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知道新聞一播上頭馬上就會把方仁圃要走他必須搶時間把案子審理成鐵案!
一回到分局他立刻讓人把方仁圃的指紋採集下來然後從小老闆箱上尋找方仁圃接觸過的痕跡技術科沒用半個小時就報上來鑒定書不但小老闆箱的提樑上箱面上而且在箱中的假書上都留有他的大量的指紋。
接著又在方仁圃的血液中現了他吸毒的證據。
我趕到分局時謝飛興奮地直搓手:「這個大貪官這回是跑不了啦!這毒品上到處都有他的指紋他再抵賴也逃不脫法律的嚴懲了!」
我淡淡地一笑坐在沙上問:「你說他販毒他的上線吶?」
「當然是俄羅斯結雅團了!這箱子就是結雅團的!」謝飛肯定地說。
「他的下線呢?他的毒品進來總得有人給他銷售出去呀?」
他立刻說:「那就是王滔和他的一把子人了!我們在上次已經掌握了王滔販毒的一些證據。他這麼著急把王滔從監獄弄出去就是為了保證他的銷售渠道暢通!為了把這些毒品盡快銷售出去!」
「那王滔呢?你往上報案能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嗎現在要扳倒他這重量級的人物不掌握他們的全部底牌是不行的!給這是王滔的新住址。你這在押的人裡是不是有一個用身體帶毒品的女人?」
他立刻明白了一面急忙佈置人秘密拘捕王滔一面對我說:「是有一個叫周麗娜的女人人長得挺漂亮是個惹火的人物但據她的同事說這女人比較穩重沒聽說有作風方面的問題而且也很少和不三不四的人接觸。我們到現在什麼也沒查出什麼線索來。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毒品是怎麼放進去的更不知道誰來取出去和怎麼取出去!現在我們也只覺得是個謎但怎麼破解這個謎我們暫時還沒好的辦法!」
我笑了:「據我們掌握這個女人是王滔的一位情婦他們有關係已經快兩年了兩個人經常在旅社開房間有時在車上就生關係。王滔和這女人的丈夫郭開本來是朋友兩個人來往頻繁但多是吃吃喝喝和在一起去夜總會玩女人王滔和這女人的關係郭開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之間也一直挺注意影響的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我看了一下她和王滔接觸的記錄奇怪的是他們的每次幽會都是這女人剛從俄羅斯返回的日子然後直到女人再次出國王滔絕不會再找這個女人!謝大哥你不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可以讓人聯想的東西嗎?」
老謝是公安幹部跟他我們可不能交實底兒就連今天的撞車事件欣雨也只是跟他說現方仁圃的車裡有毒品讓他出警察配合其餘的半點沒跟他透漏。現在我也不能跟他說的太透只能是點到為止。
謝飛懷疑地看著我說:「你怎麼知道的?我們查了很長時間都沒現有什麼男人跟她來往啊王滔怎麼會跟她掛上鉤啊?你是不是想除去王滔就生拉硬扯啊?我告訴你法律是不容褻瀆的我們辦案最講實事求是!」
我笑了:「你們辦案不是說依靠群眾嗎?我可是基本群眾啊!你們瞭解不到的我們可能在偶然間遇上!王滔跟我們是有過節可沒有的事兒我也不能告訴你呀!」
其實這都是老何那夥人的功勞他受欣雨的指派已經監視王滔有一段時間了王滔的行蹤始終都在我們掌握之中。這就是我們和公安部門的區別他們不可能隨便把一個公民納進調查範圍之內我卻可以讓人查清我要知道的一切。
謝飛懷疑地看看我但他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帶著人去審案了我在他們的監視室裡看著他們審訊的錄像。
他們審訊的是一位長得頗為不錯的年輕女人那女人一進屋就哭了嘴裡不停地說:「我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我那裡怎麼會被他們給放了毒品的呀!我真的不是毒販子真的!我是名翻譯又是旅行社的負責人之一我的工資足夠我生活的了我怎麼會沾上毒品吶!」
我看了看案情介紹她是因為在子宮裡現藏有大量的毒品而被捕的她是一家旅行社的副經理兼翻譯帶一個旅遊團組到莫斯科旅遊臨回來前俄羅斯娜達莎旅行社的女同事給她送行請她喝了一頓酒那天她喝多了就在那位女同事家住下了第二天就登上了返程的火車誰知道在國內海關卻查出了她子宮裡有大量的海洛因。她因此被拘捕了可她到現在也不知道那東西是怎麼進到她的子宮裡的更不知道是誰給她放進去的。她懷疑是娜達莎旅行社的那位女人給放進去的可又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她也不知道到時候誰來把它取走又怎麼取走?她這些天只是哭覺得自己很冤可畢竟是從自己的身體裡拿出了大量的毒品這讓她無話可說。
其實這案子也好破只要不動她秘密監視她就可以了但我們的海關負責檢查的是個沒這方面經驗的年輕工作人員大驚小怪地把事情捅了出去才弄成了現在的無頭案。而且公安部門現在也根本不敢放她回家不為別的她現在的生命安全已經受到了威脅無論是俄羅斯的那頭還是這邊的那位不知道的下線都可能把殺她滅口當成了最重要的任務。
謝飛拿出王滔的照片問她:「你認識這個人嗎?」
她臉一紅半天沒有說話。
謝飛說:「你現在要想洗清自己必須實事求是把問題交代清楚我們才能幫助你把問題搞清。而且不查清接貨人你只要出去那人就會殺你滅口。為了你的安全希望你配合我們。你和王滔的關係一直在我們的監控下因為王滔是我們一直在監視的犯罪嫌疑人。和他的關係你不交代清楚我們也就沒法排除你的問題。」
那女人渾身一震臉紅到了耳朵神情呆癡地低下了頭……
半天她才低聲地說:「我認識他他是我男朋友郭開的朋友他經常去我們那裡喝酒!一年多前有一次郭開外出他在我們家強行把我給姦污了後來他就常邀我去他那裡一去了他就要和我生關係我一是怕他把我們的關係告訴郭開我真的很在意郭開我們是大學同學我們真的很愛對方;二是他每次都給我留個千八百元的出手比較大方而且他長得也挺帥床上挺讓人滿足的也就跟他好了起來。我們交往已經快兩年了生關係也有百十次了他一直對我很好。怎麼難道是他幹的?不可能吧他也是很愛我的不會讓我幹那個事啊?你們千萬別冤枉了他他為人還是很重感情的!」
我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王滔這小子竟卑鄙的用一個把肉體和感情都獻給他的女人來作案真是個禽獸!看來這個女人也是夠糊塗的了當了人家的洩慾工具還不算連運毒工具都當上了還替他說情吶!
監視器裡的謝飛點了點頭說:「我們是不會冤枉每一個人的可問題是他確實是一個大毒梟他的販毒記錄我們筆筆在案。你說他是很重感情的但據我們掌握被他**的少女已經達百餘人有的奸後還被他交給他的同夥**至殘你說這是重感情嗎?他所以對你拿出溫柔的樣子是因為他需要你給他帶毒品你是他致富的機器他得籠住你你才能給他繼續服務!你經常來往於中國和俄羅斯之間大概給他們帶了不止一次貨吧!」
女人的眼睛瞪得要掉出來了半天哇地一聲大哭起……
那女人咬牙切齒地罵道:「王八蛋佔了我的身子還要害我我要殺了他!」哭夠了她才擦了擦眼淚輕聲說:「帶了多少次毒品帶多少我都一點不知道反正我每次從俄羅斯回來的當天他就約會我聚一聚有時在他的別墅有時在哪個飯店的房間有時乾脆就在車裡奇怪的是回回沒等完事我就睡著了醒來都覺得下身不太舒服我一直以為是跟他同房不太習慣和他太強悍的原因也沒往別的地方想!鬧了半天是他拿我當了他們的運輸工具!我恨不得殺了他!這個王八蛋太壞了!」
謝飛歎口氣說:「這也是你自己不自愛惹的禍啊!好了我們可以幫你向上說清這些事你只要在今後審訊中實事求是把事情說清楚了你就會沒事的!你把和王滔交往的情況特別是你和他生關係的次數和每次的時間、地點你事後的身體的感覺都寫清楚能不能還你一個清白就靠你自己了!」
謝飛又審問了一個身形猥瑣的年輕人他一走進審訊室就渾身哆嗦了一下然後立刻把眼睛轉到一邊不敢再看謝飛。
謝飛突然把桌子一拍說:「李小富把頭轉過來看著我你說你的毒品是從誰的手裡拿來的?」
他渾身篩起了糠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他的手下人管他叫老大!」
謝飛厲聲說:「老大多了總有個具體的姓名吧?你這麼含含糊糊地說分明是不想走坦白從寬的路那好我們也成全你就讓你充好漢充到底!把他帶下去!」
他拽著凳子不鬆手哭喊著:「別別別是姓王絕對是姓王每次給貨都是三個人姓王的後面總站著兩個大漢一個是大個留長頭過去眼睛沒毛病最進一個月變成一隻眼了!」
謝飛一拍桌子厲聲喝道:「李小富你說的話都已經記錄在案了如果下次說的不是這個我告訴你你就等著你老婆給你收屍吧!」
他哆嗦了一下說:「我是實事求是說的不會亂變的!」
第三個審訊的是一位膀大腰粗的山東大漢往那一站有一股一百個不在乎二百個不想活的架勢我知道這是個倔驢子怕是難說實話。
謝飛開口就說:「張得萬聽說你一直不老實交代你的問題總是開口就胡咬亂攀這可是給自己加罪呀!」
那小子哈哈大笑起來:「小子我咬誰了攀誰了?」
謝飛厲聲喝道:「你攀沒攀同濟的學生王滔?」
那小子一愣但馬上說:「就是他賣給我的海洛因我不說你們說我不如實交代說了你們又包庇這讓我怎麼交代?怎麼他賣的就不行了?他爹是大官就不賣了?」
謝飛一拍桌子:「張得萬你老實點你不要亂咬亂攀!他是公鴨嗓嗎?」
他把脖子一梗:「哎你們不是講實事求是嗎?我怎麼一提王滔你們就像死了娘老子似的我告訴你就是王滔賣給我的海洛因他就是公鴨嗓聽那賤聲我都差點沒吐出來!」謝飛拿出兩張照片說:「你看看是哪個人。」
先遞給他一張他看了看又看看謝飛的臉然後把頭一搖說:「別看了他肯定不是你把那張給我看看!」謝飛裝出萬般無奈的樣子把王滔的照片給了他他立刻指著王滔的照片說:「每次交貨都在小胡同裡黑燈瞎火的看不真我感覺就是他就這個王八蛋!」
謝飛一拍桌子喝道:「你胡說他不能販毒!」
他哈哈大笑道:「可我就是從他手裡買的氣死你就是他賣的毒品公鴨嗓的大個子王滔賣給我的!你哭吧他王滔死定了爺死也得讓他陪綁!」
他又審了七個販毒的小魚蝦他們的上線都定在了王滔身上。看來王滔的販毒是證據確鑿了!
這時謝飛的人已經按我提供的地址把王滔抓來了而且在他屋裡又翻出了幾百克海洛因。
看著已經鐵證如山了一個龐大的販毒集團已經徹底浮出水面了我和謝飛都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可我這口氣還沒喘勻乎葉雨寧就來了電話驚慌地說:「小天你快到《雨凝小築》來一趟爸爸雙規了!」
「哪個爸爸?」
「還有哪個爸爸我老爸葉建民!」
我嚇了一跳頭忽悠一下急忙開車朝學校院裡我們的雨凝市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