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見林鳶茵一眼猜破他的身份仰天大笑道:「不愧是靈媒介質啊看來老夫真的是低估了你的能力。利用傳說的力量將我第一隊人馬殺了個全軍覆沒這麼聰慧美麗的女子老夫還真是忍不下心下手。」
林鳶茵微微一張嘴長老已經搶著道:「你不必問我是誰我不會告訴你你也沒有機會知道了。」
他緩慢地把玩著枴杖頭上那雕得極其怪異和凶狠的一個怪獸頭像低低的道:「第九間課室傳說對於我們非常重要我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妄圖破解掉它。林鳶茵小姐你自從出現來給我們造成的麻煩已經太多了。不要怨老夫要怨只能怨你知道得太多生得太聰明了。」
林鳶茵微微一笑道:「你要殺我我早就料到了。我也沒打算反抗對於你們來說我再怎麼靈媒介質也不過是一塊砧板上的肉你們想什麼時候剁就什麼時候剁。不過既然你們是強者能不能有一點強者的風度在我死之前回答我的一個問題。」
長老眼睛一轉想了片刻陰森森的笑道:「這要看林小姐問的是什麼問題了老夫可沒那麼容易上當萬一象上次一樣又被人救走老夫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林鳶茵笑道:「那是自然不會讓你吃虧你大可以殺了我之後再告訴我旁邊的這位這樣你們就一點風險都沒有了。」
楊淙大驚道:「林鳶茵你……」
長老再一次長笑道:「好好這麼善解人意溫柔體貼可惜老夫年紀老邁不然也要動心的了。你只管問吧若是問得尖銳老夫等你下了黃泉自然會告訴你旁邊的那位姑娘。」
林鳶茵道:「如此多謝了。但有一條你必須據實以告我在黃泉之下必然可以查清底細如若玩任何花招欺瞞我會在冥界使者面前告上你一狀。大爺身子骨再這麼硬朗也總有下去的一天到時在地獄吃不了兜著走就別怪我了。」
如此狠毒的威脅從林鳶茵嘴裡蹦出來楊淙還是第一眼得見。可見這個問題對於林鳶茵十分重要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取得答案。長老心中一震他的確是想先答應再反悔但是地獄之說顯然不可不顧地獄最憎背信棄義之人林鳶茵說得對他總有下去的一天總有被人家當成砧板上的肉的一天。想到這裡長老微一猶豫隨即轉念一想這小姑娘這樣給自己下套無非是想知道第九間課室裡面藏著的是什麼東西再深點也就是問我們的計劃是什麼以了她的心願反正那東西和計劃遲早要大白於天下的提前告訴她也無妨想及此處終於慢慢點了點頭。
林鳶茵道:「我問的問題很簡單——星晨的身份是什麼?」
楊淙震驚神色頓時溢於言表:「你說什麼?」她的想法跟長老一樣算定了林鳶茵必定要問與傳說謎底有關的事。只一驚間楊淙卻忽然想明白了是她錯會了林鳶茵的意傳說儘管那麼可怕那麼重要但是在林鳶茵的心中最重的是始終是星晨啊!
長老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本來穩如磐鐘的身子也不禁微微搖晃這次真是陰溝裡翻船著了這小妮子的道了。星晨的身份是絕大的機密在某種程度上要比傳說來得更加重要林鳶茵一眼看破其中的利害這下子自己進退兩難說了吧對種族的危害不可估量不說罷又有違自己剛才的承諾。長老卻料錯了林鳶茵心中的真正含義她想著反正第九間課室本體位置已經知道了假以時日吳剛英必定能查探個水落石出徹底破解這個恐怖的扭曲空間傳說。但是星晨但是那句「我拒絕」卻從始至終都是她心裡的結——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林鳶茵並不知道長老的心裡此刻正如波濤翻滾的大海正在劇烈的鬥爭中眉毛一挑道:「如何?大爺是選擇先告訴我還是我死後再告訴她?」
畢竟是經過風浪的人很快長老心中拿定了主意大不了告訴旁邊的那個女人之後再殺了她就一了百了什麼危險都沒有了。想及此處臉色也霽和起來:「好君子一言你如果肯自殺而死我自然將實情告訴你的同伴。」
楊淙忍不住罵了聲:「卑鄙!」
長老顯然想佔便宜佔到底林鳶茵若自殺而死的話以後這筆帳在冥界也不用算到他的頭上。
林鳶茵笑道:「好煩大爺借我一利器用用。」
楊淙開始按捺不住林鳶茵這麼沉穩顯然小晶可能就埋伏在附近準備救人只是這半天了怎麼半天沒見一絲動靜。
長老將枴杖遞過去:「林小姐將怪獸頭對著自己的脖子就成了保證毫無痛苦幹淨利落。」
林鳶茵含笑接了過去也沒半分猶豫正對著自己的脖子送了過去。周圍還是靜得一點風聲都聽不見楊淙一嚇之間大腦一片空白全身流滿了冷汗。難道……難道小晶根本就沒有來?林鳶茵真的早就抱著了必死的決心?
「不——」等楊淙反應過來想撲身上去搶時林鳶茵早已將杖頭挨到了脖子上就在此千鈞一的危急時刻從遠處的樹林中忽然射出一道明晃晃的東西只聽林鳶茵「哎喲」一聲枴杖被彈落到地上。
楊淙欣喜若狂喊道:「小晶!」只見一道修長的人影從天而降楊淙剛張開的嘴巴還沒有合攏立時就僵在了半空哪裡是什麼小晶來人分明是失蹤多時不見的星晨!!
「這……這個……」楊淙感覺現在置身於電視劇中情節曲折回轉感覺思維都快跟不上進度了。
林鳶茵太厲害了她居然預料到星晨會來等楊淙回過頭去她現自己想錯了林鳶茵臉上的震驚比她還甚要說有什麼不同就是眼神中多了一絲複雜莫名的牽掛。
大為震驚的不止她們兩個人這下子換長老全身流冷汗了怎麼會?不是叫了一幫老人拖住星晨的嗎?為什麼星晨會恰恰好這個時辰趕到?星晨的樣子看上去也不像是要馬上講話的樣子氣氛一時間僵住了三個靜止的人一個憤怒的人在這碑林的邊緣對峙著沉默著。「主……主上……」長老終於顫抖著開口了。
林鳶茵身軀狠狠的一震:主上??她早猜到星晨的身份不平常只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個特殊的稱呼。
星晨努力平抑自己的呼吸但怒氣卻無法掩飾的從眉目之間飄逸出來:「長老如果你還認我為主上的話那麼凡是在行動之前麻煩先問問我的意見。」
「屬下只是以為林鳶茵必死的理由已經足夠充分如果是主上得知的話也一定沒有異議如果主上為屬下擅自行動惱怒的話那麼我回去會自領懲罰。只是今天林鳶茵的命一定不能留!」長老生怕星晨抓住這個把柄追究他越權之罪而放過了林鳶茵。
星晨自然知道他打的什麼鬼心思冷笑一聲道:「林鳶茵該死不該死似乎也不是長老有資格判定的。這個如果傳揚開去大家都可以藉著理由充分我一定沒有異議為所欲為了!」
長老乾笑一聲:「那主上的意思是認為林鳶茵不該死了?願聆聽高論。」
星晨當然拿不出任何有力的理由來他只好轉移話題道:「就算該死也要由我親自下令。異族為敵自然應該剷除不過我認為內院起火更需要整治。」
長老臉色一下變得毫無血色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向在他面前隱忍的星晨居然為了林鳶茵放出這麼狠的話來看來他還是低估了林鳶茵的破壞力。如果星晨的心真的轉向了林鳶茵那邊的話那麼族群就會非常的危險。林鳶茵多存在一天第九間課室的傳說就多一分破解的危險那個計劃就多一分失敗的可能想及此處長老知道必有一場惡戰狠下心來挺直了腰板道:「主上這句話我覺得不妥我們一致同意必須盡早取林鳶茵的命主上既然有心阻撓休怪屬下無情。」
星晨道:「你既無情我也無義。長老不是第一天想跟我動手了又何必裝成這麼必恭必敬的樣子呢?若能贏我這個主上讓給你當也罷了。」
長老惡狠狠的笑道:「好好翅膀硬了該飛了我也未必打不贏你。」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被林鳶茵掉落在地上的枴杖如同自己長眼睛般回到了長老的手上從怪獸的嘴中出了絲絲白氣長老手持枴杖一個飛舞數道青光飛出瞬間形成包圍之勢緊逼星晨而來。星晨道:「就憑你這根枴杖恐怕你佔不到什麼勝算。」人隨音起青光襲到之處早已沒有人影。
這還是林鳶茵第一次得見星晨的真正身手看得她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怪不得那次吳剛英拿劍指著他他還一點都不慌張恐怕吳剛英的師父親來也未必能把星晨怎麼樣。長老當然知道他跟星晨還不是一個檔次可是已經到了眼下這種情況除了拚死戰一場還能有什麼辦法當下二話不說低頭又是一個枴杖掃過從怪獸頭上突然竄出一條綠色的眼鏡蛇一口咬住了星晨的手腕。瞬時星晨整個手臂都變成了黑色。
「啊!」林鳶茵忍不住叫了出來。星晨臉色卻如常沒有變化也沒有急著抽手回來只是淡淡的道:「長老用毒的確是一絕不過你應該最知道這些對我沒用。」說著手上一勁一道奇異的五彩光芒頓時籠罩在傷口周圍眼鏡蛇怪叫一聲立即縮回到杖頭裡面同時奇跡般的原本那越來越濃的黑色也不見影蹤只一個剎那手又回復了本來的顏色。
這……林鳶茵震驚得連思考都快停止了就算用天下最靈的解毒秘藥恐怕也不能這麼快的怯毒。隱隱中一個不祥的預感從林鳶茵腦海中升起她還是不知道星晨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但她已經大概猜出了星晨之所以有這麼可怕力量的原因。
「怎麼會……」林鳶茵喃喃的自言自語道她的臉白如金紙眼神空洞而放散:「怪不得他不願意跟我一起……」
「你說什麼啊?」楊淙驚異的問林鳶茵林鳶茵緊緊的閉上了嘴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打鬥中的星晨。
長老的臉已經變成青黑色星晨的能力他怎麼會不知道?不應該說太瞭解了星晨是他一手締造的神話只是他自然有心裡的小算盤。風聲忽動中長老的身影突然變得模糊起來地上的落葉和塵土都被捲了起來形成一股小型的強勁龍旋風將星晨圍在中央。霎時長老的身影突然一花在星晨的周圍憑空多出重重的人圈。
林鳶茵失色脫口叫道:「幻身術??」這麼一來果然可以確定長老就是妖界的了。
楊淙不禁好奇的問道:「什麼幻身術?」
「是妖界一種凶險的法術利用靈力逼散魂魄逃出體外製造多個身軀共同起攻擊可將打擊的力度瞬間提高數倍非功力高深的老妖不能實施。」
「妖?」楊淙滿臉訝異:「那麼星晨他……」
星晨在風暴的捲襲下仍然沒有慌張之色:「長老你也應該知道無論你化身為千萬軍馬我也可以全部斃命的。你如果……」
他突然臉色一變:「不好!」
林鳶茵只覺得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掠過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她跟楊淙都清晰的聽見三聲很輕的「噗噗噗」白光過後星晨早站在林鳶茵正前面用自己的整個身軀擋住了她右手還保持在空中揮舞的姿勢而右邊的一棵樹上正嵌著三枚怪異的金針。還沒有等星晨說第二句話那顆樹已經轟然倒塌枝葉枯死散落一地更激起了滿天的灰塵。林鳶茵和楊淙嚇得臉色都變了如果這毒要是用一點點在林鳶茵的身上恐怕現在已經屍骨都不存了。
長老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青白得如同浮到水面上的死魚的肚皮他把星晨視作為神可是他還是低估了神的能力。這下子陰謀一敗露今天就徹底失去了對林鳶茵下手的機會了。
「族群真是多災多難。」長老心裡暗歎一聲他的面容彷彿馬上蒼老了好幾倍對著星晨躬腰道:「我老了不中用了主上今天既然出手了我再不情願也是要走的。只是我提醒主上別忘了有恩報恩我今天對你再不敬也不要忘了你出身何來。」說完對在一邊正聽得一頭霧水的林鳶茵和楊淙道:「若是你們想活命就遠離他吧。他的出身是你們絕對想不到的謎。林小姐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林鳶茵心底一沉星晨的臉色也明顯陰暗了下來但他只是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默認了?」楊淙心裡狂跳不止:「絕對想不到的謎?難道說星晨不是人也不是妖?」
長老枯澀的一笑佝僂著背漸漸的遠去了。一時間空地上只留下三人。
「啊……」回過神來的楊淙忙不迭的找了個拙劣的借口:「我……我去看看還有什麼埋伏沒有?」說完慌慌張張的走了臨走前還打了個趔趄心跳得跟小鹿撞似的臉上也火辣辣得燒得疼。
星晨慢慢的把手放下背對著林鳶茵剛才倉促出手雖然為此得罪了長老等一幫人可是他心中沒有絲毫的後悔只是他還沒有做好跟林鳶茵講話的準備。這個昔日戰友的女子讓他生平有了第一次心底的慌亂和悸動。同樣的林鳶茵也沒有做好跟星晨對話的準備。她看著那熟悉的背影回想起兩人為了追尋傳說謎底鬥智鬥勇乃至鬥嘴鬥氣的點點滴滴縱然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下卻依然那麼美麗和耐人回味。這個在以前天天見到煩厭的背影如今連望多一眼都是奢侈都是按捺不住的心動。
沉默遠比凌厲的責問讓星晨覺得更加難受無奈他只好轉身道:「你已經知道了第九間課室的真正所在?」
迎面卻對上林鳶茵清澈有神的一雙大眼睛四目相對星晨不禁一愣。「少來了星大帥哥。」這個昔日的玩笑稱呼如今在林鳶茵的嘴裡緩緩道來竟有一種心酸落淚的衝動只是林鳶茵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哭:「難道你是為了第九間課室的真正所在地才出手救我的嗎?」
星晨心裡苦笑一聲果不其然林鳶茵在激動之餘絕對不會說出什麼委婉的問句。星晨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氣把臉別向一邊道:「不要轉移話題你不就是為破解傳說謎底而來的嗎?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就快點說出來。你也不想再有人喪命了吧?」
林鳶茵更加咄咄逼人道:「我轉移話題?星大帥哥可能這個問題對於你來說真的不代表什麼甚至於無足輕重。可是對於我來說這代表了一切。連我都認清了自己你作為一個男人有什麼不敢面對不敢承認的呢?」
星晨知道這個問題若不解決他跟林鳶茵就不會再有說別的話的機會輕輕咬了咬嘴唇艱難的道:「他……剛才說的……是真話我們兩個……不可能一起。」
林鳶茵冷笑道:「這話我聽濫了我想知道原因。」
星晨道:「我會告訴你原因的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現在說的話我和你都有危險。」
林鳶茵沒有接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星晨的臉。星晨無奈道:「你不相信?」
林鳶茵搖搖頭道:「我相信無論你當初怎麼騙我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怨不得別人。」
星晨正要辯解沒騙過她林鳶茵突然一偏頭對他道:「星晨你曾經說過你不會有任何的情感對嗎?」
星晨心底一動難道林鳶茵猜到他的出身了?
林鳶茵又接著道:「那你懂得愛嗎?」
星晨身軀微微一震他沒有搖頭可是也不敢點頭愛是情感的一種嗎?「你不懂得沒有關係你只需知道……我對你有這種情感就可以了。」
美麗的告白之後這個美麗的女子眼邊飛舞出了幾道亮麗的晶瑩那是壓抑已久的情感。林鳶茵一直認為自己的勇敢到可以讓男生都羞愧的可是面對自己心中真正所愛的時候她才驀然現心底最深處仍然是脆弱到不堪一擊的柔軟。
「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星晨的腦子一片空白他只好機械的重複這句話。
「這個不是理由。」林鳶茵笑著流著淚緩緩的背過身去朝楊淙離去的方向走了。再面對星晨一眼林鳶茵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聲來。
星晨看著林鳶茵倉皇離開的痕跡眼神中充滿了落寞他是真的很想告訴林鳶茵原因可是告訴了又能怎麼樣呢?如同長老所說他自己也知道的很清楚他們兩個真的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說出來反而給她徒添煩惱要是自己只是普通的妖該有多好。還有剛才林鳶茵離去的剎那為什麼會感覺到五臟六腑傳來一陣絞碎般的劇痛讓他差點忍不住而蹲下身來。難道這就是愛嗎?可是自己的出身注定了自己是不會擁有任何情感的何況愛是情感的最高境界呢?
楊淙正看著天感懷星林二人的遭遇突然見林鳶茵也是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驚道:「怎麼了?星晨他欺負你了?」
林鳶茵拭去眼角旁殘留的淚珠微微一笑道:「他不是這種人是我自己克制不住。我……我跟他表白了。」
楊淙道:「啊他怎麼說?」
林鳶茵道:「他說我們兩個不可能在一起。」
楊淙罵道:「這是什麼話?他想始亂終棄嗎?」
林鳶茵苦笑道:「從來就沒有開始過哪來的放棄?我想他是真的有難言之隱吧?他的出身究竟是什麼?會讓那個叫長老的老妖怪那麼斬釘截鐵的斷定我們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
楊淙鼓起勇氣道:「鳶茵啊那如果……真的他的出身讓你們不能在一起你會怎麼辦?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林鳶茵出神的看著遠方半晌無所謂的一笑道:「我不相信什麼所謂的出身只要星晨不討厭我一切就有希望。楊淙我從來就不信命運我只信自己的拚搏自己的鬥爭。我命始終在我手!」
長老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大殿立即驚起一堆人的驚呼:「長老敗了?」
長老氣呼呼的道:「你們給我裝什麼蒜?星晨出現了能不敗麼?不是叫你們看住他的嗎?現在還好意思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敗了?」
誰知道眾人聽得這話更是訝異:「星晨出現了??」
長老心知有異大踏步朝星晨所住的地方走去只見星晨住的房間裡一個清楚的背影正臨窗而坐似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