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海!」楊小關冷冷的念道,他從識海之中分出一根意念觸手,深深的刺入鐵子的識海之中,默默的運轉神意訣,通靈之境的意念之力把這個殺手的全部意念複製了過來,並從他的意念之中得知正是江東海派這個鐵子來殺自己的。
「用你的手機給江東海打一個電話,我要跟他說話。」楊小關平靜的命令著,但是聲音之中卻帶著掩飾不住的冰冷。
鐵子就像機器人一般,按照楊小關的指示按下了江東海的電話,幾聲忙音之後,電話另一邊傳來江東海壓低了的謹慎聲音,顯然他也並不想與鐵子正大光明的談話:「鐵子,事情怎麼樣了?」
楊小關從鐵子的手中接過手機,平靜的說道:「很遺憾,江先生,您吩咐鐵子的事情他並沒有完成。」
「你是誰?」
「怎麼?想殺我還不知道我是誰嗎?」楊小關面露不屑。
「楊小關?你還沒死?」
「哼,想讓我死,你想的太天真了。」楊小關可以從電話之中聽出江東海的驚駭。
「我告訴你,別惹我,否則我讓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楊小關故意惡狠狠的說著,可惜他並不是一個惡人,裝的自然也不太像。
「你不過是一個醫生,竟然敢威脅我!」江東海驚怒異常,壓低了聲音的咆哮著,似乎那邊還有別人在場。
「你可以試試,我既然這麼說了,自然就做的到,對於你這樣的人,沒什麼規矩可講!」裝惡不像,楊小關乾脆平靜了下來,平靜的話語反而更讓人感覺心裡發毛。
說完,楊小關不再聽江東海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並通過自己的意念觸手傳遞給鐵子一個信息,心意一動,鐵子的識海之中便有了一個意念,指揮著他要把手中的匕首插進江東海的體內。
鐵子盡乎麻木不仁的把匕首從自己的下腹拔了出來,帶出一道血箭,頭也不回,墨鏡下的眼睛一片空洞,如同死魚眼睛一樣!
從楊小關的出租屋時走出來,本能的覺得身上的傷口有些問題,於是胡亂的包紮了一下,便向江氏集團的總部大樓走去。
而在江氏大廈的頂層,江東海有些氣急敗壞的打發走手下的幾個經理,他們都是江氏集團的人,並沒有參與到江東海私人的事情裡。
但是在江東海身邊的人並沒有全部走掉,還有兩個人依然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和窗邊,平靜而冷漠,如同整個大廈裡的監視系統,忠實的覆行著自己的職責,而江東海也沒有避開他們二人的意思,只是咬著牙,對二人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能離開我半步,要時刻保護在我的周圍,聽見了嗎?」
「嗯!」二人同時沉悶的應了一聲,雖然江東海的表情看起來,事態很嚴重,但是這二人卻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他們都是從特種部隊退下來的,身手和經驗都是一等一的,他們有著相當的自信。
江東海平時對這二人也是信任有加,而且這兩個人確實也救了他幾次,表現不俗,但是現在他面對的是楊小關,一個他看不透的人,一個可能跟鶴風是同一類的人。
他不知道為什麼鶴風認為楊小關只是一個凡人,但是現在他認為楊小關百分之百的是一個與鶴風一樣的修真者,對方是修真者,江東海對自己的兩位保鏢的信心便不再那麼充足了。
於是江東海立刻撥通了鶴風的電話。
「是鶴風先生嗎?我是江東海。」
「有什麼事嗎?是不是我要的貨已經到了?」
「不、不,是關於楊小關的事情,請您馬上到我這裡來一趟。」
「又有什麼事?我不是說過了,別拿你那些破事煩我,我不想理會世俗間的事情。」鶴風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事關重大,還是請鶴風先生到我這裡來之後再說吧,否則我真的沒有精力去處理那批貨的事情。」江東海急急的說著,把電話掛斷。
電話的另一邊,鶴風聽著電話掛斷後急促的忙音,不禁皺緊了眉頭,自言自語的冷笑道:「好一個江東海,竟然敢跟我談起了條件,哼!」
鶴風雖然生氣,但還是按照江東海的意思,準備去江氏大廈,鶴風以前只是一個最底層的文物販子,在一次販賣文物的過程中意外的得到了一顆丹藥和一本書,並憑藉著這顆丹藥成功的築基,然後按照那本書上記載的功法成功的修煉到了築期後期。
只是現在的天地靈氣異常的稀薄,而他所掌握的修真功法又過於簡單,修為想要更進一步,卻是十分的困難,他只能把提升實力的希望放在出土的文物上,希望還能從某一件文物之中得到高明的修真功法,或者再次好運的得到一枚丹藥,所以鶴風一直從事著販賣走私文物的事情。
但走私販賣文物並沒有讓他如願,只是掙了一些錢而已,除此之外的收穫就是他鑒別文物的眼光高明了許多。
而在這個過程中,鶴風結識了暗中走私文物的江東海,江東海看中了鶴風的高明眼光,鶴風看中了江東海的財力,二人也算一拍即合,弄到了不少的好東西,江東海賺了不少錢,而鶴風卻沒有一直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是這一次,鶴風聽說江東海得到了一批年代不明的東西,他自然就想這批東西弄到手,但是沒想到,交易的過程被警察破壞,東西也被拉進了警察了倉庫,而這次事件正是楊小關參與的那一次警察行動。
鶴風不可能到警察局的倉庫裡去把東西弄出來,只能希望江東海動用關係,把東西撈出來。
所以,此時的鶴風還用得著江東海,也就按照江東海的意思,來到了江氏大廈的頂層。
只是鶴風剛從電梯裡走出來,就聽到江東海的辦公室裡傳來一陣打鬥聲,還有江東海驚怒的喝斥聲:「鐵子,你他媽的瘋了,竟敢跟我動刀子!」
鶴風眉頭一皺,不徐不急的向著江東海的辦公室走去,推開古銅色的大門,正好看到兩個保鏢正把一個全身黑衣的人壓在了身下,黑衣人已經變形的胳膊下耷拉著一隻手,而手裡卻死死的握著一把帶血的匕首,
江東海左手捂著受傷的右肩,雙目通紅,呼呼的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