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傳波轉過身快地抓起水蘭的一隻手語氣急促地道:「水蘭在死之前我有句話想對你說……」卻見水蘭的瞳孔驀地睜大臉上寫滿了那種驚詫不信的神情嘴唇顫動著卻說不出一個字。這不該是看到祈雲飛出現時的表情!余傳波情知有異也趕緊回頭一看果然連自己也完完全全愣住了。最不該出現的人竟然就這樣真真實實地站到了自己面前!幾乎是咫尺之間讓人無法懷疑這奇跡是夢。「你……」余傳波吃吃地道:「為什麼你也在這裡…………」
「哼」站著的那人用一聲熟悉的冷哼聲回答了他們。而余傳波和水蘭也最終異口同聲得以驚呼出聲:「張笛!!!」來人正是為護送孤星寒骨灰先行南下的張笛。余傳波道:「你……你不是去了廣州麼?怎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你也被……血……變成亡靈了嗎?」張笛忍不住「嗤」的一聲道:「亡靈你個頭我還不是被你們害的!本來我以為你們夠聰明進去了可以出得來結果居然把我也拉進去了。好了現在三個人一起等死吧。」余傳波奇怪道:「不可能!
我們進來不過才一天不到的時間你遠在千里之外的廣州就算你知道消息最快度趕過來也不可能我們前腳剛進你後腳就到了更何況我們這次行動任何人都不知曉。」張笛臉現異色:「一天不到?前腳剛進??」低頭竟沉默不語。
余傳波見張笛臉色不對疑心大起:難道面前的這個人不過是幻象?不是真正的張笛?張笛突然把手一拍道:「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們還悠哉游哉一點都不慌著出去。」
水蘭嚇了一跳道:「什麼原來是這樣?你還沒解釋你為什麼這麼快來到這裡呢?」張笛回頭道:「我快麼?能夠最快知曉你們行蹤的人只有關心羊的高高和phenix那兩個笨蛋他們見了我不打架已經算很友好的了。我在廣州呆了整整一個月老是沒接到你的電話結果回來就見到你們的靈柩。」「靈柩?」余傳波和水蘭同時失聲。張笛自顧自說下去道:「我當時比你們還嚇壞了我還以為是高高他們殺了你於是就瘋狂地衝上去抓住高高問誰知道他們兩個比我還像瘋子似的哭著喊著問我是不是出主意叫你們去闖血之棟力的我當即就明白了肯定是你們兩個笨瓜還困在裡面於是我就進來了順便告訴你們如果再不快點出去你們就真的要掛了。」
「等一下」余傳波急道:「你剛才說得不對我們進來最多就一天的時間哪裡有一個月?肯定是你糊塗記錯了。」張笛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道:「你沒有錯的確在這裡只有一天的時間但是我也沒有錯在那個世界的確過了一個月錯的只是這個空間。」水蘭道:「什麼意思?」張笛道:「這是一個扭曲的世界不僅扭曲了空間也扭曲了時間使得這裡的時間長度遠遠短於現實的世界也就是說這裡的一天就等於外面的一個月。你們的靈魂離開了身體身體在快地壞死。高高和phenix為了保住你們的軀體用法力冰凍住不過我看估計也保不了多久了我們在這裡三天出不去就算你們的靈魂回去了也會沒有軀體依附而最終魂消魄散的。」水蘭淒然道:「我們早料到會死的了又不是不想出去但是根本沒法出去啊!這裡是完美的結界啊!」
「不!」張笛怒然回頭:「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結界就算強大如祈雲飛這種人也必然有缺陷的。缺陷就是這個結界的出口!這麼早就放棄生存的希望還談什麼復仇什麼解開謎底呢?!你們不要忘了我們身上背負著幾條血淋淋的人命!!」張笛的話激起了余傳波和水蘭幾乎快熄滅的求生的慾望。水蘭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道:「張笛說得對我們不能這麼輕易地放棄。」余傳波也掙扎著起來道:「你這個傢伙……一天不一個月不見怎麼變了這麼多一樣?」張笛的眼神忽然黯然失色:「我在廣州經歷的是另一場苦難原來的張笛已經無法回來了跟隨著孤星寒永遠地走了。」余傳波以為他說的是被孤星寒的父母責難的事不好再提。水蘭突然想起來問道:「對了貓貓剛才張笛出現的時候你說要跟我說一句話的是什麼?」「啊!」余傳波怔了半晌才道:「我有說過要跟你說一句話嗎?我真不記得了。」水蘭愣道:「不記得了?一分鐘前的事而已啊。」余傳波乾笑道:「我真不記得了可能是被嚇忘了等我記起來再說吧。」水蘭狐疑的望著他:「真的?」余傳波連忙雞搗蒜地點頭。水蘭轉向張笛問道:
「你覺得他真的記不得了嗎?」余傳波萬分緊張地看著張笛。張笛想了一會兒道:
「我不是貓貓他真的假的我還真猜不出來不過我知道」說到這裡他突然意味深長地看了余傳波一眼:「男人有些話是必須到一定時候才記得起來的。」
余傳波怔怔地站著眼神卻驀然明亮起來。水蘭繼續問道:「什麼話?」張笛道:
「不是說了嗎?要到一定時候。要不然就不是男人了。」水蘭又急又氣狠狠瞪了張笛一眼道:「不跟你們這幫臭男人在一起了。」說完一瘸一拐地往樓梯走去。
張笛在後面忍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