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吒吒進入到了絕境睡夢世界裡之後,齊騰一與劉郁卻是陷入在了絕境之中,,鄭吒走得是莫名其妙,留下來的楚軒卻是一開始就對他們展開了攻擊,兩把高斯手槍連番射擊,若不是齊騰一攜有龍晶項鏈護體,光是第一輪射擊就會把他給射成了馬蜂窩,不過劉郁就沒那麼好運了,在第一輪射擊時他的手臂就被高斯手槍的針狀子彈給射穿,此刻他的一條手臂已經算是徹底廢了。
楚軒確實有著兩把高斯手槍,但是他明顯沒有楚軒那般強悍的戰鬥力,無論是槍斗術也好,還是最恐怖的信念之力籟λ-drive也好,甚至連最基本的開啟基因鎖都沒使用出來,僅僅只是憑借高斯手槍來攻擊著齊騰一二人,否則二人又怎麼可能逃脫得了呢?
當楚軒對二人進行了射擊,劉郁的手臂在第一時間就被射中,而齊騰一體外則出現了一圈防護罩,一時間將高斯手槍子彈全給擋了下來,但是再這樣繼續挨打下去,這防護罩被打破也不過只是遲早的事情。
齊騰一雙眼突然變得了茫然一片,他接著想也不想就將桌子給掀翻了起來,趁著擋住楚軒視線的瞬間,他提起旁邊的劉郁就向過道外跑去,儘管身後槍聲不斷,但是沒有開啟基因鎖的楚軒畢竟是沒有追上他,讓他提著劉郁在千鈞一髮之間逃了出去。
「逃不掉的,你是逃不掉的……哈哈哈,讓我殺了吧,就彷彿殺掉的那幾個人一樣。讓我動手殺了你吧,不要逃啊,讓我動手殺掉你吧……」
當楚軒從房間中追到過道上來時,在其身邊出現了一個頭戴黑帽。身穿黑白相間格子衣地男人,他的整張臉已經被燒得了一片稀爛,手上還戴著一個剪刀手套,整個人看起來又滑稽又恐怖,他跟在了楚軒身後就向齊騰一二人追了去。
(不行啊,上次聽他們說過龍晶項鏈擋不住太多的攻擊,這內裡的能量有限得很,楚軒那兩把武器地威力又大,也不知道能量還剩下多少,劉郁的手臂上又中了好些槍。要趕快給他止血才行……鄭吒啊!佛瑞迪那裡像你所說的那樣毫無攻擊力啊,他分明比你想像的更加可怕才對!)
其實這也怨不得鄭吒,因為這樣的場面對他而言確實沒什麼攻擊力。楚軒可怕的地方在於他的智謀,其次是他所創造出來的那些物件,最次的才是他所具有的戰鬥力,即便是如此,若是真實地楚軒也足以殺掉齊騰一兩人好幾回了。所以齊騰一如此的抱怨也只是因為他本身不強大而已。
但是齊騰一好歹也是洗過龍血,又注射過T病毒原液的人,雖然他地資質實在是有限得很。實力估計連生化危機裡那名注射了T病毒原液的女主角都比不上,但也確實是解開了基因鎖第一階,在負擔了一個少年重量的程度上,他跑動前進的速度依然比身後追著的二人快了許多。
(別墅待不得了,跑街上去吧!)
齊騰一想也不想就往大街上跑了去,出了別墅地小街區後,一路看來他卻沒有發現任何一個行人,大白天的整個街區卻是空蕩蕩一片,而且整個鎮子彷彿沒有一個人一樣。寂靜得讓人簡直想要抓狂,此刻的齊騰一也顧不得這許多,他抱起劉郁就飛奔在了這街道之上。
「劉郁,堅持住啊,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就用止血噴劑給你止血!」齊騰一邊跑邊大聲吼道。
劉郁臉色一片蒼白,他卻搖著頭道:「不要停下來,齊大哥,這裡若是夢中世界地話,那麼就是沒有距離限制的地方,你現在正在跑,所以你腦袋裡產生了一個跑的意識,佛瑞迪才會追不上你,若是你停下來了,那麼他們會在極短時間內找到你……做夢的時候就是如此,一旦停下來就會被怪物抓到,所以千萬別停啊!」
齊騰一愣了一下,他的腳步略微放慢了一下,正想和劉郁說上幾句話,但是突然從他身後傳來了槍聲,不知何時楚軒和佛瑞迪已經追了上來,而且那佛瑞迪還不停笑著吼道:「跑啊,我讓你跑啊!你們的隊長鄭吒心靈也快破碎了,你們越是恐懼,害怕,憤怒,還有絕望,我的力量就越是強大,哈哈,只要鄭吒的心靈也破碎了,我的力量就可以完全模擬出楚軒地實力了,殺掉你們簡直是輕而易舉……跑啊,繼續跑啊!」
二人不知道鄭吒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楚軒射出的子彈確實是準度大增,漸漸的竟然有了槍斗術的姿態,齊騰一可是在訓練時見過楚軒的槍斗術與信念之力北,λ-drive,這樣的情景頓時就嚇了他一跳,讓他腳步更快的向前衝去了。
可是任憑齊騰一如何向前跑去,後面的兩個人都不緊不慢的跟在他身後,那龍晶項鏈的防護罩也越來越淡薄了,眼看著已經即將被轟碎……二兩個人的性命也只在旦夕……
夢中無時間……夢中無空間,一切都只看你心中能否看透而已……
張恆眼看著他離銘煙薇還有那些罪犯越來越遠,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碎開了一般,甚至連身邊的屍體化為了佛瑞迪也沒反應,就這麼默默的站在了那裡,腦海中彷彿電影回放一般不停回想著從他出生到現在的各種重要片段,嬰兒時,童年時,小孩時,青年時,長大時……只是在他的生命中,卻少了一個重要的東西……
(少了什麼……我把什麼東西給忘記了?銘煙薇……不,我還記得她,是我傷害了她,辜負了她……母親?不,母親給過的溫暖永遠無法忘記……父親?不,雖然我的今天是他造成的,但是他也很苦,我不怪他……那些罪犯?不,他們的臉刻在我心底裡,要殺他們一萬遍也無法忘記掉……那是什麼?我把什麼東西給忘記了?,
張恆雙眼無神的站在那裡,任憑身邊的佛瑞迪猙獰笑著向他靠近,而他卻依然一動不動……
(人說人死的時候,生前的一切都會在腦海裡回放,那麼現在就該是我死的時候了嗎?是啊,該是我死了,我對不起她,毀了她的一生,也毀了我自己的一生……還會有來世嗎?真想給她說一聲對不起啊……還能有來世嗎?也想再和鄭吒他們見面,夥伴們……還能有來世嗎?可是,我忘記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呢?我究竟忘記了什麼?)
張恆的心靈已經徹底崩潰,他此刻連求生的慾望都沒有,只有心裡還剩下些微的疑問,除此以外他已經是如死人那般了,而佛瑞迪已經舉起了那隻手套,只待向著張恆的胸口刺入進去就行……
(我究竟忘記了什麼……好重要的東西,如果把我的人生從頭再來一遍,那照西……)
張恆腦海裡的畫面彷彿回到了他小的時候,很小很小時,那時他的父母都還健在時,那時他和她還是青梅竹馬時,那時,他還有……
那一次,他們因為調皮而去動了張恆父親的弓,之後因為玩耍,銘煙薇已經不小心就差點被箭矢刺入了眼睛,全靠張恆用力推了她一下,而那箭矢卻刺入到了張恆的大腿肌肉上,年齡極小的他,卻是笑著安慰哭泣的銘煙薇,任憑那鮮血流出也毫不在乎……那是……
(勇氣!)
張恆猛的大聲吼嘯了起來,旁邊的佛瑞迪卻是嚇了一跳,他剛想跳離開張恆身邊時,卻見張恆雙目茫然的拉住了他的肩,再他站身之前用力一扯,同時張恆腳下還用力踢向了佛瑞迪的腳後跟,頓時佛瑞迪就被整個掀翻了過來,而張恆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卻拿著了一柄銀色金屬弓,在佛瑞迪倒下地上的瞬間,張恆就將那弓弦放在了佛瑞迪摔倒的下方,接著張恆用力一提,佛瑞迪的腦袋被那弓弦整個割為了兩段。
「氣!做錯了就做錯了!難道可以永遠的逃避嗎?銘煙薇!你受到的傷害我將用一輩子來給你償還!如果還不夠的話,我們就一起去到地獄,永生永世的來償還!我絕對不會再逃避了!我絕對不要再逃避!」
張恆彷彿像是發狂了一樣向著越來越遠的車輛處衝去,沒想到這麼遠的距離他卻是幾步就踏到了跟前,接著他扣出弓弦一陣連射,那幾名男子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當即就被射翻在了地上。張恆默默的看向了車輛旁衣杉不整的銘煙薇,他接著大聲吼道:「回去之後我就復活你!我絕對不會再逃,以後,永遠也不會!童年的痛苦不是借口,該放下的就得放下,未來……如果有未來的話,我一定會用生命來補償你!」說完,他猛的就閉上了眼睛。
當張恆再次張開眼時,他已經身處在了他消失的那條大街上,四周那裡還有什麼銘煙薇等人,這個空間一片寂靜,彷彿剛才那一切都只是幻覺一樣,而張恆的眼神從未如此堅毅過,再無絲毫的閃爍,再無絲毫的懦弱,彷彿這才是真正的他一般。
就在這時,忽然從遠處傳來了一陣槍聲,張恆一愣,他拔腿就向那邊衝去,而拐過幾條街後,他所看到的卻是楚軒和佛瑞迪正在追趕著齊騰一。
「佛瑞迪……你想幹什麼?!」
張恆猛的一拉弓弦,滿拉長弓如滿月,雖然手上只扣有一根箭矢,但是這一根箭矢卻充滿了無可比擬的強大壓力。
「佛瑞迪……你追著我的夥伴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