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珠雜亂無章的殘留在高高的臉上高高低垂著頭無力的哭道:「原諒我dodo原諒我我真的不想這樣做的。但是……我分不清我是對是錯……我欠羊太多……」張真宏憐憫的看著他:「既然……分不清……為什麼……還要去做?」高高遽然抬頭急切的道:「你說什麼?」張真宏道:「為什麼……不等分清了……才去做?」高高怔怔的看著張真宏半晌才道:「還有時間嗎?」張真宏緊跟著問道:「必須要做嗎?」高高靜靜的站在地上雙目茫然表情木然良久似乎才回過神來口裡喃喃的道:「必須要做嗎?必須要做嗎?分得清才做……必須要……」高高的嘴角邊突然抽搐了一下「撲通」一聲突然整個人跪在張真宏的前面頓時把張笛和phenix都嚇了一大跳。phenix顫聲問道:「你……你做什麼?」高高抬起頭來一絲再平常不過的微笑悄然出現在他的臉上:「我說dodo我真不配做你的站長我其實……當時就該讓給你。真正毀滅棟力的不是祈雲飛其實是我。」張真宏也微笑著卻不再說話只是含笑看著他示意他起來。
「怎麼會這樣?」phenix呆呆的看著:「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有這麼快樂的笑容自從六年前一戰之後dodo充其量不過是他喜愛的一個下屬而已為什麼他可以讓高高這麼快樂?」張笛在一旁道:「是你自己不明白從六年前的那一戰開始你和羊就已經喪失了做高高的兄弟的資格。現在能夠格做他兄弟的只有dodo一人。試問面對兄弟有哪個人會不開心?」張笛想起當初和孤星寒一起的時光嘴邊也不由浮起笑容。phenix細細的咀嚼著張笛的話:「兄弟?什麼是兄弟?」張笛道:「兄弟就是懂得彼此之間的快樂之道懂得去選擇一條兩個人都願意走的路。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做你的兄弟而你從來心裡只想著羊只想著羊的復仇。仇恨真的值得你這麼堅定嗎?」
高高正緩緩的伸出手來希冀著能觸摸到張真宏的手。張真宏明知道陰陽相隔不可能相碰受高高感染也伸出手來兩隻手虛幻的貼在一起。「你們兩個在幹什麼?死靈你給我讓開!」一聲斥責聲傳來張真宏的魂體隨風而散。phenix悚然回頭:「羊?」羊滿面怒容的看著高高喝道:「你怎麼也受起死靈的誘惑來了?」phenix掙扎著起來道:「不是的羊高高剛才並不是受誘惑。」羊雙眉一皺道:「我沒時間顧這些小事了你們要當心點。我終於知道了祈雲飛為什麼要製造出一個假的死亡棟力來了原來他居然躲在這裡幹這些勾當。」他這話一出phenix和張笛同聲驚呼不過phenix問的是:「他幹什麼勾當?」張笛問的是:「他把tina抓過來幹什麼?」
羊正要回答突然臉色一變道:「祈雲飛來了。」他話剛說完門「吱呀」一聲已經開了一個瘦削的身影在門外閃現強烈的光芒刺的張笛和高高他們都瞇起眼來。祈雲飛走得很慢卻很堅定張笛不由愣住了他見過真相敗露前溫和微笑的祈雲飛見過真相大白後冷峻從容的祈雲飛卻從來沒見過如此憤怒和漲紅了臉的祈雲飛完全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從那雙瞪得大大的眼睛裡逼放出灼熱而嚴厲的目光掃視之處幾乎無人敢與他對視只有羊冷冷笑著反而上前了一步。祈雲飛眉毛一挑道:「是誰最先闖進來的?」羊接口道:「是我。」祈雲飛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已違反了契約的規定?」羊道:「先違反的人是你。你認為你那個夢想真的會實現嗎?算了吧那不過是騙人的一個傳說一個自欺欺人的傳說你的多少祖先比你更有機緣更厲害但是他們實現了嗎?所以我勸你還是快快降服吧。」
張笛在一邊聽得很是奇怪祈雲飛現在基本上天下無敵還有什麼實現不了的夢想呢?祈雲飛聽見羊的話卻不由漲紅了臉道:「是不是傳說用不著你來判定羊你苦苦追殺我那麼久究竟是為了什麼?」羊道:「我說了好多次你還是不明白嗎?為了將你們這個畸形的血族消滅還人世一個安寧。」祈雲飛怒道:「我是問世界上的吸血鬼還有近千個你為什麼就偏偏追著我一個不放?你有那麼多時間為什麼不去殺一些其他的?」羊沒想到祈雲飛會這樣問他不由呆了一下沒有接話眼神裡驀地化過一絲憂鬱黯然道:「我為什麼只追殺你?祈雲飛……你知道的你知道的……」祈雲飛久久的凝視著他半晌道:「是嗎?我知道了。你原來那麼在意……那麼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決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