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之無痕 第四卷 光明風雲 第四卷 光明風雲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三個男人一台戲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越演越亂,那麼三個男人一台戲會是如何般的情景呢?值得期待。

    逍遙子一路似是騰雲駕霧一般,風雨中穿梭,用最快的速度,花最少的時間在往汴梁飛奔。後面追一老和尚,既不大呼小叫的欣喜,也沒撕心裂肺的痛吼,只是沉著臉默默追趕。

    路雖然也在動,可是相對的,而人的移動則是絕對的,這麼一來,路程在飛速的拉近了。

    眼見著,汴梁的城門已是在望。

    大雨已早早的收了,可能是天也覺得累了,去休息一會,換上烏雲婆婆來值班上崗了,老人家畢竟是老了,她也沒那精力來看著下面的小子了,於是,隨手拖來一塊黑色的閃著油膩的抹布。

    一遮,滿意的笑了。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光明頂上,抬頭瞄了瞄那天色,無痕的腦海中閃過這兩句古詩,不由輕念了出來,瞳孔微微縮緊,眼中神光伸縮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

    「黃裳,來吧!這次,希望你還能安然無恙。」

    感觸著青劍在背上的重量,無痕沒來由的多了許多的信心,只要劍還在,他就是不敗的。

    這不是狂妄,而是必備的信

    如果一個劍客對自己的劍法,對自己的劍都沒了信心,那他也就沒必要再拔劍了,因為他已經輸了,輸的徹徹底底,輸的一無所有,即便最後這場戰鬥,他險勝,同樣輸的淒慘。

    兩個老頭。飄過了汴梁高聳地城樓。昂然跨入皇城之中。

    一白衣。一灰衣。一個怒容滿面。一個神色漠然。同樣地武功絕世。城樓上地守卒舉著兵器。抬著頭。愣愣地注視了許久。最後。一個將軍長吐一口氣。嘀咕道:「他娘地。又來了。」

    「將軍。我們追不追?」一個士卒詢問。

    將軍驀然回首。連誰都沒去看。一巴掌就甩了過去。「啪!」把那士卒扇出去老遠。「追。追追。追你老母。剛剛你看到什麼了嗎?你們看到什麼了嗎?」橫目看向了圍觀地眾士卒。

    眾士卒驚懼。搖頭。後退。

    將軍滿意地點頭。「什麼也沒有。竟然敢造謠。該殺。來啊!……」他抬起了手。旁邊一士卒戰戰兢兢地走出。「將。將……」將軍嗯了一聲。他吞了口水。才繼續道:「那是您、您小舅子。」

    終於,士卒不懈努力下,將那被扇飛者的身份說了出來。

    將軍愣了眼,回頭,果然是他那小舅子,頓時面色慘變,他想到了回家後的酷刑了,頓時欲哭無淚。很想將自己的爪子給斬了。

    觀看到這一幕的不只是這些士卒,還有不少地變量城中的百姓,和一些武林中人,只不過現在汴梁城中聚集的武林中人遠遠不如以前,所以倒也沒造成太大的恐慌,只是少數動亂。

    看戲啊!

    這麼兩個高手突然來到汴梁,而且臉色都不太好的樣子肯定是有好戲了,心中也自嘀咕,「難道汴梁城犯沖不成。怎麼這麼多大高手來這裡鬧事呢?這次不會又將皇宮攻陷一次吧?」

    想想。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更是興奮,一路狂奔著。呼朋喚友。

    趙韻過的很不順心,今早,她又在朝上大吼了一頓。

    那些老臣實在是太過於氣人了一些,朝中出台些新舉措,這些傢伙倒是歌功頌德,可是一到了要實施的時候,一個個似乎都變的遲鈍了,點名吧!一口一個老臣已經年邁不堪了。

    裝地那副樣子,似乎明天就要死了一般。

    給一些年輕的大臣吧!這些老傢伙倒是無所謂,可是一旦觸及到他們的利益,立馬一個個跳了出來,大唱反調。

    倚老賣老。

    弄得朝中烏煙瘴氣,牛鬼蛇神,他們難道不知道朝奉劇變,已是到是不得不變地地步了嗎?難道他們還想像以前一樣,佔據著各自的利益,吃好喝好,就這麼半死不活的等死不成。

    「一群鼠目寸光的王八蛋。」趙韻圓睜了雙目,似欲噴出火一般。

    如果可能,她還真想將這些倚老賣老,只知道之乎者也的混蛋通通趕出朝廷,可是……唉!趙韻無力的靠在椅背之上,她不能這麼做,一旦這麼做了,這大宋王朝也就真的崩塌了。

    這些老臣雖然的確是一無是處,可是他們有關係,有勢力,弟子門人更是遍佈朝野,權力架構盤根錯節,動了一個,勢必就會影響到全局,除非她能像淮南勢力或鳳翔府勢力一樣。

    完全不用儒生士子,可是她能嗎?

    如果真這樣的話,比第一條還要可怕,宋王朝將失去所有儒生士子地心,她打一冷顫。

    煩亂的站起身來,不停的走來走去,不想去想這些麻煩的事情了,如果是師傅在這裡的話,那麼她就不需要這麼擔心,可是師傅現在又不在了,唉!趙韻不由惱怒的踢了幾下地毯。

    突兀站住,問旁邊的侍女,「小蘭,那獨孤先生現在是誰在侍候?」

    侍女小蘭趕緊道:「回公主,是小玉。」

    「哦!」趙韻拍了拍自己的頭,她都快要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弄暈了,現在弄地連照顧獨孤求敗的侍女是誰都不記得了,「嗯!我去獨孤先生處一趟,如果有什麼事,叫他們等著。」

    「是,公主。」

    趙韻已是甩袖出門,可她剛剛走到門口,一個太監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差點就和她撞上了,嘴裡喊著,「公主殿下,不好了,公主殿下,不好了!」幸虧她會武功。身形一轉,移開了一步。

    「啊!公主殿下,小人不是有心的,求您饒過小人吧!」那太監抬頭一看,立馬趴伏在了地上,嘴裡求饒著。身體不停的打著擺子。

    「好了,什麼事,說。」

    「多謝公主殿下,多謝公主殿下。」太監眼淚、鼻涕橫流,不敢抬頭,道:「公主殿下,有兩個,兩個刺客,刺客進。進了皇宮,還在外面大喊大叫的,好像。好像是找獨孤先生的。」

    「什麼?」

    趙韻驚呼一聲,哪裡還有心思停留,腳下一踩,頓時用上了輕功,踏牆而上,飛速往獨孤求敗處趕去。

    心中卻在極力搜索著還有誰敢找獨孤求敗的麻煩,可是她想了許久,依舊沒想出個二五八來,只得放棄。

    皇宮一角。獨孤求敗,逍遙子,無名老僧正成三角對峙,獨孤求敗和逍遙子兩人顯然已打過一場了,各自的衣裳都有些破損,臉色更有些隱隱地蒼白,兩人地武功畢竟在伯仲之間。

    「慕容劍!」逍遙子咬牙。

    「逍遙。」

    獨孤求敗卻是苦苦一笑,繼而又看向另一側地無名老僧,「你也來了。」無名老僧未言。只是沉默地點頭。

    「色僧,你幫誰?」逍遙子移過了目光,瞪向了無名老僧,手握緊,似乎只要他回答不是幫他,他立馬就會展開雷霆般的攻擊。

    「我?」

    無名老僧指了指自己,自嘲一笑,「你們都是大高手,絕世高手。想戰就能打的天崩地裂。我又能幫的了誰?我只是代她來看看,看你們倆是怎麼死的而已。」又抬手指了指天空。

    兩人立時變色。「你……」

    「怎麼?先殺了我?」無名老僧漠然一笑,「也好,我就能去陪她了,你們倆就好好地打上一場再說吧!」

    逍遙子瞪視他許久,最終轉過了頭,「不要以為你說幾句,我就會放棄,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繼續狠狠的盯著獨孤求敗,一絲絲逼人的氣息透出,已是在緩緩的聚勢了,一擊必是天地崩裂。

    獨孤求敗對無名老僧歉然一笑,也轉過了頭去,他還沒到死的時候,那個人不准他死的。

    無名老僧當沒看見,只是等著,似乎真的是要等著兩個傢伙戰死,遠處,趙韻停了腳步,她不敢再近了,這些人的氣勢可一個個都比她師傅弱,她去了也是死,且喝退了侍衛們。

    邪神已向所有人證明,在他們面前,有多少的侍衛也是白搭,除非你能將他和這些侍衛裝在一個封閉地籠子裡。

    掌影!

    劍影!

    「轟!」

    一道如晴空霹靂般的悶響,在響聲周圍的建築像是被火藥給炸了一般,轟然倒塌,在激起地巨大風浪中,碎石塊,碎木頭,紛紛揚揚的被帶上了高空,淒風勁急,更像出膛的子彈。

    「噗噗!」

    將遠處的建築給射穿,直到沒了力道,才停了下來。

    趙韻極力的阻攔和躲避著疾撲而來的石塊,心下慶幸剛剛將侍衛都給喝退了,否則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對宋王朝來說,又是一個打擊,雖然現在也算是打擊了,可總要小點。

    「逍遙,你殺不了我。」獨孤求敗漠然的聲音從煙塵中傳出。

    「那就試試。」逍遙子怒到冷了的聲音響起,新一輪的戰事再次打響,轟轟烈烈,看地又退遠了的趙韻欲哭無淚,她很想坐在地上,捶打著地面,大哭上一場,發洩一下心中苦悶。

    「你們這些老傢伙,一個個就知道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可是她沒哭,也沒鬧,只是在遠處看著,腦筋飛速的轉動著,想著怎麼將這次事情給化解了。

    此時,她是多麼的想念黃裳啊!如果有他在,那麼他還能壓一下場,可黃裳已在去西域的路上了。

    「不知道師父到沒有?」趙韻轉頭,看著西方,為了讓黃裳快點到達目的地,她特意給皇上準備了兩匹好馬,都可以撐的上是千里馬了,按它們的馬力,到西域應該是要不了多久的。

    只是西域,又有什麼人呢?

    她完全不知,只希望真地如師傅所說,西域之行,並不是什麼艱難的事情。「最起碼沒有對付邪神困難!」

    她自語,不由的又想起了那個風華絕代的少年,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呢?師傅那一掌廢了他的武功,他是不是就退出了江湖呢?這樣也好吧!出奇的,她對那少年並沒有恨意。

    反而有憐惜。

    是她家欠了他的,如果不是因為她是皇家的人,她倒是很他報仇的,只是可惜,她是皇家人。

    無名老僧冷冷地站立,像是一尊雕塑,不動也不擋,可那些迅如子彈地石塊卻一塊也打不到他,只要到了他身週一定的距離,立馬就會變成塵埃,似乎,那裡有一層無法跨越地天塹。

    那到不是天塹,只是無名老僧的護體罡氣。

    到了他們這種層次,護體罡氣已不是什麼難事,隨時可以動用,不止護住一處,而是全身。所以,只是比無痕差上一線的魏玄成和段譽才會比無痕差上那麼多,甚至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這就是一個質變的過程。

    還沒質變和質變了的,就像是一個赤手空拳的人和一個全身披掛,手拿精銳砍刀的人一樣,差距大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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