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鬼路五步曲 正文 第七十四章
    一柄流光溢彩光艷熠熠的劍堅定地擋在了張笛的身前銳利的青芒裡隱約映出孤星寒平靜的面容。「想不到世間果然有這把七星龍泉劍。」旁邊突然傳來一聲輕輕的讚歎頓時把眾人嚇得魂不附體看時來人竟是久未露面的祁雲飛。余傳波訝異道:「飛飛你……你怎麼會來這裡?」祁雲飛點頭作禮答道:「我才剛見高高他們氣沖沖地過這邊來我一時好奇便跟過來看看。」說著對孤星寒笑吟吟道:「我對寶劍向來很有興趣不知道能不能借過來看看呢?」話音剛落水蘭和余傳波面面相覷這麼緊張萬分一觸即的局勢即便是瞎子也感覺得出來可是這個祁雲飛卻依舊沒事人似的在這裡談笑風生還故意拿些雞毛蒜皮的話題來打岔他究竟是為了什麼企圖來到這裡?他跟高高又是不是一夥的呢?連向來粗心大意的張笛也看出局勢越來越複雜了稍微走錯一步可能就會有所差失眾人都不敢輕舉妄動於是大家都把眼光望向最中心的當事人——孤星寒。可是孤星寒從剛才擋住高高的攻擊開始就好像傻了一樣動都沒有動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對祁雲飛的突然出現也沒有任何的驚奇眼睛只定定的盯著寶劍偶爾目光中有一絲迷離。「難道是剛才擋高高的時候受傷了?」張笛頓時大為緊張。

    原來一直裝做表面滿不在乎的孤星寒其實是在全神貫注地注意著高高的動向。祁雲飛的突然到來的確使他吃了不小的驚可是深諳交戰之道的孤星寒深知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放鬆警惕和防備。因為這個常人最容易動搖心神的時候恰是敵人最佳的攻擊時機。祁雲飛雖然是不之客但是大家的注意力一瞬間都會全部轉移到他的身上就算他惡意動攻擊所受的損傷也遠遠比毫無防備的高高來的攻擊要小衡量利弊自然是捨祁雲飛而防高高。自己的觀察是最準確的孤星寒明明看見高高已將手腕提起隨時可能動第二次攻擊但是當祁雲飛一出現的時候高高卻馬上幾乎是毫無考慮時間地把手腕緩了下來。孤星寒心底一陣驚異看樣子高高似乎頗為忌憚這位棟力無限的現任站長。但是怎麼可能呢?從剛才頗為費力才擋下高高的一擊來看已經足以判斷出高高的功力之深之厚就算自己這邊有七星龍泉劍壓陣不激鬥數日恐怕也難分出勝負。莫非……孤星寒心中似乎有什麼大石砰然炸裂直把他驚呆在當地。那麼明顯的特徵那麼巨大的破綻七星龍泉劍那麼及時的暗示他全部都沒有看出來!!

    張笛見孤星寒對於祁雲飛的問話不回不應以為真是受了傷忙上前搖晃他道:「你還好吧?」孤星寒醒悟過來忙問眾人道:「生了什麼事?」張笛指指他的劍又指指祁雲飛道:「他要借你的劍看。」不等孤星寒有什麼表示張笛又搶著道:「算你識貨認得這是七星龍泉劍我告訴你全天下就只有這麼一把而已哪能輕易借給別人看要是丟了怎麼辦?恐怕你拿你全家的性命都還不起啊!」素來敬佩祁雲飛的余傳波在一邊氣壞了打岔道:「喂又不是你的劍輪得到你這麼多話嗎?不准對我們站長無禮!」張笛剛要還嘴祁雲飛一笑道:「不看也罷了。」「不你拿去看吧。」孤星寒忽然一改之前的冷漠含笑雙手奉上寶劍給祁雲飛:「寶劍雖不輕易外借不過難得它遇上知音。」張笛被當場打嘴氣得他結結巴巴道:「孤星寒你你……」

    祁雲飛小心翼翼的接過劍先是認真觀察了柄上那最為貴重的用七顆道家秘製寶珠鑲成的北斗七星讚歎了一句:「果然是和天象完全符合幾乎看不出有什麼差別。」接著又欣賞了一回雕刻的栩栩如生矯健逼真的兩條龍像點點頭道:「真是入木三分當年打造這兩條龍的師傅技術可真謂登峰造極現在應該找不到這樣的人了吧?」說完祁雲飛竟用指尖輕輕沿著劍鋒滑動了一圈孤星寒見狀剛要阻攔祁雲飛的手指已離開了寶劍只見手指上面早裂開了一道長達三厘米的傷口殷紅的鮮血正在顯眼的往外冒。「哎呀!」余傳波失驚叫道:「飛飛你怎麼能用自己的手指去割劍呢?傷得不輕啊你等我我現在去給你買藥。」祁雲飛拉住正想走的余傳波搖搖頭道:「不用這麼一點小傷也值得用藥?」說著也用雙手捧著送還給孤星寒道:「名副其實的確是天下無雙的絕世寶劍。」孤星寒微微一笑接過來不說話。深知孤星寒性格的張笛卻見孤星寒的臉色有點難看忙悄悄地對他道:「是不是不喜歡他拿你的寶劍?要不要我扁他?」孤星寒白他一眼:「你要真肯幫我就先扇自己幾個嘴巴子吧。」

    祁雲飛在一邊慢吞吞的賞劍急壞了站在一邊要興師問罪的高高和phenix。高高強忍不滿總算等到祁雲飛把劍還給孤星寒開口道:「飛飛你到底來幹什麼啊?」祁雲飛有些微愕地轉頭秀晰的臉上綻放出一個愉快的笑容:「我剛才說了啊好奇過來看看果然給我看到了好東西了。」高高對著祁雲飛那大惑不解的眼神火氣直往上衝然而最後他一咬牙對phenix道:「好我們走!」說完對孤星寒道:「別以為你能查出些什麼來。就算我們不來你也不會有任何結果的。」說完也不和余傳波打招呼和phenix徑直離去。祁雲飛迷惑道:「怎麼了他們啊?總覺得近來他們怪怪的今天好像火氣又特別大。」說著回過頭來對著孤星寒微微笑道:「希望沒有嚇壞我們的客人。」孤星寒也微笑道:「沒事是我們失禮在先。」祁雲飛笑道:「那麼天色要晚了最近治安不是很好大家也別在這些空曠的地方呆太久我有事就先失陪了。」孤星寒笑道:「謝謝關心慢走。」

    等到祁雲飛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野中水蘭才不由感歎道:「天啊我還沒見過這麼溫柔的男生呢。說起話來象彈琴一樣氣質和談吐都沒得挑的這麼好的男生會沒有女朋友?我真不相信!」余傳波笑道:「要不怎麼做得了站長呢?我們曾經也不相信他沒有女朋友但是多方打探偷窺了一年以後我們終於死心塌地相信了。」水蘭抿嘴笑道:「通常這樣的情形的解釋只有一種肯定是他心中已經有了人了。不過又是什麼女生眼界這麼高連他都會拒絕呢?」張笛在一邊惱怒道:「喂餵這個並不是討論的重點吧?你們為什麼一點都不懷疑那個什麼雲飛來這裡的企圖呢?什麼好奇什麼跟了過來什麼賞劍誰會信那些鬼話?走的跟來的一樣奇怪他也一定是跟血之禁忌有什麼聯繫的!」「奇怪?」一直沉默寡言的孤星寒突然笑了張笛頓時有點毛骨悚然:「孤星寒我覺得你被高高把腦袋打出毛病來了。」孤星寒伸出右手仰望天空長長歎了一口氣:「奇怪現在已經不成為我們懷疑人的依據了難道你們不覺得自從棟力出了事之後所有的人都很奇怪他們的行為都不同於常人甚至連我們也漸漸的漸漸的變得奇怪了。」一粒還沒散盡的光點輕柔的旋繞了下來無聲無息的沒入孤星寒的指間。

    張笛見余傳波和水蘭都沒有言語回答於是開口承認道:「聽不懂孤星寒你說得太深奧了可不可以淺顯一點?」「淺顯一點?」孤星寒又笑了:「那好吧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你們曾經上過水木清華的鬼版嗎?」張笛這回積極的搶道:「上過上過。」余傳波猶豫了一下才道:「是那個據說是全國最大的鬼版嗎?」「天啊!」張笛立即驚叫起來:「你居然連水木的鬼版也沒上過還說是鬼版版友呢?」水蘭「噓」了一聲道:「我們靜靜聽孤星寒講故事罷。」孤星寒道:「那是曾經表在水木鬼版的一篇很古老的文章了可能張笛也沒有聽過。文章的大意是說一男一女一對情侶出外旅遊結果遇上事故後來兩人拚命逃了出來在一個村莊歇腳。男的現女的行為異常於是懷疑她已經死了然後現全村的人都行為異常於是他大驚趕往另外一個遠的村莊找巫師幫忙。巫師告訴他只要去墓地找到那些人的墓碑然後把那些刻著他們名字的墓碑給他們看他們就會消失的。那不過是執著的死靈執念而已。男的不敢怠慢千辛萬苦找到了墓地恰好那裡正有一塊新的墓碑埋在土中。男的大喜拚命的挖拚命地挖終於把那塊墓碑全部挖了出來卻現那上面原來刻的是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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