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皇九十八年八月三日五輪大會前一天
昭昭的計策奏效陳路追著那名負責傳信的人後頭尋線找到了拜月赤狐牧臣鋒的落腳處。沒想到朝聖學府的人竟然不是藏在什麼極為隱密的場所又或是深街小巷之中。而是一間在京城裡名氣十分響亮的客棧裡頭這間客棧名叫『鳳凰無寶樓』。
陳路在看見那人的身影消失在這家無寶樓二樓時臉上出現前所未有的凝重神色。
鳳凰無寶樓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簡單說這座無寶樓可說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之一。無寶樓共有十幾棟設置在北皇朝各地而興建這些無寶樓的人則是第二代的天朝今上武祖衛懷雲。
當年衛懷雲一時興起在一都五府之中蓋了不少棟無寶樓將每一座無寶樓當成獎品賜給一些有功勞於天朝的人。四姓門閥各自獲賜一棟還有六道也是分別各賜一棟白道九大聯盟之中也有幾派獲得賞賜。
無寶樓共分三層高達十二丈來這裡食宿的客人其出入口只能從二樓以上進出。
二樓出入口其高度至少在五丈左右非得有一定水準以上的輕功才可自由出入雖然出入不易但菜色難得且掌廚師傅的料理一流。花費極為高昂可卻是門庭若市北皇朝武風昌盛能進到裡頭吃上一頓的可說得上是武財雙全。
所有獲賜無寶樓的人都必須遵守一個規定那便是不准任何人在無寶樓打架鬧事目地是維持天朝今上的顏面和證明各個受賜者門派的實力。
幾乎有所的無寶樓都是由北皇朝裡的大勢力所維持但也有例外。唯一一個以個人身份棟便是位於京城裡的無寶樓其擁有者則是北皇朝第一高手『極惡狂殺』諸星島。
諸星島武功之高天下無雙無人可出其右。縱使是昔日擁有邪道第一高手之稱的中宰聖師烈暮寒和後來名氣蓋過他的禽獸至尊秦狩也非他的對手。
出道至今十多年幹過不少驚天動地的事情最讓人驚訝的還是孤身一人帶著兩名手下殺進死亡島雷池峰殺敗『盜王』司徒無君可說是以一人之力敉平整個盜王的勢力。
不過但最出名的還是他的個性。態度傲慢、自大、任性、脾氣古怪、愛耍性子、待人冷淡、性格變化極大。
武威侯衛海臨在京城被人稱為二爺並非是他的頭上只有天朝今上而是這位更令人聞之色變的一爺。在他的面前衛海臨只有靠邊閃的份。
陳路看著這棟無寶樓他知道這裡頭大約有五十間左右的房間住一天最少也要一兩金子包含食宿索費極高。但只要住在這棟無寶樓裡頭絕對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這麼會在這裡呀……」陳路可沒膽子敢在裡頭惹事生非犯著諸星島的人有九成的人早已不在這個世上。而剩下那一成的人則是被滅絕神功裡的『土木成石』化為石像永遠地站在無寶樓面前供人瞻養。
陳路細數著十五座姿勢各自不一的石像只有臉上的表情是相同的驚駭恐懼。
「得要盡快通知幫主。」陳路可沒有興趣成為其中的一份子變成一具雕像供人觀賞。在確定那人沒有再出現後便連忙趕回聖天衛府。
一條人影靜立在無寶樓最高層一雙深墨色的瞳孔目送陳路離去。嘴角掀起一抹冷然的微笑便消失在雕飾華麗的窗欞後方。
陳路才剛踏進府裡便從快馬奔來的屬下手裡接過一封緊急傳書裡頭內容說著駱雨田的行蹤被人現除了除邪聯盟外還有不少為明離火而來的武林人士情況有些危險。
但是其中亦有奇怪的地方駱雨田的行蹤竟不只一個而是同時有不少人親眼看見他出現在守衛京城的六道衛城之中。
陳路連忙衝進府裡稟報拜月赤狐的藏身之處亦是讓烈風致眾人感到意外沒想到竟會是在這個棘手的地方。同時駱雨田的消息也是讓人棘手。
麥和人打算直接帶齊人馬殺進去的意見立即被否決。經過商議後決定由蕭瑟、澎海彬等人帶領大半的高手埋伏在無寶樓外面只要牧臣鋒出現立即出手擒拿。
駱雨田之事先暫時放下他的行蹤仍屬未確定的狀態而且以他的身手要擺脫那些人應該沒問題。
議定後眾人分頭行事葉月先行帶人出而蕭瑟及澎海彬則是清點人員分批容易裝扮才隨後出。偌大的聖天衛府一下子就離開了一大半人只留下錢一命、『飛鷹聖』孫碗、『風火聖』項備、『無常白宿』唐冥赤青雙筆和於麥府的宗王、卓剛等五名護衛保護烈風致的三位夫人以及麥和人家中的冰山和火山。
烈風致與麥和人則是一同前往五輪大會的比試武場。
五輪大會的比賽場地建立在京城東郊至少得走上兩個時辰才能抵達比賽的場地十分廣大遙遙望去好似一座雌伏在原野上的巨獸。虎視著京城的方向。那裡原本就是京城禁軍操練點兵的地方每年舉行大會都是在這裡舉行數十年來都沒有改變過。
演武場就在城堡裡頭這座小城在戰時亦可以當作一個臨時的城寨來使用。平時這座城都會駐紮著二千禁軍不一定是衛海臨手下的武威、豹衛兩營戰士。
裡頭有設置讓一般民眾觀看的看台每年都有好幾萬人擠在這裡觀看比試。
不過此次的比武大會有些奇怪。以往都是到了比試的那一天參賽者到達會場即可但這一次卻是要求所有的參賽者在前一天就得進到會場。而且在會場的所有出入口都站有一隊隊的士兵人人刀劍在手帶著警戒的神情對著每一位參賽者作著仔細的盤查。
「小烈你看這種程度的盤問真能捉出刺客嗎?」麥和人側著頭問烈風致道。
「麥子你也別這麼刻薄他們已經盡力而為了。」自家二哥對留口德這句話似乎並沒有概念也只能苦笑著道:「就連北皇朝打探消息屬一屬二的天視地聽堂也都查不出頭緒更別說這些只擅於打仗的士兵了。」
「說的也是。」麥和人話題一轉:「對了小烈差點忘了問你一件事情觀苦大師將聖天令主傳給你那天又送了你兩本書那兩本書是什麼東西?」
「這個嘛……呵呵呵。」烈風致也是故作神秘地道:「是秘密等我看完後再告訴你。」
「還不老實招來應該是什麼武學秘笈吧……」說著手便伸了出去。
「下次吧輪到我們了。」烈風致拍掉麥和人那只想要偷襲的手。
「停步!拿出你們的證明。」一名領隊的隊長擋在二人的面前。
「辛苦你了。」烈風致拿出衛海臨特意給他的令牌擋路的隊長一看到這塊令牌連基本的盤查也沒有就讓二人順利地通過城門。
一進裡頭便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往左右兩旁延伸而去一名太監步上前來向二人索取代表參賽者的令牌。二人依言將令牌遞給這名公公。
「斗南城代表麥和人金甲城代表烈風致。」這名公公覆誦了一次尖銳的嗓子聲音不算大但已經足以讓一旁的人聽的一清兩楚。不少人便把視線投往兩人的方向。二人不以為意隨著這名公公的身後走去。
長長的走廊兩旁排了數十個門戶上頭都掛有名牌表示是那個城的代表。走廊裝飾簡樸廊頂垂下了十多盞吊燈。
會場有數百個房間要安排所有參賽者居住並不是難事。烈風致與麥和人的房間相差不過二十多步中間只隔了兩間房。一間是萬丈城代表而另一間則是陰家堡的代表。
「陰家堡代表…」烈風致望著門牌道:「麥子你猜會是陰山派的人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麥和人笑罵道:「陰家堡好像也只有陰山派的人不是他們還會有誰?」
咿呀──忽而一聲開門聲響起陰家堡代表的房門突然無風自開。
「烈幫主、麥公子你們好。」一道冰冰涼涼的話聲由微暗的房裡傳出。說話的聲音有些耳熟但烈風致一時想不起來聲音的主人是誰。
突然房間亮起三點詭異的瑩綠色光芒飄浮在空中的光芒亮度並不大但已經足夠讓人將房間的事物看得一清二楚。
「原來是陰兄。」烈風致大喜於色裡頭的人正是陰家堡龍虎雙皇座下送路四劍使之陰芽沐。
那三點亮的綠色光芒正是陰山派的絕學『夜泣送路引魂燈』。幸好以前在死亡島就已經看過這一套絕學。要不然猛一見到還真會被這個像鬼火的東西嚇一大跳。
呃……夜泣送路引魂燈這部武學好像就是以鬼火為根本所修練變幻而出的武功。
「兩位請進。」陰芽沐將烈、麥二人引進房間。雖然與陰芽沐的交情並不算熟可也曾經一起並肩作戰對付天師派。
雖說現在大家的立場是比賽的競爭者但奪得五輪大會的冠軍並不是烈風致的目地談起話來就沒有太多的隔合。
三人聊起分別後的情形陰山派一行在與烈風致分手後撤退的途中又和天師派的人先後交戰過兩次接著又展開長達十幾天的追逐戰。雙方互有損傷最後陰山派退至兵家堡邊境兵家堡天衣將柴臨率領五千弓騎軍來援。
天師派最終還是無功而返而撤返陰家堡的陰山派清點人員僅剩下三千具殭屍及千多名弟子折損了將近七成的人員這一戰讓陰山派元氣大傷。
陰芽沐此次參與五輪大會亦是想在大會上展露陰山派的武功證明陰山派的實力這也是陰虎對他的磨練。
陰虎共有四名親傳弟子陰遺祖、陰府、陰霞衣及陰芽沐。
前頭的三人陰遺祖與他雙胞胎兄弟陰忘宗正在閉關排二的陰府個性極端好殺被陰虎禁足在堡內地域不得外出。三弟子陰霞衣則改回本姓衛回到他父親百戰上君衛雲鵬的身旁擔任一萬左鬼騎的統領。接下來便是陰芽沐雖然論武功及天份陰芽沐及不上他的三位師兄但陰虎卻是十分看重這個小弟子花費了不少的心力在栽培他。
此次陰芽沐前來京城參加五輪大會還另外負有其他的任務與朝庭幾位重量級的人物會面。
閒聊一番後兩人皆認為可以告訴陰芽沐此事能多個人幫忙總是有益的。麥和人向烈風致使了個眼神後者微點頭凝神注意四周是否有什麼可疑人物在確定沒有人在三十步的範圍後。
烈風致降音量神情肅穆地道:「芽沐兄烈風致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與你商量…」接著便把有人要藉五輪大會行刺今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竟有此事…」這句話原本該是一句帶有驚訝意味的一句話不過由臉無表情的陰芽沐嘴裡說出實在無法讓人感到半點情緒的起浮。
「烈幫主希望芽沐怎麼幫忙。」陰芽沐也不囉嗦直接就點出重點。
跟聰明且直接的人談話的確很簡單。烈風致微然笑道:「有芽沐兄這句話烈風致就開心了。很簡單只要注意任何可疑的人物別讓刺客有機會行剌今上。」
「此事容易。」陰芽沐輕點頭。
「好了話談完了。」麥和人一拍手道:「我提議咱們到外頭走走順便多瞭解一下會場週遭的環境如何?」
「嗯此意甚佳。」烈風致起身道:「芽沐兄你也和我們一道四處遛遛吧老是自己一個人悶在房裡不太好。」
「說的沒錯老是躲在暗處的角落裡悶著是會長出一大堆香菇的。」麥和人煞有其事地說著。
這是什麼話?烈風致額頭頓時冒出冷汗。
三人才要走出房間一名下人便輕敲房門送來了晚膳這才現太陽逐漸西斜原來他們已經談了好一會功夫。
「先吃完晚飯再到外頭走走吧。」烈風致如此提議便請下人將他和麥子的晚膳一同送來此處。
「先讓我試試。」麥和人抽出一根銀針在每道菜上頭都試了一下。
「這裡警戒森嚴很難有動手的機會吧。」烈風致道。
「凡事小心為上。」麥和人確定菜餚沒問題後便招呼二人一同坐下。
片刻用完飯後三人便離開房間打探一下週遭環境。
沿著走廊步出了這一排廂房來到一處遍植花草修剪十分整齊花圃。再過去是一座涼亭不少人聚集在那兒大多是參加比賽的參賽者。
一陣琴聲自涼亭那兒飄了過來悠揚的琴音。飄蕩在夜空之中忽而似天河倒瀉一不可收拾旋即又如潺潺小溪錚錚錝錝地流過人的內心。
琴音彈至最高處強可裂人胸臆低柔時其弦音又能化鐵石心腸為繞指柔。在一旁聆聽的眾人皆陶醉在其優美的旋律之中令人心述神迷。
一片和諧的氣氛絲毫沒有半點凶戾之氣彷彿這些人並不是來參加比武大會彼此也不是競爭的對手而是一群前來欣賞絕美琴藝的知音。
「那個傢伙這麼閒情逸致呀?」麥和人狐疑地遠眺著涼亭那方回頭看著兩人道:「我們去湊湊熱鬧看看那傢伙是何方神聖?」
三人走上前去。雖然聽琴的人不在少數但彼此都是練武者多少有些本能上的戒心每個人與人之間距離至少都在三步以上畢竟大家都還是競爭者的身份。像烈風致三人這麼肩並肩走在一起的反而十分顯眼。
彈琴之人是一名身穿淺綠色儒衫的三十許人面容英偉雖然臉孔稍嫌狹長可是輪廓分明。一派儒雅風流的模樣雙目微閉嘴角噙著一抹微笑沉浸在十指間流竄出的樂章渾然忘我。
「多情天魔竇天章。」麥和人在見到彈琴之人時竟說出了他的名字。
「麥子你認得這人。」烈風致有些訝異能夠讓和自己一樣孤陋寡聞的麥子記得住他的名字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人必然有他的實力在。
但麥和人並沒有馬上回答因為他又將視線投射到別的方向每當他的視線稍作停留之際便會由他的口中逸出一個名字。
『黑妖』羅維『大魔臂』樓翔『玉心如意』卓允『金環扣命』張年慶『虹雲傾城』神唯笑……
「你怎麼會認得這麼多人?」烈風致又問了一次雖然自己曾經在參賽者的名單上看過這些人的名字但卻不知這些人的外表長像。這次終於得到麥和人的回應。
「他們都是絕龍府一帶成名多年的高手行事作風亦正亦邪澎海彬曾和我提過。」一提起澎海彬麥和人就是滿肚子的抱怨:「這傢伙之前總是像個褓姆一樣每天耳提面命地要我注意這個注意那個煩都煩死了。」
「這不是新任的聖天令主烈風致嗎怎麼著?烈大令主也來參加五輪大會這種小比賽?」語帶暗諷的是身材矮小滿頭粗疏黃披肩的『大魔臂』樓翔。
「該不會是這場五輪大會還藏有什麼危害武林又或是皇朝的大危機吧?」
「是呀是呀……」其他人也跟著搭腔暗諷起烈風致只有神唯笑靜靜站在一旁不一語。
「閣下言重了。」烈風致表情平淡沒打算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正容道:「在下成為聖天令主亦只不過是一個名稱並無法代表什麼。且參與五輪大會則是早在兩年前就決定的事情。」
琴聲忽然停止竇天章倏地睜開雙眼凌厲的目光直射烈風致。而其他的人也因琴音的中斷驚醒視線紛紛投至烈風致三人。投射而來的眼神充滿了估量、敵視及懷疑似乎將他認定為最大的敵手或是阻礙。
「嘿嘿…」麥和人冷笑數聲:「跳樑小丑本公子讓你們多活幾天最好求神保佑別在賽場上遇著本公子。」
「好大的口氣麥和人你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卓允反唇相譏。
「想試試就過來。本公子隨時歡迎想死的我還可以直接送你們上山頭。」麥和人撂下狠話氣氛一時僵化。
「麥子走吧別和他們一般見識。」烈風致有些無奈畢竟樹大招風會成為眾矢之的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諸位若要交手明天比武場上再見吧。」烈風致抱拳一拱說罷便不再搭理眾人拉著麥和人轉頭離去後方則是傳來陣陣的哄笑聲。
三人走了一段路後麥和人埋怨道:「小烈你怎麼不讓我直接把他們宰了多宰一個可能的刺客便少一個這樣還簡單些。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要錯放一人。」
「你以為你是曹操呀。」烈風致只能苦笑以對轉移話題道:「我們去比武場看看如何。」
「隨便。」兄弟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陰芽沐則是維持一慣的安靜聆聽著兩兄的伴嘴跟著二人前進。
三人穿過重重天井走廊行至途中一條人影自前方轉角處步出攔住烈風致的去路。
「烈幫主久仰大名…」來人身高近六尺、白皙的臉龐五官深刻臉上帶著一股淺淺笑意雙目如夜空寒星孤傲而有神。
「於漠!」烈風致曾經見過這人一面開口便說出他的名字。
「烈幫主竟認得在下…」於漠有些意外。
烈風致解釋著道:「曾經偶然見過於兄一面不過當時於兄有事在身沒有注意到烈風致罷了。」總不能告訴他會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因為你和其他廷內四秀說話時他偷聽到的吧。
「原來如此。」於漠也沒多想接著便道:「烈幫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烈風致搖搖頭道:「他們都是烈某的好友有什麼事情我也不會對他們隱瞞有事就請於兄直接說吧。」
「好。」於漠也不囉嗦便直接了當地說明來意。
於漠、關山玉、杜維仙三人接到駱雨田的警告信便積極調查各參賽者的身份但也和烈風致相同找不出可疑的人士。倒是查出了烈風致、麥和人與駱雨田之間的關係在商議後向衛海臨請命維護五輪大會現場的安全防止刺客行兇。
衛海臨得知此事便撥出四千武威營戰士給三人指揮替代了一部份原先負責駐守會場的人員。也告知了三人烈風致也知道有人欲刺殺今上希望眾人能互相配合。
「嗯於兄請儘管開口烈風致自當全力配合。」烈風致感到開心有朝庭負責維持安全的人配合要阻止刺客更是多了幾分成功的機會。
於漠道:「會場外圍由我們來負責烈幫主只要小心這些參賽者突然變化即可現異狀立即出警告隨時有人會跟著烈幫主的身旁聽候命令。」
「對了侯爺此時人在何處?」烈風致感到奇怪有人要刺殺今上身負維護京城重要使命的衛海臨怎麼會不親身前來此地視察。只是將這件事情交代給於漠等三名巡察。
「二爺此刻正帶人包圍竹林會館。」
此時竹林會館外。
三千豹衛營戰士將整座竹林會館及老正興酒樓包圍的水洩不通。一個個身著深紅色重甲的戰士陣列在會館外圍。肅殺的氣勢使得想進入竹林會館及老正興酒樓的人望之卻步。
衛海臨騎在一匹汗血寶馬之上與平常的他完全不同身著一件同樣是深紅色的鱗甲威風凌凌英氣逼人。臉上的表情凝重而嚴肅絲毫不若平時的悠閒愜意。
劍雲箂聽見下人的稟告急急忙忙地由會館內奔出。
「二爺究竟是生了什麼事情。竟要讓二爺如此勞師動眾地。」劍雲箂神色緊張額際微見汗光。他和衛海臨認識多年很清楚他的脾氣。只要他穿上這件今上御賜的豹威甲那代表的便是他將要嚴厲執刑皇朝律法沒有任何人情可講。
「劍老什麼話我也不想多說。去把你兒子叫出來我要帶他回刑部衙門問話。」
「刑部衙門!」劍雲箂一聽臉色更是一片慘綠。
一身血紅帶著鐵面無私的殺意來拘提犯人。歷年來不管是什麼身份的人縱使是皇親國戚也好讓衛海臨這麼抓去的人從沒有半個人回來過如果自己的兒子這麼一去肯定是沒法子活著回來。
「二爺…能給雲箂一點時間嗎?」劍雲萊白的嘴唇顫抖著道。
「好。」衛海臨遲疑一會便微微頷道:「看在我們之間多年的交情份上我給你兩刻鐘的時間。時間一到立即動手抓人。」接著閉上雙眼兩手抱胸示意劍雲箂可以離去了。
劍雲箂舉步維艱地走回會館垂頭喪氣背影垮下的肩頭充滿著滄桑落魄的味道。
時間一點一滴地經過可是自劍雲箂走進會館後就再沒有半點聲響傳出。
忽然衛海臨睜開雙眼沉聲道:「時間到了動手!」
一聲令下數百名豹衛營戰士大吼一聲撲出微閉的紅漆大門立時成了飛揚在空中的碎屑。
數百條深紅色的人影由四面八方同時竄入竹林會館除非劍風華脅生雙翅否則絕對無法躲過豹衛營天羅地網般的搜捕。
突然一道火柱沖天而起火勢一不可收拾。眨眼之間便席捲整座竹林會館會館裡的下人紛紛往外頭逃命。
「第一、二隊滅火第三、第四隊抓住所有的人別讓任何一人逃走!」衛海臨見狀立時令現場陷入一片兵慌馬亂之中。
這一場火足足燒了一天一夜才逐漸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