泣。琴音忽轉另一種明亮輕快的音符奔放綻開像一陣和徐的涼風輕拂在每一個人的內心低訴著心內的故事。
琴音結束但大廳裡眾人仍深醉在繞樑盈耳的音樂餘韻裡久久不能自拔沒有人能夠說得出話來。
那名較年輕的公子輕撫手掌高聲曰道「好好真是好呀!雲遙左能聞琴操姑娘此絕美音曲怕以後再也聽不下其他佳音入耳了琴操姑娘琴藝已至登峰造雲遙左佩服。」
坐在雲遙左身旁的那名紅髮公子亦是朗聲道「在下兵家堡『天衣將』柴臨沒想到琴姑娘琴藝遠超傳聞若能見得佳人一面柴臨雖死無憾。」
其他眾人也是一人一句讚不絕口誇獎著琴操的琴藝如何驚人。
聽著其他人紛紛報上自己的大名烈麥二人才大略知道大廳裡這些人的來頭裡頭名號最大的應該就屬這位『天衣將』柴臨兵家堡五姓分為席、米、異、左、柴。
席如典為席家嫡系子孫是下任家主的後選人之一但這位『天衣將』柴臨可是柴家下任家主的唯一人選十四歲便隨其父參與南北十年征戰。立下無數功勞與其父並例柴家七衣將之一且是最年輕的一位。一身武功盡得其父真傳在兵家堡少一輩之中就是以『天衣將』柴臨為第一人。
而他的父親『青衣將』柴青門十年征戰之時只是一名兵衛手下不過兩千但戰場上出生入死毫不畏懼短時間之中便躍升為將軍現今兵家堡大半的將領都在他的帳下效過命雖然現在還是將軍銜但曾受北皇朝今上賞府賜金進京面聖不用下馬解劍、領的是諸君一級的薪奉在絕龍府裡除了『百戰上君』衛雲鵬之外誰都得給他幾分面子就連兵家堡五姓家老也不例外。本身武功更是兵家堡第一人已是宗師級高手。
而雲遙左的身份便是江湖上最令擁有神兵利器之人頭疼的百兵門使者人稱『七絕劍使』雖不明為何雲遙左竟能讓柴臨親身來招待他但光憑這一層關係就知道雲遙左絕非一般人物。
另外還有那兩名老者也非尋常角色頭戴鷹冠的老人是近半年來斗南城裡名聲沸騰騰的人物黑道五王盟之一鷹王派大執法『赤凶鷹』曹逸凡。而另一人身披熊皮的也是五王盟裡的重要角色熊王寨二當家『笑面鬼熊』萬甫洛。前者以袖中七尺九節煉鏢及凶鷹爪聞名而後者則是以兩柄二尺半長的半月煉斧為兵器。但兩人皆是以行事凶殘不留活口而在絕龍府裡惡名昭彰。
這四個人顯然在斗南城名氣極大且是惡名顯赫但報上名號之後大廳裡數十個人竟然跑了個一乾二淨只留下他們四人及烈風致、麥和人兩個。
曹逸凡顯然對烈、麥二人沒有被其名氣嚇跑而感到意外一對冷冽的眼神直射而來。麥和人則也是冷然以對不把曹逸凡放在眼裡。
一旁的『笑面鬼熊』低頭在曹逸凡耳邊低語不知在說些什麼之後曹逸凡便回頭看向雲遙左及柴臨二人似乎這二人比之麥和人更須值得注意。
一聲輕歎由閣樓上響起只聽見一絲輕柔地沒有人能夠形容的女聲傳入了眾人的耳裡「微薄技藝不入眾公子耳請公子恕罪。琴操身份低賤與眾公子見面本是份內之事何須公子如此重視。」
隨著說話聲一個國色天香有沉魚落雁的美麗女子款款地步下樓梯她的鵝蛋俏臉上嵌了對烏溜溜秀氣之極的美眸雙目秋水盈盈眸子若泣若訴予人一種驚心動魄的幽怨和沉鬱。膚色勝雪可比無瑕白玉一身湖水藍色的宮裝禮服把她腰腿美妙的線條表現出來地恰到好處舉手投足之間隨便一個動作就把女姓優雅迷人的丰姿美態表現的淋漓盡致嬌小玲瓏的動人更使在的眾尋芳客莫不色迷神授湧起一股想要她壓在身下盡情馳騁的慾念。
琴操步下階梯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迎著佳人入座。
雲遙左洒然一笑神情姿態竟是非常好看微一欠身道「琴操姑娘說笑了斗南城眾人皆知琴操姑娘賣藝不賣身今天能聽琴姑娘一曲已是邀天之倖沒想到琴姑娘更願現身一見琴操姑娘國色天香更勝傳言千百倍令雲遙左能一償宿願感激不盡。」
琴操似乎被雲遙左動人風采所吸引俏臉微紅道「公子過獎了。」
眾人坐下後雲遙左與琴操大談音藝風月幾乎要把其他的人忘了似的。但身為主角的琴操並沒有太過於冷落其他人仍是將話題引誘到其他的地方讓眾人也加入暢談。
不過烈風致對於他們所談論的音藝方面可說是一無所知幾乎都是靜靜地沒有插話但是麥和人與曹逸凡似乎和雲遙左槓上了總是有意無意地打斷他的話。而雲遙左反倒是不引以為意仍是微笑以對相較之下倒是顯得麥子和曹逸凡小家子氣了。
就在眾人聊天交談的正愉快之際外面忽然有吵雜的聲音響起。只聽見外頭如姨講話的聲音傳進大廳裡頭顯然是有人要硬闖進來。
眾人只聽見如姨的聲音道「大爺琴操她人有些不舒服今天不能見客而且琴操只是賣藝不賣身不接客的呀!大爺您別硬闖啊!」
接著是一名大漢的聲音響起就只聽見一把粗重的嗓門道「誰聽你在放屁啊!身體不舒服不能見客?剛才老子就聽見琴操她彈的琴音。你這個老鴇是想要騙誰呀?」
再來又是幾聲慘叫顯然是醉玉樓的保鏢被打的落花流水的聲音。
一位顯然與先前大漢同夥的人說話道「大哥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阻頭阻尾琴操賣藝不賣身沒關係大哥你把她玩一玩後不給錢琴操她就不算賣身了。」
隨即又有一名大漢的聲音道「老三說得有道理!」
烈風致聽著三人的談話聲只覺得其中兩人的聲音有些耳熟。
三名大漢伴隨著大笑推開廳門跨入門檻一眼就看見坐在正中央的琴操道「誰說琴操不舒服不能見客的啊!現在她人不是好好的嗎?而且還不少人在場嘛。」接著環目四週一眼就認出了在座眾人的身份。
三人長相皆是十分粗壯魁梧身高至少都在九尺以上每人皆是虎背熊腰穿著無袖短掛肌膚黝黑渾身賁結的肌肉上佈滿各式各樣的傷疤觀其氣勢強如獅、猛如虎威武非常!
一見到這三人便知三人是重義門的弟子且其中兩人還是熟悉的面孔丁開及丁魁兩兄弟二人各自背負著一柄一百四十四斤的狼牙棒分立左右。
而中央的那名陌生的重義門人比起丁開、丁魁兄弟更是多了幾分豪勇氣勢由雄糾氣昴的身形看來雄風至極臉的下半部長滿了針刺般的短髭連稜角分明的厚唇也差點被全部遮掩了一雙眼睛如銅鈴般大閃閃生威環目四盼時自有一股攝人雄威。
此人名為刑天放為重義門上一代掌門人古別情所收的關門弟子也是弟子中最顯眼的佼佼者年輕雖輕但武功極高僅在當代門主之下與四大羅漢並駕齊驅名列重義七雄之一現在也是百戰上君衛雲鵬身旁的貼身大將之一在絕龍府裡大概只有百戰上君一系的人馬敢不把兵家堡『青衣將』柴青門放在眼裡更遑論是其子『天衣將』柴臨了。
烈風致注意到此人並不像一般的重義門弟子持著狼牙棒而是一套三截連鋌每一截連鋌都有兒臂之粗。
刑天放似乎不怎麼把在場的眾人放在眼裡冷冷地道「我就說嘛難怪如娘這女人不怎麼把我重義門放在眼裡原來是認為裡頭的靠山夠硬。不過是『赤凶鷹』曹逸凡和『笑面鬼熊』萬甫洛嘛五獸盟的飛禽走獸不夠多就搬不上抬面……原來還有『天衣將』柴臨柴將軍沒想到柴將軍如此閒情逸致啊另外這位不就是江湖上人稱死要兵器不要臉的百兵門使者『七絕劍使』雲遙左嗎?」接著冷笑道「刑天放倒是不知道原來醉玉樓還藏有神兵利器哩是不是藏在琴操的裙擺底下呀不然怎麼雲兄會拜倒在琴操閨房啊?」
刑天放說話含針帶棒的消遣了幾人忽然將視線定在麥和人及烈風致身上顯是對兩人的身份來歷感到疑惑。
一旁的丁開、丁魁馬上靠在刑天放的耳旁低聲數語。
刑天放聞言大喜道「哦?原來你們兩個是麥和人烈風致。你們二人消失一年我重義門還以為你們倆人死了哩看來今趟我來到正是時候烈風致你傷我同門這一筆帳刑天放要你好好交代。」
自烈麥二人走進醉玉樓之今一直沒有報上過自己的名字原先是打算低調些別惹事沒想到麻煩還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除重義門三人外其他在場的人多半是近半年來才出現的新人物對烈、麥二人與重義門的恩怨並不清楚甚至於連二人的名字也沒聽過。但唯一例外的竟是雲遙左只見雲遙左一雙眼睛不時地打量著二人似乎是別有用心。
烈風致心中苦笑半年沒到過青樓沒想到青樓運還是一樣差勁。
『赤凶鷹』曹逸凡聽見刑天放的嘲諷立時大怒原本就大喝一聲就要出手沒想到一旁的萬甫洛竟將人擋了下來在他的耳邊低聲道「曹執法先別動手刑天放的目標不是咱們而是那個叫麥和人的咱們先用麥和人試試刑天放的功夫而後再見機行事。」
而雲遙左及柴臨也是不動聲色彷彿剛才刑天放說的話都是放屁一般根本沒聽到。仍是大搖大擺地坐在位子上完全不當一回事。
就只有琴操俏臉慘白呆坐在蓆子上不知如何是好而門外的鴇母龜奴也沒半個人敢靠近一個一個就像傻木頭一樣愣站著不動。
麥和人拍拍烈風致的肩頭道「這一場人家是找你的乖乖上前去吧。我會幫你掠陣的。」
烈風致瞪了一眼道「你可真是好兄弟啊!」接著長身而起走向刑天放面前雙手抱拳道「刑兄當年之事實屬無心之失烈風致在此謝罪望刑兄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刑天放三人見烈風致如此窩囊不禁失笑。
一旁的丁開譏笑道「沒膽的東西要賠罪可以只要跪下來向爺們嗑三個響頭爺們就饒了你。」
「唉…」烈風致暗歎一聲道「看來是不動手不行了。」右手撂起衣袍下擺紮在腰後左手並掌微向前擺身形微蹲淡喝道「請賜教!」
丁開見狀直接拔出背後的狼牙棒直指著烈風致道「今天我不給你機會使用金星七式我看看你還有什麼絕招。」
當年丁開被烈風致打敗後重義門曾花費不少心力去打探烈風致的底細畢竟金星七式是天道的在北皇朝六道無一是好惹的人物重義門也不太敢招惹。但在多方打聽後得知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關係得金星七式可能是獲六道祖師所遺留的殘本。待一切追究清楚後本就要誅殺烈風致但沒想到人竟就此失蹤一年來音訊全無。
丁開狼牙棒揮舞兩周刮起一陣狂濤廳內紅木傢俱吃不住勁風掀倒一片。看來敗在烈風致手裡後丁開曾痛下苦心練武功力與昔日相比確實精進不少。
「納命來!」丁開一聲厲嘯運起狼牙棒閃電劈至既簡單又直接又是凌厲無匹在場眾人見到這一棒攻出時所生出的慘烈氣勢紛紛感到駭然驚訝。只有刑天放微微點頭彷彿是在讚許著對於丁開這一棒的威力感到滿意。
烈風致身經百戰一見便知丁開的實力已至何種境界這一棒不只是狼牙棒本身的重量加上重力加速度的驚人威力更是有著重義門霸龍伏象神罡的氣動山河一往無回捨生取義的精神所在人兵、精神合而為一才能產生這種驚人威力!
烈風致沉靜如山待丁開衝出幾步攻擊的氣勢即將要提到最高點之時倏地大喝一聲!身形猛然一揚背後的披風應勁揚起氣機一動的同時渾身真氣毫無保留全力而發簡直就似千瀑流瀉無止無盡如暴潮狂浪的滾滾洪流直湧向丁開而去
氣勁一衝丁開的身形竟不由得微微一窒就是這麼短短的一瞬之間烈風致立即展開攻擊且就是最凌厲、最無情的攻擊!一條至強至烈的耀眼金色光流由腰間電射而出劈上迎頭砸下的狼牙棒。
烈風致一聲叱吒「一引金星化天成!」
「嗆!」的一聲暴響金芒撞上狼牙棒丁開無匹的氣勢頓時暴散成碎片一截狼牙棒應光流飛旋拋上接著光流又凝為一面光影直直地當頭劈向丁開。
丁開唯一的本能反應便是將斷去一截的狼牙棒橫架面前想要擋住這要命的一劍身形則是拚命向後退為救自己的性命作出最後的努力。
「噹!」斬屍劍如閃電般打在狼牙棒之上光芒毫無阻澀地透過棒身又是一截狼牙棒鏘啷墜地同時間烈風致劍也回鞘背後的披風落下蓋住斬屍劍。出劍收劍的瞬間在場眾多高手竟無一人能夠看清竟究烈風致用的是什麼兵器一招將丁開擊敗。
丁開瞪大了雙眼呆若木雞地望著眼前烈風致發呆手中原本長達四尺有餘的狼牙棒竟剩下不到一尺的握柄一滴鮮血自眉心流下劃過鼻頭嘴唇最後由下巴滴在地上茵茵如草的素綠地氈上份外地鮮紅刺眼。
烈風致這一劍還是收了幾分力手下留情只在丁開的兩眉中央劃出一道垂直淺痕否則只要再踏前半步這一劍就足以讓丁開裂成兩半但是眉心的這一道傷痕恐怕是永世不能復原。
大廳裡一片沉寂事情的經過發生的實在太快由丁開的發動攻擊至敗退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這一戰的結果更是沒有人預料的到。丁開的武功絕對已可擠身一流高手的境界卻在一招之內被烈風致打敗。
在場的眾多高手也被烈風致這一劍給震驚每個人心裡都在想換作是自己站在烈風致的面前是否能夠安然無恙地接下這開天闢地的一招!但竟無一個人敢拍胸膛誇下豪語。
烈風致見眾人尚未回過神來抱拳一拱道「承讓了烈風致告辭。」隨即拉著麥和人趕緊離開醉玉樓。
待刑天放眾人回過神時烈麥二人早已跑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