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不要」見無痕阻止了本因的自殺,幾人也長舒了口氣。
無痕掃了眼幾人,冷冷說:「這就是大理段氏子弟,尋死覓活的,你現在可以死了。」說著,手指輕動間,已經解開了本因的穴道。
本因的哭喊頃刻間就止住了,只是愣愣的,像傻了一般的出神。
「師兄,不要,不要」段正明幾人被無痕的舉動嚇出一身冷汗,身體不能動,只能緊張的看著沒有動作的本因。
「你放心,這次我不會在阻止你。」好像生怕本因不自殺似的,無痕又提醒了他一句。
只是一句話,卻是把在場所有人的心都給吊了起來,當然要除了本參,他已經兩二不聞窗外事,一心只修真心經了。
此時,被所有人關注的本因,臉色在急劇的變幻著,每一分變換都牽動著段正明三人的心。
嘴裡還在念叨著什麼,只是沒人聽清他念叨的是什麼。
段正明三人是身體不能動,無法過去。
無痕是根本沒想過過去,本因的生死對他來說並不重要,可有可無,阿朱到是想過去勸說下他,但經歷過聚賢莊事件的她已經變的成熟很多了,知道此時絕對不是她應該參與的。
緊張時,時間總是走的很慢,好像是上帝特意放慢腳步,給人類更多的折磨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很長,也許也很短。
「我們走吧!」無痕的話語依舊簡單,腳步已經往著前方邁去。
「嗯!」掃了眼依舊在發愣的和尚,阿朱已經快速的跟上了無痕的腳步,此時她已經跑下了躲藏的山坡。
「邪神,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放過我們師兄弟幾人。」眼見無痕的身影遠去,本因終於說話了。
驀然滯留下腳步,差點讓在他身後快速奔跑的阿朱一頭就撞在他身上,「你幹什麼。」惹的她一陣埋怨,但也只能恨恨的走到旁邊。
「沒為什麼,我沒必要殺你們。」沉吟一會,無恨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沒必要,那你為什麼要燒我天龍寺,為什麼!」本因一陣怒火熊熊,其他三人也是一陣眼赤,恨不得生吞活剝了無痕.
無痕一臉坦然,血雨中走過的他,對這所謂的憤恨,再沒了一點感覺。
但幾人兇惡的摸樣卻將阿朱嚇了好大一跳,飛速的躲在了無痕身後。
「幹什麼,你們這些混蛋,嚇我,我打死你們。」愣了一會,她才反應過來,那幾人是不能動的。
可能是感覺剛剛自己大丟顏面,阿朱揀起地上的小石子就是一陣亂打。
劈頭蓋腦的一陣亂打,完全將段正明四人給打懵了,愣愣的看著在發飆的少女,不知發生了何事。
鼻青臉腫的四人臉色相當不好看,他們可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何曾受過這種侮辱,但對方是一少女,他們還不能表示什麼,有份。
一旁的無痕好笑的看著這場面,心中莞佴。
「大哥,小弟為你默哀了。」內心卻有著欣喜,只有這活潑的少女才能真正點燃大哥心中的溫暖吧!
「阿朱,算了,我們走吧!」
「好吧!」丟完手中的小石子,阿朱還有點意猶未盡之感,「哼!這次便宜了你們,再有下次,哼哼!」說著,甩了甩手,做拋打的動作。
「你」
「怎樣,哼!」
「師弟,閉嘴。」本因阻止了不忿的本相,轉而對已經轉身要走的無痕道:「邪神,你還沒告訴我等為什麼。」
「需要理由麼,這是強者的世界,我喜歡,所以我燒了。」無痕的話語很簡單,身影也漸漸消失在了轉角。
「喂!你等等我。」
四人一愣,傻傻的對視著,卻是久久無語。
對啊!需要什麼理由呢?強者支配弱者,本來就是這世界循環的基礎,沒什麼該不該,也沒什麼需不需要,有的只是我喜歡,所以我做了,就這麼簡單。
慘白這種顏色,蔓延了幾人的臉頰,無力浮上心頭,原本他們還希望即使不能靠著武力拿回邪神,也希望靠著原本世界行走的道德標準給邪神壓力,從而達到目標。
但此時,四人才感覺到自己的可笑,對那種強者來說,什麼道德標準也不能規範他們。
「大理難道就真的無法過去這個檻了麼?」
這個念頭同時浮上四人心頭,思來想去,大理可堪與邪神一戰的也就枯榮,但上次天龍寺火焰滔天,即使是枯榮在,也沒能阻止,答案可想而知。
「五年後,我很希望大理段譽能與我一戰。」好像感應到幾人的想法一般,無痕的話語從山的那頭飄來。
「正明,段譽是哪家子弟?」本因的像是忽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張的望著段正明,本相兩人的神情也是一般無二。
眼見希望終結,突然又有了想頭,也難怪幾人神情緊張。
「譽兒是正淳之子,大理皇室的唯一繼承人,可是譽兒除了一套步法,根本就不會絲毫武功啊。」段正明疑惑說/。
「不會武功,不可能。」
「算了,不管他是否會武功,我們都要好好培養他,邪神雖然邪惡,但決不會做欺人之舉。」
「嗯!也是。」本相三人對視一眼,也是點了點頭
「五年後,段公子能與你一戰,你沒開玩笑吧!」阿朱明顯不相信無痕的話語。
一個只會幾步步法的人,在五年後,能與今日已經是江湖一流頂級一戰,這簡直是荒天下之大稽,也難怪阿朱不相信。
無痕卻只是笑笑,沒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喂!你為什麼要告訴他們這些,難道你不怕你將來輸了麼。」阿朱暫且將疑惑壓了下來,又問。
「有一個對手不是很好嗎?況且還是五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