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命真不值錢
「我又不會吃你你幹嗎那麼害怕？難道我就那麼讓你厭惡？」莫雷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蘇菲兒警覺地望著他低聲說道：「雖然我現在是你的奴僕但是你別想對我動壞心如果你想強行佔有我的話我會死在你面前。」
莫雷苦笑著搖了搖頭重新躺倒在床上歎道：「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對你起什麼壞心嗎？」
「誰知道你好了以後又怎麼樣。」蘇菲兒低聲的嘟囔了一句怯怯的回到莫雷床邊說道：「你老實點不要動手動腳的我可以在你身邊服侍你但你別想對我做任何事情。」說完她手中的絲帕繼續輕輕的擦拭著莫雷的臉龐。
懶得再和這個小姑娘解釋什麼莫雷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一個人突然出現在莫雷眼前卻正是那個保護了他的角鬥士只見他面無血色手持短劍卻偏偏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左手朝著莫雷作了一個他非常熟悉的手勢。
莫雷一驚猛地坐了起來冒著滿頭的冷汗驚恐的掃視著周圍卻現剛才僅僅是一場夢境。
遠遠的角落了蘇菲兒正盯著自己眼睛中露出不解的神色。
「我要出去走走扶我起來。」莫雷擦了擦臉上的冷汗低聲吩咐道。
蘇菲兒猶豫了一下怯怯的走了過來隔著很遠便舉起了手臂拖住了莫雷的臂彎。
掙扎著挪下床莫雷勉強的走到門外立即叫來另外兩個人僕攙扶住自己轉頭讓蘇菲兒回去了。
蘇菲兒的眼中似乎露出一點驚異不過她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望著莫雷的身影躑躅著消失在戰神殿的後門。
神山之上四季如春後花園更是戰神的獨享之地不過莫雷在阿瑞斯面前無比得寵他來這裡閒逛自然沒人敢管唯一感到不便的是這裡的花草樹木都異常高大品種也同人間大不相同。
在一株正在散著迷人花香的神花下面坐了下來莫雷的心中滿是陰霾想著那個熟悉的手勢莫雷的心不由得飛向了遙遠的東方。
那裡是自己的故鄉他的童年時代都是在那裡度過的雖說來到神山上之後他對回歸故鄉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但是這種思念之情卻日益濃重對於一個十三歲的少年來說無論他的經歷多麼坎坷無論他的心智多麼成熟卻依然還是一個孩子少年的心是最容易波動的。經歷了前兩天的生死決鬥加上角鬥場上出現的那些種種事情更讓此時的他難以平復自己的情緒。
「小東西你怎麼到這裡來了？現在你應該好好躺著。」一個聲音在莫雷頭頂響起布賴特的身影閃過來蹲到了莫雷的面前。
莫雷苦笑了一下仰望著布賴特關切的臉心中有一股暖流流過。這個布賴特雖然也是神族中的一員但卻完全沒有其他神族那種高傲自大的性格也完全是以平等的心態在對待莫雷單憑著一點就能獲得莫雷的信任。
「布賴特你們神族中下位神族真的可以向上位神族挑戰以獲取他們的神職嗎？」莫雷不想讓布賴特直到自己的心思又確實想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將話題轉了過來。
「是這樣的這是神族的一個規定。」布賴特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你為什麼不去挑戰起他神呢？聽戰神大人說好像你的格鬥技巧在神族中很有名為什麼不去爭取一下呢？」莫雷很奇怪的問道。
布賴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這個規定只是針對於有職位的神族像我這樣的神僕是沒有資格的。在神族中神僕並不是神祇是神的僕人而已我們的命運也是出生以來就決定了的無法改變。神僕永遠都不可能有成為有職位的下位神族。」
看著莫雷驚訝的神色布賴特又補充道：「其實神族之間的挑戰也僅限於同等級的神族。下位神族無權向上位神族挑戰。由於戰神大人和海神大人都是屬於主神所以戰神大人是可以向海神大人挑戰的。」
「原來是這樣。」莫雷的臉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這麼說來神族的等級制度比我們人族還要嚴謹只是這麼一來神僕的子女豈不永遠都是神僕？」
「是這樣的。」布賴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我們的命運都是被注定的就像你們一樣來到神山上就不可能再回去了十八歲以後。」說到這裡他突然停口緊張的四處張望了一下便匆匆的轉頭離去。
「十八歲以後？」莫雷喃喃的品著布賴特這句話的意思轉頭向旁邊的一個人僕問道：「你知道嗎？我們十八歲以後會怎麼樣？」
那個人僕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緊張但是對莫雷的話又不敢不回答猶豫了半天這才湊到莫雷的耳邊低聲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我以前的幾批人僕在十八歲之後都離開了聽說是為神作奉獻去了。」
話音未落一道霹靂劈到了剛才那個人僕的身上一陣濃煙冒過焦糊的味道充滿了鼻腔。
莫雷驚叫一聲一下就跳了起來肋部的傷口又開始迸裂了。
他臉色蒼白的轉頭望去只見戰神殿的另外一個神僕克勒爾正滿臉不屑的望著他。
望了望已經成為焦炭的人僕莫雷頓時怒火上湧他指著克勒爾怒喝道：「大膽的克勒爾居然敢在小爺面前殺人！你也太殘忍了。」
克勒爾嘿嘿冷笑道：「莫雷你只是一個人類雖然戰神大人比較寵幸你可也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在神山上議論神的秘密是要處死的看在戰神的面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莫雷的小臉頓時漲得通紅他指著克勒爾大叫道：「你以為你是誰？只不過是一個神僕而已說到底你還是戰神大人的奴僕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管我？」
克勒爾仰天大笑隆隆的聲音幾乎要把莫雷的耳膜震裂：「莫雷最高貴的人類在神族的面前也是卑微的雖然我是神僕但我畢竟還是神族人類的國王見到我都要畢恭畢敬的更何況是你呢？莫雷再告訴你一聲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否則就是戰神大人也沒辦法袒護你。」
莫雷的嘴巴張了張強忍住自己的衝動眼睜睜的看著克勒爾冷笑著走開了。他知道克勒爾說的都是實話作為一個人類在神山上是沒有任何地位可言的雖然自己得到了阿瑞斯的崇信但在關鍵時刻他還是無法保全自己的想想前兩天在角鬥場上的一幕就能讓莫雷不得不收斂一些了。
本來想到後花園散散心的卻碰上了這麼一幕讓莫雷的心情更加煩躁回到臥室中他一下躺倒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半天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