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和人獨自一人來到鏢隊一行人的落腳處身上還有些許的紗布包裹著。
謝鋒和汪直語等人都因處理鏢貨之事不在而許多相識的人也都是有事處理不在正打算離去之時汪直語正巧回來了。
麥和人婉拒了汪直語的慰留也婉拒汪直語所給的銀票兩千兩原本是只有一人五百兩而已。但汪直語態度十分堅持地說道因這次能保住鏢貨全是二人的功勞所以將分紅加倍。
麥和人只得將所得的銀兩留下一半而另一半希望汪直語轉贈給在這次混戰之中傷亡的鏢局同伴以聊表一些他二人的心意。之後麥子便告辭離去。
兩人在少君府之中叨擾了幾天烈風致的傷口幾乎都完全癒合了而且功力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這也歸功於昭昭的細心照顧才有這樣的成果。
一日午後東夫子遣昭昭找了二人談天閒聊。
三人在一涼亭處天南地北的閒聊吹著涼風、欣賞著少君府華麗的美景每一處精雕細緻景色雖說是人工造景但也是巧奪天工得讓人無從挑剔了!
涼亭四周水池環繞花木扶疏奇石點綴清風送爽朗朗星辰襯托著陣陣飄裊衣水氣情調幽美令人忘憂。
「乾!」三人舉杯乾掉手中的酒。
「哇!真是好酒啊!」禁酒許久的烈風致終於可以再度喝到酒了且是如此上好的汾酒。
東夫子突然從袖子裡拿出一封信放在石桌上。
「這是…」麥和人指著桌子上的信問著。
「這是一封推薦信。」東夫拂著下巴的山羊鬍須道「不久之前我得知了我族兩名後輩前往南龍國處理一些要事迫切需要人手幫忙。我知道兩位賢侄欲前往南龍國遊歷所以希望兩位賢侄能助我兩名後輩一臂之力。而且…」東夫子頓了一頓道「老夫敢保證此行會令兩位賢侄在武道上的修行會更上一層樓。」
兩人對視一眼並沒有考慮太多隨即便答應了東夫子的請求。
因隔日一早就要出發倆人早早整理好行裝一起在研究地圖路線。
「大概要兩天的時間才能追得上他們。」
「嗯、沒錯咱們研究了半天只有這條路比較快速。」
兩人再談論了一會麥和人突然轉移話題道「烈明天就要離開了不會捨不得嗎?」麥和人支手托著下巴看著烈風致。
「你在說些什麼啊?」烈風致皺起眉頭反問。
麥和人一副別來這套的樣子盯著烈風致「少裝了你明知道我說得的是昭昭啊。」
烈風致沉默了半晌歎了口氣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是個好女孩應該找個適合的好人家嫁了而不是我這種好鬥逞強隨時拿命在開玩笑的人。我和他是很難有結果的。」
「哦∼是嗎?」麥和人正想往下說下去但烈風致突然舉起手來示意噤聲。
房門在此時響起細碎的敲門聲。
「致公子您睡了嗎?我是昭昭有點事想找公子。」
烈風致遲疑了一會跨步上前雙手左右打開房門。
昭昭俏麗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口麥和人坐在椅子上由烈風致手臂的空隙向昭昭揮了個招呼。
昭昭禮貌性的點頭回禮再將俏臉迎向烈風致道「致公子能和昭昭私下說些話嗎。昭昭有些話想跟公子說。」
烈風致輕輕點頭跟著昭昭走到外頭的園子裡一處較為僻靜的地方。
兩人默默相視而立烈風致由昭昭的那雙秀麗明亮的眼睛裡看到的不是平時的清澈無邪而是帶著些許憂愁和感傷的訊息。
片刻………
昭昭從懷裡取出一隻造形古拙顏色黃亮約莫姆指大小形狀有些扁平的玉墜子。
「致公子昭昭知道公子明天就要離開少君府前往南龍國。昭昭時常聽聞夫子說過南龍的各種傳言這一路上難關重重危機四伏、且隨時都有危險發生。這條玉墜是昭昭自小就帶在身上的。他有菩薩的法力保護能夠消災解厄。希望公子能把它戴在身上。保佑致公子安然渡過所有危難。」
烈風致本想拒絕但瞧見昭昭那哀憐欲泣的臉龐裡情淚含眶、充滿期盼的眼神實在是令烈風致無法說出任何一句拒絕的話。
只得默默點頭任昭昭把玉墜掛在自己的頸子上。
昭昭身高只到烈風致肩頭為了把玉墜掛在頸上她那溫暖動人的嬌柔軀體幾乎是偎在烈風致身上。
清新誘人的處子香氣不斷地溶入烈風致腦裡搔動著心靈深處某一條不知名的神經。
月光下照出她完全的小女兒嬌態嫀首偎在自己的懷裡那柔媚的姿態更讓人因震撼而動彈不得。
烈風致不自覺地閉上眼睛品嚐這令人陶醉神迷的綺麗漩渦之中。
雙臂自動的緊緊地環繞住懷裡的玉人鼻子裡充滿著她的清香、也吸入了她那令人致命的迷香。
忽然兩片溫熱的唇瓣貼上自己的嘴唇…………
良久良久……
麥和人見烈風致推門而入馬上笑道「喲!大情聖回來啦!」
烈風致瞪了麥和人一眼道「去你的滾回你的房間睡覺明天一早就要出發了。」
「好我不吵你。」麥和人收好桌上的東西非常甘脆地走向門口。讓烈風致有些懷疑這次麥子怎麼這麼好打發?
麥和人開門之前又回過頭說道「對了!忘了告訴你。烈俗話說的好最難消受美人恩。自古情債最難還。你要多加小心注意啊!」
麥和人快速地把話說完在烈風致足以殺人的目光逼射之下逃之夭夭。
烈風致吹熄燭火攤平柔軟的床鋪上回憶著方纔的情景。撫摸著頸處的玉墜久久不能成眠。
這種感覺就是所謂的愛情滋味嗎?師父說的沒錯情字一關果真難過也著實令人牽腸掛肚。
翌日清晨兩人便整裝出發送行的只有東夫子及幾名管家執事和下人。神力少君齊無夫婦只有在救回鏢隊的那一天有回府一趟之後便又出門了。可說是從未和烈風致有見過面的機會。
原本預料會出現的昭昭卻是出乎意料的沒有出現。
雖不知該如何面對昭昭的烈風致。在見不著應出現的倩影時心裡卻是竄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兩人告別了少君府沿著大街往金甲城南門前進。行走片刻後眼尖的烈風致發現了身著一襲淡紫宮裝雙手懷抱著一束清雅可愛的小白藍花的昭昭。
人花相映美麗而突出讓烈風致在已開始聚集人潮的早市裡依舊是一眼便發現了她的存在。
只見她輕啟櫻唇用口型無聲地訴說著「我、等個字。隨後即消失在人潮之中隨手一揚手中的那束小白藍花飛揚在空中散成一片漫天花雨。引起週遭路上的行人紛紛停足觀看。
烈風致頓時心花怒放仰首開懷長笑。
「駕!」口中叱喝一聲策馬揚蹄絕塵而去。
麥和人也策馬急起直追一邊追人、還一邊心裡暗想著剛才橋邊有一個撒花的花癡現在這邊路上有個傻笑的瘋子。今年是什麼怪年頭怎麼神經病這麼多啊?
兩人離開金甲城順著官道往南趕路疾馳。沒想到出乎意料地、倆人只花了一天的時間就追上了天道甘霖及天道雨露一行人。
這一行人人數約莫在二百餘人上下拿著的兵器各不相同但有一點相同。那就是這一群之中絕對沒有庸手武功修為都在一定的水準之上。能招募到這一群好手來助陣天道在江湖上的影響力果真是非凡。
兩人這是第一次見到現任的天道家族之人。不管是在相貌、氣勢上各方面都非常人可以為之比擬。
天道甘霖身高約莫六尺劍眉如飛兩眼飽含神光面如白玉頭戴玉冠英氣逼人。有股放蕩的瀟脫模樣一身淡綠勁裝更是突顯其英偉氣勢。
天道雨露與甘霖有幾分神似身高則是矮上一些約是五尺八寸但皮膚較為黝黑雙睛神采異常光華隱現身後背著一隻紫籐木弓穿著一襲淺藍色勁裝予人一種豪雄灑逸風度不凡的神采。
天道甘霖、雨露得知烈風致麥和人二人是由自己已退休卸職的師叔東夫子所推薦而來的幫手即刻表現出十分歡迎的態度。也不斷地問起東夫子的近來狀況。
兩位天道的高手不但在江湖上或是朝庭裡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但卻不會因此而自恃其身份恃才傲物對人指使斥喝。待人如兄如友一視平等。
反而是這一群招募來的高手怪人其多有人成天未發一語一副自視其高的模樣也有人成天找人聊天彷彿不說話會死的樣子也有看到死抱著劍不放還跟劍說話像是劍有生命是他情人一般。
麥和人再度感歎壞年冬厚瘋人最近瘋子其多無比。
除了這幾個人之外另有一個人特別吸引二人的注意。
此人身高約莫五尺九寸身穿一件鐵灰色勁裝頭紮白巾額頭正中央鑲有一塊白玉臉色白晢、微透粉紅劍眉星目秀鼻薄唇英俊不凡唯獨臉上那一股冰冷的神情破壞了原本的俊俏臉孔在他的左手上提了一把約四尺左右的長刀。
會吸引二人的注意主要原因在於從這人的身上可以感到一股似曾相識的熟悉感矛盾的是二人可以肯定他們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
原想上前與此人聊上幾句話也許可以推測出什麼理由但是那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酷模樣讓二人大打退堂鼓。
一行人日夜兼程連趕了三天的路來到兵家堡。
這裡便是素有雙壁之稱其中之一的兵家堡是守護南龍國、死亡島、北皇朝三沖之地的要塞。席如典那個討人厭的混蛋老家也就是在此地。
但倆人連欣賞風景的時間也欠奉一行人只休息了一夜補充飲水和糧食更換馬匹之後便再度起程迅速離城往南繼續趕路去。
「對了!」烈風致忽然一拍膝蓋叫道「我想到了!」
「什麼事啊到底?」麥和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烈風致。
「我終於想到了是蕭瑟!他散發著一股和蕭瑟相同的氣息。」
看著烈風致一副興奮的模樣麥和人卻還是丈二金剛摸不著半點頭緒問道「烈你在說什麼東西啊?」
「我說他啊!」隨著烈風致手指的方向視線落在不落處、一身鐵灰色勁裝的冷傲刀手身上。
麥和人估量了兩眼道「嗯是有幾分那種感覺……也許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在吧不過這又如何呢……喂!烈!你幹嘛?」
烈風致大步走向那人心忖這名刀手若是真與蕭瑟有關的話也許能從他嘴裡得到些關於所謂資格的事。
烈風致立在那名刀手面前雙手抱拳溫和有禮地道「兄台你好!在下烈風致想請問兄台高姓大名。」
「唐冥。」那名刀手只是淡淡地回話道「天宿奪命樓「無常白宿」」
「天宿奪命樓?」烈風致一聽果然和蕭瑟有關係連忙再問道「那請問蕭瑟、蕭前輩是……」
「師兄。」唐冥冷酷地看了烈風致一眼道「有事?」
烈風致並不在意唐冥的冷酷仍是微笑道「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在上個月初四之時在下與朋友被倉南十三劍圍攻在危急時是令師兄救了在下在下是來表達一些心裡的謝意。」
唐冥連頭也沒抬起口氣依舊冷酷地回應「我不是師兄。」言下之意非常清楚他不是蕭瑟用不著跟他道謝。
烈風致第一次遇到這種如此不近人情的人不免有些尷尬但好奇心戰勝一切反正認定自己臉皮厚嘛!
「其實在下還有另一事想請問一下……」見唐冥沒有反應便當他默許了續道「蕭前輩當時救了在下之後便自行離去但他在離去時曾說了一句話讓在下一直很不解想知道其中到底有什麼涵意在那句話是…希望下次見到我時已經有足夠的資格了唐兄你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嗎?」
唐冥聽到這句話時冷酷的臉龐微現訝容。抬起頭來、望向烈風致的雙眼裡充滿令人難以理解的神情。
看來這所謂的資格影響不小否則連像唐冥這種冷酷的人怎麼出現這種表情。
經過了十幾秒的沉默唐冥的表情逐漸地恢復先前的冷酷開口問道「你的師父是……」
「家師觀苦!」烈風致立即大聲回答。
「原來是大師………」唐冥低下頭喃喃自語烈風致只聽的見開頭的幾句話接下來的就聽不清楚。
「想來唐兄是知道些什麼事不知能否告知在下。」烈風致滿臉期待地看著唐冥。
不料唐冥卻是搖了搖頭道「我不能告訴你理由是…時候未到。」
這算什麼答覆未免也太敷衍了吧。愣了半晌;烈風致仍是不死心地問道「唐兄、那要多久才算時候已到?」
「也許是三天或許是三個月也有可能是三年。」
烈風致暗自歎了口氣知道這個冷酷的傢伙是不可能再吐出其他的字來了。只得拱拱手道「多謝唐兄在下就不再打擾唐兄了。」
烈風致轉身離開走回原本的位置坐下把一口悶在胸憶裡的濁氣吐了出來。
麥子拍拍烈風致的肩膀道「烈啊別太放在心上了就像唐冥所說的話時候到了自然就會瞭解。」烈風致點點頭接受了麥子的安慰。
麥和人突然轉移話題道「烈你知不知道我們這一趟的目地。」
烈風致雙肩一聳道「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麥和人露出微笑道「咱們去問問如何?」烈風致當然立表贊同。
「我們此行的目地是為了保護八王爺玉泉君之女衛無瑕。」甘霖很快就直接告訴倆人答案。
「對了介紹個人給你們認識。」甘霖舉手招來一人。
「雨田!」一人在人群之中應聲走出。
來人是一位年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此人五官輪廓皆頗為深刻方臉大耳刀眉挺鼻身形雄偉氣勢凝沉骨骼粗壯寬背厚肩兩眼目光精靈閃動顯示出其人並非只是一位只擅武術的武夫。
甘霖拍拍二人的肩頭道「他叫駱雨田是咱們北皇天朝的欽察使如果有什麼問題問他必然會有完整的答案給你。你們聊聊我還有些事跟雨露商量。不打擾你們了。」
三人施禮恭送甘霖再相互抱拳施禮問好烈風致率先開口道「駱兄請了。駱兄成就非凡年齡不過與我倆兄弟相若竟然當上皇朝欽察使能與駱兄認識是在下兄弟的榮幸。」
駱雨田謙虛道「烈少俠贊謬了。烈少俠與麥公子兩位在不久之前才在金甲城外立下戰績以二人之力硬擋近千盜賊這等氣魄也凡同小可雨田自歎不如。且烈少俠更是在此役立下「鐵掌飛龍」之名號。雨田才更是佩服萬分。」
烈風致、麥和人一聽當場傻眼愕然眼前此人的消息竟然如此靈通到這種地步。而且連當事人烈風致也不知道自己啥時又多了一個外號。
難怪剛才甘霖會誇下海口說任何問題都能由駱雨田的口中得到完整的答案。這句話絕非言過其實。
倆人先驚後喜有這種見識廣博、消息靈通的人作為同伴這一路上就不會無聊了。
三人因年齡相近又同是喜好武藝也是一樣的少年心性風趣健談。不需多久的時間三人便成了無所不談的好朋友也時常三人在一起討論武功交換心得只是一行人都在趕路較難有空閒的時間和機會親自交手試招。
不過光是口頭上的談論就讓烈風致和麥和人二人在上有著許多的瞭解和進步了。
北皇九十七年五月初九今天也是離開兵家堡的第五天。
忽然由半空中飛來一隻銀白色的鴻雁那隻鳥兒如老馬識途地落在駱雨田的手臂上。駱雨田取下雁爪上的傳書便又放它自由飛去。
駱雨田轉頭對烈風致二人一笑道「我的消息靈通都是靠它的幫忙。」不過並未說明這信是由何處何人傳來的。
駱雨田隨即展信一瞧叫聲不妙道「不好!甘霖將軍!」
天道甘霖除了武林天道的身份之外還是身具皇朝眾位將軍之一平時駱雨田都以將軍稱呼而雨露則是他的副將。
「將軍果然如先前所預料的相同禽獸至尊派出他的走狗離開了他的地盤據推測目標有九成是衛小姐沒錯。」
甘霖皺起眉頭問道「我們還要多久的時間才可能追上無瑕他們?」
「最快明日正午。」
「能趕得上嗎?雨田。」
駱雨田搖頭肯定的說道「很難!」
甘霖細思些許時間隨後長身而起喝道「那麼事不疑遲咱們立即出發。」立刻躍上馬背策馬疾馳而去。雨露跟在一旁同時絕塵而去。
其餘眾人也立即上馬跟隨在甘霖、雨露之後。烈風致麥和人二人也躍上馬匹一左一右靠著駱雨田奔馳。
烈風致問道「雨田禽獸至尊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哼!」駱雨田冷哼一聲道「禽獸至尊秦狩根本不能算是人他就是一隻徹頭徹尾的禽獸畜生。」
二人靜靜的沒有說話等待駱雨田往下說去。
「禽獸、逆天、降宿、破星四大至尊為死亡島外圍最大的四股勢力。其中又以禽獸至尊的勢力範圍最大坐擁最精華的部份手下擁有數萬名窮凶極惡的馬賊。不但時常搶奪過往商隊之財物。連乖乖撽上規費的商人也照搶不誤。隨其所好行事不但暴虐無道且慘忍無情。他也時常帶人搶奪及侵略北皇、南龍兩大國的邊境大小城池。兵家堡和金甲城也都曾經被他帶人攻擊過。在神力少君齊無尚未坐鎮金甲城之前有幾次金甲城都險些被他帶兵攻陷。而對禽獸痛恨欲絕想除之而後快的人多如天上繁星也不知有多少人曾經想暗殺過禽獸至尊但迄今仍舊無人成功過除了他本身便是一名宗師級的高手之外他身旁更有九天十地等十九名一級高手護衛……」
「九天十地?」烈風致突然打岔道「那不是一套武功嗎?記得師父曾經說過那是百年前朝庭的八旗將軍的驚世嗎?」
「不是只是碰巧同名罷了。」駱雨田道「九天十地所指的是九天飛鷹、十地御犬等十九人。」
胯下的馬兒速度極快但卻絲毫不影響到駱雨田嘴裡不停地說著的話「九天飛鷹是一群結義兄弟原是南龍國的人但是被異劍皇打敗逃亡至死亡島。後來被禽獸收留不但收為其心腹手下還傳授其兩大武功之一吸神訣。而十地御犬則是以其子長毛犬秦獵為首四處招納回來的高手。」
「異劍皇是何許人啊?竟然能打敗九天飛鷹他是以一敵九嗎?」和駱雨田聊天的好處便是隨時能聽到一些從未聽聞的人事物。
「是的。異劍皇是以一敵九。」駱雨田反問二人「有聽過南龍國三城四地嗎?」
烈風致搖搖頭表示不知情而麥和人則回答「有聽過、但不太清楚。」
「三城指的是直屬龍王所統領的三個大城臥龍城、龍嘯城、龍君城順道一提咱們這次也許得保護衛小姐到龍君城。而四地則指的是以龍王為尊的四個藩屬國便是異劍流、百虎山、鐵門和七燈盟。異劍皇便是異劍流之主。」
「哦∼原來如此。」
一行人持續地奔馳了數個時辰直到明月高掛才下馬紮營休息。
「明天咱們極可能會碰上禽獸的人馬屆時必有一番惡戰。還是早些歇息吧。」為了應付明日即將發生的惡戰眾人不多擔擱用完飯後所有的人便早早歇息去了。
天未亮雞未啼烈風致一行人早已將一切準備就緒只待天道甘霖下令出發。
「烈你不用兵器嗎?」駱雨田躍上馬背看著一旁的烈風致問道「麥子你也是不用兵器嗎?」
烈風致搖搖頭回道「從沒用過。」麥和人則是答道「以過劍。」
駱雨田將背上所掛的長劍遞給烈風致再解下馬鞍上的另一柄劍拋給較遠處的麥和人。
兩人道謝後麥和人把劍收好烈風致則先試著把劍掄耍了幾下。
麥和人對著駱雨田問道「你把劍給我們用了那雨田你自己呢?」
「我有這個。」駱雨田拍拍背後的另一個長形布包回道。
「那是什麼?」麥和人看了幾眼猜不出那是什麼東西。
「我的寶貝!」
「眾位兄弟!出發!」甘霖一聲叱喝二百多騎立刻似旋風般絕塵而去。麥和人就沒再問下去跟著駱雨田、烈風致三人一齊出發。
平時騎馬總摻雜在馬陣之中的駱雨田;今日一反常態緊跟在甘霖、雨露倆人之後而這些日子以來一向是三人成行的烈風致、麥和人自然也緊追在旁。
奔馳了一個多時辰一行人經過一處營地由餘溫灰燼顯示出在此紮營的人是今早才離開。
一行人並沒有多作逗留立即出發循著地面上所留下的慌亂蹄印追去。
烈風致突然道「前方殺意沸騰像是有一大群人正在那兒廝殺。」
烈風致話才剛出口麥和人因早就知道烈風致的感覺超一流敏銳絲毫不引以為奇。但天道甘霖及雨露兩人則是大為震驚他們也是在同一時間才查覺到前方的動靜。暗道這傢伙的感應功力已達一級高手的頂尖之境。
雖然這小子現時的修為並不深但以這一陣子的相處情形來推測這年僅十八的青年將來必定可成為一代宗師。
駱雨田則是看見二人的表情才知烈風致所言非假對他的感應亦覺得十分佩服。
一行人騎上一座小山丘陵便看見不遠處有約莫四、五百人正在廝殺。將近四百名的馬賊正將一群身著皇朝軍服的士兵團團包圍起來逐漸一一消滅。
見到自己同胞被馬賊無情的屠殺眾人一時間同感渾身憤怒熱血沸騰。
甘霖不知從何處變出一把幾乎與他身高等長的眉尖大刀大喝道「各位兄弟、同道們!殺了這群罪該萬死的馬賊救出我們的同胞!衝啊!」便與雨露並肩帶頭衝向馬賊。所有人也跟著高舉手上的兵器長聲呼嘯跟著二人的背後一齊殺向馬賊。
烈風致、麥和人二人第一次嘗試到在沙場上列陣衝殺的感覺也忍不住心中澎湃的熱血同樣拔劍高舉狂喝著衝向馬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