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進行了大約十五分左右教堂裡原本激烈的混亂的槍聲漸漸談去戰鬥結束了四十三名敵人全部消滅6o多人的大隊現在只有二分之一還站在教堂的大廳裡當然還有1o多人在對面的制高點上。犧牲17人。
打掃戰場這是他們以前沒必要做的事情可現在不同補給在他們離開運兵車的時候就沒有了現在武器彈藥食物水藥品等等這些東西都要靠他們自己來解決從幾十號死人身上和十名死去的戰友身上剝下足夠多的補給大隊長準備下令離開的時候耳麥裡傳來第二小隊隊長驚恐的叫聲……
「大隊長快帶著兄弟們藏起來機鎧戰士敵人的機鎧戰士現我們了快跑。」最後一個字微弱的響過後再傳來的只是沙沙的聲響。大隊長來不急悲傷難過對大家喊道:「敵軍機鎧戰士出現立刻隱蔽」不等大隊長把話說完不等其他戰士的反應教堂頂部二樓三樓的那些彩色玻璃已經碎裂七八個紅顏色機鎧外甲的機鎧戰士雙手握著重型機槍殺了進來對著滿臉絕望抬頭仰望死神的戰士們開槍重型機槍粗實的子彈打進戰士們的身體裡立刻撞出一個十多厘米大的血洞子彈毫不停歇繼續向前飛去然後擊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彈坑來證實他們的存在。
西岸和自己的小隊長在原本在二樓現在他們躲進一間房間躲了進去小隊長從背包裡慌亂的掏出一個兩個拳頭大小的銀白色裝置按下上面一個圓圓的紅色按鈕這才送了口氣躺在木質的地板上扭頭看向一臉不解夾雜著恐懼的西岸。
小隊長搖搖頭又衝西岸笑了笑西岸雖然不知道小隊長拿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可他知道小隊長搖頭是不讓他說話外面刺耳的槍聲在一分鐘後消失接著就是靜悄悄的異常安靜的世界除了西岸自己的呼吸聲他什麼都聽不到了彷彿這個世界回到原點一樣西岸自己歸結這種安靜為死寂死神光臨後特有的寧靜。
「走了草***差點玩完」小隊長突然從側頭趴著的地板坐了起來剛才他一直通過地板來探聽教堂內的情況終於可以確認那些機鎧戰士已經閃人了他帶著感激看向那個銀白色的裝置上面一個小紅燈還在不停的閃爍這就是那個在一對夫妻自殺一個小男孩被槍殺的房間裡找到的當時他和大隊長打過招呼私自留了下來沒想到真的起了作用。
「那個是熱能吸收儀救了咱倆命的好東西」小隊長這才對西岸解釋道西岸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有這東西在他們暫時應該是安全的機鎧戰士憑藉機鎧上的一些探測儀器是不會在沒有顯示有敵人的地方進行搜索的等著他們殺的人太多根本沒有那個閒功夫有僥倖逃脫被殺的漏網之魚也沒什麼大礙。
「都死光了我們怎麼辦」西岸現在臉上又出現極度悲傷的表情恐懼過後其他懦弱的心裡情緒往往回浮上來真正堅毅剛強的能有幾個。
「涼拌原路返回如果找到大部隊最好找不到我們就自己走出薩姆松」小隊長不是怕死的人但他也懂得面對現實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再逞能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雨還不如與大部隊匯合或者乾脆當逃兵算了能活著誰***想死。
「好」西岸抹了抹自己流出來的眼淚雖然他不想哭可眼裡自己流了出來突然之間失去了依靠的戰友們就好比失去了主心骨一樣整整一支1oo人的特種部隊到現在為止打的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這樣的結局西岸他接受不了幾年的軍人生活不斷的磨練他的意志強化他的心境可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就如小隊長這樣十多年的老兵也笑不出來了他最親密的戰友他們的大隊長也陣亡了可他現在連那些死在教堂裡的戰友們的屍體都沒有勇氣去看一眼。
「我們從這裡爬出去要不然你和我都走不了路了。」小隊長強壓著心裡的不忍拉著坐在地板上的西岸向一扇緊閉著的窗戶走去。
兩個人躲躲閃閃的回到他們與運兵車分開的那條街卻是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一絲蹤影小隊長和西岸想也不想就朝著南方走去當初計劃的就是找不到大部隊就離開薩姆松市只當他們已經陣亡了吧在這樣的戰場上戰士們失蹤和戰死是一樣的能找到屍體的就算是走運的了。
「要不我們打開通訊問問部隊在哪裡吧」西岸靠在一條小巷的牆上對坐在牆腳的小隊長說道
小隊長疲憊的臉上遮不住的悲傷在縷縷青煙下更顯頹廢小隊長抬起頭取下嘴裡的煙沙啞的喉嚨出久違的聲音他已經好幾個小時沒有開口說話了兩個人只是走著走著沉默的走著。
「好吧當逃兵是不光榮部隊派我們這支大隊來可不是讓我們來丟人的西岸如果我們能找到大部隊別忘了讓兄弟們都有個名他們是戰死的不是失蹤。「小隊長莫名奇妙的說了這些話西岸很不理解他只是點點頭並沒有說話。
小隊長右手托著背後的牆壁慢慢站了起來兩條腿不住的顫抖整個人也晃晃悠悠的他只好靠在牆上給正驚訝的看著他的西岸一個笑容。
「老毛病犯了下肢間歇性疲軟」小隊長說完向自己上衣口袋摸去兩個指頭伸進口袋拿出一瓶藥倒了三粒出來扔進了嘴裡。
顫抖的雙腿漸漸好轉幾分鐘後恢復了原本的健壯與穩重。
「隊長」西岸擔心的說道。
「沒事」小隊長笑了笑利落的離開依靠的牆壁站在小巷中打開從教堂出來就關閉了的通訊器就聽到裡面不斷的呼叫聲。
「呼叫第二大隊呼叫第二大隊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是一個甜美的女聲不斷機械式的重複著。
小隊長清了清嗓子依舊沙啞的說道:「我是第二大隊第五小隊小隊長我們在戰區西2的大教堂遭遇敵軍機鎧戰士全軍覆沒只剩下我和一個戰士你們在哪裡。」
只聽到那面的甜美女聲興奮的對指揮官喊著她終於不用繼續呼叫下去了每個5分鐘就要呼叫1分幾個小時下來再甜美的嗓子也受不了。
「我是指揮官你們的情況我們已經瞭解現在有新的任務要交給你們不管你們現在在哪裡馬上返回教堂守在那裡如果現敵人你們要拚死一戰支援的兄弟們在五個小時內會到達的。明白嗎?「
小隊長的臉明顯的抽搐了一下他已經感覺了什麼「明白馬上出」不管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但命令始終是命令他沒有反駁的權利。
小隊長看看同樣聽到剛才對話的西岸走過去摟住西岸的肩膀失聲說道:「這下好了想逃都逃不開呀回去把兄弟們埋了再說吧趕快走兩個小時應該回去了。」
兩人一路小跑的又回到教堂從敞開的大門進去滿目瘡痍落入他們的眼中他們最不想看到的逃離這裡的原因就是眼前一片片的碎肉各種殘肢斷臂胸前有一個大血洞的戰友們能認出模樣的沒有幾個木質地板上已經印進去的乾枯的深紅色的血斑在傍晚這個比較溫和的陽光照射下有種妖異的感覺西岸胃裡翻騰著眼前的世界就是修羅地獄。
小隊長踹了西岸一腳轉移了西岸的注意力「小子別看了再看就吐了把這些兄弟們都堆在大廳中間然後找快布蓋起來估計效果會好些」
西岸點點頭把手中的槍扔在地上彎腰抱起一截大腿向中間走去然後輕輕的放下繼續拖著拽著抱著拿著拎著他昔日的戰友統統放到中間堆積起來1個小時後在兩個人的忙碌下一樓二樓教堂外面草坪上的戰友們都聚在大廳中間四十多個人疊加起來也相當有些高度小隊長從一些房間撕下不少窗簾床單蓋在屍體上面一些從屍體上又流出的血染在床單上素白色的床單變成鮮艷的紅色。
「洗洗吧要是讓一會兒支援的人來看到我們現在這幅樣子還不嚇死一兩個」小隊長輕鬆的對西岸說道兩個人現在完全就是血人不知道的人一定會認為他們是魔鬼。
洗的乾乾淨淨換上嶄新的單兵戰術套裝把大量的武器彈藥食物藥品擺放在一起他們勞累的坐在地上四個小時過去了所謂的支援依然沒有到來。
就在兩個人昏昏沉沉快要睡著的時候聽到外面熟悉的裝甲車的聲音就是從教堂對正的馬路上傳過來的兩個人精神一震不是敵人就是支援但小心的警惕還是有必要的拿起身前的槍躲到最近的一扇窗戶下面小心的探頭看向外面十名穿著單兵戰術套裝的特種兵小心的向他們這裡走來運兵車在後面緩慢的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