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深時將他們安置好我一個人騎馬來到火山岩上。又是正月十五月圓夜我盤腿坐在巖上端倪月亮的半邊臉回想著風流動人的模樣。
月亮灑落在我眉目間還有岩石上。我將紙張鋪好硯好了筆墨在上面邊想他邊畫他的樣子……
即使我並不懂作畫可我足能畫的傳神。因為他在我心中銘刻的太深即使第一次從筆的我也能描出他那雙勾魂放電的桃花眼……他飛揚魅惑的眉……他蜿蜒如月牙的鼻……還有他動輒勾起翹起的雙唇……
他臉上那常年的笑意。即使傷心時也能常在媚惑。即使落淚時也能那般俊美絕倫的臉……
如果我畫出的蕭可以在他雙唇間吹響該有多好!如果他這月色能勾出他眉目間夢幻月華該有多好!
撫著畫卷熬了半夜陪伴著月陪伴著他度過了又一個正月十五……
看著筆下他的模樣淺淺的一笑眼淚便那般情不自禁地流下來……不用風催不用雪凍也不用心痛微微一暼淚花便綻放……
「風流……」
我雙手抱起他的畫像漣漪在眼圈中化成點點滴滴。思念早氾濫成河淹沒了我全部的呼吸……
將畫像緊緊地摟入懷中像摟住他的骨肉一般。靜靜地閉起眼眸祈禱著他過的比我要好……
「青……」眼淚靜靜地流下有一雙粗糙厚實卻溫暖如斯的大手撫上我的眼角。然後在冰冷的雪地中將我納入懷中像靠近了火爐頓時他的體溫全傳遞給了我……
狼王實實在在地擁住我向我脖頸吹哈氣。入成有前車之鑒不敢再放任我一個人留在荒郊野地酒醒了就開始找我……
「你是跑來的?」
他點了點頭氣喘吁吁的。
「大笨狼!」我擦拭掉他額頭的汗依在他溫暖的懷中埋怨道:「這麼遠的路騎匹馬都不會?你又不是真狼了有人體極限的。跑壞了怎麼辦?」
「這是什麼?」狼王好奇地打開我的畫像暼了兩眼「你、在、想、他?」
「恩想他和我一起看月亮的時候……」
狼王剛放下畫像忽然一陣風吹過來畫像隨風刮了出去……「風流……」我忙竄起身追了出去……
「我幫你!」狼王搶先一步腿腳飛快如閃電一樣輾轉便跑到火山腳下。他傻呼呼地揀起畫像向我揮手。「找到了……」
「你快回來危險!」
「哈哈哈找到了……畫像……」
「狼王你快回來!」感覺到腳下震盪事態不妙我便忙向他跑。可火山爆的太快只眨眼的工夫眼前便一陣強光接著我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的很遠……
「狼王……」我睜開眼時現什麼都沒有了……那裡的狼王早隨爆連碎渣都不見……心怦怦地跳……
我踉蹌著向那爬扒著地面的手被燙灼的通紅「狼王……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狼王你在哪?」我顫著紅唇眼淚滑的更凶「狼王……」
「狼王你回答我你說話呀……」你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不要……不要連你也拋下我好嗎?
「沒事的一定沒事的……」我雙手摩挲著向天祈禱老天爺只要他沒事我什麼都答應你。我可以不畫風流不哭不想他不提他我什麼都可以……我可以做到……我真的可以做到……
「青!」忽然耳邊傳來一聲低沉的叫喚……
我抬起眼皮一看狼王正站在前方傻傻地還拿著那個畫像滿臉被燻黑斑斕的頭也被烤焦了點……
大手內側外側都是燒痕渾身衣衫破爛不堪他卻還那樣開心。因為他找到了……我的畫像……
我爬起身快撲撞向進他懷裡緊緊地抱住他……
「青給你!」他將畫像拍入我手心塌實地補一句「沒有丟……」
我的眼淚嘩地便傾了閘我這到底是在幹什麼?「狼王你怎麼那麼傻?」我點腳撫上他的臉心痛地問「你為什麼這麼傻?」
「畫像……」
「不要了!」我將曾視如珍寶的畫像一撕成了兩半揚入了岩石上「如果為了它葬送了你的性命我寧願不要了。你知不知道活人比死人重要。我已經沒有風流了不能再沒有你。不要再為我做傻事好不好?」
他扣住我的頭將我撈入他胸前磁性的話音飄入耳中……
「我很傻。」他知道他早都知道在這個人世他還很陌生做很多蠢事總像傻瓜一樣被人嘲笑只有一個人不會嘲笑他是怪物。當別人說他時會站出來用那小身板為他擋。所以即使傻他也願意。「可我這裡是真的!」狼王抓住我的手按在他胸口上「不要哭我這裡會痛……」
「狼王……」
「這裡總痛看你想他會很痛。你說這是心痛的感覺說一會兒就好了。可你痛不完我也好不了。青我很想跟他交換。讓我變成畫像讓他活著。你就可以快樂也能一直記得我。」狼王粗糙的指一直擦著我流不完的淚「如果我死了不想你哭。一滴眼淚都不要掉你笑的時候好看!」
「不要胡說!」我狠狠抱住他顫抖地依偎著從想不到木訥什麼也不懂的他卻說出這番話……
「我不要你死也不想你們交換。你們都是我的任何人都無法替代其他。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是一樣的份量。」我沙啞地輕喃著被他這愚拙的真心打動「別傻了好好地陪我好不好?」
「別哭……」
「恩我不哭!」我忙擦拭掉淚揚起一抹笑撫動他被燒焦的頭。「可惜了又得養好一陣子。」
「焦了可以吃了我扯給你。」
見狼王真要扯了頭我忙阻擋「不要我胃口不好……」忽然間一陣作嘔想吐卻吐不出憋的臉色青紫「我……我……」
「青!」
感覺渾身冰冷一直想吐。眼前很黑一陣的眩暈我便昏了過去。狼王打橫將我抱入懷回到宮中才現原來是又懷孕了!
整個皇宮又陷入喧鬧球球滿地地亂轉背著手胖乎乎的身體成球體狀左左右右……
「皇上您先別急太后娘娘不會有事噠!」
「有事砍你頭!」球球頓了住又開始走。寢宮中花骨朵施了暖針才替我掩好錦被搖了搖頭「這胎很危險恐怕不好保。青青的脈象不穩又染了風寒營養不良這是第九胎身體吃不消……」
「這是誰的孩子?」路青霖憂心忡忡地邊酒邊回想……
「斷不出。」公孫顏掐指細算了下搖了搖頭那是集中段胎兒受孕疑凶有四個他是其中之一。
「誰的孩子都保不起啦!」花骨朵洗了把手分析利害「體骨胎兒本身就很危險青青脈象又弱趁早打掉吧!」
雖然他也很想那是他的寶寶可危險的話容易一失兩命……眾人的意見大概趨於一致似乎都想打掉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怕我身體吃不消……
我半睡半醒地聽他們討論很久才散場……
我的意見是保住他!
無論如何來到這個世上的寶寶懷在我肚子裡了。我就沒權利為了自己去扼殺他除非他嫌棄我這個娘親了。
估計我一說就得被集體封殺。躺在被褥中本想起來討論但實在好累便那般躺在紅燭邊睡了……
到三更天左右門「咯吱」被風吹開一抹銀色的身影恍惚般飄進了房。銀兩具在月光的照射下異常閃耀明媚。他伸出修長的大手撫上我額頭輕輕叫了一句「親……」
他靜靜地凝視了我很久一直守在我身邊。替我掖好了被角替我重墊了枕又在我光滑的額上烙下一個吻……
彷彿感覺到了騷動我小手猛地抓住他手腕「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