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雷炸響在光明頂上。
「選拔!」
光明頂上,年輕弟子中歡呼聲一片,各自奔走相告,為了這個嶄露頭角的機會。那些和邪神一道回到光明頂的弟子一個個都緊張莫名,他們要遠遠比那些不知道、或者說沒見識過邪神厲害的人緊張太多了。
名額只有一個。
只有第一,沒有第二、第三,或許會得到些什麼獎勵,可是那不看在他們的眼中,絕世的武功才是他們需要的。
三十歲以上的弟子則垂頭喪氣,這次選拔沒有其他的限制,唯一的限制就是年齡要三十以下,他們不哭才怪了。
消息早就被送到了各個堂口,各堂口中也是歡呼聲一片,頹喪聲一片,有地位低微的弟子看到了希望,也有地位低微、可是年齡已經上了三十的弟子哭泣,為何單單就限制在三十歲啊!
「哈哈哈!」
「嗚嗚嗚!」
這個世界,有人笑,自然會有人哭。明教中,所有分堂口的年輕弟子被抽空,甚至連一些上了年紀的弟子也被抽調出許多,保護這些明教未來的安全啊!否則一旦被敵對勢力逮著機會,來個一網打盡。
明教上下可能會哭死。
在西域。明教有很多敵人。樹大招風就是這麼一個理。
一隊隊地教眾從各自地堂口、各自地崗位上走出。帶著希望往總堂而去。他們是整隊整隊地前去地。並且還有人護送。
如此大規模地人員調動。搞地西域其他地幾個勢力都是緊張不已。這明教不聲不響地搞出這麼大地動靜。難道是又要開闊地盤了?一時間那是一個風聲鶴唳。所有地教會都在往各個堂口調兵。
全副武裝。等待著明教地進攻。可是左等右等就是沒等到。一探尋。竟然是明教中在搞什麼選拔。頓時讓這些人面面相覷。感情他們這麼緊張就是因為明教地一個什麼狗屁選拔是吧!
心中憤怒。可是又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將兵力又將兵力給散出去。明教地勢力不是他們現在能夠抵擋地。他們也沒什麼興趣再和明教去作對。這些年下來。他們算是知道了明教地心思不再這些方面。
光明頂上,人聲鼎沸。
短短幾天的時間。四面八方的年輕教眾湧上了光明頂,人數之大是歷年來最重的,吃住都需要安排,將那些主持這次選拔的教眾忙地那叫一個腳跟不著地,叫苦不迭,可是又還得忙。
忙忙碌碌的總是喧囂,好不容易才將這麼一大堆人給安排妥帖了,但也是將整個光明頂上的房屋都給塞滿了,當然,除了貴賓房那邊的。那裡是教主親自規定絕對不能去打攪的。教眾們雖然好奇,可是也沒反對。
只是在心裡猜測裡面住的到底是什麼人,莫名的就多了許多的神秘感。知道邪神身份的人並不多,尤其是低級弟子更是不清楚了,即便清楚的也沒太放在心上,只能說邪神在西域不出名了。
在眾人地期盼中。選拔地日子終於是來了。
這一天,大雪依舊在紛飛,整個光明頂都在白色的掩蓋之下了。
賽場是一個谷地,這個谷四面是不高的坡,破雖然不高,但是谷卻非常的大,而且只有一個出口,正好適合比賽之用。出口處設了關卡,只有得到了允許的教中弟子才能進入。其他人是不被允許的。
谷中也是白色地。在這白色之上,用一些黑色的粉末和簡易的籬笆攔出了一個個的區域。每個區域中都寫著一個分堂口的名字,指定那些人只能進入這裡,這是為了清點人數方便。
谷中並沒有設什麼擂台,除了這些小區域。
天色剛有了些亮色,三三兩兩的年輕人踏雪而來,每一個人手中都拿著通行證。
時間一點一滴的走過,人群也越聚越多,當天色大亮時,大部分的教眾已經到了賽場,尋找到了自己堂口的區域。
一邊調整著自己地狀態,一邊打量著四周地人,在心底劃出一根線,看看自己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打量了一會,對比下自己的實力,覺得自己地實力在其中還算是可以的,一臉的喜悅,覺得以自己的實力沒什麼希望的,頓時一臉的哭喪,畢竟,他們都是懷著希望來的,突兀的覺得沒了希望,自然傷心。
不過傷心歸傷心,拼還是要拼一把的。
有些人則在不斷的聊侃著,似乎沒將一切放在心上一般,只是仔細聽的話,就會發現他們的話語都有問題,明顯是在試探著對方。
賽場很大,可是人也很多,自然喧嘩也大。
狼王和鷹王也早早的來了賽場,今天他麼是這場選拔的秩序維持者和裁判,不來的早些也沒辦法,身後跟著一班人,大約有上百人,都是他們這個團隊的成員,這麼大的場地,兩人是不可能忙的過來的。
他們正在對著身後的上百人吩咐著什麼,那些人則聽著,時不時的問一聲什麼。
陸陸續續的,又來了許多人,整個賽場幾乎都要坐滿了。
鷹王和狼王停了講話,掃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望向了谷的上頭,順著他們的目光,其他人也望了上去,才發覺那上面不知道何時已經站了許多人了,其中就有他們的教主魏玄成。他的身後是其他的教中高層,以前,他們根本看都看不到的,頓時,谷中一片歡呼聲起,只是他們有些疑惑站在教主身旁的人是誰,還有那些和高層們平齊站在前面兩人身後的人是誰。
疑惑!
只見魏玄成對邪神說了句什麼,就遙遙對兩人點了點頭。兩人得到了答覆,立馬手中旗幟一揮,用內力逼出聲音喊道:「各位參賽的聽好了,這場比賽只比一天,勝利者只有三人。」
聽的如此苛刻的條件,眾皆嘩然,一天,並且只在這長千上萬地人中選出三個人,這實在是太殘酷了些。但他們也沒什麼辦法,比賽的規則不是他們能夠確定的,是教中高層確定的。
如果他們知道真正的勝者只有一人的話,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因為都是教中兄弟,所以比鬥中不可以下殺手。聽懂了沒有。」狼王又大吼一聲,這麼大的地方,他不大吼還真難讓所有人都聽見。
「聽到了。」
眾皆大吼,聲音震的這個山谷都是一顫。山上,魏玄成輕輕一笑,對無痕道:「邪神覺得我明教弟子如何?」這麼有朝氣的一批年輕弟子,而且武功都不弱,也難怪他會這麼開心。
無痕點點頭,「不錯。」
再要他說其他是不可能地了,魏玄成也沒奢想過他還會說其他。轉目看向了山下。
「現在。我們開始第一場比鬥,混戰,這次混戰中,將要選出你們其中的一百位,然後再進行淘汰。」
狼王的話語再次響起。
這樣的混戰當然是不完善的,可是他們也沒辦法。他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搞什麼一環一環地比賽,只有在一天的時間內選出一個人來,反正他們也不一定要最強的,只要是顯得公平就夠了。
這本來就是魏玄成無奈下想出的而已。
眾人的眼神一變,身體崩的鐵緊,他們只在等狼王的下一句話,「開始了。」狼王停了一停,才大喝一聲,「開始。」話音剛落。他立馬帶著主持大賽的人退到早就準備好了的一角。
那裡還擠滿了明教從山下找來的許多醫生。混戰哪裡可能不傷到人,為了減少損失。他們當然是不遺餘力地完善補救機制了。
狼王地話音剛落,谷中頓時混亂成了一團,每個人都想將其他人給放倒,然後還要保證自己不被放倒,這麼多的人,一旦被人放倒在地上,不說還是否有獲勝的可能,連生命都安全。
踩也要將你給踩死啊!
看著下面的混亂,無痕突然偏過頭,看著魏玄成道:「這樣一次混戰下來,要死很多人吧!這樣值得?」
對這是否有價值,他很疑惑。
魏玄成一怔,臉色有些沉重,緊緊的盯著下面道:「沒什麼值不值得,我教也許多年為有大的戰事了,給這些年輕人看看血也是一種不錯地選擇。」他何嘗不知道這會損失很多人,甚至會讓明教實力大損。
不過,江湖就是這樣,優勝劣汰,沒什麼話好說。
無痕一怔,最終是點點頭,沒再說話。
跟隨在後面的眾多明教高層臉色都不好看,可是又覺得魏玄成的話未嘗沒有道理,既然有道理,那就不好反對。況且昨晚的事情依舊在他們的腦海中盤旋,對這個教主,他們多了許多敬畏。
哪裡敢去質疑啊!
站在無痕身後的十太保神色漠然,血腥,他們見的太多,下面這種比起那些來,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場中。
戰鬥白熱化了,漸漸的出現了血色。
更多的人打瘋了,只要碰到人,他就攻擊,不管你是不是攻擊了他。甚至有地人完全忘了什麼規則,只要被他給逮著了機會,立馬就拚命地把對手將死裡打,連棄權的機會都不給。
不過這種人地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被虎視眈眈的鷹王和狼王單獨提出人群,取消比賽資格,無論怎麼哀求都沒用。
一次自然不足以阻止這種瘋狂,可是多次之後,即便是再想要瘋狂殺戮,也要思量一下是否值得,因為只要有這種現象,狼王和鷹王根本就不講一點情面,只知道一個個的提人。
況且,這種事情,事後絕對會有秋後算賬的。
在上頭,無痕看的直搖頭,這種心理素質,實在是有點太爛了。魏玄成則是臉色鐵青,剛剛他還在和邪神炫耀呢,這下可好了,臉面完全丟盡,狠狠的盯著被提出的人,「這幫臭小子,等著……」
他都不敢回頭了,實在丟臉丟大了。
其他明教高層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一個個眼睛瞪的老大,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下面那些傢伙,在自己人面前丟臉也就算了,這下可好,丟臉丟到中原去了,瞥了眼無痕等人,希望沒人喜悅傳揚吧!
否則……
明教的聲譽就要全毀了,一股危機感也湧上他們的心頭,難道真是太平了太久了不成。其實,他們也不想讓教派一直處於太平盛世的場景,可是這些年來,為了全力備戰對付大對頭,也是沒有辦法。
不知何時,王語嫣悄悄拉著無痕走下了山頂,去山坡下玩耍去了,花叢中,輕盈的跳動著,無痕則靜靜的站在花叢外微笑,十太保面向天空,這位夫人實在是魅力太大了,他們還真擔心自己是否受得住。
待魏玄成回轉過頭來時,正是這麼一副畫面了,無奈一笑,又回頭去看了混戰,只不過越看,臉色越鐵青。
「這幫小兔崽子……」他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身邊的各高層都能聽出他話語中的恨恨,齊齊打了個顫,為那些年輕人祈禱。
「教主沒事吧!」狼王疑惑的看著山上怒瞪著眼,一臉鬱悶的魏玄成,問旁邊的鷹王道,鷹王抬頭看了一眼「誰知道啊!管好比賽就行了,你管的了那麼多啊!」埋頭苦幹了起來。
誰都能看出魏玄成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