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三大惡人和慕容公子光臨,幾位還真是看得起風某啊!」聲音很平緩,滿是戲謔和嘲諷.
整個過程在短時間內發生,這時,王語嫣才回過神來,也顧不得理會慕容復,緊張的拉著無痕的衣擺,眼中有著濃濃的擔憂,但卻是乖巧的沒說話.
感受到身後人拉著自己衣擺的顫抖,無痕回頭輕輕一笑,柔聲道:「沒事.」也不待王語嫣回答,又盯著對面幾人.
「只要能殺了邪神,段某到是不在乎幾人聯手的.」段延慶根本就不為無痕的譏諷所動,但也沒有再輕舉妄動,仔細的觀察著無痕的動靜,他摸不準無痕到底受傷沒,而且無痕剛剛表現出的強橫也是讓他有點心悸.
不過聽到無痕的話,他卻是別有意味的看了眼已經重傷了的慕容復一眼.
「是嗎」無痕卻是冷冷的笑了起來,臉上一片輕鬆,他已經暫時將傷勢給壓了下來,雖然這會使傷勢更加嚴重,但他只能這麼做,如果現在被段延慶看出他的傷勢,那他就真的只能拚命了,而且後果堪憂.
「那看來風某和段皇爺之間今天是注定要倒下一個了,如果段皇爺不幸的話,那這大理江山可就」無痕卻是突然停下沒再說下去,因為已經夠了.
聽到無痕叫他段皇爺,段延慶的臉色突然變了,他腦海中閃過自己曾經所受的屈辱,不由有點遲疑了.此時他也在考慮和無痕死磕下去的必要了.雖然他相信無痕應該受了重傷,但無痕這麼有恃無恐的表現,卻讓他舉棋不定.
「前輩,他已經受傷了,現在不殺他,就再沒機會了啊!」一旁在處理傷勢的慕容復卻是急了,如果他還能動手的話,恨不得馬上就殺了無痕,但他的傷太重了,整件白衣被染成了紅色,而且腹部的傷口還在緩緩的流著鮮血,臉色也是蒼白一片.
段延慶又是懷疑的看著無痕,眼神中的殺意漸漸的堅定了起來,而此時無痕身後的王語嫣卻是仇恨的看著已經成了一個血人的慕容復,她原本還對慕容復擔心,此時卻是半點也沒了,緊張的望著段延慶,抓著無痕衣擺的小手不知覺的收緊.
「天龍寺前,菩提樹下,白衣觀音.」就在段延慶即將動手要除掉無痕時,卻是聽到了無核慢悠悠的吟誦,臉色變了,急聲道:「你你你知道她是誰,快告訴我」眼中的殺意迅速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著急和狂喜.
其他幾人一陣莫名其妙,不知道剛剛無痕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幾人都知道這幾個字對段延慶相當的重要,王語嫣的緊張頓時有了一刻的放鬆,但還是有點不安的看著無痕,慕容復卻是臉色瞬間慘淡了下來,但還是不甘心的道:「前輩,錯過這次就再沒機會了啊!」
段延慶卻是理也不理他,只是著急的看著無痕,看到這的慕容復心喪若死,緩緩的向著後面挪去.
無痕卻是淡淡掃了一眼,也沒理會他,他現在還不能殺慕容復,而且他原本就沒想過要殺死慕容復,而是像原著一般漸漸的逼瘋他,如此得罪他風無痕的人,他怎麼可能讓他那麼容易死去.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無痕淡淡道.
段延慶臉色一變,冷冷道:「你就不擔心我殺了你,你現在可是沒多少之力.」眼中的殺氣重新又凝聚了起來.
「你可以試試,不說你不一定殺的了我,就算你能殺的了我,你敢殺我嗎要知道這世上知道這件事情的可就我們三人啊!哈哈!」無痕冷笑一聲,嘲諷道.
段延慶臉色鐵青,惡狠狠的瞪著無痕,而無痕也是冷冷的回視,兩人之間的空氣竟然有了一瞬間的波動.旁邊三人卻是緊張的看著像鬥牛一樣瞪著對方的兩人,不知道怎麼辦.
葉二娘兩人很不明白段延慶為何在聽到那句話後就對邪神這麼顧忌起來,兩人此時也看出了無痕的虛弱,否則他不會這麼久還沒一點動靜.雖然兩人都很想現在就殺了邪神,但在段延慶沒有指示的情況下,卻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著急的等著段延慶的決定.
王語嫣拉著無痕衣擺的小手已經青白一片,緊張的看著對視的兩人,不敢又任何的動作,生怕打攪到無痕.
整片場地,除了慕容復緩緩離去帶動雜草的沙沙聲,還有幾人粗重的呼吸聲外,再也沒任何聲音.段延慶的手杖漸漸的舉了起來,無痕卻是視若無睹,只是冷冷的注視著臉色變幻不定的段延慶,顯得有些的好整以暇.
但他心裡絕對不是這般輕鬆,他也拿不準段延慶會不會像原著那般在意刀白鳳的消息,如果不是的話,他就只能賭「掌控」是否能使出了,使出了他活,段延慶死,要是沒有使出的話,就是他死,段延慶活.
不過想到「掌控」的使出概率,無痕的信心也不是很足.而且即使使出了,現場還有其他兩大惡人,在內力全失的情況下,他結局也堪憂,在想到他死後,王語嫣的處境,登時有了一絲心寒,但此時的他也只能祈禱書中說的是正確的.
除了斷臂那次,無痕從來沒有這麼心寒過.默默的對峙還在進行著,時間緩緩流逝,段延慶的手杖也逐漸的向著無痕胸口延伸,距離已經很短了,甚至只要一個瞬間就能刺穿他的心臟,手杖還在緩緩前進.
王語嫣的臉色已經是蒼白一片了,小手也沒有了一絲的血色,眼中滿是死灰的顏色,葉二娘兩人卻是漸漸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