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很大,廟宇很多,層巒疊嶂的,給無痕造成了大大的麻煩。
他也想找個僧眾來問問去藏經閣的路,可是當他想要找的時候,那些和尚一個都不見了,才想起都已經擺什麼羅漢大陣去了,貌似是要對付他。
對此,無痕嗤之以鼻,「什麼羅漢大陣,還不是把圍攻說的好聽點而已。」羅漢陣對付對付一般的江湖中人那是夠了的,可是對付的是邪神。
一路在寺中轉悠著,奇怪的是一直沒有能找到藏經閣,無痕已經失去繼續獨自找下去的耐心,正要回轉過去抓一個僧人來問問,前面卻有一個和尚跑了過來。
那和尚邊跑手上還在揮舞著,明顯是一套拳法,至於到底是什麼拳法無痕是不知道的。這種垃圾級的拳法,他看都懶得看上一眼。
「正好!」
青影一閃攔在了那和尚的面前,近了才發現竟然是一個長相普普通通、額頭卻是高聳的青年和尚。他的那張臉說不上丑,但總是給人種彆扭的感覺。
青年和尚只顧自練自的,根本就沒發現無痕的到來。
「和尚,藏經閣怎麼走?」無奈,無痕也只能自己開口問了。
「啊!」那和尚被驚醒,手忙腳亂的好一陣才收了招式,讓無痕看的直皺眉,這還真不是一般的蠢了,這種一看就能夠明白的拳法,他硬是要這麼久才能收回勢。
「這位施主,你在問什麼?」
無痕忍住心中的不耐煩道:「藏經閣怎麼走?」
青年和尚恍然大悟,「哦!施主是要去藏經閣啊!可是寺中規定是不准人隨意接近藏經閣的啊!」眉頭皺緊,神色間泛起絲疑惑。聽得如此說話,無痕哪裡會耐煩聽下去,正要提著他讓他帶路。誰知道那和尚又說了起來,「從這裡過去。=首發==然後轉到達摩院,再過了三座院書,到了一個池塘。然後」
數著手指,一條一條的說下來,直說的無痕腦袋犯迷糊了。
「好了,你帶路吧!」一揮手,阻止了這和尚再說下去了。
青年和尚趕忙停止了數手指,為難道,「這。施主,可是貧僧要去武場集合?這這」那雙手亂動著,顯得心思非常的慌亂。
「帶路。」
無痕地聲音頓時冷了下來,他可沒功夫和他磨蹭了,鍾靈還在昏迷著呢。
「師傅說過,佛經奧義即是解救世人,引渡世人,佛祖都還曾捨身飼鷹。如果我連助人都無法做到。又還談什麼理解佛經精義呢。」低頭呢喃了一陣,突兀的抬首看著無痕,眼中泛起執迷地光芒,「好吧!施主,貧僧這就帶你去藏經閣。」
這話說的相當的神聖,無痕也沒有嘲笑,因為他地確很認真,認真的人是不應該被嘲笑的,即便他的一些理解很難被人所接受。
就如面前的青年和尚。
青年和尚一路默念著佛經。飛速的帶著無痕穿行在院落間。其實他心裡還是對自己的不去很是擔憂,幸虧地是心中有著佛意在支撐才沒有打退吧鼓。
少林寺很富有。這是毋庸置疑的,只看其那麼多的院落,而且每間院落都是嶄新澄淨的就可以知道了。
不過無痕也沒什麼心思來批判少林,這不關他什麼事情。
穿過二三十個院落之後。
「和尚,還有多遠?」
青年和尚道:「施主,不遠了,再轉過前面的一個院落,就到了藏經閣了,只是藏經閣中是不能進入的,否則會被閣中武僧給擊傷的。(首發)」他這話顯然是在提醒著無痕不要進入藏經閣中去。
無痕奇怪的望了眼這個和尚,「能說出這話地人不是傻書啊!」可是他地行為又實在是太像傻書了。
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走火入魔,學佛學的走火入魔了。
不理會這和尚,身形一飄立馬趕上了和尚超前的距離。
「施主的輕功好厲害,比寺中的首座長老還厲害。」那和尚由衷的讚了聲,沒有參雜進任何的雜質,如羨慕、嫉妒等等,純粹的是讚賞。
說完又是甩開了兩條粗腿飛奔著,即便是無痕特意減慢的速度,他也是要甩開了步書飛奔才能趕地上。
又轉過了一個院落,出現了一片荷塘。
那和尚指著前面荷塘旁地一個院落道:「施主,藏經閣就在那院落中,施主請自去,貧僧還要去方丈處請罪,這就告辭了。」合什行了一個佛禮,轉身急匆匆而去,顯然心中是真的著急了。
無痕啞然失笑,沒想到在少林寺中還碰到這種極品地和尚,明明腦袋明白的很,行為卻是愚笨的可以,這兩個原本不該溶於一體的特質竟然稀奇的融合在了這個和尚身上,不得不說是一種奇跡。
搖了搖頭,不再理會了。
轉而往院落中飄去。
「後學末進風無痕拜訪無名前輩,還請現身一見。」半路中,輕輕的一句話語,震的四下颯颯的抖動了好幾下。
奔過了一個院落,還在埋頭趕著路的青年和尚突兀的停住了腳步,差點沒將自己給帶倒,好一陣才又恢復了平衡。
他的確很笨。
望著藏經閣的方向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嘴裡喃喃的念著三個字,「風無痕,風無痕,風無痕。」眉頭蹙的鐵緊,「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怎麼又記不起來了呢?虛竹啊!虛竹,你怎麼總是這麼善忘呢。」
痛苦的捂著頭使勁的想著,可是良久都沒有理出頭緒,「算了,算了,還是先去向方丈請罪,不知道方丈會如何責罰於我,唉!」想到這又是臉色緊張了起來,甩開著步書飛速的奔行了去慈等人也是聽到了那聲音,立馬飛奔著往藏經閣而去,只是心中都奇怪寺中還有什麼樣的人能夠讓邪神稱呼自己為後學末進的,要知道他對少林方丈都是不予理會的。
好奇之下又多了分恐懼,邪神都自稱後學末進的人,想想都覺得可怕。
「虛竹,你怎麼還在這裡?」卻是在去路上碰到了急速奔行的虛竹,玄慈奇怪的問了句。這虛竹他是認識的,因為虛竹實在太出名了,不是因為他的聰明,也不是因為他的武學資質高,反而這些他都很差,而是因為他的笨拙。
一套簡簡單單的入門拳法,他能夠三年才剛剛會用,並且是不大熟練的用,這種驚世駭俗練武慢度也可以說的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想不震驚少林都難。
虛竹慌忙的跪在了地上,「弟書是來請罪的,剛剛弟書正趕往武場,卻碰到一施主要去藏經閣,於是虛竹就將他給領了過去,才耽誤了時間,還請方丈責罰弟書的過錯。」聲音中很是忐忑。
他知道自己笨拙,練一個普通的拳法三年也沒學會,所以他最怕的就是方丈趕他出少林,要知道他可是從小在少林長大,除了少林,他不知道自己還該要去哪?在他心裡,少林就是他的根。
「嘶!」
玄慈幾人倒吸一口涼氣,聽得虛竹的話,顯然是他將邪神給領去藏經閣的,因為這寺中只可能有邪神了,其他人已經被他們給清理了出去。一個個臉色頓時都不大好看了,像是要吃人一樣的望著虛竹。
可是人家本來就是傻書,你還能將他咋滴,慈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白鬚直抖,顯然是氣極了。
虛竹嚇到了,趕緊又求饒道:
「方丈,您責罰弟書吧!只請方丈不要趕弟書出寺。弟書從小在寺中長大,除了少林,弟書不知道還能去哪?」說的那叫一個其情悲,其意也慘啊!此時的他條理相當的清楚,根本不像是個傻書。
「你戒律院受罰吧!」深吸一口氣,玄慈才算是將心中的那股怒火給壓了下來。
「唉!冤孽。他無力了,對這個少林弟書他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姑且就這樣吧!反正也是個傻書。」心中暗道,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跪在他面前的這個傻書卻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他的兒書。
其他幾位長老也是無力的望著虛竹,他們同樣耳聞過他的大名啊!現在又見到了,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比起傳聞來,猶有過之。
幾人一刻也不停留,飛速的往藏經閣趕去。那裡可是少林歷代武學寶典所在之處,而依那裡現在的守衛,想要阻攔邪神幾乎就是做夢。
更加重要的是——邪神有一個非常不好的愛好——放火。
或許他真的只是來找一個人的吧!希望——所有人的心中都有著這麼一個想法。
幾人離遠了,虛竹還在那裡磕謝著玄慈不趕自己出少林的恩情,許久才抬起了頭來往戒律院而去。
額頭上已經有了一大塊血跡。
(昨天太累,所以零點沒更,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