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和人正在疑惑之際就在此時由林子裡傳出來一陣恍若天神怒吼般的聲音。
「何方賊寇竟在我金甲城境內作亂吾乃神力少君齊無是也!所有的賊子們乖乖地給我………納命來!殺!!!」
這番話讓麥和人聽了有些傻眼不應該是說束手就擒嗎?怎麼會是納命來呢?
話聲才剛落下一條身影由林子裡閃電般竄出身法度之快以麥和人此時的功力竟然無法看清來者的身影甚至就連是男是女都無從猜測。來者的功力絕對遠高於自己數倍不止極有可能已是一級甚至是特級以上的高手。
來人飛快的身影以快絕無比的度掃過莊院圍牆一周無數名盜賊紛紛被人影給打下牆頭。一時間盜賊亂成一片慘叫呼痛的聲音此起彼落。
他會是齊無嗎?
突然數聲巨響由右方林子傳來麥和人轉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聲道:「哇!什麼東西?」
只見一個人…不應該說是一座巨山似緩實快的移動過來身後還跟了一群北皇天朝士兵打扮的衛士。
那座山揮舞著手上同樣龐大的東西應該就是他的兵器吧。依外表形狀來判斷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把劍。
那人跨著大步走入月色的照耀下顯示出他的身形全貌。
此人不但是身材高大且異常魁梧有如一般人放大一倍有餘般。方面大耳虎目濃眉但他的肌膚卻是出奇地滑嫩且白晰透光。予人一種奇異的感覺。
他的眼神冷靜不像似方才會說出那種殺戮之氣極重的人面容沉穩滿頭白編束成辮、辮末系有紅色蝴蝶結十分地奇怪及不搭調。身穿一襲黑色鑲金邊花紋長袍。左肩上扣有一個巨大鐵盾。在他手中握著一把巨劍劍長一丈寬三尺厚三寸重約三百八十餘斤全以五金之精熔鑄成劍刃無鋒以力為鋒。
麥和人張口咋舌心想:那是一把劍但卻是生平見過最巨大的兵器巨劍的份量絕對不輕恐怕連重義門的兵器也沒這把劍重吧。
那人重劍一揮有如手中握的只是一根細竹子。數名盜賊立即被斬成兩截分成上下兩段飛出就連一旁的一株人腰粗細的樹木也難逃被腰斬的命運頹然倒地。還順道壓住了兩個逃之不及的盜賊。
眼見這一劍威力之高強連斬數人餘勁不止還砍斷身旁的一株樹如此神力之戰將別說見識過麥和人就連聽也沒聽人說過。
這個人應該才是神力少君齊無吧只有他才配得上神力二字。
很快地這場戰事就結束。這也難怪一位特級高手一批訓練有素的精英士兵再加上一個堪稱萬夫莫敵的神力少君如此驚人組合這一群烏合之眾縱使再多出一倍也不是其對手。更何況是已然士氣大喪、失去兩名領的此時現況。
見危機已過戰場也不斷地朝外移去。精神便鬆懈下來麥和人再也支持不住了軟倒在地面上。
整個人大字開開地攤平在地上。腦袋裡只有留下一個念頭縱然是天塌下來也不去管他了現在我只想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也不知道烈現在的情形是還好不好……
而烈風致早在得知有人來救援之時便呼呼大睡去了。二個人便在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情形下被人送抵金甲城。
烈風致緩緩地張開眼睛這是他出道江湖以來第一次睡得這麼深、這麼沉。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抬頭仰望著頭上華麗且精緻的床帳帷幔回想起之前的戰鬥。
那真是一場驚險又刺激的戰鬥每一時刻都有七、八把刀劍往身上招呼在加上無時無刻會突然飛來的冷箭和暗器也記不清楚自已到底是中了幾刀挨了幾箭。要不是早在斗南城參加天朝五輪大會時有過群戰的經驗搞不好啊∼早就戰死在那裡了。
不過……這裡是那裡?為什麼我會躺在這裡呢?
追想至此烈風致連忙翻身下塌。雙足踏地環目四望覺自己竟然在一間看來頗為雅致清俗的房間裡窗外是一片竹林牆上掛著兩幅字畫。
烈風致對這方面沒啥研究、看不出來是出自何人之手只是瞧了兩眼便又轉向其他地方。
此時、窗外吹入一陣微涼徐風烈風致感覺有些涼意低頭一看自己身上除了一件短褲之外就只有纏在身上的紗布了。
正在疑問是誰幫他治療和包紮傷口以及是誰幫他清理身體時一陣輕巧的足音出現在房門外邊。來人似乎時常進出這間房間並沒有敲門就便直接推門而入。
「呀∼公子!」一聲清脆的嬌呼聲推門進來的人竟是一位女性雖是作婢女打扮但是其外貌卻是極為清秀可人。顯示出有受過極良好的教育和培養。
那美婢立刻半轉過來背對著烈風致羞怯的道:「公子您醒啦。小婢剛好為您送來乾淨的水可以讓公子洗淨……還有未避免著涼請公子先著衣吧。乾淨的衣服就放在桌子上。」
覺自己的衣冠並不整齊的烈風致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把衣服七手八腳的隨便穿上。
「姑娘我已經穿好衣服了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那美婢緩緩轉過身來見到烈風致已經穿上衣服但是因為太過急促就章而顯得衣著打扮十分雜亂難看。
美婢看著看著就突然笑了出來一排明亮的貝齒更使她的俏麗可人增豔三分。
那美婢將手上的水盆放置在桌面上輕移蓮步來到烈風致的身旁輕道:「公子水放在桌上奴婢先幫公子您整理衣服吧。」不待烈風致有所反應那美婢便著手為烈風致整理身上的衣衫。
除了先前的落煙外烈風致這是第二次遇到這種服侍但仍是不太習慣被人服侍一時之間不知該作如何反應。就只能呆呆地讓眼前的這位美婢幫他將衣服整理好。
烈風致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問道:「請問姑娘這裡是那裡?我怎麼會到這裡的?………還有就是……姑娘你能否告訴我你的芳名嗎?」
那美婢微笑回道:「回公子的話奴婢叫昭昭這兒是少君府的客房。」
「少君府?那個少君?」自己什麼時候跑到這個少君府的又是怎麼來的?
「是神力少君府。」
神力少君?烈風致敲敲腦袋瓜子努力回想……記得自己似乎在那有聽過這個名字………
對了!在自己昏倒之前似乎就是聽到了這個名稱看己和鏢隊的人都是被他們所救。
「是了昭昭姑娘那我那些鏢隊的同伴呢?」不知道麥子、謝老、直語和直恆他們怎麼了。是不是還活著?
「對不起這個奴婢就不知情了不過好像只有公子和您的另一位同伴來府裡而已並沒有其他的人。」
「你也不知情啊…那我是被誰救來的你也不知道吧?我還有個同伴?會是誰啊?」
「你的同伴就是我。」突然麥和人的聲音由門外傳入隨即麥和人便推門而入。在麥和人的身後還跟著一位年齡看起來約莫是四十歲出頭的人一身打扮像是書生秀才的裝扮。
此人身形削瘦外貌清奇面如白玉鳳眼劍眉唇上兩撇如劍短鬚下額留有一撮山羊鬍。
眼睛溫和充滿無限智慧神光身穿青色儒裝滿頭黑以木釵盤束於頭頂腰佩一柄木質連鞘長劍舉止溫文儒雅氣質雍容自若。
最引人注目的是此人頸上掛著一個兒臂粗細的環飾。但卻是無法看出是用什麼材質所制給人第一眼的印象直覺會認為是冰。但現在可是春天啊!怎可能有人把一個隨時會溶化的冰環掛在身上應該只是某種外表類似的材質吧。
「麥子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烈風致用力地擁住麥和人大力的拍了幾下。
麥和人沒好氣道:「好的很一些搏命的表演機會都被你搶了我怎麼會有事。」
「算了別說那些事了。烈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東亦儒、東前輩。就是前把我們救回少君府的大恩人。」
烈風致立刻依足禮節拜謝東亦儒:「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晚輩烈風致感激不盡。來日必當報答。」
「不用客氣你只是傷了幾處經脈再加上消秏過多的內力再多歇息幾天應該就沒事了你該感激的是昭昭才對是她這幾天來、衣不解帶地徹夜照料你的。」東亦儒臉上露著些微笑容看著一旁俏麗的昭昭。
烈風致從善如流馬上轉身向昭昭施以最敬禮施了個將近一百八十度的大鞠躬感謝。
「感謝昭昭姑娘的照顧小子無以為報現在只能以此一禮聊表些許謝意。」
昭昭有些害羞紅著臉頰微一欠身道:「公子多禮了奴婢只是盡盡自己本分罷了。那有公子說得如此偉大。」隨即找了些藉口便像逃命似的趕緊離去。
「烈無以為報的話你甘脆就以身相許算了。」麥和人看著離去的昭昭背影調侃了烈風致兩句。
「麥子在前輩的面前別講這種失禮的話。」
「無妨。」東亦儒面容一整後續道:「烈賢侄老夫帶二位回少君府是有些問題想請問你們。」
烈風致恭敬地答道:「前輩請儘管問小子必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那麼我想知道的是你的天道武學;金星七絕式和飛龍九轉從何處學來?」
見東亦儒如此一問烈風致也並未遲疑便將自小由師父所教導到不久之前才領悟出心法訣竅的過程仔細地交代一遍。
東亦儒一方面仔細聆聽偶爾也會問上幾句分辨烈風致內容的真偽。
聽完一切過程後東亦儒道:「我相信你所說的一切但還有一事我想請問尊師的名諱是……」
「家師觀苦但是他老人家一直都沒有正式地收我為徒只是以一位長輩的身份來教育我。」烈風致有些感概一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為何觀苦從不正式收他為徒或是義子之類的原因。
「果然是觀苦大師那就沒錯了……」東亦儒低聲自語了幾句。
「前輩你認識我師父嗎?可以告訴我一些有關我師父的事嗎?」烈風致一副喜出望外的神情等待東亦儒的答案。
東亦儒搖搖頭道:「對不起烈賢侄我從未見過你師父觀苦只是曾聽聞過他的傳說罷了。」
「傳說?」烈風致有些疑惑記得師父他老人家總是不管所謂的世俗之事只愛雲遊四海在與他相處的這十多年有限記憶裡尋找雖是常聽過師父他對武術及自身武功的誇讚之外從沒見過他和人動過手也沒見過他有作過什麼足以流傳後世的功德或是豐功偉業啊?
「東前輩我師父他老人家……偉大到能留下傳說的地步嗎?」雖然這句話有些污辱師尊的嫌疑但卻是烈風致的真心話。
「也難怪你會懷疑我先問你一個問題。烈賢侄你知道師父幾歲了嗎?」
「晚輩不知。」烈風致搖頭道:「但晚輩猜測應與前輩相去不遠吧約莫在四十歲上下吧。」
「不對。」東亦儒笑的十分神秘道:「他至少在一百五十歲以上。」
「怎麼可能。」烈風致、麥和人兩人皆是大吃一驚道:「怎麼可能有人能夠活得了這麼久?」
「兩位賢侄不需如此驚訝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就我所知。年歲在兩甲子之上的隱世高人至少有十數人其中一位便是令我家少君大人身軀改頭換面至現今模樣的人茅山派前代掌門不朽雷因。而令師則是在一百二十多年前創立少林談經論武堂的南林聖僧觀苦。與當時敝族祖師爺北魔雷音中州神俠龍九舟三人合稱天下三大宗師。」
烈風致聽完後是傻愣在當場不敢相信。自己師父竟是如此偉大且聲名顯嚇的人物。
「前輩你是如何如此肯定烈他師父就是百年前那位前輩而非只是碰巧同名同姓的人。」麥和人提出了他的疑問。
「因為∼∼」東亦儒有些難以啟齒的道:「當時傳觀苦聖僧金星七絕心法及飛龍九轉身法的便是敝族祖師爺。這些事祖師爺都有記載在他留傳後世門人的手札之中。」
「原來如此。」倆人恍然大悟。
咦!那意思是說………
時常夜裡暗探少林藏經閣的就是三大宗師之一的北魔雷音羅。難怪東亦儒會如此難以開口。如此貶低身份的事情難怪會讓東亦儒難開口了。
烈風致忽然醒悟過來驚道:「耶!那東前輩你是天道一族的人羅。」
「曾經是。」東亦儒微笑應道:「我早已卸去第五代天道的身份現今的我只是一個待在少君府裡充當教席的夫子秀才。府裡上下的人都管叫我東夫子。我看你們也別前輩長、前輩短的一直叫。就和其他人一樣叫我夫子便行了。」
兩人立刻齊聲喚道:「夫子好。」
東夫子呵呵大笑道:「咱們聊了這麼久了也該餓了。」東夫子轉向房外輕喚道:「昭昭。」
「昭昭在。」昭昭甜美的嗓音立即在房間外的迴廊下響起。
烈風致、麥和人相視而看同感意外倆人竟是絲毫沒有查覺到美婢昭昭就站在門外。看來少君府是個處處臥虎藏龍的地方竟然連一個奴婢就有如此修為。能躲過二人感應。
「昭昭午膳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昭昭正是奉月師娘的命令來請夫子用膳的呢。」
東夫子長身而起:「麥賢侄咱們一起去吧烈賢侄你還是先在房裡休息吧昭昭。」
「奴婢在。」
「烈賢侄就交給你了你要好生照料。」
「是。」昭昭立即揖禮答應。
東夫子離去之前拍了拍烈風致的肩頭道:「其實稱你賢侄還是老夫高攀了。論輩份你遠高過老夫太多了。」
「那兒的話。」烈風致謙虛的回道:「咱們各交各的更何況師父他老人家並未正式收我為徒夫子您老還是叫我小烈就可以了。」
「烈賢侄你好好休息吧。」東夫子率先離開房間麥子也使了個眼色後離去。
「前輩慢走。」
烈風致緩緩地由炕上起身滑下床沿躺了這麼多天骨頭都快要僵硬了。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在推開房門緩慢無息地走出房間。
清晨的陽光並不會太過於刺眼遍灑在園子裡的奇花異石之上小池波光瀲瀲間中偶有幾尾不知名的魚兒躍出水面後又落下濺起一圈圈的漣漪。
和風徐徐吹來、溫暖適中的風輕輕地拂在臉上帶來一股花木的芬芳一種久違的舒服感自心裡深處湧現。將身體輕輕地靠著廊下的欄杆坐在扶手上。
雖然時近五月但空氣中仍然含著微微的濕氣吹襲在臉上並不會覺得太熱反倒有一絲絲的涼意。
烈風致出神地望著一片灰濛濛的天空腦子裡卻是什麼東西也沒有在想只是很單純地靜下心來品嚐著偶爾的寧靜。
忽然間、烈風致感覺得有人從背後緩緩地走了過來雖然來人沒有出任何一點滴的聲響而且自身的功力也沒有恢復但就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有人接近。
一件外衣輕輕地披在烈風致的肩上不用回頭也能猜到來的人是誰昭昭身上的淡淡幽香竄進烈風致的神經裡不禁微然一醉一種飄飄蕩蕩的感覺自然升起。
「致公子∼您的傷還沒痊癒怎麼就跑出來了。」昭昭關心的語氣中帶著一點點氣惱。
這些日子來傷勢未復的烈風致一切的生活起居都是由昭昭細心照料。也多虧了昭昭的照顧烈風致身上的傷痕多半都已經接近痊癒只是功力還未見起色。
烈風致笑了笑道:「昭昭謝謝你的關心只是悶在裡頭好幾天了想出來透透氣而已應該不要緊吧。」
昭昭輕搖螓擔心地道:「還是不行啊∼如果您的傷惡化了怎麼辦?」雙手扶著烈風致的左臂想要把他扶起。
烈風致粗大的手掌按在她的那雙春蔥般玉手之上道:「再讓我在外面待一下好嗎?求求你啦∼」
請求的眼神直讓昭昭難以招架只得答應道:「好吧……但、公子。」昭昭隨即又附上條件道:「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奴婢就馬上將你送回房間哦!」
烈風致不由得苦笑道:「你好嚴格啊∼」
「公子的身體自己要多加照顧啊。」昭昭一邊叮嚀一邊則偎著烈風致的身旁坐下動作是那麼地自然。
烈風致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便任由昭昭靠在他的臂上兩人一同望著灰蒙一片的天空。
良久、良久………
「致…公子…」昭昭打破沉默問道:「您在想些什麼?」
「想人。」烈風致給了一個簡單的答案。
「想人?想什麼人啊?莫非是公子的紅粉知己嗎?」
「怎麼可能!」烈風致搖頭笑道:「我從斗南山上下來也不過才短短地二個月的時間別說什麼紅粉知己就連真正認識的人、叫得出名字來的人也不多啊。」
「真的!」昭昭的語氣中竟有些開心的成份在裡頭。
「這種事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吧?」苦笑是烈風致唯一能作的反應。
「那……」昭昭小巧的鼻子動了一下道:「致公子您能不能說一些以前的事情啊?」
「當然可以啊!就當作我們是在聊聊天啊。」
烈風致的思緒漸漸回到過往述說著以前的種種由觀苦教導他習字、練武開始說起到三年前觀苦離開斗南山四海雲遊烈風致等了三年才離開斗南山的草屋參加五輪大會遇見麥和人、魏易用等等眾人而後應汪直語之邀參加護鏢隊、之後又在金甲城外的破廟裡決戰鬥甲五虎的所有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烈風致說的頗為詳細等到完全說完後正好足足經過一個時辰。
「致公子……」昭昭的聲音輕輕地飄進烈風致耳裡:「麥府裡的那位落煙姑娘似乎對您情有獨鍾。」
「鍾情於我?怎可能!」聽見昭昭的話烈風致有些愕然:「我完全沒有察覺到落煙姑娘對我的感情……但昭昭你是怎麼知道的?」頓了頓烈風致表情深沉地望著昭昭道:「昭昭……愛情……又或愛上一個人那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我不懂啊沒有人教過我。」
昭昭深情一笑絕豔地讓烈風致不禁失神:「公子愛情這東西是沒有辦法用教的只能靠自己體會。」昭昭頓了會又幽幽地繼續說道:「但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奴婢倒是可以告訴公子。」
「真的那就請昭昭姑娘快告訴我吧。」烈風致一雙濃眉星目直直望向昭昭。
昭昭忽然像是被雷劈著了一樣嬌軀一震兩頰紅潮泛起連忙垂下頭聲若蚊蠅地說道:「那種感覺就像心裡的某個地方被掏空了一般。他的形影深深地烙印在心裡深處他的一舉一動都會教人心慌情亂。他的笑是我的幸福、他的悲是我的痛苦想著他念著他食不知味、無力品嚐。只想時時刻刻在他身邊少了他必定會瘋狂致死有所思、有所戀、有所求……就像…」
「就像什麼?」烈風致連忙追問道這是第一次聽見一個人說著愛上一個人的感覺是一種全然沒有接觸過的東西以烈風致這種隨時都充滿著好奇心的人來說自然是想要瞭解的更多。
「就像…就像…就像是…」昭昭在烈風致烔烔有神的目光遲疑著無法說出口。
許久………
久到烈風致幾乎都要以為她說不出來的時候昭昭像是下定了決心道:「就像奴婢對致公子的感覺一樣。」
「呃!」烈風致聞言嚇了好大一跳昭昭的話大大地出乎自己意料之外愕然半晌兩眼直直地看著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對。
昭昭緩緩地站起身來先是後退半步微微欠身道:「多謝公子願意和奴婢談天奴婢知道自己身份這份感情奴婢會放在心裡不會給公子帶來困擾奴婢先行告退了。」昭昭再揖一禮低著頭沒敢再看烈風致半眼碎步離去。
烈風致不知道該作什麼反應只得呆愕地看著昭昭的背影消逝在廊下轉角不見蹤影。
………
「麥子看了那麼久了你還看不夠啊?出來吧。」收起愕然的表情烈風致的視線落在另一頭的角落。
「喲!被你現啦。」麥和人探出上半身裂嘴笑道:「剛才的情形、不適合有外人在場嘛∼所以啦作兄弟的我只好先躲在一旁納涼羅。」
麥和人來到烈風致身旁:「感覺如何身體有沒有好一些啊。」
「嗯。」烈風致微微含應道:「身上的傷口已經好了七七八八體內的經脈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功力的恢復十分緩慢我感覺的到我的身體似乎產生了一些變化只是我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麥和人輕輕點頭道:「那這樣子的話烈你還是先好好休息吧我去找汪直語一趟他昨日稍人前來問候也提出邀請希望我們能夠加入鏢隊前往死亡島。我是打算以你的傷勢為由婉拒他們的邀請。」
烈風致微感歉意道:「有勞麥子你了你自己的傷都還沒好哩。」
「哈!」麥和人仰打了個哈哈道:「能者多勞嘛∼而且誰叫我兄弟你那麼沒有擋頭挨了幾下破拳爛腿就被擺平了只好辛勞我這一雙勞苦功高的腳了。」
「我去你的!」烈風致賞了麥和人一拳。
「哈哈哈…」麥和人大笑著便要離去。
「麥子你先等會。」烈風致叫住了正要離開的麥和人後著回過頭道:「怎麼了還有事嗎?」
「嗯…」烈風致收起方纔的嘻笑表情臉色有些凝重道:落煙是否如昭昭所說的對我……」
「是!沒錯。就如同昭昭所說的一般。」麥和人直接便給了烈風致一個肯定的答覆頓了一頓開口問道:「烈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沒提這此事的原因嘛?」
「以前不知道但經過與斗甲五虎的一戰之後我便明白了。」
在江湖上打滾隨時都是拿命作賭注一個不注意便會傾家蕩產連命都會輸掉就此蒙佛祖恩招駕鶴西歸;麥子不說此事是不想自己若真的出事心裡還會留有遺憾。
「烈你會怪我嗎?」
「怎會。」烈風致搖搖頭接著仰頭輕歎道:「只是覺得有些受寵若驚烈風致何德何能竟能讓兩位如此溫柔可人、冰雪聰明的姑娘先後傾心於我啊。」
一旁的麥和人雙手一攤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的表情道:「我也很納悶啊!怎麼會有人喜歡猴子呢?像我這種長相一表人材、身擁萬貫家財武功凡入聖、見識博古通今就沒有半個姑娘青睬………我閃!」
「我去你的!」烈風致大聲笑罵道同時一腳踢了出去。
麥和人輕鬆避開缺乏內力的攻擊很難具有什麼威脅性。
麥和人保持著後退的姿勢向外逸去臨走前還哈哈大笑道:「烈你好好養傷啊!我去也!」拉長的尾音猶在空中飄蕩麥和人的身影卻已消失無蹤。
「快滾吧!」烈風致對著麥和人消失的方向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