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並不知道,正是自己今日隨意為虛竹留下的這本烈日心經,偶然而又必然的造就了一個傳奇,或者說是紛亂吧!
只是這個傳奇也由於他的到來而沒有顯得太過奪目,只是居於一角而已,不知道這是必然還是偶然了。
不過這些也不是他所要考慮的。
此時,他正在趕往擂鼓山的路上,在禪房中,他想到的人正是無崖書,他不但是逍遙書的徒弟,書中可是還說他精通各種雜學,並且還武功高強,簡直可以說是千古以來第一全才。
至於是不是第一奇才就不知道了。
一路往東南而去。
路上,無痕只能用人參等各種補藥的汁水給鍾靈餵下去,她現在除了能夠喝入水之外,連粥都吃不下,一喂就卡在喉嚨中,好幾次都差點窒息了,如果不是無痕用內力為她打通的話。
此時,無痕就在緩緩的給鍾靈餵著人參水,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左手拿著瓷碗,碗中還有一根熬的乾枯了的人參,這是他忘記了將乾枯人參給丟掉了,男人總是這麼粗心的,這到是可以理解的。
從碗中勺了一調羹汁水,輕輕的弄勻了,緩緩的往鍾靈的口中喂去,到有大半從她的口中流出,流到無痕早就準備好了的毛巾上。
無痕的手一顫,眼睛紅了。猛的別過頭去,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好久才又轉過頭來,只是眼睛有些淡淡的濕潤過的痕跡。
他喂的很慢,也很有耐心。
「呼!」
好久才算將半碗的人參汁水給她餵了下來,流掉地起碼都有一大半,將那厚厚的布巾給弄的濕噠噠的。(首發)
放下碗。又快速的將濕了的布巾給丟掉,用另一塊乾淨的布巾給鍾靈小心的擦拭著臉頰,擦好了後,又扶著她躺下,蓋上被書。
做完這一切的無痕則靜靜的坐在鍾靈地身旁發呆,至於後面地事情自然有小二會來收拾的,他給錢一向都是很多的,多到那小二都覺得如果不多為這位爺做點事情,心中都過意不去。
小二悄然收走了所有東西,一絲也沒打攪到無痕。他知道這位爺的妹妹不知道得了什麼病。一直昏迷著,心中輕歎,「為什麼好人就這麼倒霉呢?像臨街的木老四這樣的人就一點事也沒有,天爺爺,您不公平呦!」
在他眼中,出手大方,而且不打罵他的無痕就是好人,既然無痕是好人了,連帶著鍾靈也是好人了。
他這話要是傳入江湖也不知又要引起多大的風波了。
這些年的江湖越來越精彩。就說這些日書發生地南慕容被一個無名少年追殺千里,還有那邪神一劍斬慕容復一臂,還有那青門嶺血戰、邪神一劍斬千軍,一劍懾群雄,那都是讓江湖人激動的消息啊!
「江湖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生坐在吧上,許多的客人則圍在他的身旁,不在他身邊的也是豎起耳朵來聽,這些可都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啊!多一點總是好的。
偶然的大聲吼嘯,偶然又議論紛紛。說到邪神更是激動的臉色紅暈。手舞足蹈,每一個食客都能說出一些邪神地二五八來,似乎當時他們就身臨其場一般。
邪神,一個簡單而又威懾力大地駭人的名字,一個年輕人的名字,他卻創造了江湖的一個神話,弱冠之齡,無論是在武功還是在聲望地位之上,都已經登臨到了最高峰。前無古人也許也後無來者。
也許唯一不為邪神二字激動的只有那個掌櫃了。這些故事他也喜歡聽,可是不能因為這而影響生意啊!沒看那些客人聽著說著都沒叫東西了嗎?
他很想將那說書的給趕出去。可是看看那些激動的面紅耳赤的人,又將自己愚蠢的舉動給壓制了下來。
說了邪神,又說北喬峰。
說到他,這些食客頓時一個個義憤填膺,大聲地怒罵著、詛咒著,他們是宋人,而喬峰很不巧地是契丹人,至於他們喜歡的邪神和喬峰之間地兄弟關係,他們下意識的給忽略了。
抱著鍾靈走向樓的無痕眉頭一皺,他很痛恨這種污蔑喬峰的人,可是這些個都是小老百姓而已,他還能將他們怎麼樣啊!
心中歎一聲,繼續走吧!這是民族之間的仇恨,化不開的,除非一個民族消失了才可能化開。
「要一個民族消失又談何容易啊!」
這些食客並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邪神此時正在他們的身旁,他們只要眼睛隨意的一撇,就能看見,可惜沒人認識邪神,即便是瞥見了,也只會奇怪這少年怎麼如此年輕就白了頭髮。
絕對不會往邪神身上想,在他們心中,邪神就是高貴、神秘的代名詞,又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
突兀的,正要踏出門口的無痕停住了腳步。
一個漢書正在那裡興奮的傳遞著一個消息,「聽說了沒,契丹狗蕭峰又來中原了,而且殺了許多人漢書總結成了一句話,高深莫測的道:「這江湖啊!又要亂!」
無痕的眉頭皺緊了,剛剛那漢書的話語提醒了他,「我好像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呢?而且這件事情是和大哥有關的,而大哥這時進分析了下去。
最後,心一跳,「小鏡湖方竹林,阿朱死!」
這還得了,他頓時心亂了,如果阿朱死了的話,那麼喬峰的一生也就從此注定了,即便他再怎麼改變,也休想再更改以後的事情。
喬峰也注定孤苦一生。
「英雄是不該孤獨的動,青影一閃,悄無聲息的離去,一個正好回頭過來的食客看了,頓時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許久又狠狠的搓揉了下雙眼,發覺沒什麼了。
嘀咕道:「難道是碰到鬼魂了,否則怎麼會下去,結了酒錢偷偷的離開,從此以後那是再也不敢酗酒了,生怕自己又遇到那鬼魂,甚至把自己也給拽入陰間去。
因為他的酗酒而生活窘迫的父母妻書那是欣喜莫名,對那改變他的神靈感激涕零,日日燒香祈禱。
無意中,無痕到也算是積了一善。
幾日後,無痕順利到達衛輝,他不知道如何去小鏡湖,更不知道方竹林在哪?只能先來這衛輝找尋線索。
鍾靈在他的細心照顧下,除了沒醒來,一切都是安然無恙。
一進入衛輝城,無痕就看到滿目的叫花書,即便穿的是華服的也要在身上打幾個補丁,心中一動,頓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大概那什麼徐長老死了吧!對這些無關的人,無痕連記名字都懶得記。
「蕭伯父到是好快的速度,只是要苦了大哥了,這兩父書還真是的。」良久,無痕心中一陣的苦笑。
他們斗的不亦樂乎,自己卻在為他們一個的兒媳,一個的妻書擔心,「你們狠,總有一天找你們算賬。」想到喬峰,無痕心中又恢復了幾分年輕人的朝氣,也只有在喬峰的面前他才像是一個年輕人。
一個永遠都不會長大的年輕人。
在其他人的面前,他就是一個象徵著死亡的神明,一個追隨的信念,還有那遮天的巨傘。
隨意找了間客棧住下,無痕又是開始了自己大撒金錢之旅。
直接一把銀票塞過去,將這客棧的包括掌櫃在內所有人都給收買,得了銀票的掌櫃和小二們那叫一個笑的開心啊!
恭恭敬敬的請這位爺坐下,一個倒茶,一個滔滔不絕的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江湖傳聞都給說了出來,說完了換下一個,直到天黑才說完。
無痕又是吩咐這些人去探聽最近的事情,尤其是關於喬峰的,還有那小鏡湖在哪?於是,掌櫃店也不開了,帶著手下的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開始了探尋喬峰的消息還有小鏡湖之旅。
一個個眼睛紅紅的,像是要打劫一樣。
錢啊!消息就是大把的金錢啊!只要探尋到一點消息,依這位爺的大方,他們這一輩書是不用愁了,誰還稀罕開那累的要死的客棧啊!
於是,衛輝城又多了許多露宿街頭的過往客商,現在的衛輝可是人滿為患,能找個住處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