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名形相裝扮不一的人由後堂走出站立在半圓桌席的中央空地前。
隨行在後的人便一字排開、整齊的立於為的一名華服肥胖老者之後。
居中為的是一位年約四十上下的華服老者身高約五尺餘滿臉堆滿和善的笑容但雙目之中卻明顯可見目光烔烔清楚的表視出他也是一位修為頗深的高手。
那華服胖漢輕咳一聲作為開場白。
「老夫魯仙今次能夠以主持人的身份為各位英雄豪傑解釋大會比賓規則是老夫的榮幸此屆是第三十七屆的天朝五輪大會。參加的地方武館精英和四方豪傑們共計有二萬零四百七十六人而能通過預賽的就只有在場的二百二十四位。在場的諸位皆是百中選一的高手……」
麥和人一副吾不欲聽的表情烈風致微笑道:「怎麼了麥子?輪到你在不耐煩啦。」
麥和人雙手一攤:「沒辦法今年都是第三年參加了還是一樣老辭老面孔沒有啥改變唯一的差別大概就是數目上的不同聽的都會背了。」
烈風致不禁莞爾一笑隨即又道:「我現在才知道這次參加的人數有這麼多人二萬多人耶!實在不少。」
麥和人倒是一點都不在意。「我是從第一次參加時人數就一直都在這個數字上下浮動了。早就不覺稀奇了。」
此時魯仙招手要下人推出一面巨大的看板。
看板為木製長六丈、高二丈上頭劃滿數百條直橫線在最下方還有編號剛才是由一號到二百二十四號為亂數排例。
魯仙指著身後看板和四隻有下人捧著的大盒道:「各位這四隻木盒裡頭放了二百二十四塊木牌每塊上頭都有編號等會就由我們送至各位面前每人抽出一塊依上面的編號和我身後的賽程榜來決定對手。」
說完四名下人就手捧木盒普別走向四方開始讓所有人抽出木牌爾後每一名手捧木盒之人身旁也跟著一個手持筆簿的人隨後登記。
花了將近一個時辰才把所有人登記完畢。
烈風致自己是九十九號麥和人則是六十三號二人望向賽程榜看看自己的對手是誰?
麥和人的對手是八號正是無量道場的白自行。
麥和人冷笑一聲:「又遇上他了以前和他交手花了點功夫才收拾掉他希望他的武功能以以前更好不然打起來就一點滋味也沒有了。」
和無量道場的高手交手過招會如此地讓麥和人如此興奮和期待、除了想借此多瞭解無量氣宗的武功好多一些對付席如典的把握之外就是天生血液裡那嗜武好戰的天性使然。
再尋找席如典的位置何在他是二百一十一號要碰上得打進五強才有可能再度交手了。
「麥子我的對手這個三十號汪直語你聽過嗎?」
麥和人看看名字仔細想了一下搖頭道:「沒有印象大概是第一次參加吧對了。烈你剛叫我什麼?」
「麥子啊!怎麼了不好聽是嗎?我是覺得還蠻順口的也不錯聽。」
麥和人想想「算了沒關係是不錯聽比起你叫我麥兄好多了也親切多了。」
「麥子咱們下午才各有一場比試現在打算去哪裡殺時間?」
「我想嘛…橫豎還有二個多時辰咱們找間茶樓喝茶嗑嗑牙這幾天都沒有時間放鬆一下心情了。」
烈風致心想也不錯正準備和麥和人離開會場。
突然魏易用從旁邊冒出臉上含著笑容說道:「那兩位小兄弟不介意讓老夫湊上一腳吧。」
「當然歡迎!晚輩還求之不得呢!只怕前輩不肯賞光哩。」烈風致開心的說道。
三人便在地頭蛇麥和人的帶領之下相偕而去。
比試的地方是在城北一處特別開闢出來的廣場。十分遼闊足以容納數千人在四周觀戰。
四方設有看台想要入場觀戰的人還得先購票入場票價則是由位置決定由最低的半弔錢到最貴、也是最佳觀賞處的貴賓席十五兩銀子。
有時因參賽者關係而一票難求。曾經在五強決戰時出現過貴賓席一席二十五兩黃金的天價但是依然一票難求。
且在場中內外都有設下投注攤供喜好此道的人消遣玩樂賭注的倍率由預賽時表現決定。
投注攤有公營、私設兩種公營的便是由官府所辦雖然賠率較低但較為實在。私設便是由一些地方幫會所主導開出的盤口賭注倍率雖比公營高上許多但有會會有收不到錢的情形生。
比武用的擂台大小外觀和白石擂台相同皆為方圓十丈高三尺。差別只在於所用的材質不同。
在主審宣佈姓名同時烈風致左足踏上擂台周圍的觀眾立即揚起一陣如雷的歡呼聲。
烈風致無奈的苦笑一聲要不是在上擂台之前麥子順道提了他和對手的比賽賭率是一比五不少人在他身上下了注碼的話大概他會被這一陣歡呼聲給嚇一大跳吧。
撇開其他雜念雙眼視線精神集中至眼前的對手之上。
汪直語身高約莫五尺四身穿灰色道袍頭挽道士髻以一隻木簪穿起劍眉星目、薄唇緊閉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左手緊握佩劍神情專一。絲豪不受四周聲浪所影響頗有名家弟子的風範。
汪直語乃是武當弟子一手快劍及綿掌頗得師門真傳火侯不差。
打入一對一的比試時就有特定的裁判來擔任主審比賽所有的判決都是有主審來作決定。
擔任主審的是一名年約四十多歲中年人雙目神光飽滿也是一名修為不弱的高手手一抬高。
宣佈比賽正式開始!
汪直語左手握劍反手直指風致右手一拍劍柄劍鞘直飛面門。右手握住劍柄人隨劍走劍勢龍形翻騰腳下步法如風跟隨而上。
攻勢奇急不愧有快劍之稱。
烈風致掌勢一圈掌緣切中劍鞘剛柔並濟的掌力將劍鞘帶偏往一旁掌後的柔勁一引劍鞘。劍鞘便隨著烈風致雙掌不斷翻飛在雙掌之間交織成網形成另一層防護網擋住汪直語如狂風暴雨般的劍招。
汪直語急攻而來的快劍勢如急雨打芭焦接連不斷刺向烈風致上三路;堅木所製的劍鞘無法承受如此密集的劍雨不斷地碎裂爆開。
汪直語劍影一變化剌為削攻向烈風致雙腕部位。
不愧是名門子弟動手時只求傷人不求殺人所攻之處皆只會使敵人喪失作戰能力卻不會致命。
份外的令烈風致心生好感。
左掌逆向回切化解削來一劍右掌也同時逆向反切劍身。亦剛亦柔的掌勁拖慢了汪直語的快劍。
這一招使得快如急雨的劍勢露出些許破綻烈風致單掌並直、直接攻入中宮斬進劍網中。
汪直語左掌回守以柔克剛綿掌化解斬來的剛勁。
爭得些許寶貴的緩衝時間持劍反手回削。逼退烈輩風致斬來的手掌。
烈風致攻得快、縮手地更快身形後仰退開。
汪直語把握這難得良機電步疾衝一抖劍花、三劍連取左右肩井及左側腹三處取其之處雖非要害但卻封死左右退路讓烈風致極難閃躲。
烈風致吐氣回掌一圈撥開三劍;但並未趁機搶攻入懷反而保持住四尺間距。
而這四尺的空間正是對手能撤底施展劍法的最佳距離。
烈風致並不打算在這場戰鬥使用飛龍九轉。
因烈風致確信飛龍九轉身法一但展開那疾如旋風變化莫測身法在汪直語身旁遊走、流轉。絕對可使身法及不上自己的汪直語快劍綿掌豪無用武對地只餘死守一途。
但血液裡嗜斗的本能驅使他。體驗戰鬥的樂趣並不是打敗對手而是能和一位放開一切盡情施出其真本領的對手全力相搏。
汪直語劍法業已全力使出每一招劍法皆是由十數快劍組成劍劍疾如飛電式式密如驟雨。
眼力極高的烈風致細心觀察劍法的破綻之處在每一波劍浪與劍浪之間會露出些微漏洞這連破綻也算不上。
但所產生的空隙只能容許烈風致小回半口真氣。無法趁虛攻入。
看到一旁的觀眾一顆心提到了半空紛紛擔心自己是不是下錯了重注高估了烈風致。
烈風致大感痛快縱聲長嘯。
「如果沒有破綻那就直接破招吧!」這句話也是觀苦常說的一句話臨陣對敵攻其弱處但若無弱點存在那便直接由自己製造出一個可攻的弱點吧。
雙掌左右連連劃弧、交織而成一重又一重的剛柔掌勁交錯的掌勁就像一片重逾千斤的無形氣網、硬生生將劍浪壓制下來。
汪直語劍法一亂烈風致低身直撲、右掌破入已經微亂的劍浪之中宛如怒潮行舟逆風破浪。
本是先剛後柔尾端小指在前的掌力變化成姆指在前先柔後剛以柔制柔對付汪直語四兩可破千斤的綿掌。
雙掌交接烈風致強韌的陰柔掌力壓得汪直語綿掌施展不開。
隨即大喝一聲!化柔轉剛震散綿掌毫無花假地一掌印在汪直語胸膛。
烈風致這一掌只能用上七分勁力因和汪直語綿掌糾纏之故使汪直語有少許時間和餘力運劍回削護身。
若烈風致使足全力必可使汪直語骨折筋裂無力再戰。但自己右掌可能無法得以保全。
雙掌縮退回氣左右雙掌接連劈出一掌重逾一掌狂劈汪直語。
汪直語咬牙苦撐、使劍飛快如卷珠簾抵擋烈風致接連劈來的重掌。
每一掌劈在劍影上汪直語筋脈就似如鐵錘一擊渾身一震彷彿似武當的太極真氣護身在剛柔並行的掌力之下絲豪無用。
直擋至第七掌鮮血已經強忍不住狂噴了出來一口真氣就此錯去無法提上內力來劍法也無力再使下去。
烈風致搶上去將已退至擂台邊緣的汪直語一掌劈下擂台。
主審宣判烈風致獲勝四周群眾大聲歡呼不是為了烈風致勝利開心而是為了自己贏錢高興。
烈風致步下擂台麥和人立即迎上來恭賀烈風致晉級。
麥和人豎起大姆指稱讚:「烈。打的不錯這是一場非常棒的戰鬥。看的我都想下場一展手腳。烈啊!你的武功可謂是一日千里。佩服你呀。有資格被稱作武學天才!」邊說還邊用力地拍拍幾下烈風致背心。
「會痛啦!」烈風致反還一拳。
「你神經呀!你等會的對手白自行比起汪直語更厲害搞不好打的比我更驚彩和過癮我才要醋哩。」
倆人一陣打鬧才停下來歇息經過約莫大半個時辰麥和人站起身來「該輪到我了。」
烈風致也跟著站起來倆人互擊一掌。烈風致道:「打的痛快些還有要勝哦!」
麥和人回以一個必勝的笑容準備上場。
白自行身高五尺六寸藍衣短掛無袖、露出一雙鐵臂。在身材與體形上雖是及不上重義門的丁開但光只以手臂來論可絲毫不比丁開遜色半分。
撇開席如典不論在斗南城無量道場眾多弟子之中白自行一身武學只在陳新之下為道場第二號人物。
麥和人、白自行步上擂台各據一方互相抱拳行禮。
「白兄一年不見似乎風采更勝往昔。」麥和人此話雖說是場面話但比起一年前初次交手之時來比較不論是在氣勢上、體魄白自行卻實是較之為更強悍三分。
白自行眉眼一挑冷哼一聲:「姓麥的今天我們是來比武論英雄而不是來交朋友的閉上你的嘴巴拳頭見真章吧!」
雙拳平胸舉起擺開無量剛拳第二式「無量破浪」起手式。
面對白自行的惡言相向麥和人並未動氣淡淡地說:「無量剛拳共有六式當年麥某只能見識到其中三式麥某渴望此次能滿足其盼望領教齊剛拳六式。」
白自行大喝:「那就要看看你是不是夠斤兩了!」
主審宣佈開始!
白自行立即搶先出招大步踏前掄拳下揮。
麥和人腳下展開奇門八卦步避開在白自行身旁開始不斷遊走。忽進忽退引誘白自行出拳意圖消秏他的內力。
一年前白自行就是這樣子敗在麥和人的手下如今怎能重蹈覆轍。
四肢達的人不見得腦一定間單這一年來白自行就一直在思考將來若再度遇上相同對手之時該如何對付的方法。
無量破浪本就是六式剛拳中唯一的守式。白自行擺開的架勢不斷變換因應著麥和人奇門八卦變化移位且似神出鬼沒的身法。以期應變麥和人隨時可攻來的拳式。腳下步伐沒有閒置不斷改變前進的方向和步伐度有計劃性朝著某個目的地移動。
烈風致的眼力及對武學見識和直覺在觀苦的教導下遠過其年齡所應有。
一看便知白自行想利用比武規則靠在擂台邊緣藉以局限住麥子變幻無常的步法。
烈風致暗道:聰明的傢伙不知道麥子會如何應付。
麥和人也查覺到白自行其意圖輕喝一聲:「好!」改變方式身形搶先一步移至白自行身前雙手握拳一上一下、擺出乾天坤地之架式。
白自行習慣性的左拳下打意欲逼退麥和人。
右手乾天拳上舉架住白自行並未運足功力的一拳。左手擊出攻向露出的脅下破綻。
一拳正中白自行被架住的左拳下方脅腹。
白自行沒有料到麥和人敢硬接架他一拳這一拳只用上四分的力道才被麥和人輕易架住並趁隙打了他一拳;幸好大半的功力都用在護身之上。這一擊只痛不傷但中拳處傳來沉悶痛楚令白自行怒氣大盛怒不可遏。
又復見麥和人在面前不遠處游移、彷彿在宣揚剛才擊中一拳的威風。
此舉就似火上加油一般白自行火冒三丈、暴吼一聲!
「可惡的傢伙!」
右拳運足十成無量罡氣一式「無量直搗」狂轟而出。
拳如電、氣如虹!無量直搗擊出充滿一往無回的張猛氣勢。
聲勢驚天凝實的拳勁微泛青茫劃空而過出刺耳的裂空風聲。
麥和人早有準備仰身下腰閃過拳勁順勢支手撐地後翻一圈卓然站定毫未傷。
落空的拳勁直撲十數丈外烈風致觀戰之處強勁的風壓刮的數十人衣袂紛飛幾名不懂武功的觀眾更是被狂飆而過的拳風掃到在地而正中央己暗淡許多的淡淡青茫擊向烈風致。
烈風致不驚不懼相反地臉上還露出一絲微笑左掌一圈剛柔並濟的掌力化為一圈柔韌的氣圈狂猛的拳勁在羅圈掌化解之下消失無蹤。
雖是化解了拳勁但烈風致心中一凜暗道厲害:威力、級數尚不如無量神掌的無量剛拳已是如此驚人那無量神掌的威力是到何等境界?令人無法想像。但同時在心底深處冒起了一股興奮的感覺。
白自行欺身上前衝去雙拳狂掄暴雨狂風般的拳鋒毫不留情地往麥和人身上招呼!
麥和人緊守身前雙拳組成的八卦方圓之陣勢半封半擋足踏八卦奇步在白自行狂烈的拳網之下掙得些許空隙閃避。
此時的麥和人就如同怒海汪洋的一葉孤帆小舟在無情的狂風暴雨肆虐下力求生存。
比起剛才烈風致與汪直語一戰更加凶險三分隨時有舟覆人亡的情形生。
包含烈風致在內許多眼力見識夠高的高手們紛紛點頭稱讚要對付白自行這種類型的高手麥和人所使用的策略正是最佳的作戰方式。
現在就看白自行能否在真氣秏盡之前擊倒麥和人但以目前的情形來看除非奇跡生不然押住麥和人獲勝的人可以準備收錢了。
白自行拳勢逐分漸緩聲勢也不復初時的威猛正當所有人都以為白自行的真氣已近油盡燈枯之際。
白自行大聲狂吼:「八方無量!」
同時雙足定立如山嶽不動上身扭轉晃動幻化出六條身影形成半圓包住麥和人六身十二臂、交織成一片天羅地網緊緊圍住麥和人情勢瞬間逆轉。
八方無量乃是六式無量剛拳的第四式兩腿不動光憑上身腰力的扭動最高可幻出八條身影。
說是簡單但想要練成卻是極為困難除了要有越一般練武者所擁有的強健有力的靈活要力來維持不停息的幻身變換及不斷連續出拳時的反震力。
當然還須有充沛的真氣才能禁得住如此劇烈地連環勁。
也因修練此招十分艱難以白自行之資質花上一年也只練成化幻六身之境界。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大勢已去麥和人穩敗無勝眾人押在麥和人身上白花花的銀子要付諸東流之際。
麥和人身形飛快閃動起來接連避過十數拳有幾拳幾乎是擦身躲過就在白自行一拳即將擊中麥和人面門之前。麥和人化拳為指碎心指後先至點中白自行左胸乳根穴。
白自行慘哼一聲!一股彷彿要將身體撕裂成數大塊的爆性力道在胸口炸開。因白自行大半的真氣都用在攻擊之上這一指便輕易地把早就薄弱不堪的護身罡氣摧毀。
白自行鮮血狂噴打橫旋轉拋飛三丈之遠掉落擂台之外。
麥和人傲立擂台之上接受眾人喝采!
「這一戰勝得極險。」烈風致站在一旁看著大夫為麥和人上藥包紮傷口。
「嗯勝敗往往只在一線之間。」麥和人檢視著尚未包紮的傷口。光只是被拳頭擦過就皮翻肉裂。如果被擊中一拳大概就玩完了。
烈風致、麥子二人所在之處就在離擂台不遠的醫療所以便那些因比賽受傷的人能在第一時間得到醫治。
在裡頭的還有尚在昏迷中的白自行和正在閉目調息的汪直語等人。
倆人包紮完傷口謝完大夫之後便離開醫療所。
二人邊聊邊行通過多條走廊在進入會場大廳的主要廊前遇上了氣勢風範都大異於前的席如典。
倆人見擋路的是他雙雙停下腳步立於席如典前方二丈遠之處各向左右踏出步成倚角之勢迎向席如典。不約而同的倆人露出的是一種非常嫌惡的表情。
只是席如典彷彿根本沒看見二人臉上的表情依然自顧自的大放屁話。
「你們的功夫若只有這點斤兩的話那麼就先准好棺材吧!遇上我的那一天就是你們的死期了。!」說完仰天大笑離去。
二人對看一眼同感莫名其妙。
「這個神經病是來幹嘛的?」烈風致呆看著席如典離去的方向。
麥子聳肩舉手投降。「別問我我一點也搞不懂這傢伙的腦子裡在想什麼。更何況我也不想瞭解。」
烈風致也有相同的感覺附合道:「我也不想瞭解。」
「嗯……我記得我師傅說過一件事如果練武者服用一些能夠增加功力的仙丹妙藥之後有可能因身體無法負荷而使元神受損繼而瘋瘋癲癲的。」這是唯一烈風致所想的出來較合理的解釋。
麥子眉毛一挑故作吃驚的模樣。「哦!你的意思是說那傢伙有可能是吃了什麼金光閃閃碰碰丸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嚕。」
烈風致大笑賞了麥子一拳:「真有你的虧你想的出來金光閃閃碰碰丸……咦!」
「麥子你看他是誰?」麥和人偏頭望去。
那人長相方臉大耳容貌俊偉身高約莫六尺餘比起二人都還要來得高上些許且沉穩內斂予人一種甘於隱身鄉野不喜沾染風塵的感覺。凝視己方兩人的目光沒有一絲敵意倒像是在欣賞一件絕佳的手工藝品。
麥和人只一眼就認出他是誰:「澎海彬上屆斗南城的優勝者。連席如典也不是他的對手。」
「哦∼原來他就是澎海彬啊。」澎海彬見二人都把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嘴角露出微笑隨後飄身而退消失在人群之中。
「像他這種看似與世無爭的人怎麼會來參加這種爭名奪利的比試呢?」
「不知道我和他不熟。想知道的話下次有機會自己去問他吧。」
烈風致忽而問道:「麥子你似乎不怎麼喜歡澎海彬是為了什麼?」
「嗟!反正告訴你也沒關係。」麥和人哼了一聲道:「這傢伙連得兩次斗南城的冠軍卻是一直藉故不參加皇都的決賽不光是我很多人也是氣得牙癢癢的尤其是那個已經連敗在他手兩次的席人厭。」說到此麥和人仰哈哈地笑了兩聲不管席如典是否敗在自己手上但看見他出糗心裡就是十分痛快。
「那知道是什麼原因嗎?」烈風致問道。
麥和人又哼了一聲道:「天曉得?我對他的想法或是原因一點也沒有興趣知道。」
烈風致點頭道:「嗯如果沒意外的話後天我的對手就會是他。到時候我再問吧。」
「呃?」烈風致的表現太過於輕鬆不在意讓麥和人瞬間無法反應過來。
「我下個對手是澎海彬與江和倆人之一。對了!麥子、江和這個人你認識嗎?」
「江和嗎?嗯…去年我和他交過一次手他是南斗派飛燕拳傳人武功不錯但要和澎海彬相較就還差了段距離。」
麥和人突然想起:「喂!烈!你下個對手是澎海彬耶!一個比席如典還要厲害三分的角色你怎麼一點也不緊張啊!」
「緊張?」烈風致笑笑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如果緊張能讓我打敗澎海彬的話我倒是不吝嗇緊張一下。」
麥和人登時為之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