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走到小攤前聞了聞羊肉:「你聞聞他這肉都已經臭氣沖天了你還瞪著眼睛包庇你是不是有問題啊看來你和他肯定有關係!把他帶走查出你和他有關係我就開了你!」
這都說的什麼啊亂七八糟的?有這麼處理問題的嗎?我糊塗了!
警察都走了小姑娘拿面巾紙擦擦手朝警察的方向輕啐了一聲裊裊婷婷地也走了。倒是我站在那裡看著警察遠去的方向愣住了半天才說:「是你把警官叫來的?」
「不叫來怎麼辦他們在有意包庇那人這地方根本不讓擺小攤他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大喊大叫地叫賣能和警察沒關係嗎?你聽聽那警官說的話也是蛇鼠一窩回去也是大事小事連化都不用化就沒事了那人換個地方還得繼續賣!」雨萌歎了口氣說:「唉養肥的貓是不會捉老鼠的他們的工資不應該這麼給應該跟社會治安的好壞和群眾的評議掛鉤!」
「那他怎麼會聽你的?」我奇怪地問。
「前不久雨寧陪他大舅噢就是那位警察部隊副司令員到我們這裡來過這位當時負責保衛跟我套關係說了有事找他今天我就把他提了來!」
「剛才多懸小丫頭幸虧會點要不就完了你拽我幹什麼?」我埋怨道。
「她是我侄女我能不知道她那兩下子嗎?在家裡那是三百多小瘋丫頭的大姐大他爸爸是軍區中將司令員她家旁邊就是女特種兵訓練營地她從八歲就跟那些當兵的滾在一起到她當大姐大時連一般的兵都打不過她了你說那個三角毛能把她怎麼樣啊?就是你大概也得敗在她的手底下!要不我能就帶她一個小丫頭滿世界跑啊?」
丫的還是個大有來頭的小姑娘這個雨萌藏龍臥虎啊!
到工地看了半天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看來雨萌抓基本建設確實有經驗而且她已經自己有一套穩定的班子這些人的素質相當好幹起來讓人放心。
我現在手裡有五支工程隊南方市裡墨穎一支卡塔爾那裡老羅一支上海市內雲燕一支、北京市區雨寧那一支再就是雨萌這一支了他這支管理水平本來就過硬過去差在技術上現在Qh大學把她這支隊伍也給納進去了短腿沒了當然就強大起來了。
從工地走回來剛進院一位小丫頭就慌慌張張地跑來了看見雨萌急忙扯著就往外走邊走邊說:「我們頭兒和菜市的老闆打起來了把菜攤給掀了!」
哎呀呀我的大小姐這不純粹是個惹禍精啊?這才屁大一會兒怎麼又去惹事兒了?
我跟著雨萌跑到菜市場見幾個工商人員正在拉扯著兩個欲撲向小姑娘的農民。一個大鬍子的農民罵道:「你家的菜才上農藥了呢我們這是綠色食品你看看這有我們縣衛生檢疫局的證明你不認字啊賠我這都是特級綠色食品小白菜都是二十元一斤的這是三十斤六百元!名譽損失費四百元給一千元!」
我笑了感情這農民也有會訛人的他這菜是天價菜啊!
小姑娘在那裡臉不變色心不跳仍然平靜說:「好讓你們衛生食品檢驗的檢驗完了再說我們的小姐妹昨天吃的就是你的小白菜現在全家住院農藥中毒今天我特意在這等你的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再毒害別人了。你把菜拉回去埋了吧這菜會出人命的!」
她這一說買菜的顧客不幹了:「你們工商局怎麼搞的有毒的菜也放進來賣呀?是不是拿我們不當人啊?」
偏有好事的片刻就把衛生檢疫的給請來了那人為難地說:「檢驗一次很費事的我也沒帶設備啊?」
「你們不是有流動檢驗車嗎?打電話讓它過來總不能看著賣毒菜還不管吧?」
「就是要不然打市長接待電話讓市長來看看!」
那人急了忙給家裡掛了電話片刻檢驗車就過來了車裡下來位老同志拿起那菜聞了聞就說:「嚴重標不用化驗就能聞到了說過多少次了這種農藥不能用在蔬菜上你們怎麼就是不聽?想殺人啊?」
那農民傻眼了吭吭吃吃地說:「大綠蟲子太厚了不打不行啊臨來前我已經洗了應該沒問題了!」
來的人忙著化驗老同志氣憤地說:「洗一遍兩遍就沒了農藥都吸收進菜裡了你能洗掉嗎?錢是好東西可你掙錢卻不能把心黑了呀你也別恨這小姑娘不是她今天你這禍惹大了你標這麼大很可能會吃死幾口子到時候你就傻了!」
化驗出來了農藥嚴重標人吃了肯定要中毒。老同志說:「今天大家得謝謝這位小姑娘咦她人吶?」
那農民被帶走了無非是教育和罰款可真要吃死了人怎麼辦呢?他承擔得起責任嗎?法律意識的淡薄和知識的貧乏是他一個人的悲哀嗎?那開出綠色食品的證明的人就沒責任嗎?
我和雨萌走回家裡見小丫頭坐在大游泳池的台階上手托著腮在呆呆地想著什麼我走過去看著她見這潑辣的小姑娘眼角竟掛著一顆大滴的淚珠看見我她抽泣地說:「我不想把他送進去他們也不易我只是讓他別賣了他不幹還罵我打我我都沒還手我不想鬧這麼大呀!我就是想別藥死人了人活著都不易!可他就怎麼不聽勸啊?難道非得把自己送進去才甘心嗎?」
我回答不出來好心得到的不一定是好報!是他愚昧嗎?不是他心存僥倖他想靠耍賴混過去小姑娘不想送進他去他卻想在小姑娘身上大大地訛上一筆。人性的可悲啊!
小姑娘突然抬起頭來說出了一句讓我震驚地話:「華董我不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