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水流從高處砸落的聲音很大,衝勁更是大的嚇人,打在十一太保等人身上,那是一絲折扣也不打。
直將他們砸的搖搖欲墜,身子似是要散架了一下,骨頭更是要撕裂了一般的疼痛,不過無痕此時正在看著他們,他們也不敢有一絲的停頓,一步,兩步,每移一步,身子都要晃一下。
臉過度的繃緊,已經變的蒼白。
看到十一人都在移,無痕才滿意的點點頭,又回到了王語嫣身邊坐下。
日子似乎就這樣一天天單調的重複了,可是在一天,無痕卻突兀的停止了十一太保這種修煉。
反而將他們都給召到石亭中。
石亭中只有無痕和十一太保,王語嫣和落雪帶著師師兩丫頭在荷塘的那邊玩耍,從亭中能看到。
在這險地,無痕是絕對不會讓王語嫣離開他的視線的。
他很明白,隨著自己的地位越來越高,得罪的人自然也是呈直線上升,或者有些人是盯著打敗他帶來的名利,都會打他的主意,這種時刻,王語嫣就成了所有人可以想像一下的目標。
這不能怪別人,誰叫他太強!
強到別人對對付他已經失去了信心。只有迂迴前進。用江湖中最可鄙地方式——對付對方地家人了。「我要你們去中原。」從王語嫣身上收回目光。無痕深吸了一口氣。這些太保。除了無衣和落雪。都已經跟隨他很長一段時間了。這一段時間來。他們用他們地忠誠贏得了無痕地感情。
倏然讓他們離去。倒有些不捨了。
「啊!」
十一人瞪大了眼。「大人。這……這……」急了。
無痕擺了擺手。「我也不想讓你們離開。不過。你們一直跟在我身邊。想要有什麼大地進步。難!」
「大人。我們。我們……」
站起身來,慢步走到亭邊,背負了雙手,十一太保也跟著他轉身,無痕抬頭看向天空,找尋,萬里無雲,「我想讓你們當的是鷹,搏擊長空的鷹。而不是在地上爬的蛇,你們明白嗎?」
「大人!」
十一太保眼睛不由有些濕潤,能夠這麼為屬下考慮的大人。在這個時代,可不多見,或者說沒有。
「是鷹就要衝擊長空,去吧!」皺了一下眉,又道:「十四和十五的武功就由你們教了,還有十五,把你妹妹也帶去。」無痕一個人客保護不了太多人,當然是要十一人帶走一個的。
「大人,我們會地。」前面九個大的恭聲道。
可他們的腳步並沒有移走。反而一直愣愣的待在那裡,「快走,到了中原,好好修煉,或許,以後還用……。」
無痕沒有將話都給說出來,因為這還只是他的一個構想而已,他也不知道到底可行不可行。
誰知道呢?到時候再說吧!現在的十一太保顯然還不夠格。
「是,大人!」
站了一會。十一太保終於陸續地離去,飛雪則還是昏呼呼的,就這麼走了?原還以為要待上好長一段時間的呢?不過這樣似乎也沒什麼不好,反正武功也有另外九個人可以教他。
對無痕的感情,他遠遠不如其他太保深厚,甚至還遠不如無衣的深厚。
眾人又向王語嫣告了辭,飛雪拉著還猶自茫然的落雪走了,院中也只留下了王語嫣和無痕等四人,嗯!還有一群侍女。
「他們走了?」
王語嫣牽著兩女孩走近。無痕點頭。蹲下身來,一手抱起一個女孩兒。望向院外,神色間有些落寞。
人又不是冷血動物,總是有感情的。
「語嫣,走,黃裳老頭差不多要來了。」對王語嫣一點頭,當先往院外走去,解決這裡的事情,他也要走了,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呢,例如:復仇,例如:獨孤求敗,還有段譽的事。
亂七八糟地,總之還有一大堆,他都懶得想了。
經過幾天的飛速奔馳,依靠著千里馬的腳力,黃裳終於來到了光明頂下,上山是用不了馬地了,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將馬匹給栓牢了,這才收點了一下行裝,往光明頂上而去。
一路走,他都能看到一些人的隱藏,不過他懶得理會,這些都是小羅嘍而已。
黃裳走的很慢,他相信上面的人應該是知道了的,大概會下山來迎接他吧!雖然此迎接非彼迎接。
可是,黃裳畢竟不是神。
他沒想到,山上的人不但一點動靜都沒有,那些守山的教眾也是一般,完全將他給當成了透明人,明明看到他了,可是卻當做沒看見,任由他往上走,黃裳就納悶了,這怎麼回事?
走著,過了十幾個守山教眾,黃裳終於耐不住性子了,不由抓了一個守山教眾,詢問,開始,這守山教眾還有些慌張,可一會後,又沒了,黃裳問什麼,他就答什麼,誠實的要命。
越是如此,黃裳就越是覺得詭異。
這太反常了一點,守山教眾應該阻攔他上山才對啊!即便懾於他地武功,不敢阻攔,可也不應該像現在這樣抖豆子一樣,將所有的東西都給抖出來吧!
懷著這份納悶的心情,黃裳往山上走,心道:「老夫倒是要看一看你們到底有什麼陰謀?」他是藝高人膽大啊!
只不過這樣的人通常都沒什麼好的結局,不是死在小卒子手中,就是冤枉的死在高手手裡。
「教主,他已經上山了。」
「好,再探!」魏玄成是有些緊張的,可此時,他必須要保持鎮靜,就算假裝也要裝出來。
「教主,他已到三里亭。」
「唔!探!」魏玄成揮手讓教眾繼續下去探,抬頭卻是看向了殿外,他在等一個人的到來。
只有那個人在了,他才能夠真的安心。
「教主,他已到了水月潭。」
「唔!」
「教主……」
一個個地消息傳上山來,殿中高坐的一眾明教高手也有些躁動起來,原本沒多少壓力的,也變的壓力大了起來,坐在那裡不時的移動一下身子,眉頭慢慢的開始皺緊,都是緊張的。
這段日子,他們一直在搜尋關於黃裳的資料,終於雖然混亂了,他們原本就不多的勢力再次受到了打擊。
可終究還是收到了一些消息。
例如,黃裳地武功很強,至於到底強到了什麼程度,他們不知道,只有去過中原地一行人知道,他們也想將給同伴們聽聽,有個心理準備,可是這功力的高低還真不知道如何說。
用邪神打比吧!似乎又不怎麼好。
「稟教主,他已到了火焰嶺。」負責傳訊地教眾奔了進來,告訴了眾人一個不怎麼好的消息。
火焰嶺,火行旗守衛的地方,也是明教除總堂以外,最後一道屏障了,過了火焰嶺,就是這一個總堂大殿了,再後面,就是明教的基地了。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快,不由有人看向了魏玄成,「教主,我們,我們是不是讓五行旗擋一下。」
有人這麼提議了,一些人想了想,也覺得對,總不能什麼事靠別人吧,明教如果一點力也不出的話,那不是讓別人看了笑話嗎?
「你認為五行旗擋的住嗎?」魏玄成目光一冷。他認得說話的人,一個對魏玄鋒死忠的人。讓五行旗去擋,在火焰嶺了,那肯定是用魏玄成的嫡系火行旗了,真是打的好算盤啊!
難道還真當他魏玄成是傻瓜了。
「教主,雖然不一定擋的住,可如果我們明教一點作為也沒有,那麼今後這西域,我們……」
一些牆頭草點頭符合,連魏玄成一方也好有些人點頭了。江湖中混的是什麼?除了武功之外,混的不就是一張臉嗎,如果連臉皮都沒了,還混個屁啊!趁早打包好,回家種田去吧!
魏玄成臉色一青,冷冷道:「西域,西域難道還有人敢對我明教不敬不成,誰要敢,我打的他敬!」
環視座下,頓時寂靜。
是啊!有什麼好擔心的,只要明教的實力還在,其他一切好說。
誰要是敢對明教不敬,大不了打的他敬就行了,反正這麼多年來,這樣的事情,明教也沒少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