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的鬢在風中狂舞無力卻又張揚。
領口被挑開寒冷的風灌入其中彷彿這才令我清醒。眼前那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已不是風流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即使那雙眼眸有多像他可他畢竟不是他!那陌生的臉陌生的墨絲陌生的笑陌生的令我心酸……
倘若風流還在是不是一定會比他的眼睛還迷人?如果他還在那一張的容貌是否比這俊秀小生要美麗?如果他還在是否不是用劍頂著我而是用他溫暖的懷抱把我包裹進去?
從他的身上我多少能感觸到風流的影子。
一點點的韻味一點點的氣息一點點屬於他的影子在我腦海中作祟。多想將他看成是風流……
只因那桃花眼煽動時和他的樣子太過相似令我無法克制的想啟唇想對他說些什麼到了舌根都蜷捲了進去……
罷了艾青青這墓碑下埋葬的才是你的男人!不要被一雙眼睛誤導不要再為了他七魂少六魄……
即使我的心多麼的催促我恢復正常伸手把他的劍推開再將這無恥的土匪趕下華貴的皇陵……可私心中我還是想把看成風流多看那麼一眼……
「美人兒我求財求色不求命。你是不是該把你握緊的拳頭溫柔地鬆開?」這輕佻的「美人兒」從他嘴中傳出時我猛地抬起眼眸……
「你叫我什麼?」
「美人兒……」
粗嘎難聽的嗓音卻喚出別有風味的「美人兒」讓我想起樹林中初遇他對我的調侃和稱呼……
「你再叫一遍!」
「美人兒你長的美貌嬌媚難道不叫美人還叫醜人兒?」男人皺了皺眉對我不苟同劍挑了挑伸腿勾住軒轅小寶的褲子「小胖我對你娘親和這墓地下的寶物有興趣對你沒胃口。乖下山去喊一喊說有刺客大駕光臨了……」
「大膽不要叫朕小胖!」
「小胖……」
「你……你……你不准碰我娘親無敵……」
見小胖球球又要用那絕招男人修長的腿一挑頓時破解了開「烽火輪——呵呵可愛的小胖真捨不得殺你。」
我盯著男人的舉動一直沉默著。
聽他說話的口吻看著他的笑感覺這一刻陌大的熟悉感「球球聽娘的話自己先下去。」
「可娘親球球沒有爹爹了不能再沒有你……」
聽罷我眼一酸別過頭去瞥向那墓碑淡定道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球球只剩下娘了所以我不會有事。乖乖下去別連你也一起被劫持。」
「恩……」
「乖一點啊!」
「娘親也不要有事!」軒轅小寶扁了扁嘴眼淚在眼圈轉動卻沒有流下來。咬著厚嘴唇硬憋回了淚快步地奔了下去喊人……
「好了嗎?」我斜睨向他淡淡地詢問。
「好了美人兒……」
「那麼我可以問一問你知道我是誰了嗎?你知道你擅闖的是什麼地方了嗎?」一個江湖霸王就算再如何也不過是山寨我倒不信他有膽量闖入皇陵劫持將軍兼皇太后的——我……
「美人兒你這個問題問的好可愛。我向來劫人不劫窩上到皇親貴族下到豬狗雞鴨。真可憐你犯到我手了耽誤了我盜寶。」男人的劍抵在我頸邊卻無意傷我看他的眼神似乎想尋找什麼……
皇上真我的時候好像很灼熱。可我和他對視時他又視線調離。好似很神秘很複雜如霧如風一般飄渺……
看著他兩個同伴過來他只有將我挾持走……
「看樣你只有跟著我了!」
我也好奇我為何要任一個陌生人把我綁架了?我滿身的勁為何卻在他面前化成了棉一般?
彷彿總從他身上尋找風流的影子。哪怕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還有一句話。看樣我是真的中毒太深了。可我真的好想他……
「能不能讓我摸摸你的頭?」我忽然提出這奇怪的問題……
他微蹙了蹙眉捋過一綹絲。我深呼吸半響才撫上他絲狠向下一扯。原來不是假的……
「最毒婦人心確實。」男人悶哼一聲伸手撈起我向稀少人煙的茅屋去……
「你若真愛我的頭割幾根給你千萬不要用扯的。」男人薄唇一吹幾根絲斷入我手心……
拖著幾根絲感覺從輕盈變沉甸我就這般呆呆地任他俘虜……鬼使神差地不知反抗為何物?
我也幻想眼前的是不是風流?
依他的聰明或許他還沒死騙過了所有人。
即使明知這像做夢可我還不放棄最後一絲希冀。我看他那般輕鬆對付球球這般看我的灼熱眼神……越來越懷疑他並不陌生……
球球的絕技是他爹教的。也只有他才不必反映一次破除而他——做到了……
這般灼熱的眼神放電的桃花眼只有風流才有。而恰恰他也有……
那般輕佻的口吻那句撩人的「美人兒」竟和風流有九成相似……
哎如此多的相似。真可惜頭是真的黑色而不是銀白的。那麼我還在期待什麼?或許是貪婪這氣息吧!
「你真的不是他嗎?」我看著他喃喃自語。
「好像我又多想了……」
從風流走後我一直很敏感。一陣風襲來帶著他的體香我都會忍不住打開窗一聞就聞很久……
「美人兒你好神叨!」
「我也覺得……」
「我給你個選擇是被劫財還是被劫色?」
聽罷我抿起唇反唇相譏「我也給你個選擇你選生還是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其實很是想劫色誰教你長的太奪我心魄。但是我還不想死。」他扯動一抹笑將我推出懷中用銀晃晃的劍對準我戲謔命令道:「脫衣服!」
「哦?」
「美人兒脫衣服!」他的笑帶了絲邪惡讓我猜不透「寬衣解帶再簡單不過乖乖的照我說的話做!」
「又或者你在等我親自替你撥下來?」
我邊解開腰帶拋向一邊邊低喃「哎你和他真的好像……」
「美人兒外衣!」
我邊撥開外衣令其像絲綢般脫落到腳邊邊提起眼皮端倪著眼前的他。臭風流當初也在樹下讓我脫過衣服來成全紅蓮。
「你是……他派給我的嗎?」
「真的不能再簡單了。中衣……」他用劍撥了撥箍的微緊的雪白中衣也被撥落到腳踝邊……
隆冬的寒天頭他叫我脫剩下兜兒和褻褲。「可以了嗎?」我很配合地問。
「很好我最愛聽話的美人兒。」
「是嗎?如果你是他的話現在我或許會饒了你。」聽到遠處傳來的馬蹄響我雙臂環住胸勸道:「公子還是跟我說說你去皇陵的目的吧!」
「搶劫……」
「那你掠我到此的目的呢?」
「為了搶劫……」
「那你讓我脫衣裳呢?」
「美人還是為了搶劫……」他用腳勾了勾將我衣裳全勾了過去。捲了卷塞入懷中鼓鼓地湊近我用劍在我臉頰邊動了動。
修長傾軋的身體貼近我時我彷彿聽到了「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不知是我的還是他的?
冷風襲過來他用雙臂包裹住了我在我耳邊緩緩地啟唇「美人兒當頭腦混沌的時候凍一凍會想的更清楚。」
他唇瓣微勾將衣裳全給我揣了走溫熱的唇在我耳邊劃過帶了絲調侃的意味。「今日太冷了。改日我會再劫你。」
他嗅了嗅貪婪不捨地倒退兩步桃花中精光褶褶。「你真的好看……哈哈哈後會有期……」
我沉醉其中許久未回過神。可惜他已逃之夭夭。搶了我的衣裳讓我半裸著身子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吹著冷風凍的渾身哆嗦……
腦海中迴盪他的話——「當頭腦混沌的時候凍一凍會想的更清楚!」
我狠搖了搖頭納悶他為何知我頭腦混沌?
還有他口口聲聲說劫色。可從他眼神中我絲毫感覺不出那猥瑣……
除了調侃除了除了逗趣還有一絲似霧似雨又似風的神秘我實在猜不出這位又是誰?
「風流……」
他是你派來的嗎?
為何和你那般的像卻又不像?
我顫抖著身子沿原路向回蹦達。心念我真是瘋了說好祭完風流便去施展我的二步計劃。結果竟眼睜睜被劫持來還荒唐地被撥光衣裳……
「好冷……」
我孳孳地歎一個勁地跑呀跑。被凍的牙齒顫抖渾身血液亂撞似乎真的有一點點舒緩了心底那陣深不可沒的疼痛……
「青兒!」落無雙靴著地長腿一跨順勢拉扯住我讓我猛地撞入他胸膛中。撐開黑色的披風將我裹了住替我溫暖哆嗦的身體。
修長的大手在我腰間摩挲生熱「小兔子凍壞了吧?」
「好冷阿嚏——」
「在皇陵中就被挾持了不知是你笨還是我們蠢?」又或者說那人也忒神通廣大了。能躲過森防禁守來去自如輾轉消逝……
落無雙伸手拖起我手從嘴中吹著熱氣「別動!我給你吹吹別凍出風寒來。」劉海扑打著他眉目那般的和冷峻給予人強烈的震撼和壓迫……
「還冷不冷?」
「冷!」
「我在抱緊點小傢伙你就被捏碎了!」落無雙將我抱上馬大披風一裹我真成了被他揣入懷中的兔子了。「快過來別著涼了——」他微馬命令雙臂一壓將我夾個滿懷「我若染了風寒我要去吻誰?」
「無雙你說人死能不能復生?」像我一樣借屍還魂!哎我又胡思亂想了……
「他已經死了!」
「不要說的這麼殘酷好不好?」
「小兔子你給我聽清楚了!他死了認清這個事實好好的輔佐小寶做個好皇帝漂亮地贏那小變態一把讓他去做人質為他報仇!這才是你該做的其他的一律想都別想!」落無雙命令越來口吻很軍事不容人辯駁。就是長官的命令下屬必服從……
「如果你還想著死告訴我!」他側過頭凝視我眼眸異常冷酷認真地警告「我的槍裡還有一顆槍子夠串了你和我多了可以串你七八個!」
「我……」
他學著我將手撫上我額頭「閉上眼睛感覺到我的手了嗎?」從額頭滑向眼眸到鼻樑為我安神「當我的手撫下時再睜開眼睛你會看到不一樣的世界……」
再睜開眼時看到的是古老幽靜的軒轅城。
而我則是沿著饒有韻味的土坯嘴角勾起一抹惡魔般的邪惡的笑。「你會愛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