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好市了?想開個華記市?」春雨的話把我嚇了一跳我看著她那興奮的樣子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我奇怪地看著春雨說:「不是說今天不回來嗎?怎麼又跑回來了?是不是怕小弟餓壞了呀?」
春雨笑著說:「你還真不傻知道姐姐惦著你這張嘴!快來我給你帶回來肯德雞和熱牛奶了!唉男人沒人管就是不行一忙起來什麼都忘了!你呀真讓**心!爸爸讓人家在家住一晚上陪陪他可我一想你在家肯定沒吃飯吶只好跑著、顛著回來了我也不是哪輩子該你的!」
一縷溫情湧進心房我的眼淚差點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轉了。唉多虧了我到現在還是守住了那條紅線要不然能對得起疼我愛我的春雨姐嗎?
「快吃去吧!在茶几上放著吶!你看看這屋裡造的趕上豬窩了你看這褥單都有味了枕巾也都變黑了也不知道換洗一下幸虧今天我給你各樣買了兩條快出去我給你換換!唉我這不是自己找罪遭嗎成天還得惦著你你是我什麼人啊?」
我笑了:「當然是老婆了!別人惦記我不就有毛病了!」
「討厭是不是又想跪洗衣板了?」
聽聽這不就是同甘共苦、風雨同舟的妻子的口氣嗎?
我的臥室除了她送我來那天進來幫我整理床時來過再就最多站在門口看看我在打電腦今天竟來幫我收拾屋子看來我們的關係有了突飛猛進的展我好愜意!
走出臥室邊吃著美食(這東西在中國現在能吃到的人不多畢竟是舶來品比較貴)看著春雨剛帶回來的報紙心裡總有點甜絲絲的。
還差一條雞腿就吃完了我端起牛奶剛喝進口裡屋裡突然傳出春雨的一聲吼叫:「華小天你說這是誰的頭?」
噗一口牛奶全噴在了地上我還沒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春雨臉色煞白風風火火地從臥室裡衝了出來右手平抬似乎拎著什麼怒沖沖地跑進了衛生間片刻左手拎著洗衣板跑到了我面前把洗衣板啪的摔到了我的面前把右手伸到我的眼前厲聲說:「跪下說這是誰的長頭?」
我這才看清她手裡舉著的是一根一尺多長的黑。
我立刻感到眼前一黑暗罵道:「你個該死的小辣妹你滾蛋了怎麼還給我埋個地雷呀就是拿腳丫子想也是她在床上滾動留下的紀念品啊!」
可這事我決不能承認了現在要承認天就得塌地就得陷我和春雨的一切進展就得全部告吹!
我坐在那裡動也不動滿臉委屈地看著春雨:「姐你真的那麼不相信小弟嗎?你才離開半天啊小弟就是勾搭能把個女人勾搭到床上來嗎?我在這南方市裡只認識一個女人那就是我的春雨姐別的我又認識誰呀?」(這話可沒撒謊那小辣妹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她姓氏名誰更不知道她家住哪裡。)
春雨似乎也冷靜下來了她的火氣已經降溫了臉色恢復了點紅潤可舉著的右手仍沒收回嘴裡還是冷冷地說:「說吧這長頭是哪來的?」
我想了想說:「那床只有我在上面躺過是不能有別人的頭!要有也只能是我的頭!」
我的話把她氣得撲哧一聲笑了她拎著頭到我頭上比量了一下說:「我還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留過女人頭那大概真能招來一群無知少女跟在你屁股後面浪吶!」
我沒理她接著說:「再就是我身上沾到的頭!我這人不善於交際到南方市就更沒和別的女人聯繫惟一聯繫的摟過、抱過、親過的女人就是春雨姐姐了那就只能有一個解釋這頭是我最親愛的春雨姐的!」
她一下子愣住了看看頭不相信地說:「我的?我又沒上你床上滾過你床上怎麼會有我的頭?」
我笑了笑說:「可我們摟過親過你的頭就不能弄到我身上啊?我再在床上一滾它不就上床了?這頭不是別人的只能是你的!」
她拎著個頭愣在了那裡半天才說:「不可能我從來就不掉頭這不能是我的!」我什麼也沒說站起來朝她的臥室走去她沒阻攔我我開門進了她的房間。
到底是女兒的房間一進屋就給人一種清新整潔的感覺屋裡還飄散著一股淡淡的香氣這屋裡收拾的太乾淨了我找了半天竟什麼也沒看見。
完了這下子我是死定了我無奈地抬起頭剛要扭頭朝回走突然看見她的枕頭邊上似乎有一絲黑線亮晶晶的在燈光下一閃應該是頭!
我立刻奔了過去低頭看去哇塞天不滅曹啊真的是一根長一根和春雨手裡拎著的幾乎一般長的黑。
我什麼也沒說只是伸手緊捏住那根兒可愛的頭從兜裡拿出一個筆記本把它細心地夾在中間然後把筆記本一合轉身朝外走去從愣的春雨身邊側身走過輕輕地歎息一聲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一關趴到了床上!
我心裡酸酸的:春雨姐對不起了小天不得不騙你一把了那個小辣妹我真的沒和她有什麼關係可現在跟你解釋你信嗎?
剛躺了一會兒春雨就進來了搖動著我的肩膀哭著說:「小天小天是姐姐錯怪你了姐姐向你賠禮來了!」
我現在已經淚流滿面了不是委屈的眼淚是慚愧的淚水姐姐對我這麼好我真的不該騙她!春雨拽起了我見我滿臉淚水一下子緊緊地摟住了我大聲地哭著說:「小天別生氣是姐姐不對是姐姐太在意小天了!」
我也緊緊地摟住了春雨我哭著說:「我知道我知道姐姐對我好小天這輩子也不會做出對不起姐姐的事兒!」
一切都過去了第二天我走進了小梁村村委會辦公室當我推開那吱呀亂叫的門第一眼就看見春雨正笑瞇瞇地坐在那裡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