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何通完話雨寧說她要去和班子的人開個小會兒我閒著沒事兒就打電話讓雯到我們這來一趟我想多瞭解點事兒。
雯一進來就說:「哥你要插手瑩的事啊?」
我笑了:「你倒聰明!怎麼你自己能辦啊?」
她搖搖頭歎了口氣:「人怎麼會這樣呢那是他的姐姐呀他也好意思給賣了?他姐姐本來身體就弱那時給賣器官不是等於殺人嗎?他自己不是沒腎怎麼不賣呀?明顯是欺負孤兒寡母嘛!醫院是幹什麼的怎麼不顧人的死活呀而且也跟著騙人!」
小姑娘太聰明了竟已經明白其中的貓膩但她卻沒當瑩的面說心機深沉啊!
我感到這裡面應該還有背景所以我讓老何調查時也一再囑咐他秘密進行。
雯坐在那裡淚眼汪汪的我安慰地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拿親戚騙錢也是一種社會現象你沒看傳銷的不都是先騙自己的親戚朋友嗎?這不奇怪!現在你既然把小姑娘留下了就得多為她將來想想!我看已經過去的事兒你也別難過了看看是不是讓小姑娘上個學呀?」
雯騰地立了起來:「上什麼學我說好了她就跟著我我養得起她!你要煩我我也走我們還活得了!」
我笑了:「就靠那五十萬從貪官那裡拿來的錢?」
她一下子愣住了半天竟撲哧一聲笑了重新坐下來說:「我從來就沒想瞞你她太小太善良沾上那事兒就會在心裡留下一輩子陰影讓這麼一個天真的孩子生活在陰影裡我不忍!可她需要繼續生存下去這個黑鍋還是我來背吧!那五十萬我一分也不會動的都是給她留的!原以為她差的很多誰知道才四萬四萬啊就差點毀了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的一生想起來我就想哭!你叫我來就為了這事兒?」
「這事兒既然你說讓我給解決我就會把這事辦好的!你就不用考慮了!我這有點事兒想求你給忙一下!」
雯笑了:「看你說的啥求不求的咱們還用那麼客套啊?什麼事兒你就說吧?」
「我們的公司越辦越大了跟我們搗亂的也開始上來了我不主張搞什麼黑社會但咱們得提高自衛的能力啊!雨寧在西山有個大院現在閒著也是閒著我想請你給我辦個保安培訓班把上海、北京、杭州、哈爾濱、南方、卡塔爾、美國、日本等地的保安都集中起來分期分批訓練一下省得咱們被動地挨打!」
雯笑了笑:「你倒會使用人啊幾天?」
「胡鬧就你那手是幾天可以學會的?怎麼也得一年半載的!」
「你不走了在這陪著我?」
「你教你的我走我的該我什麼事兒啊?」
小姑娘急了站起來扯著我的胳膊說:「你怎麼這樣呢?你立的條件我按你的條件把方平打倒了今後我就是你的小跟班了!挺大個董事長說話不算數還是個男人嗎?」
「怎麼不算數了正因為算數才讓你抓抓培訓的你是從我的保鏢的角度來抓這項工作的!怎麼不想抓啊?那你就和那位小姑娘一起去上學吧!」我說完站起來就朝外走我可不能讓她一個小孩子家給拿住。
她一步躥到門口把門堵住了:「誰說不想抓啊只能是初級培訓想達到標準沒個幾年根本不行!」
我笑了:「那就初級吧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掌握了門道讓他們接著自己練就可以了!就以三個月為一期吧兩期訓練完怎麼樣?」
雯不情願地說:「你一句話把我鎖在這半年你可夠厲害的鬼點子就是多!」
雯帶著瑩到西山報到去了欣雨和老何迅把人給她調了上來小丫頭帶著三百多人開始折騰起來了。
老何把事情基本也查清楚了小姑娘她媽果然只是操勞過度有點貧血再就是子宮裡有個肌瘤因為不太大切不切除都可以。她舅所在的縣裡的書記腎衰竭要換腎找不到腎源她舅為了巴結書記好把自己的兒子提上去就主動地說他可以找到。他舅來到市裡硬說他姐姐的病必須得做手術逼他姐姐到醫院做了檢查知道交配合適。恰好那書記的叔叔在醫院裡當院長為侄子找不到腎源著急吶聽說有這分腎源也就對這腎源的來源裝聾作啞。結果腎移植成功了那書記身體恢復了她舅的兒子當了副縣長只有瑩的媽媽卻因為大流血而死掉了!
媽的太可惡了!我氣得在屋子裡不停地轉圈。雨寧哭得眼淚汪汪的見我像個關在籠子裡的老虎她又撲哧一聲笑了。
我生氣地說:「笑還有心笑!這裡他們早都拴好扣了醫院肯定會沒責任人家是聽了她舅舅的一面之詞最多負個瞭解不細的責任人死在手術台上了也就是負個考慮不周的責任出幾個賠款到頭了。那書記更是抓不到什麼責任花錢買腎合法合理你處理不了他更何況他肯定有一個龐大的保護傘打什麼官司也動不了他!我現在最怕的是醫院改口說她媽媽得的是癌症弄出全套病志那就一切都麻煩了!那換腎就是人死前的交待了!」
雨寧笑了:「那你還不帶著小丫頭快去上海馬上起訴醫院非法換腎讓法院突擊把所有她媽媽的病歷都拿到手裡然後從賣腎為突破口起訴她舅舅詐騙房產逼良為娼為把結上司騙賣姐姐的腎致人死亡。讓他雞飛蛋打!」
「問題是難在不想讓小丫頭介入其中啊!」
「我就不同意你和雯兒的觀點就應該讓瑩兒知道社會的險惡什麼天真無邪那世界有嗎?你尋思是共產主義啊?做夢吧!桃花源啊?那是陶淵明的幻想!她要生存在這個社會不知道社會的險惡她能真正的成長起來嗎?將來還讓人去騙啊?讓她經過這件事真的成長起來我相信她不會頹廢下去的她會變的更堅強更勇敢的!」
門呼地一下被推開了瑩衝進來抱住我的腰就哭了起來:「哥帶我去上海我去告他們我要為媽媽報仇!雨寧姐說的對我要活在這個世界上什麼也迴避不了我應該知道社會的險惡應該知道恨只有知道恨才會更知道愛!」
雯站在門口低著個腦袋一臉無奈我朝她把手一攤說:「只好如此了總不能放過那些壞人吧!」
雯點了點頭但馬上說:「我也去我陪著妹妹出庭我就當她的辯護人!」
我笑了:「你可別扯了你那麼多的學生怎麼辦?打官司你尋思是一天半天的事兒啊?我帶著她回去安排好了我也得回來那裡打官司讓欣雨出面吧她在市裡的名氣大又是副總理的女兒可以鎮邪的!」
她噘著個小嘴站在那裡生悶氣但看我認真了也就沒敢再爭。
我帶著小姑娘連夜乘飛機抵達了上海雨鳳和欣雨、王曉丹三個人開著車到機場接的我們雨鳳和欣雨一人一攤大企業忙得不可開交倒是曉丹輕鬆了許多她已經不當凌雨鳳的助手了現在只抓肉牛生產常常背著孩子坐飛機飛來飛去的視察她的幾個基地聽爺爺說幹的不錯效益已經在國內同行業裡排到前邊了。車是她開來的在雨鳳和欣雨面前她只能是小妹妹。欣雨讓小姑娘坐到副駕上她和雨鳳一邊一個架著我坐到了後面。
車剛一開欣雨就說:「沒等你來我們已經辦完了起訴手續醫院的材料法院已經突擊全拿到手裡了。幸虧我們快了一步那材料正在撤下去準備銷毀已經要轉到後勤處了讓法警給截住了!但裡面有她媽媽一個自願賣出自己的器官的協議!看來要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