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致、麥和人二人依照汪直語信中的指示先從城西的城門離開往西方行走片刻之後再轉向南方。
二人摧促著胯下的駿馬急奔馳約莫一個時辰後來到雙方約定的地點距斗南城南方約莫四十裡左右的一處疏林旁。
「到了。」麥和人率先跳下馬背將馬兒牽至一旁系於樹干烈風致也跟著照作。
「烈我不知道你的馬術騎得也不錯先前我一直以為你不會騎馬。」麥和人選了塊乾淨且不會被日光照射到的大石頭坐下。
烈風致也找了塊乾淨的草皮坐下解釋道:「我住在山上的時候曾撿到過幾只野馬或是走失的馬兒。常和它們一起玩就這個樣子久而久之學會啦。」
「原來如此。」難怪剛才騎馬的樣子看起來活像一只猴子趴在馬背上哈!
「麥子離會合的時辰大概還要多久?」
麥和人抬頭看看天色道:「約莫還要一個半多時辰。」
「麥子。」烈風致喚了一聲道:「趁現在還有一點時間告訴我一些有關北皇天朝南龍王國或是死亡島的事情吧。」
「嘩!這可就多了。」麥和人手指輕敲頭側回想:「那我就從咱們北皇天朝說起天朝國號「衛」以皇城為中心共分為一都五府即是皇都絕龍府、天行府、太原府、玄府、慶天府再下來又可細分為六十九城。以各城為中心視領地大小各有不同。
麥和人見烈風致還是一副不是很明了的模樣再繼續說道:「簡單說我們現在這裡離斗南城約四十裡雖不在斗南城裡頭但依然屬於斗南城境內懂了嗎。」
烈風致明白笑道:「懂了請繼續。」
麥和人瞧了烈風致一眼續道:「皇朝勢力可分為兩方面來談朝庭和江湖雖是涇渭分明但卻是又相互依持。」
烈風致突然插口道:「就像重義門和百戰上君衛雲鵬的關系?」
「沒錯!聰明就是如此。」麥和人稱贊烈風致後續道:「朝庭的實力分為五大系統。狄、宗、雷、杜四姓門閥;和上君、正君、少君等皇族諸君;而江湖嘛可以分為三部分來講白道九連盟邪道八大派、黑道綠林十一堂。」
烈風致越聽越有興趣摧促麥和人道:「哇!這麼多啊麥子一個一個詳細說來聽聽如何小弟可要挖淨耳朵聽個清楚。」
麥和人則是回了一記白眼沒好氣道:「你瘋了一個一個說講到明天也講不完啊。」接著低聲自言自語道:「況且我也不是很清楚。」
沒想到眼力極好的烈風致耳力可也不差竟然清楚地聽見了麥和人的低語聲。
「哦∼我聽到了喲。原來麥子你自己也不知道啊哈哈哈。」
麥和人有些被拆穿西洋鏡出糗的強辯道:「那是因為…我那個…之前…一直…一直都在…練功…對!因為我一直埋練功所以才對一些江湖上的事沒辦法完全知情呀。」
烈風致笑彎了腰回道:「我了解我了解。」
麥和人微怒道:「好呀!你再笑笑看!」左手曲指一彈一縷指風射向烈風致大口。
烈風致立即右掌劃圓迎上羅圈掌柔韌的氣圈輕松地化消掉麥和人襲來的指勁。
烈風致見好就收立即雙手高舉投降:「好了我投降我不笑就是了嘛干嘛那麼認真。」
「認真!」麥和人從鼻子裡噴氣哼聲道:「我一向都是很嚴肅的。」接著旋身自石頭上飛起惡狠狠地直接撲向烈風致。凌空就是提勁右拳狂然轟向烈風致火辣辣的拳勁破空而至聲勢驚人。
烈風致翻身跳起哈哈大笑道:「咱們有一陣子沒練練拳了不知道你病了幾天後手腳有沒有退步。」隨即左掌劃圓反切化解掉麥和人這凌空一擊火熱的拳氣呈波浪般散往四周。
倆人拳掌相接在六尺的范圍之內霹靂叭啦的就打了起來。
麥和人腳踏八卦迷蹤步在烈風致身旁游移閃動了起來剎時間就像似有三、四條人影包圍住烈風致一般。
一雙鐵拳由二變四、再由四變八拳招勢如烈火燎原又像似水銀瀉地般從四面八方攻向烈風致。
烈風致雙掌左封右架或擋或卸羅圈掌圈起重重勁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抵住麥和人一波接著一波彷佛永無止境的猛烈攻勢。
二人以快打快身形移動也越行越疾烈風致原本身形不變單靠轉換方向和綿密的招式應付著麥和人無窮攻擊。
雙方越戰越烈風致也轉守為攻、逐漸地使出飛龍九轉的身法與麥和人展開搶位和游斗。
烈風致哈哈大笑道:「麥子!你又進步了七情御氣比起之前更加精純了哦!」
麥和人笑著回罵道:「廢話!不然你以為我真得每天只是陪你喝酒逛大街不成啊。」
「哈!哈!那是小弟誤會您了呀!叱!」一聲叱喝原本以守為攻的烈風致變換成為攻守兼資的掌勢。原來的羅圈掌攻守比率為九守一攻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渾然天成、守的天衣無縫且招式中都隱含者一絲反擊之勢令敵人無法將攻勢放盡。而現時所使出的羅圈掌則變換成攻守比為攻六守四看似魯莽強攻完全脫離羅圈掌精義但每一掌攻出卻可隨時化成守式而原本守式中的一絲反制則是添加了三分肅殺之意。致使羅圈掌成為一種近似生物的虛張聲勢和掠食動物一擊撲殺的野性武功。
烈風致越打越是嘖嘖稱奇笑道:「哈!哈!哈!烈。我真是服了你了一套嵩山少林的絕學你可以把它使成深山叢林武學啊。」
烈風致聞言為之愕然仔細一想。確實是有那麼點意思存在旋即大笑道:「沒錯!沒錯!麥子你沒提我還真沒現哩!」
倆人再拚數招烈風致突然心中略有所感道:「有人來了。」
麥和人停下手不再攻擊停下來手之後才查覺得有人接近過來人數還相當多。
就在兩人察覺有人接近的同時周遭的樹林傳來一陣吵雜的腳步聲。
「來者不善!」烈風致忽然感覺一股殺氣傳來、連忙低喝提醒麥和人立即嚴陣以待。
兩人運起十成功力全神戒備!
「找到了!」隨著喝聲衣袂破空音紛紛響起十數條人影先後快捷地竄出樹林其中幾條人影更是直接越過兩人的頭頂落在另一頭將二人團團圍住。
環目望去這群人總共有十三個人每人的打扮皆是一身青衣勁裝年齡約莫都在二十五六歲左右樣貌不一但所有的人都是臉色素白像是長期茹素有些不健康的感覺。這些人清一色手持長劍銀白的劍鋒閃動著嗜血的光華十三雙陰霾充滿殺氣的眼神緊鎖二人且這十三個人所站的位置十分奇怪並沒有圍成一個十分完整的圓圈反而是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不但是位置沒有規律、距離前後不一乍看之下似乎是空隙處處只要往外一沖就可以脫出包圍。
麥和人低聲道:「烈小心啦這看起來像是一種陣法。」
烈風致微微點頭道:「嗯我會注意不過…麥子你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嗎?」
「直接問羅。」麥和人聳聳肩應道。
烈風致雙手抱拳朗聲喝道:「在下烈風致請問諸位朋友為何一身殺氣騰騰地將我二人包圍有何指教?」
「殺人!」
烈風致視線望向說話的人此人應是這十三人之混身散的氣勢及喝話時所出的內力都可感覺得出此人的功力不凡。
「殺人?是殺他還是殺我?」麥和人先指指身旁的烈風致再比比自己問道:「能告訴我原因嗎?本公子似乎沒有與你們見過面更別說有什麼恩怨吧?」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為之人說話相當乾脆說話的同時右手緩緩將劍舉高劍尖指向二人其餘十二人也紛紛擺開架式。
見大戰在即烈風致也轉身面對後方其他劍手相應地拉開架式與麥和人背靠背迎敵。
「最後再問一個問題對方花了多少錢買我們二人的命?」
那人頓了一下道:「一千兩銀子兄弟們上!」
為那人喝聲出口的同時拔空躍上飛身凌空下撲劍尖一震尖鋒抖出五、六朵劍花罩向麥和人其餘十二人也開始同時移形換位其中五人跟著同時出招二上三下配合著凌厲招式殺將而來。
這十三人師承快意門出道江湖也有數年之久但名聲並不顯著平時低調行事但在私底下會從事一些收錢殺人的工作也偶爾兼些打家劫捨的勾當但因行事小心謹慎鮮少有人知情。
而他們十三人同為結義兄弟江湖人稱倉南十三劍說話的那人正是十三劍之「鷲鷹」袁子夫。
倉南十三劍所擺出的劍陣名為六意十三殺陣。
以鷹、雀、雁、龍、虎、蛇、等六種形意化成鷹擊、雀啄、雁翔、龍行、虎撲、蛇游等六項劍意十三人的劍陣一人主殺十二人配合嚴密的程度足可比擬天羅地網飛鳥難渡。
麥和人大喝一聲:「你們會為這區區的一千兩銀子送掉你們的小命!」
左手曲指倏伸彈開袁子夫劍尖同時右拳向外橫掃右方攻上的一柄劍鋒應拳震開接著一拳直轟袁子夫面門雙方就此展開攻防。
烈風致雙掌飛舞、掌勁羅織成圈布下三層半弧掌勁掌勁所形成的氣罩攻來的劍勢盡被柔韌而強勁的掌力強帶而開無法攻入烈風致雙掌之間的方寸之地。
劍陣展開攻勢滾滾倉南十三劍接連不斷地劍勢接踵而來絲毫不給予二人喘息餘地;烈風致、麥和人二人聯手使盡絕學接連擋下數波攻勢。
兩人低喝一聲:「攻!」決定反守為攻向外突圍。
烈風致身旋橫移、撥開兩劍拔空躍起同時也有三條青影化成三道攻勢「鷹擊空」、「雀投林」、「雁平沙」截向烈風致封住可能的所有去路。
烈風致見狀、凌空變式飛龍九轉由直上化為橫移避開鷹擊空、雁平沙二式同時掌回守中雙掌齊齊拍而出硬是震開中央的雀投林一式隨即飄身落地。
烈風致雙足才剛沾著地面右足立即電閃蹬地力後翻而起避過身後攻來的兩式無聲無息的虎撲青影。
麥和人身形左搖右擺、倏前忽後、移形換位之間沒有固定的方向就像是一團不斷地伸縮吞吐的火焰一般。一波波的拳勢亦無止息先後擊退四名青衣人後方風聲乍起麥和人閃電旋身迎向來敵。
袁子夫劍招連環四次變化龍行、虎撲、鷹翔、雀投林四式意法瞬息變化劍尖突破麥和人拳網挑開了麥子左肩衣衫頓時血泉噴射、麥子肩頭上留下了一道劍痕。
麥和人肩部受創、登時怒火沖霄左手化拳為指、第一時間反擊!碎心指狠狠地戳入袁子夫胸口。
碎心指威力奇大雙重潛勁先震後沖袁子夫的內力根基不夠深厚無法承受如此強大的沖震頓時一口鮮血狂噴上天整個人倒撞而去。
袁子夫重傷暴退四條青影為掩護袁子夫狂撲而上。
麥和人面對沖上來的四名青影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喝呀呀!」連環三拳揮出擋開三柄最先攻來的劍鋒方才使出的碎心指耗去了太多的內力根本來不及回氣倉卒之下只能勉強擋開其中三人的攻擊但漏網的那一柄劍則是直往麥子的腰部要害刺來。
麥和人心知躲避不及一咬牙准備硬挨這一劍。
危急之時烈風致閃身趕至一招空手入白刃、硬是夾住了這凶狠的一劍。劍尖僅差一寸之距就插入了麥和人要害。
「哈!」烈風致真氣一吐連人帶劍將其震退左腳一抬踢開另一柄蛇游而來的快意劍式;回頭喝道:「麥子!小心點你的碎心指在群戰中容易出現破綻。」
麥和人閃身避開攻來的另一波劍勢:「那怎麼辦?」左拳旋掙掃開兩把劍右拳狂吐轟退另兩名撲上來的青衣人:「那個看起來像是老大的人被我一指撂倒退場了可是這個飛禽走獸陣看起來怎麼卻是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烈風致雙掌在胸前空旋半弧掌勁形成的氣罩先是鎖住了三把攻來的劍化消攻勢再將之震開道:「我想、這個陣式可能並非是固定的死板陣式家師觀苦曾說過有些陣式並不是依照一定的規律而走而靠的是擺陣之人日積月累下來的默契與配合才能揮其最大的威力想要有所大成所耗費的時日頗久但這種陣式尤其難破。」
「你的意思就是說現在對付我們的就是這種陣式?」
「我想沒錯!」烈風致大喝回答兩手掌心抵住兩柄劍尖硬是以剛柔兩極勁中的剛勁將二人同時震退。
「喝!」聲中五名青衣人組成劍陣殺來。
麥和人提氣運勁雙拳齊出拳影如浪上下交錯、左右齊飛拳招劍式相接迸如驚濤拍岸之勢拳勁劍氣四散亂射打的兩方之間的泥地上盡是塵土飛揚。
交手逾半個時辰交戰雙方只有十三劍之受創倒地其他的人都只是受了一些輕傷而烈風致、麥和人二人也不過受到了一些皮肉之傷此時戰況已呈現拉拒的況態。
袁子夫重傷倒地六意十三殺陣缺少了一人主殺無法給予二人致命的殺招而烈風致則是遲遲無法凝聚起金星攻擊雙方都沒有足以取勝的招式。
「烈!你怎麼不用金星真氣攻擊啊?」這是麥和人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我正在努力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金星凝聚度竟是如此緩慢!」烈風致低喝回答但雙掌的羅圈掌並未有所緩慢下來仍是一邊揮掌退敵;一邊努力地將體內剛柔並濟的內力轉化為金星真氣再凝成金星但度實在是非常地慢與以前的凝聚度相較起來完全不成比率。
烈風致不明所以、但也無暇細想只得盡可能努力加快度凝聚。
熱斗正酣忽然間、樹林裡百鳥驚飛隨即一股森冷寒氣吹拂而來。
同時間交戰的雙方都明顯地感覺到身體四周的溫度瞬間驟然降下幾十度交戰的雙方皆不自覺地停下了戰斗紛紛望向冰冷寒風吹襲而來的方向。
一條人影伴隨著刮骨寒風由樹林裡緩緩走出。
此人的身高不高約莫五尺二寸一張素白乾淨的童顏堆滿笑意劍眉細眼、微閉的雙眼察覺不出內裡的眼神一頭短雜亂如草上半身穿著一件褐色的短袖上衣下身著一件黑色長褲身後披著一件葛布外袍左手提著一柄四尺餘長的長刀。
似緩實快的步伐、眨眼間便走近眾人散立的場所。
烈風致、麥和人對這位突然出現的不之客感到十分陌生但他身上所散出的冷冽殺氣使兩人無法不去提高警覺注意。
天心即我心俠義為胸襟。
誅惡即是善刀出鬼神驚!
乍聽到這一詩眾人還不覺得怎樣突然一聲驚叫響起其中一名青衣人驚訝道叫道:「蕭瑟!他是蕭瑟!」
但一聽到這個名字除了烈風致之外所有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瞬間現場抽氣聲此起彼落。
「麥子你知道他是誰嗎?」烈風致低聲在麥子的耳旁問道。
麥和人細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夜叉魔宿」蕭瑟「天宿奪命樓」第一高手個性極端冷酷在他那張泛笑的白淨童顏面具下隱藏著的是一個殘忍無情的臉孔伏屍在他刀下的亡魂難以計算但幸而他所殺的人都是一些大奸大惡之徒。在江湖上「夜叉魔宿」蕭瑟的殺名及俠名同樣遠播四方。
蕭瑟緩緩拔出左手的長刀略彎的刀身長約四尺二寸刃薄而鋒利、刀身寒光凜凜刀身接近刀鍔之處有一個深紅的血紋夜叉印更添幾分殺意。
寒風吹起蕭瑟身後的長袍揚起遮住蕭瑟面孔接著長袍又再次落下就在這短短的一剎那之間白淨的天真童顏幻化成另一張充滿殺氣神見神怕鬼見鬼愁的驚怖臉孔。
乍看到這張臉就連膽子一向足可包天的烈風致也被嚇了一跳現場的抽氣驚叫聲嘩然響起。
陰沉的冰冷語調像是由陰司地府出似地道:「倉南十三劍欺世盜名之徒暗裡打家劫捨、奪財害命搜取不義之財濫殺無辜天理不容天宿奪命樓下令處…………唯一死刑!」
「行刑!」蕭瑟宣判完罪行寒光一現刀芒劃空而過三顆人頭應聲飛起!
飛賤的血泉驚醒了呆愕的十三劍其他人。餘下的八名劍手大喊一聲同時持劍撲上!
「殺呀!」八人同時出招龍、虎、蛇、鷹、雀、雁八人六意八柄劍由不同的方向及角度動攻擊完完全全將蕭瑟的所有可移動的方位鎖死八把劍配合的天衣無縫任誰都無法躲過這八人攻擊但……
處於攻擊殺陣中央的蕭瑟絲毫無動於衷似乎蕭瑟對這八人的聯手攻擊根本不放在眼裡似的。
忽然間場中生變化蕭瑟雙目倏然綻放青白寒光寒光掠過撲來的八人身上八名倉南十三劍手似乎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刀光一閃!
「噗煞!」
八人在一瞬之間爆散成一蓬血花樹林裡頓時籠罩在一片血霧之中。
烈風致、麥和人二人只覺得頭皮一陣麻身體根本無法動彈張大的嘴巴根本無法出半點聲音。
行刑結束蕭瑟平靜地收刀回鞘轉身邁步便要離開臨走之前忽然瞥了二人一眼停下腳步道:「你叫烈風致?」
烈風致吃了一驚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心忖:讓這種殺人不眨眼的殺神知道自己的姓名可不是什麼值得榮幸的事搞不好那一天這位殺神的刀子就指到自己的脖子上那可就不好玩了。壓下心頭的驚駭雙手抱拳恭敬地道:「晚輩正是烈風致請問前輩有何指教?」
蕭瑟的臉不知在什麼時候又恢復成初見面時的那張天真童顏:「我們還會再見面希望到時候你已經有足夠的資格了。」蕭瑟丟下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之後人便轉身離去。
眨眼間蕭瑟便消失不見身法之快同樣地令人咋舌。
「前輩!等一等前輩!前輩∼」烈風致忽然間醒覺過來:「前輩!到底是什麼資格啊!前輩!」可是任憑烈風致怎麼喊叫蕭瑟都沒有絲毫回應。
「喂烈!別喊了。」麥和人阻止了烈風致繼續喊叫:「蕭瑟早就不知道走多遠根本聽不見你的聲路啦而且我實在沒什麼興趣和這位殺神多相處一秒。」
「可是我想知道蕭瑟說得到底是什麼資格。」烈風致有些失望地道。
「算了吧∼」麥和人擺了擺手道:「我看啊∼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搞不好是要挑戰你哩。」
「這理由太牽強了。」烈風致搖搖頭心中確信蕭瑟的話必有其他的含意在只是自己現在還不明白而已。
麥和人想想也對道:「是扯了點。」接著又反問道:「不然你想想有什麼其他的理由?」
烈風致瞪了一眼沒好氣道:「我要知道的話就不用問他啦!」
「哈!說得也是。」
「咦!」烈風致扭頭望去道:「又有人來了!」
「希望這次是汪直語的鏢隊」
「我也希望啊∼」烈風致點點頭稍微整理因打斗而散亂的頭和衣裳以及處理一下身上的創口接著跨上馬匹與麥和人策馬迎上逐漸靠近的運送車隊。
遠遠望去整列車隊是由二十輛雙轅驢車組成車背上裝滿貨物每一輛車上只有一名負責駕馭的車夫而驢車旁分別有一至二人的武師或是鏢師之類的人騎馬跟隨保護。
每人隨身皆帶有長弓利箭一副遠行精壯的樣子並非一般的烏合之眾。
約莫估計一下整隊車隊大概有近七十人上下。所有人手大約都集中在車隊前後兩處。在車隊的前頭有三匹馬並驅而行領導著車隊開路。
烈風致極目望去領先的三人之中有兩位身上穿著道士衣袍左方的那一位就是汪直語羅。
為了不影響車隊的前進烈風致兩人由側面跟上車隊。
相距十數丈外烈風致便開口大喊:「汪兄!烈風致和麥和人應邀為協助汪兄護鏢而來啦!」
為避免產生誤會道上的規矩若快馬靠近鏢隊、商隊之類的車隊得先靠往一旁再經過其隊伍若是在狹窄的道路上時就必須先報上名號徵得對方同意方能經過。
不然若依道上規矩是可以將對方視之為敵人。采取必要之措施防范。
汪直語聽見烈風致的話也爽朗地高聲答道:「兩位果然是信人直語十分歡迎二位請二位兄台來此一述。」
二人依言驅馬行至汪直語一旁。
汪直語見到烈風致二人身上都帶著幾處傷痕訝道:「兩位兄台是怎麼了竟然受傷了。」
烈風致聳聳肩便把剛才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汪直語微皺眉頭道:「怎麼會這樣呢?倉南十三劍雖然名聲不大但也未曾聽過他們有過什麼惡行……也罷此事與我們無關對了!兩位我來為介紹一下……」
汪直語立即轉身介紹他身旁倆人的身份。
一位年約四十餘歲上下頭半白、、方面虎口、髭短似刷、眉粗似刀、如銅鈴般的雙眼閃爍著懾人的精芒虎背熊腰的健壯體裁搭配那張不苟言笑的臉容顯得格外的威猛令人不敢小看。
另一位看來極為年青頂多和烈風致同年劍眉星目滿臉英氣雙眼神光充足背掛黑鞘長劍劍柄上紫色劍穗垂飾在胸前一身青色道袍有種名門弟子風范。他給人的感覺和汪直語十分相似。
老者名謝鋒是絕龍府一家老字號的鏢局。「擊遠」鏢局中三位資格最老、名聲最響的老鏢頭之一。不知是自恃身份或是有其他原因在烈風致麥和人向謝鋒行禮致意時謝鋒只對烈風致微一點頭算是回禮之外對麥和人則是甩也不甩。
麥和人不由得納悶自己是那裡得罪了這位老人家了。不然他干嘛抱著如此大的敵意對待自己。
而另一位年青劍士則是汪直語同門師弟姓方名直恆。方直恆的態度就極為友好尤其是對打敗他師兄的烈風致更是熱絡充份表現出武林上祟拜高手的習性。
二人在汪直語的安排之下走在車隊的中央以利前後被攻擊時能快救援。
一連行走數天皆是平安無事開始的頭兩天、兩人便閒著沒事無聊為了打時間開始研究起馬上作戰的問題來。
因烈風致不使用兵器麥和人只在少年時的習過一些劍術。二人研究許久想要在馬背上與人爭一日之長短兵器是不可或缺的一環。但決定什麼武器比較好用而且也比較實用倆人因此一事可是邊吵邊研究一爭還一邊打斗間中還有方直恆不時來找烈風致聊天討論武學。
日子過起來可是一點也不覺得枯燥乏味十分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