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不引得出並不是大問題,幾率在六成到七成之間徘徊,反正時間已經所剩不多,如果七天時間完畢我們還沒有得到這佛像部件,那麼大家都會被『主神』抹殺掉了,左右也是個死,倒不如拚死一搏才好。」楚軒平靜的對眼前人說道。
眼前分別是張恆,程嘯,王俠,銘焰薇一共四人,此刻離七天臨界時間還有三十幾小時,而楚軒果然是離開了他一直坐鎮的上海,直接來到了這東北日占區,當然了,此刻已經沒有日占區這一說了,自從日本關東軍受到張恆等人的毀滅性打擊之後,這裡已經變成了無法無天的混亂地帶,逃兵,潰兵,土匪,難民,這裡上演的分明是一副活生生的地獄圖,而且這種小規模的民間暴亂,也不是張恆他們這幾個人可以阻止的了。
「知道了吧?這就是我不大同意你們大規模動武的原因。」楚軒淡然的說道:「再嚴酷的規則,也總比沒有規則的混亂要好,三國演義裡諸葛亮不在赤壁殺曹操的原因也正是在此,一旦這裡徹底陷入了混亂之中,短時間的破壞就會遠遠超過一場戰爭的破壞……不過也算了,既然事情都已經做下了,那麼就等著兩大政黨趕緊過來佔領這塊地區吧。」
張恆,程嘯,王俠三人對望了一眼,他們都只能很無奈的點頭應是,最早三人毀滅性打擊了關東軍時,他們心裡還很有些興奮的想法,畢竟好歹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但是隨之而來的暴亂就讓三人莫名其妙和驚慌失措起來,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會引起這恐怖地連鎖反應,此刻大半個中國北方已經徹底陷入在了暴亂之中。而他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短短一天一夜間,整個中國北方至少有數十萬人死於暴亂之中,而且其數量還可能持續增加。
「所以了。目前已經沒有常規辦法在短時間內結束這場暴亂,唯一能用地辦法只有一個。」楚軒看著眼前幾人,他認真的說道:「只能用更加震撼的信息來壓制這場暴亂了。」
程嘯連忙急急的問道:「什麼信息足夠震撼?莫不是要我們再去殺一城地暴亂分子吧?」
楚軒搖了搖頭道:「去殺一城的暴亂分子,結果只會讓局勢更加不堪,本來還沒有暴亂的地區也會亂起來,再加上日本軍隊裡的逃兵和潰兵作亂,這樣的暴亂是絕對停不下來的了,現今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製造無論是暴亂者,還是日本士兵們都震撼住的信息……東京陸沉,你們覺得如何?」
張恆,程嘯,王俠三人又是對望一眼,他們又同時歎息了聲,只能無聲無息的接受了楚軒地提議。連一丁點抗議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本來之前他們還想著是否有辦法可以勸止楚軒。雖然炮擊東京是肯定的了,但是能否有什麼辦法可以減輕一點死傷,畢竟那數十萬的日本平民無罪,這就是三人本來的打算,直到這一刻整個中國北方陷入在暴亂中時,他們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人性都是自私的,自家的百姓重要得多。相比之下,那裡還顧得了那日本地國民?
一番粗略商議後,五人就齊齊拿出綠魔滑板向海外飛去,本來張恆也想過將銘煙薇留在大陸,但是眼見這中國北方一片暴亂,一個沒有什麼力量的女人留在這裡肯定是凶多吉少,所以無奈之下還是只能攜著她一起飛向東京。
飛行途中,眾人自然也說了好些話,這裡就不多加描述,未免有繁複之嫌。
且說眾人飛行了兩個多小時,那日本群島已經出現在了眼前,從天空向下看去,此刻又是大天亮地時候,那島嶼上的城市輪廓若隱若現,在大約是東京港的那塊地區,海面上有著顆顆芝麻大小的黑點,那卻是東京港外的船隻了。
楚軒也不說話,他控制綠魔滑板就向下方飛去,其餘三人對望了一眼,也各自操縱綠魔滑板緊隨其後,直到楚軒已經飛近海面時,他們才發現楚軒的目並非是直接飛去東京港,反而是向著港口外極遠處地一艘海船飛了過去。
張恆等人心中好奇,他們並不知道楚軒為什麼要截下這艘海船,可是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一落到海船上的楚軒就掏出了兩把高斯手槍,他地雙手微微平抬,那姿勢正是槍斗術的起手勢,嚇得張恆,程嘯他們急急的落下滑板擋在了他身前。
張恆一落滑板就說道:「不要濫殺無辜了,反正我們的目的只是震懾而已,放過這些人也沒什麼關係吧……雖說我們即將炮轟東京,但是就在這邊這麼濫殺無辜,這樣的事情……」
張恆的說法倒是很符合普通人的心態,所謂眼不見為淨,之前無論是他大肆殺戮日本士兵,還是一會即將進行的炮轟東京,這都是遠距離操縱,如果是真要讓他用刀子近身屠殺這麼多人,即便他已經克服了心理破綻,以他普通人的心態也是絕對無法做到的了,所以此刻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楚軒一皺眉頭卻不說話,程嘯在旁邊看得清楚,他連忙說道:「楚軒,我們炮轟東京之後,也需要由人把這消息給傳遞出去吧?不然世界各大勢力都不知道東京已經被轟平,任憑我們如何威脅也無濟於事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一定是說日本境內有世界各大勢力的間諜,只要他們將消息傳遞出去就行,但是你想過這魔動炮的威力沒有?若是魔動炮的威力巨大得超乎我們想像,將那些間諜們所在的地方也一併轟沉,或者說將整個日本群島的地殼給破壞了的話,那不是沒有人給外界傳信了嗎?這艘船好歹也是海船。上面一定有電報之類地東西,只要留下這艘船不破壞,待到我們轟平東京之後就可以由他們向外界傳遞信息了啊……」
楚軒聞言就將手槍收了回去。直到這時程嘯和張恆才同時鬆了口氣,但是楚軒的
話卻傳了過來道:「本來想在這船頭上打幾個洞出來,既然是你們自己要求的……那把地上打四個洞出來吧,大小比馬蹄大一些。深度就達到馬蹄高度就行,至於洞地排布就按照這匹馬的四蹄來比畫。」說完,楚軒直接將那怪模怪樣的魔動炮取了出來,四隻骷髏馬腳頂著一樽大炮,真是詭異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且不提張恆和程嘯的鬱悶,這艘海船很快就停下了航行,在王俠和楚軒殺掉了十幾名水手之後,整艘海船已經被楚軒等人徹底控制了起來。這卻是一艘通往中國地大陸的民間油輪,船上除了長駐的一些水手以外,就只剩下一些各國遊人和大量平民,所以楚軒他們的控船計劃進行得異常順利。
當這一切都做好後,張恆和程嘯也在船頭上挖出了四個小坑洞,為了比量大小和深度,他們完全是硬生生用手和箭矢去挖開了這四個小坑洞。要知道這地面可不是什麼泥土啊,而是真正的鋼鐵質材。程嘯使用了南斗水鳥拳的技巧,而張恆則用他的附魔箭矢來進行挖掘,這樣的苦工確實是不如楚軒地高斯手槍,只要幾發子彈就可以轟開這四處小坑洞了。
不過這些都是細節而已,待到楚軒和王俠從船艙中走出來時,這艘海船的船頭已經正對向了東京港位置。而那匹模樣詭異的四腳大炮也站在了挖好的坑洞中,在船頭後全是密密麻麻的各過遊客。還有平民們在遠遠遙望,特別是看到這副詭異模樣的大炮時,當場就有好些人止不住的恥笑起來,這東西看起來確實是太過詭異了,十足十地像是一匹馬上掏了一些鐵皮外殼,根本無法讓人想像這東西是他們聞所未聞的高科技大炮,即便連張恆他們也不能。
「我想鄭吒肯定非常心痛吧,他是真地很喜歡這匹骷髏夢魘馬,但是被楚軒這麼一搞,估計以後每次使用魔動炮時,鄭吒都會痛哭流涕吧。」程嘯在旁邊小聲的說道。
就在程嘯又如以往那樣低聲腹誹楚軒和鄭吒的矛盾時,王俠卻忽然開口問向了楚軒道:「楚軒,這大炮的後座力如何?這四條馬腿隨便怎麼看都像是要碎掉的骨頭架子一般,真的能夠撐得起這魔動炮地巨大威力嗎?」
「沒問題,之所以要用鄭吒的這匹馬來製作魔動炮,就是因為它可以克服重力,所以了,才需要在地面挖出這四個小坑,只要馬腿靠在了這小坑中,當這炮打出去時,多餘地力量才會承受在這艘海船上,那麼,開炮吧。」
楚軒調整著魔動炮的方向刻度,整個炮口完全對向了東京港的方向,接著眾人就見楚軒將一枚戒指鑲嵌到了魔動炮的一處凹曹裡,只見這戒指一鑲嵌進去頓時流光滿溢,那光芒彷彿流水一樣不停流過戒指表面,接著楚軒就拿出了一個口袋來,這口袋分明就是亞當在魔戒裡給予他的那個空間袋,這袋子裡裝滿了C級以上的能量石,連B級和A級能量石都有好幾顆之多。
楚軒抓了幾大把能量石塞進大炮頂端的開口裡,接著就見他在大炮上不停按動著什麼,眾人只看見戒指表面的流光猛閃,那魔戒鑲嵌處彷彿太陽光一般耀眼,直射得人眼睛生疼,也只有張恆他們幾人才可以仗著身體素質不閉眼,即便如此,隨著光芒越加強烈起來,他們的眼睛還是慢慢瞇了起來。
「鄭吒的內力與血族能量相互撞擊時,可以迸發出超越想像的能量爆發,這就是他『爆炸』與『毀滅』的原理,這似乎是一種湮滅反應,所產生的能量自然極其驚人了,最近鄭吒又將內力壓縮了之後形成真元力,其質能與功效更是遠超過了內力百倍以上,我的問題很簡單,如果說內力可以壓縮成真元力的話,那麼血族能量壓縮之後又該變成什麼呢?」
楚軒說話間,從那魔動炮的炮口處已經閃過了更加劇烈的光芒,這光芒甚至比魔戒處流光的光芒更加耀眼,終於,張恆等人再也無法硬撐下去,他們只能瞬間閉上了雙眼,即便如此,他們的眼睛也依然覺得了有些略微灼痛。
魔動炮的炮口處光芒十分詭異,竟然是一黑一白兩道光芒相互糾纏,按道理來說不可能存在黑光的,但是這能量光束上確實是有這兩種色彩存在,它們相互糾纏在一起,越發顯得光芒激烈起來了。
「血族能量也可以壓縮,如果說內力壓縮之後成為真元力,那麼血族能量壓縮之後我就姑且稱之為魔力吧,而這兩種本來就是陰陽敵對的能量,一接觸就會發生湮滅反應,若是那內力和血族能量已經足以爆發出『毀滅』這麼強的破壞力,那麼我的第二個問題就是……這真元力和魔力,它們的彷彿『爆炸』那樣撞擊時,所爆發的威力有多強呢?」
楚軒話音未落,魔動炮的炮口已經猛的射出一道黑白相間的能量光束,這能量光束才出炮口時僅僅只有十幾厘米直徑,待到離開海船千米以外時,其直徑猛的劇增到三十米左右,這還不算,那黑白相間的能量色彩越加激盪了起來,所迸發出來的能量光芒竟然是五花十色全都具有,這能量光束頓時變得了彷彿彩虹一樣好看,只是這好看的東西絕對不好玩,任何生物都會被其完全粒子化,甚至連粒子都不復存在……
轟然巨響聲中,當這能量光束撞在了東京港偏下的海面上時,其直徑已經巨大到了千米以上,誇張得巨大的能量光束瞬間氣化了那處海水與陸地,接著彷彿耕耘一般直衝進了陸地之中,任何靠近這能量光束的東西全部氣化,只留下了它衝擊而過的一大片氣化煙霧……
日本東京,沉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