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府,又稱西京,位於嵩山腳下,是大宋王朝重要城市,也是一大都市.
大街上人來人往,嘈雜吆喝之聲,穿雜成一片.過往商旅行色匆匆,更多的儒生一身長衫,悠閒地慢步.兩旁有酒樓,青樓,茶肆等各種建築場所林立,酒樓中的呼喝聲,青樓中的嗲叫聲,喧囂成一片.好一派盛世景象.
無痕背著自己的包袱,一頭白髮,一身青衣,在大街緩緩的走著,說不出的飄逸,引來行人一陣陣的關注,實在是太的白髮太扎眼了,氣質也太出眾了點.他沒理會這些探究的眼神,一個人靜靜看著這繁華的景象,看著一個個演繹一個個故事,心裡閃過百年後的場景,中原喋血,萬里血漂,王朝卻在醉死夢中徘徊,黯然一歎.
是的,無痕下了少室山,他就直接繼續往西南走,因為汴梁城在東南方,他還不敢去東京汴梁.
雙眼仔細的搜索著街道兩邊的建築,他已經在街道上徘徊了很久了.
突然無痕臉色一喜,快步的往前面鋪子走去,走近一看,卻是個鑄劍的鋪子,原來他一直在尋的就是鑄劍鋪.
這鋪子比較冷清,和大街上的喧囂很是不配,鋪子門口放了個大檯子,檯子後坐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鐵匠,閉眼輕搖著蒲扇,鋪子裡面則是一整套的鑄造用具,不過都沒用.檯子上面放了各式各樣的武器,奇形怪狀,也有基本長劍,都一股腦的放在一堆,亂做一團,好像垃圾堆一樣,無痕暗道:難怪如此冷清.
老鐵匠睜開眼奇怪的看了看無痕,他顯然是奇怪無痕的頭髮,道:"小孩,有事"聲音有點溫和,也有點疑問.
"我要學鑄劍"無痕靜靜的看著老鐵匠,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噢!鑄劍小孩子家家回家玩去."老鐵匠看了看無痕的身板,很是不肯定而且有點好笑,對無痕揮了揮手
"你教我鑄劍,我幫你打點鋪子",無痕皺了皺眉,他很不喜歡別人將他的話當成廢話.
"鑄劍很辛苦,你受不了的."老鐵匠一臉勸說道.
"你要怎樣才會答應."無痕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他最討厭將時間浪費在這種可以說是無聊的對話上,而且,他最討厭別人當他是小孩了.
"好,回答我一個問題,正確的話,我就教你."老鐵匠有點知道輕易是無法讓眼前的白髮小孩放棄的.
無痕想了想,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一定要學鑄劍",老鐵匠鬼使神差的問了這麼一個問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不過應該也夠難住眼前的小子了,老鐵匠心裡嘀咕著.
無痕很有點奇怪的看了這老頭一眼,暗想:莫非這老頭有心裡透視能力,知道自己的目的.也有點好笑,還以為這老頭會提個多麼難的問題出來,卻沒想到問的就是他此來的目的啊!
"瞭解劍",輕鬆的回答,聲音中還有點戲謔.
老鐵匠身子一晃,差點從椅子上栽下去,他原本以為是學門手藝什麼的,可是無痕卻給了他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這個答案太出乎意料,他從沒聽說過有人為了瞭解劍而專門跑來學鑄劍,他也終於注意到了無痕的不同.
一身青衣,風塵僕僕的,肩上挎著個小包袱,明顯是從遠方來的,一臉平靜從容,更加不像是普通小孩,眼睛也是出奇的有神.
老鐵匠這回終於知道,眼前的白髮小孩,明顯的是武林中人.那麼一切就都在情理之中了.心裡一陣陣的後怕,自己剛剛竟然和一言不合就把刀子的江湖中人說笑,而且語氣相當不敬,雖然那還是個小孩,但也是江湖中人啊!
老鐵匠又小心認真的看了看無痕,帶著確認的道:"你真的要學."
"嗯!幫你打點店面當房錢,當做飯錢."無痕一邊說話,一邊往鋪子裡走去,臉色很平靜,好像就是一切都是情理之中一般.
"好吧!就這樣."老鐵匠很是無奈,只能感歎自己運道不佳,不過他到也不敢得罪無痕.
"我睡哪"無痕的聲音從裡間傳來.
"我搭扇門板就行了",老鐵匠走進去道.心裡卻在感歎,看來一把老骨頭,還要熬一段時間的門板了,心中直到晦氣.
"不需要,門板給我."無痕毫不猶豫道,聲音很是肯定.
"那行,"老鐵匠猶豫了一會就答應了,既然無痕自己要睡門板,他也不反對,反到有些高興,畢竟他已經六十多了,如果還去睡門板的話,那種滋味絕對不好受.心中還在直歎,原來武林中人也是懂的尊老愛幼的,高高興興的拿門板去了.
無痕的性格就是這樣,恩怨分明,能給別人的方便他絕不吝嗇,也不會故意去刁難什麼人,除非別人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