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高高用盡自己的努力但是結界還是起了一陣細微的波動。正在外面巡查的祈雲飛立即察覺了謹慎的他飛身回到了宿舍幻出長鞭警覺的注意著走廊的每一個角落。陳腐的天藍色在牆壁的下半部畏懼的蜷縮著破舊的一扇扇木門從縫裡透露出隱隱的凶光恐怖的殺機從祈雲飛身上源源不斷的溢出蔓延到整棟建築。「祈雲飛你沒有必要用這種方法逼我出來我根本沒有想要躲你。」祈雲飛微微攥緊了手上的長鞭:「高高你來這裡做什麼?」高高淡淡一笑:「不歡迎麼?那我走吧。想不到啊真的想不到棟力的前後站長居然可以站在學校的廢墟上見面這是棟力的悲哀嗎?」祈雲飛皺起眉頭道:「我沒空聽你些女人的傷感念頭說你剛才對結界動了什麼手腳?」高高道:「我沒有動結界我來不過是提醒你一件事我不管你非要從我手中接手棟力是出於打敗羊還是其他什麼目的你在接任站長的時候畢竟是宣過誓的你負有保護和展棟力的職責!吸血鬼不是一個背信棄義的種族你要遵守你自己的諾言不能讓棟力倒下!你不能做棟力的末代站長!」
祈雲飛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高高:「你來就是說這些話?」高高道:「是我不相信上能通天下能入地的你還弄不好一個小小的棟力。我要說的都說完了我走了我們決戰時見吧。」祈雲飛在背後愕然的看著高高輕快的步伐心中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勁:一向以正邪對戰為大局的高高為什麼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本末倒置如此重視棟力呢?他在心裡暗暗的道:高高放心如果我的心願可以達成的話不要說一個棟力就算是一百個棟力都不會倒下。也正是這樣向來機警的祈雲飛鬼使神差的忘記了要去查看結界波動的事情放過了張笛和水蘭也導致了最後結局根本性的大扭轉。
真的血之棟力和假的幾乎異曲同工張笛和水蘭依據先前的邏輯第一步就來到了棟力服務器室但是沒有絲毫現。張笛道:「祈雲飛也不會這麼笨明明知道服務器室是最顯眼的地方應該是轉移到別處去了。」水蘭道:「這裡充滿了怨靈的氣息有點恐怖誒也不知道有沒有襲擊我們的能力。」張笛道:「也許是死去的學生不甘願無法投胎還要面對熟悉的校園場景而產生的怨念吧……」話沒說完水蘭打斷道:「我可沒看到幾個學生的樣子你看那邊全都是婦女。」張笛循聲望去果然那邊一堆婦女坐在地上捶胸頓哭神情哀慟至極她們的穿著打扮更是奇怪竟然是樣式單一色彩單調的的確良襯衫斜錯著扣子有的頭上還別著黑色笨重的木梳張笛出了一身冷汗環顧四周密密麻麻全部是這種著裝的人。「怎麼會……怎麼會……」張笛倉惶間踉蹌退了兩步:「這個是……這個不是血之棟力……」
水蘭的眼睛睜得前所未有的大一滴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嘴唇微微張開並顫抖著胸口在快的起伏一種不尋常的驚懼牢牢的佔據了整個面部只有連她自己也懷疑有沒有產生的聲音在空中遊魂般的飄蕩:「怨靈……最可怕的怨靈……喪夫失子的婦女怨靈……而且……而且還是……幾十年前的怨靈……」張笛猛地吞下了一口口水喉嚨出可怕的「咕咚」一聲他這才現他們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受假孤星寒的錯誤思想影響他們一直是認為血之棟力之所以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完全是借助於祈雲飛和羊高的法力和聰穎的天賦將結界做到天衣無縫所致孰不知真正的內幕是借助了這些數以萬計的怨靈的可怕怨念怪不得一直說血之禁忌的中心地帶無人能近能突破這些怨靈也許只有祈雲飛和羊有那樣的力量。張笛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心道:高高你害死我們了。
水蘭一步步向張笛靠近兩人緊緊的靠在一起水蘭顫抖著聲音道:「他們從哪裡借來這麼多的可怕的怨靈?」張笛道:「不知道。」水蘭又問道:「那你說我們還能不能活著出去?」張笛道:「不知道。」水蘭幾近要哭道:「那你能不能講點知道的?」張笛強呼了一口氣道:「我只知道要活著進去裡面必須打敗這些怨靈!」說著從懷裡快掏出一疊黃符不料還沒來得及唸咒黃符已然自己燃燒起來張笛痛得大叫一聲趕緊丟在地上。「你這個笨蛋……」水蘭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現在自己都是靈體不能用符的。」張笛喘著氣道:「那怎麼辦?對了你不是有法力嗎?」水蘭拚命搖頭:「我對付不了那麼多而且我的法器沒帶進來激怒怨靈更加不好辦。」張笛一時呆了喃喃道:「難道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