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楊小關一直安穩在待在醫院裡,又沒有遇到江氏一家,或者沒有答應邵琪的要求,去救江森朋,也不會引出鶴風,更不會被江東海拉攏著去參加臥虎莊的拍賣會,也不會遇到莒宮營,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
但在現實生活中,總有諸多不順,如果沒有絕對的力量和權勢,那麼所擁有的一切總會輕易的被人奪走,醫院的裴慶師可以輕易的打發楊小關去守太平間,也可以隨意中斷一個重傷者的治療,那些人間權貴可以在一個獨立的村莊買賣各種禁品,鶴風、莒宮營、胡勻這些修真者可以肆無忌憚的動用非人的力量,完全不在乎凡人的生死……
要想自由的生活,就必須掌握絕對的力量,正所謂我命由我不由天,需要不只是沖天的豪氣,還需要撼天之力。
楊小關茫然的睜開眼睛,紫紅色的光芒從眼底迸射而出,帶著一股陰戾的氣息,整個房間中的溫度都為之降低了許多。
視線掃過四周,這是一個單獨的小房間,一道粗笨的鐵門牢固的鎖著出入房間的門口,顯然,這是一間牢房。
楊小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關進來的,感覺著手腕上冰冷的手銬,楊小關回憶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父母被害之後,他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到了莒宮營和胡勻的身上,手握著莒宮營的飛劍,在兩個人的身上不知道刺了多少下,而就在他把胡勻刺成一團爛肉的時候,警察到了,很自然的就把楊小關送進了牢房。
雖然直接殺死父母的兩個人都死在楊小關的手裡,但他卻沒有一絲輕鬆的感覺,是這個世界給他的壓力,讓他的無法輕鬆起來。
楊小關的意念微微的運動著,識海之中的兩處雲團狀的意念給他傳來一絲溫暖,就像父母在世的時候給他的關愛一般,楊小關的鼻子一酸,不由的掉下了眼來。
「為了父母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父母意念的關愛讓楊小關的心堅定了下來。
微微的吸了一口氣,體內的一陣劇痛傳來,讓楊小關吡牙咧嘴的悶哼一聲,意念觸手掃過整個身體,昨天夜裡,體內的經脈被舍利爆炸的能量衝擊的一塌糊塗,有些地方雖然被拓寬了許多,但絕大部分的經脈都存在著不同的破損情況。
但是讓楊小關意外的是,他身上的傷都已經結了痂,破損的手指雖然疼痛依舊,但是骨肉已經長到了一起,就連被飛劍破開的腹腔也已經長上了一層厚厚的血痂,若不是如此,楊小關肯定會被送進醫院,而不是被關進牢房。
雖然並不清楚身上的傷是怎麼好的,但是他覺得肯定與舍利有關,當楊小關把意念之力延伸到了丹田中的時候,只見丹田之中一片金黃,充盈著舍利中靈氣的氣息,強行進入他體內的大部分靈氣沒有被完全煉化。
見到這種情況,楊小關心中一動,意念引導著丹田中的真氣,緩緩的運行於經脈之中,修補著受損的經脈,同時也淬煉著還不純淨的真氣。
片刻的時間,一道淡淡的氣流圍繞著楊小關的身體旋轉了起來,氣流越轉越快,最後形成一個白色的繭子,把楊小關包裹在了其中。
這個時候,牢房外側的大門一響,三個警察走了出來,他們是來提審楊小關的,但是當他們走到楊小關所在牢房外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大力傳來,把這三個警察狠狠的推拒了出去,因為楊小關沒有時間搭理他們。
此時,楊小關的體內,淡金色的真氣一遍遍的衝擊著受損的經脈,在這個過程中,會有一部分真氣融入經脈之中,修補著經脈,同時也把經脈變的更加堅韌,重新回丹田中的真氣則是更加的凝煉,更加的純淨,同時也在提升著楊小關的修為……
就這樣,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楊小關的牢房之外,已經聚焦了一大批的警察,但是他們依然無法靠近,曾經有幾個警察想硬衝過來,但是被楊小關特意留下的意念觸手擊暈,若不是怕再惹麻煩,楊小關可能直接抹殺了他們的意念,畢竟此時的楊小關已經不再是一個單純的醫生了!
第二天的時候,不但有警察,武警都來了,甚至還請來了幾個所謂的專家學者,因為有人懷疑這裡是不是發生了某種超自然的事件。若不是因為這裡是看守所,相信還會有更多的記者前來,但是不管是什麼人,都不能靠近楊小關的牢房,
終於,在第三天的中午,楊小關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了正常,淡金色的真氣收回丹田之中,形成一個緊密的氣團,而讓楊小關驚喜的是,就在這團真氣的正中間,有一個金光閃閃的亮點。
楊小關把意念觸手探測了過去,就在那個點上,竟然是一滴金色的液體。
真氣的濃度達到某種程度,便會開始融合,形成液態,這就是修真者的真元,而擁有了液態的真元,也表明楊小關進入了融合期!
消耗掉了一個舍利,把楊小關從煉氣期的半吊子修真,提升到了融合初期,舍利中的能量光明、純正而柔和,用來築基最為合適,從這一點上來說,楊小關無疑又是幸運的。
收功之際,楊小關把所有的意念觸手全數放出,觸手的長度又有少許的增加,方圓兩千米的覆蓋範圍,把整個看守所都籠罩了起來。
也就在這一刻,楊小關感覺到了看守所上空聚集的怨念,不管是什麼人被關在這裡,總會生出一些怨氣,怨氣聚集於此,時間一長,也不消散,便形成了帶有強烈負面情緒的怨念。
這些怨念生成於人們的意念之中,自然也屬於意念之力,楊小關把意念觸手糾結成網,毫不客氣的把這些怨念收集了起來,以便煉化之後,補充自己的意念之力,剎那間,楊小關的身邊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怨念,以至於陰風四起!
這時,看守所的大門外停下了一輛車,車門一開,從裡邊走下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子,女子的相貌很是清麗,儼然是一幅大學生的模樣,只是在這嚴寒的冬日裡,她只穿了一身單薄的運動裝,與旁邊警察局長的冬裝比起來,讓人覺得有些怪異。
而這個女人一下車,就看向了楊小關的方向,眉頭一皺,輕輕的發出了一聲疑問:「好大的怨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