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之間的關係其實頗為有趣身為北皇朝今上最為信任的一群人他們的相處情形實在算不上融洽。天仙神妖鬼魔六道分成三正三邪先天上回然不同的價值觀就讓他們相處不來。
以替天行道為一生宗旨的天道凡事隨心所欲的魔道無所欲無所求的鬼道為俗世凡人渡劫難的神道每一道各有每一個生存的目地及方式就連挑選傳人及教育的方法都截然不同要他們合得來是強人所難了些。
其中奇特的就屬仙道一族了對於仙道一族的由來很多人都難以理解仙道一族是用什麼方法來延續一族的傳承?不論是朝庭或是武林來說都是一個未知的謎題。
因為從來就沒有人看見也沒有人現過仙道是如何教育及培育他們的傳人。只知道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名仙道而且每一名仙道的出生及來歷皆少有相同類似之處最特別的一點就是他們的武功特長與其他的仙道同伴幾乎完全不同。
這一項特色與其他武功皆源自同一脈的天神妖鬼魔等五道來說有很大的不同之處。
而在有關於仙道由來的眾多被揣測的版本之中有一種特別有趣。據說每一名仙道都是由天上的一名神仙星宿所下凡託世轉生、為經歷紅塵劫難而來為渡化眾生完成仙德而來。菩薩、羅漢、尊者、如來等等…甚至是三十三天眾明王星宿。
而眼前這位仙道白鶴傳說他便是由白鶴童子托世目前雖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可是仙道白鶴卻是俱有一樣崇生俱來的特殊力量能與尋常的各種類白鶴鳥禽談話。
「晚輩烈風致見過白鶴前輩。」烈風致踏前兩步拱手抱拳道:「多謝前輩願意現身仗義直言。」
「耶∼先別感謝我。」仙道白鶴舉起手阻止道:「我沒有特別要幫助你的意思只是我看見什麼就說什麼罷了。九原長老您老讓白鶴說句公道話該沒有意見吧。」
「當然。」九原鳳很快地便回答道:「仙鶴童子願意挺身直言那便是再好也不過童子不必在意張貉的身份一切就請直言無諱。」話裡特別意有所指地強調了身份兩字。
烈風致露出淡淡的笑容九原鳳的暗示頗明顯看來方纔他的那一番正氣凜然立場中立的話完全只是說說而已實際上他跟本就在偏袒張貉。
就不知這位仙道白鶴的反應會如何了……
突然看見仙道白鶴走前幾步蹲在言步茴的身旁右手輕輕闔上他的雙眼低語道:「言兄你不會白死的。」接著緩緩看向張貉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烈風致眾人一聽仙道白鶴的話心裡立時打了一個突而張貉則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立即拱手恭聲道:「張貉請前輩主持公道。」
「既然如此那麼白鶴就直言啦。」仙道白鶴緩緩起身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平靜道:「說起來這件事情那就是…」說到此時語氣突然轉變臉色一沉指著張貉及九原鳳道:「你們兩位的不對啦。」
此話一出原本還面帶笑容的張貉、九原鳳二人臉色瞬間凝結表情感到分外的愕然。
還沒等二人回過神來仙道白鶴又接著說先指著張貉道:「你們可知你那所謂的除邪聯盟所要追捕的是什麼人?他是百曉神通駱雨田不但本身便是以俠義之名遠播北皇天下俠士且他更是朝庭命官位居二品太原巡察使為皇朝立下了數件大功。諸位要追殺他其原因乃是因為駱雨田可能是五靈門後人。只不過就為了一個可能諸位就要追殺他是否太過於牽強?
就算駱雨田他真是五靈門後人也罷可白鶴卻不明白這身份又何罪之有?又罪犯何條?若駱雨田真有犯罪那亦只有皇朝律令可治他罪天朝浩浩皇威絕非諸位這個小小的除邪聯盟可以替代……除非諸位有謀朝換代之打算呀。」這一番充滿感脅的話語令張貉冷汗直流。
仙道白鶴更是加把勁戟指大喝道:「張貉你可知你犯的是何罪?這可是禍及九族的濤天大罪呀!」這一番話聲威俱下張貉不但是臉色青就連一旁的九原鳳也是感到一陣不自然。
「再者。」仙道白鶴似乎說的不過癮又繼續接下去道:「諸位無理攔下烈風致又當面挑釁你們可知他的身份?他除了是風致幫幫主之外更是大皇子所任命的承天將軍轄下萬名戰士功在天朝。更在死亡島成為我天朝附屬後今上再欽命追封他為護國承天將軍賜號『義』字以他的身份皆是諸位能夠隨意冒犯的?張貉白鶴實話實說以諸位的行為就算你長了一百顆腦袋也不夠今上來砍。」
張貉臉色又青又白瞬間連變數次度之快就連川劇的變臉大師亦是自歎不如。而四周圍的除邪聯盟眾人這才知事情不妙臉也跟著拉長顯出害怕的表情。
仙道白鶴又對著九原鳳道:「九原長老您老身為朝庭欽命的九大派長老負有皇命應該秉持正嚴明來維護京城秩序可是您剛才的行為卻讓白鶴感到難過。張貉犯下大不敬之罪愆您理應秉公處理可您卻沒能制止他反而為他辯駁為難烈將軍。
九原長老白鶴不由得為長老之所作所為感到汗顏您老竟縱然弟子為非作歹漠視天朝律法刺殺朝庭命官呀……」
仙道白鶴的話還沒說完九原鳳的眉頭擰成一團也不知打了幾個結。他確實忽略了烈風致另一個身份事實上也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情。當年死亡島一役烈風致陣前受命被大皇子立為承天將軍擊殺禽獸至尊後為眾人斷後不幸死在亂石崗之中。
天朝今上得知此事的經過之後便下旨承認烈風致的將軍身份又追封護國二字成為承天護國大將軍賜字『義』是這一場贏了面子輸了裡子的戰爭中少數幾個升職的人。而且是一飛沖天式高昇的人雖然其中有很大一部份的原因是他戰死在死亡島之中怎麼升都不會影響到軍方的人事且還能安定武林人物的心。
九原鳳表面上神色如常但已感到寒意湧上心頭如果沒有其他外人在場他或許還能一概否認到底。但今卻是被仙道白鶴現六道一族可是北皇朝之中最受皇帝親賴的人若是他向皇帝參上一筆後果不堪設想。
正當九原鳳枯腸思索該如何應付這場面之時仙道白鶴見二人的臉色的如土心知自己的話已有效果目地也算達成便接著開口道:「話雖如此但白鶴亦知情諸位並非為一已之私而行事而是為了天朝武林的和平努力想要將為害武林的禍亂揪出諸位的行為算是情有可原。但……」
九原鳳雖是江湖人物可是在朝庭裡亦是打滾了十幾年很清楚仙道白鶴話裡的意思。他是在給自己台階下立即拱手接下他的話頭道:「仙鶴童子說的沒錯童子能體會張貉等除邪聯盟眾人的苦心老夫由衷感激。老夫能保證證張貉等人對天朝之忠誠此心可昭日月。」
仙道白鶴又道;「九長老之心白鶴明瞭今上日理萬機此件只是小事一樁白鶴亦不會以此事打擾今上。」
「好!」九原鳳亦是爽快道:「白鶴童子之恩老夫銘記在心張貉冒犯烈將軍之事老夫自會對他作出應有的處置會帶回山莊好好管教。望烈將軍大人有大量能原諒他的無心之失。亦會以神掌山莊名義去函通知除邪聯盟眾人要他們約束自己的行為。」
「嗯。」仙道白鶴道:「九長老此舉甚佳這事便到此為止言步茴的屍體就請諸位帶回好好厚葬吧。」
九原鳳朝著張貉使個眼色後者立即明瞭躬身拱手朝著烈風致道歉:「烈幫主是張貉魯莽望烈幫主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們的過失也希望烈幫主亦能諒解除邪聯盟眾同道的心情。」
烈風致也非笨人知道張貉道歉的話只是為了應付仙道白鶴的場面話罷了根本沒有半點誠意可言。不過表面上還是得裝出一副感概的模樣很能體諒張貉的行為。
「張門主不用在意若換了烈風致也會如此。只是言大俠之事烈風致亦是感到遺憾請張門主將言大俠遺的厚葬吧。」
雙方又說了幾句場面話不過全都是言不由衷的廢話。之後九原鳳便領著張貉及余金鵬等人離去也把言步茴的屍體帶走。
見除邪聯盟眾人離去烈風致踏前數步來到仙道白鶴的身旁道:「多謝白鶴前輩的幫助烈風致感激不盡。」
仙道白鶴道:「我並沒有特意幫你只是說出了實話況且勸離他們是救了他們的性命。不用在意也不用多謝我。」
「前輩客氣了雖如此說但晚輩還是十分感激您的幫助。」烈風致再次謝了一遍。
仙道白鶴道:「實話說烈風致你是駱小子的把兄弟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想讓你扯進這場紛亂。」
「什麼紛亂?」烈風致愣了一下便開口詢問但仙道白鶴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只能換個話題問道:「那白鶴前輩能否告知晚輩大哥他此時人在何方?」
仙道白鶴聳聳肩答道:「實話說我也不知道駱小子此刻人在何方?不過倒是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托你的福他現在很安全。」
托我的福?烈風致不解其意也有滿腔的疑問想要詢問不過仙道白鶴卻擺擺手道:「好了不和你多談了我尚有急事待辦就此告辭。」話說完就這麼自顧自的離去也沒等烈風致回答便消失在眾人視線。
「前輩……」不管烈風致怎麼叫喚仙道白鶴都沒在搭理就這麼悠悠蕩蕩消失在街角處。
「也罷我們回去吧!」解決了這場突如其來的打鬥烈風致領著風致幫眾人回到了玉泉君王府。才剛到門口錢小開早就吩咐下人準備好一切迎接眾人回歸。
烈風致回到玉泉君王府並沒有讓多作休息便立即分派工作先遣人快馬趕回金甲城取來他的冠軍證明用來參加不久之後即將在京城開始的天朝五輪大會總決賽。他要參加五輪大會用自己的方法阻止想刺殺北皇今上的人。
除此之外他還請求錢小開代為安排與大皇子及甘霖、雨露等天道見面。但得到的消息卻是讓人失望大皇子與眾天道皆不在京城之中。
天朝秋季狩獵開始今上帶著大半的皇子參加隨行保護的是天、魔兩道高手目前京城只有仙道一族負責守衛要等到五輪大會開始的前夕才會回來。
再來分派人手連絡笑落陽查探駱雨田的下落以及調查拜月亦狐等人的下落。此外也藉著錢小開的幫助弄到了此次參加五輪大會人員的名單過濾其中可疑的名單。不過烈風致自己心裡也清楚光憑自己這些人想要查出有用的線索是難如登天。
大致交待完畢的烈風致將之後的事情交待給由青樓裡被挖回來的葉月後便潛心練武。每天皆以與錢一命錢小開和幫裡眾高手輪流搏鬥以一敵二甚至於以一敵三盡可能地握握時間磨練自己武功嘗試著與各種不同類型的高手對打從中學習另一層的體悟沉浸在浩瀚無邊的武學之中。
這一天玉泉君王府後院練武場震耳的喝叱聲劃破天際連串的金鐵交鳴如炒豆子般不曾停歇四周喝采叫好的聲音也未停過。望向場中三條人影縱躍翻飛星魂織出的飛鏈、殺霧幻化的光華血虹流香射出的流虹近照旋風般的輪暈暗夜無聲無息的劍影。五柄不同的兵器配合著不同的武功各施其能在場中鬥得不可開交。
烈風致以一敵二掌劍袍三訣合一對抗著血煞門兩大劊子手聯手使出的血煞之鬥錢一命、慧殺師兄弟兩對刀劍組合出各種奇型怪狀卻又玫麗異常的圖樣不停地敲擊在烈風致組成的劍屏袍牆之上激起無數耀眼火星。
一旁圍看的眾人除少數奴僕外其餘的眾星宿及承天五聖皆是修為高深的能手看著三人的搏鬥每個人皆有不同的體悟斗至精彩之處更是戮力鼓掌大聲叫好。
這時一條人影由練武場外頭走來是剛由外頭回來的冷心狐葉月他見著烈風致三人正練武練的火熱熱地便也加入了圍觀的群眾之中。
就在三人打的火熱之際一條娉婷倩影緩緩由長廊走來她的懷裡還抱著一名強褓中的嬰兒正是為烈風致產下一子的楓瑟。她抱著小孩站在圍觀的人群後頭因為觀戰的人擠的密密麻麻的讓她跟本就過不去只能遠遠地隔著幾丈遠的距離。
楓瑟見沒法子走過去便揚聲輕喚著:「致哥哥該歇息了別太累了。」雖然楓瑟盡可能揚高音量可仍是敵不過觀戰眾人的喝采聲。
原以為烈風致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搖搖頭還想再走近一些卻見到烈風致朝著錢一命二人打個手勢三人刀劍互碰了一次出一聲震耳響音便借餘勢各自朝後方躍開。
烈風致排眾行至楓瑟面前後者欠身撫媚款款道:「致哥哥妾身親手調了些冰鎮梅子湯讓您解渴消消暑意也有其他諸位爺的份。」
另一頭的錢小開笑著道:「楓妹子的冰鎮梅子湯味道極佳能在這頂熱的天氣喝上他一大碗可也痛快的緊。平時妹子是很少作的今天可是叼了烈風你的福氣啊。」
「錢兄說的是什麼話太客氣了。諸位請不用客氣盡量用。」
「這梅子湯味道還真不錯……」眾人飲著湯你一言我一句地稱讚起來。
說話間下人便將一大鍋的梅子湯送上來楓瑟將孩兒交給一旁的奶娘為烈風致盛了碗湯。趁著他喝湯之時還掏出一條潔白的手巾來為他拭去額上的汗珠。親暱的舉動感情之融洽氣氛之甜密羨煞了一旁的眾單身漢。
冰心狐葉月也喝了碗湯走了過來站在烈風致的身旁由懷裡掏出一張拜帖欠身恭敬道:「幫主請過目。」
烈風致接過葉月的拜帖打開一看上頭長長的一大串文字大意是邀請烈風致今夜戌時至偎香樓一晤署名是曹夢樓。雖然寫了一大堆可是並沒有說明是為了什麼事情。
「葉月偎香樓是一個什麼地方?」烈風致聽過這人的名號。他亦是江湖名人名列邪道武林十大高手之一藝出邪劍宗是『魔守城岳』季常何的同門師兄人稱『美人名劍』常年流連在各地青樓妓院身旁總是有著數名美人為伴。一身立志成為天下所有花魁的知己銀伴在他的眼皮底下嚴禁所有人傷害任何一名美人。
一人四劍成名江湖近三十年未曾有過一敗手刃殘花三魔奪香狂刀、吃花人屠摧玉劍邪劍斬北嶽虎將空山行舟酒肉狂豪等黑白兩道眾多高手雖然從未離開過青樓但在一個是非之地會惹上的敵人亦是不少。
葉月答道:「回幫主的話吟風偎香樓是京城裡曲一指的青樓。」
「曹夢樓他怎麼會送帖子上門?幫裡有誰招惹過這號人物?」烈風致看著拜帖猜想著。但自己與他並無交情也沒有過節突如其來的投帖邀宴打的是什麼主意安的又是什麼心?
「耶∼∼」陳路打扠道:「曹夢樓一向都為青樓妓院的花魁出頭花心狐總不會是你玩弄了那個女人不認帳對方找上門來著?」
「去你的!」葉月瞪了一眼道:「你以為我是這種人嗎?」
「你是酒色狐狸沒錯。」一旁的晁虎等幾個星宿倒是答的一致。
「你們這群王八蛋。」葉月立時翻了白眼和他們鬥起嘴來。
「好了你們就別鬧了。」烈風致笑著阻止眾人的鬥嘴接著正容道:「曹夢樓是邪劍宗第一高手武功比起那季常何也不知高了多少其實這倒還其次最重要的是他投帖邀宴的目地何在信中並未說明原委諸位認寪此宴烈風該赴不該赴。」
眾人一下子沉默下來過了半晌晁虎才第一次開口道:「幫主屬下認為邪門外道宴無好宴會無好會。」
金白青則是抱持著另一種看法道:「嗯……我倒不這麼認為。幫主曹夢樓此人邪名雖盛但在江湖上也無多大惡事傳出除女色外不好動武除少數幾人外也不喜與人結交或是爭強鬥勝。此宴應該不是為尋仇或代人出頭而邀。」
陳路則是看著葉月道:「花心狐你常在青樓裡打滾多少對這傢伙有些瞭解你這麼看?」烈風致聞月便望向冷心狐而去。
葉月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便答道:「屬下與曹夢樓並不相熟但對他也有幾分瞭解金白青所說無誤屬下認為雖幫主與曹夢樓沒有交情但以他的身份帖邀請參加亦是無妨畢竟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來得好。」
烈風致沉吟片刻最後才下決定道:「好!那就決定今夜去見一見這柄邪道第一劍手美人名劍曹夢樓。葉月、錢一命、陳路、安空年你們四人隨我一同前往。」
「是!」
靳天山扇平峰之上駱雨田、笑落陽二人奔馳在密林之中身形之迅如就如同兩隻自小生長在深山叢林裡的猿猴一般。
駱雨田邊行邊對照著手上的羊皮卷確定自己走的方向無誤二人先後縱身躍過一條不見底的裂開駱雨田回頭道:「就快到了這裡就是我們的目的地。」接著再次一躍二條人影突破濃密的樹林落在一塊平坦的巖地上。
「呼──」笑落陽長吁一口氣道:「嗯大人這一趟路可還真不好走呀。」
駱雨田在巖台上觀察了一會點點頭道:「沒錯就是這裡了。落陽先休息吧接下來就是等時候到了。」後者點頭尋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來取出準備的乾糧及酒食與自家上司吃喝起來。
時間飛快流逝經過幾個時辰日落西山皎潔的明月緩緩露出臉兒再過兩個時辰銀白的月亮攀爬至最高點。
「時間到了!」二人立即站起身來一個箭步飛身至懸崖旁觀看。
忽兒月兒出比平常更加耀眼的光芒穿破籠罩在扇平峰上的薄霧直直地打在山峰上的一塊大石之上。那塊看似尋常的大石居然因為月光的照射漸漸出一種淡淡的綠光。
綠光映在薄霧之上出現一個古怪的箭頭筆直地指在二人所站立的懸崖下方。
駱雨田一看禁不住出一聲哀號道:「怎麼還來這一套啊!聖祖怎麼這麼喜好把東西藏在山崖底下呀我已經跳過六座山四座懸崖了能不能饒了我啊。」
笑落陽強忍著笑道:「大人橫豎你也跳過那麼多次了再多跳一次也無妨。」
駱雨田歎口氣道:「唉…就如你說的反正對跳過那麼多次了就再跳一次也無妨。這一次今上所交代的任務可比以前都還來得難辦呀。落陽照老樣子你就先留在這裡等候。」
「是!大人請多保重屬下在此等待大人的佳音。」
「希望這次別花上太久的時間。」駱雨田深吸口氣縱身躍下懸崖消失在重重雲靄之中。
笑落陽看著駱雨田的身形隱沒在薄霧之中而這時由大石所出來的淡淡綠光也逐漸黯淡下來最後只剩下天上那一輪明月孤單地高懸在空中伴著一個同樣孤單的身形佇立在山峰之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