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笛走出賓館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拿起了手機撥通了電話簿裡面的第一個號碼。
「喂?師父嗎?是我。」
「好小子!我終南山是不是不用混了?!」
「那你告訴我還有什麼辦法可以不引人疑心的把那個女孩誆到單獨跟我一起?」
「那你已經芙蓉帳暖還來找我幹什麼?」
「**後要去倫敦那裡是吸血鬼的誕生之地也是貞女門的基地那裡資料應該會比較多。」
「那去啊。」
「沒有錢。」
「……你不是想著跟我要吧?終南山終年清貧修為而我又兩袖清風……」
「我在山上的時候連著兩個月數了善德箱裡面的錢每個月都過一萬。」
「……靠!」
「師父你教導過說修行道家講究心平氣和更加不能說粗口。」
「我偏說!死兔崽子!」
那邊掛斷了電話張笛臉上出現了笑容他徑直進入旁邊一家精美的商務中心店對那裡笑容可掬的服務小姐道:「我要一張下星期一去倫敦的機票頭等艙謝謝。」正說著身後隱約一個身影閃過。張笛不動聲色手背暗暗揮動一道芒影閃過外面的人影哎喲一聲已經不見。張笛接過機票在服務小姐戰戰兢兢的「請」字聲走了出來。看著四處無人張笛身影一躍一道鋒銳的光芒已經架在了巷道角落裡躲藏的一個人脖子上。張笛冷笑道:「你一直跟蹤我做什麼?」那人回過頭來:「自然是有事要找你。」
張笛一愕:「是你?」來人竟然是久不露面的鬼版版主獸獸他的眼神始終看著地面憂傷的表情籠罩著全身。縱然在驚愕間張笛的手中的紅線仍然緊緊逼著獸獸的脖子:「你是祈雲飛的爪牙是吧?我不會忘記無論是正常棟力還是死亡棟力上你都是鬼版的版主。如果不是祈雲飛的幫手又如何能夠在這兩個空間來去自如呢?」獸獸淡淡一笑:「聽到你這樣認為我很高興。可是很可惜我高攀不上祈雲飛。你也忘了他說過的他素來獨來獨往。當然我也不是屬於羊那一邊的。那可是神一般的人物。」最後一句話在張笛聽來尤其刺耳他冷冷的道:「無論你怎麼辯解管你是屬於哪方的總之一個事實是確定的。現在的你不是人類!否則我的紅線何以會對你起作用?」獸獸仍舊是那幅憂傷卻並不見驚訝的神色:「你又錯了。沒有錯你是按照常理來推斷你這條紅線的確是對非人類才起作用。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還有一種情況他們雖然是人類但是卻被作為非人類來對待的。在這種情況下你這條紅線是不是也一樣起作用呢?」
張笛給獸獸的最後一句話給弄怔了:「什麼人類作為非人類來對待?」獸獸冷然道:「被詛咒過的人類!」張笛心一沉獸獸繼續說道:「被詛咒連鬼都不如的人類雖然無法進入冥界不能參加輪迴不害怕陽光甚至什麼都跟人類一樣但是他們卻跟那些留著世間的冤魂一樣受著巨大的痛苦在你的紅線眼中這種人類和鬼又有什麼區別呢?」張笛道:「羊?他詛咒你做什麼?」獸獸突然笑了起來是那種很淺卻一點都不開心的笑容:「人人都說張笛聰明絕頂可是今天你卻處處猜錯。羊還不至於做這種事這一切都是祈雲飛賜予我的。」張笛收起紅線道:「祈雲飛也不至於做這種事除非你們知道了他的身份觸怒了他。」獸獸歎道:「他的身份我一早知道的不僅如此我們還無意中現了一個大秘密。他從此對我下了這個詛咒你知道作為非人類的吸血鬼族所下的詛咒是比人的詛咒更具有殺傷力的我開始就過起了這樣暗無天日的生活。」張笛揚眉道:「所以你一直隱忍不一直等著羊的出現。祈雲飛一死你們的詛咒自然就消除了可是沒想到我的出現沒想到羊不但沒有打倒祈雲飛還黯然退去。這下子祈雲飛更加舒服安逸了。」
獸獸驚異的看著眼前這個神采飛揚咄咄逼人的張笛不過才幾個月時間那個貪生怕死老想著回去的張笛那個口裡叫著要復仇見到羊和祈雲飛腿仍會抖的張笛好像瞬間都不見了。張笛只是冷笑著看著他不說話眼神裡閃現著那種冷如冰霜的光芒一道熟悉的感覺如閃電般在獸獸的心頭掠過。祈雲飛?獸獸猛地一驚這種相若的神采他也曾經在那個人臉上見到過然後就是自己恥辱的人生。獸獸心下暗地裡尋思:幾個月前張笛的實力明顯和羊跟祈雲飛還有一大截差距怎麼這會子居然出現了跟他們兩個相似的神色和自信?難道說他的靈媒介質潛能已經完全被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