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夜空很美。晴朗之日夜色迷絢星辰一顆顆眨著眼引誘著晚睡不眠的人兒和他一起嬉戲。
一個大大的天幕下無數的星辰魅力四射。偶爾一顆諾大的星好似禁錮在頭頂那就是北斗七星嗎?
漫天的星辰我一眼便捕捉到傳聞中那兩顆……相傳隔著銀河的牛郎星和織女星跨越銀河登上雀橋一年只為一次七夕……我和公孫顏並肩而坐一起數著天上的星星像個天真的小女孩……
來到清澈的小溪邊盛夏淌著清涼的水也不會覺得冷。仰頭看著星辰低眉看著靜靜流淌的溪流。和他在一起總有偷情的錯覺他邪魅入骨的氣勢什麼都知的神奇令你只需睜開眼看著星辰什麼煩惱都煙消雲散了……
他總知今夜是晴是陰是有雨還是有流星。他總知今晚刮的是哪陣風?這隻狐狸總以那邪氣的眼眸俊美無暇的臉龐游刃有餘的魅惑蠱惑起暗夜中最曖昧的風……
總結倆字便是心悸!
和呼赫一起是濃郁的危險和壓迫。
和風流一起是濃濃的曖昧。
和丹蘇一起是最貼心的溫暖。
和相爺一起我總被他的酒氣和懶散虜獲。
和離洛一起他的邪佞冷酷轉化為溫柔時最好玩。
和離歌一起那浪蕩之姿總逗的你淺笑梨花。
和花骨朵一起那小可愛噌著我磨著我撒嬌於我最為輕鬆。
和蕭然……罷了這個也不算只能說是生死不能!
倘若不是對我說那我爆笑。若是對我說那我自盡。今夜的星辰很美流星刻劃過剩下一個尾巴想著往昔的種種……
「在想什麼?」忽然耳邊傳來一陣熱切的吹拂噴灑的熱氣剎那間灌入耳膜濕了我半邊耳唇。我驟然轉過身卻整整和公孫顏的嘴唇撞個正著……剎那間電光石火月下流星劃過天際四片唇便那般尷尬的黏在了一起……
眼見流星劃過來不及掙扎我默默許了個願。
公孫顏也閉上眼眸許下了願……
當流星雨轉瞬劃過時我才猛地尷尬低下眉故作不小心。以前誘敵時吻也便吻了那是美人計……如今的吻倒開始蹊蹺了……總覺得他的眼神不對不像單純的揶揄帶了一絲的灼熱……
「咳咳……」我尷尬咳兩聲。
「咳咳……」他也尷尬咳了咳才斜睨向我那透明玄石染滿邪氣的銳利眼眸正想法設法挖空我思緒。這種猜心遊戲他玩的上癮「小東西你在緊張?」
「嗯?」我悶了悶盯著他反問:「緊張什麼?」
「不怕我猜透你的心事?」他那修長的身子不自覺的靠越近。伸開長臂勾住我纖肩附在我耳邊喃喃地問「你有心事而且和科絲娜有關對不對?」
我微微一怔旋即翻個白眼「你隨便yy!」
「你有一個……」他的口吻變的越來越迷離越來錐心來知曉的調調「不想被人知道卻又想被知道的秘密……」
「公孫顏——」
「哦?」
「不要自作聰明!我不信你能算天算地還能算進我的心去!」我斜睨著他剜著他瞪著他威脅著他。他是人不是神!他懂奇門之術五形之術但不代表他掐指一算就能挖空我心思……
「你不敢讓我知道?」公孫顏邪魅而戲謔地問道。
「……」
「你怕我知道……」
「……」
「你怕造成你我的困擾?」公孫顏的話一字一句的句句叼上點子。我的心不由一亂我中蠱的事他真的猜的出?我剛欲起身逃避他驟然抓住我手腕將我拉回原地。禁錮住我身子。我後仰他前傾。我倒退他邪氣地詢問「是打算躺下了嗎?」
「你……」
「你若是躺下我也不介意替你寬衣解帶。」公孫顏的頭愈低那精銳的眼眸總令我難以招架。為何他不是個豬頭?為何他不變笨一點?有時真想搬顆大石頭將他砸成傻子那便一了百了了……
我被越壓越低他也越來越邪惡。
半響我用胳膊支住他深喘一口氣「好我說……我真是無話可說乾脆讓流星把你帶走吧!」
「小東西……」
「你別再靠近我了我警告你哦!」
「我記得某人曾經也是這般誘惑我的。」公孫顏很記仇在軍營中的事他記憶猶新念念不忘……
「你說過那是打仗誰也不是誰的錯!勝者為王敗者為蔻算計你是我聰明。你算計是我活該!這些過往你還記得不是小肚雞腸?」我凝視著他眼見便要被壓倒在地上正支撐這最後一絲的力氣跟他拒量力爭……再看似柔弱似風纖瘦如柳的輍此時此刻都如野獸一般比女人有力氣……
「我記得你說過一句話……」他邪魅的程度足以侵蝕骸骨。我頓了頓吞嚥了下口水看著他眉梢上翹嘴角似笑非笑不禁反問「什麼話?我記得我說的話可不止一句兩句。」
「你猜呢?」
「猜不出!不愛猜!沒閒心!你請便……」
「還真是無情。」他撥著我領口半響又撫著我紅唇邪氣地吹拂著我鼻尖那酥酥麻麻的觸感令我不禁屏息「你說……你喜歡我!」
「咳咳咳……」我猛咳兩聲「哈哈」地大笑「你說這個?那不過是為了脫身而隨便編的借口而已。」
「我還記得你脫了乾淨在湖中等著我經過引誘我……」
「你還不是不受引誘?」當初以為他潔身自好原本是戀著盈兒。想來他也是個癡情種一份愛被背叛還始終如一。這是折磨了他自己還是成全了背叛?「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啦!」
「可我……」
「你怎麼了?」我蹙蹙眉不解今夜下起流星雨他帶我來溪邊打算玩什麼遊戲?「你當真了哈哈哈打死我也不信!」
公孫顏的臉忽然有些黑第一次有些黑像是刷上了鍋底灰……
一向自信滿滿運籌帷幄驚魄旁人的他。終於臉黑了。悄悄起身將我撈起來鉗住我後腦他忽然認真地回道:「對我當真了!」
「……」打死也不信!
「打不死就慢慢的相信!小東西你聽好了……」他潔白的貝齒在暗夜中那般璀璨「我當真了!」
連心事他都猜的出?
我不得不向他豎起大拇指心跳震撼之餘仍是猜疑。這只精明的狐狸不知又設了什麼陷阱?正待我狐疑之際公孫顏的臉變綠了……
假時信之不疑。
真時竟然不信……有些惱卻故作邪魅溫柔地將我推向溪邊。然後猝然一把將我推了進去……
只近「撲通」一聲我掉入溪中淋濕了滿身。嗆了兩口唦我從溪中爬出來「公孫顏——」我面紅耳赤地叫喊。
他站在原處邪魅地看著我指了指我前襟說「走*光了小東西!」
「我和你勢不兩立!」
「以前我們一直勢不兩立負負得正你是打算和我修了舊好?」
聽完我牙根直癢癢。腳丫放進去很涼爽。可整個身子泡進去冷颼颼的濕的滿身子狼狽。我剛欲衝出去收拾他公孫顏卻忽然大踏步趟進溪中。一把攬住我的纖腰驟然吻住了我……
便那般一句話不說。
猝不及防地吻住了我!告訴我這是除了盈兒外真正認真的一次!他那迷離陶醉的眼眸令我心臟剎那間停止了跳動……
真的……當真了?
驚訝之時天幕的流星雨劃過天際那罕見的浪漫剛漲起的怒氣全然被他的柔情融化……
兩個只會我引誘你你引誘我鬥智鬥法的對手卻這般在流星雨的祝福下做了一件荒唐的事……我們接吻了而且吻了很久……我沒有推開他他也未鬆開我四片唇火熱地相糾纏纏綿的樂章震動了午夜的溪流……於是小溪哭了淌到了腳邊打透了我們的褲腳濕透了鞋。
這個邪惡的狐狸狀元這個可恨的男人竟或!陡然間不知從哪聽來的一陣笛聲我的眼眸中一點猩紅。「啪——」揮過去一巴掌打偏了他的俊臉。熱情被消解變成仇恨的眼眸「你配嗎?」我忽然問他。
「小東西……」
「你配愛我嗎?」
「……」公孫顏依稀看清我眸底的猩紅剛欲上前禁住我。我卻狠踢出一腳「別碰我你這種男人我見多了!我艾青青的男人多了最不怕玩玩了。怎麼想當我的床伴嗎?洗乾淨來找我不要講什麼愛不愛。」我的眼眸愈來愈紅忽然在他眸眼比了個鄙視的動作「因為我不愛你我不愛你呀!我對你味同嚼蠟半點不喜歡!」
公孫顏聽了忽然「哈哈」邪氣地笑了……
不愛?很好閃開我輕蔑的視線轉過身沿著小溪一步步地向北走我也不知我怎麼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傷害他狠狠地傷害
……狠攥緊著拳頭瞥向一雙手掌我恨不得殺了自己……
那夜天下滿流星雨。
在最浪漫的時刻傷了公孫顏。
從那日我總不見他。他就像人間蒸了一般又去遊歷了。我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
科絲娜被**後南王瘋狂鄙夷她受不了這般的精神摧殘開始瘋了。最終被凌遲的時候我問她解藥她只將頭向刀下鑽不知所謂……
天色又暗了很快要月食了。
大概還有十個日夜我的情緒越來越不陷。
有時是好的有時就像瘋了一般。我做了什麼我自己也不知。就那般靜靜地看著窗紗等待今晚像每晚一般的沉睡……
路青霖丹蘇風流離洛離歌還有花骨朵圍坐在房中開始探討。幾日來青兒不對勁公孫顏也不見了呼赫王宮陷入空前的黑暗中……
小雲兒和小球球正在那逗趣。
小雲兒扮了個鬼臉小球球便「咯咯」在那笑「咯咯咯咯……呼呼……」也不怕笑差勁手舞足蹈的。小爪像豬蹄胖的不像話。和風流花骨朵都大相逕庭不做dna恐怕很難確定這變異的小娃子。
肉嘟嘟的粉嫩嫩的甜孳孳的便是可愛到爆。小胳膊小腿給你攤著時而動兩下下頜小肉動啊動。笑起來時兩個小酒窩能撐一汪水。尤愛他哥哥每次小雲兒一逗他都笑飛一般……
「球球你看……」
「咯咯——」
「你都會叫哥哥啦!哦哦球球哥哥愛你哦。」不會叫爹不會叫娘專會叫「哥哥」美的小雲兒在那逗個不停。少年不識愁滋味可羨煞了一群大人……
「青兒不對勁。」風流吊兒鋃鐺的翹起腿銀色的衣衫半敞著。茶液順著嘴角滴落拖起下頜輕佻桃花的眼眸也陷入沉思。
「是不對勁哇。」花骨朵在邊喝燕窩粥邊吹氣。「中蠱了!和青竹一樣!我正研製新藥方還需要一味藥引……」
眾人將眼睛瞪大問道:「什麼藥引?」
花骨朵將燕窩粥一鼓腦喝了讚道:「洛的手藝好好下次給我再做哦。」話落笑瞇瞇地執起面鏡子開始臭美地照啊照……長大了成熟了愛美了形象這一關是必不可少的。這味藥引即使知道他也不肯輕易透露……弄不好那便是一條人命!若冒險這該是他這個毒醫……
「你倒是說呀!」離洛邪肆狂性地問道。
「好飽啊……」打飽嗝「我去呼呼啦球球來跟半爹睡。」
「球球。」風流拍了拍雙手那球球便笑瞇瞇地向他懷中撲。花骨朵見了撇了撇誘人的櫻唇「不要你了……」
「怎麼辦?」離歌揉了揉太陽穴撫著蓮藕臂耳朵豎的很高「殺氣來了。」
「還有酒氣!」路青霖懶散地打了個哈欠泰山崩了他依舊穩坐釣魚台和姜子牙有同樣的性子。
陡然瓦片被踢破一陣迷煙吹入。接著一抹黑影輕如燕飛入眾人頓時退開。小雲兒更奸抱起球球小身子藏到床榻底。「球球乖不要哭哦。」
球球的兩根手指竟然能比出「v」的姿勢。半響那抹黑影開始大肆掠殺嘴中只有一個字——「殺」。
「哎!」路青霖開始坐在榻邊喝酒酒壺攆轉間不慌不忙。這一幕早在預料之中。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亂算。杯酒灌入腸只見那鞭子猝然抽來他閃了開「這是只新酒壺摔不得……」
「不要!」花骨朵用幾根銀針紮在鼻尖上笑瞇瞇地說「用手一摸用手來摸哈摸一直就好啦!」
轉瞬那抹影離開去殺那個正在喝茶的風流。一身的銀衫猶為刺眼只是他從懷中掏出的玉簫吹的渾然不覺的優美令黑影揉上太陽穴咄咄後退……
「伴女如伴虎啊!」離歌在一邊收拾杯碗絲毫未將黑衣人放在眸底半響他轉眉指向離洛「我王兄在那……」
離洛抬起眼眸那邪佞冷酷帶了些許野蠻的視線令黑影輾轉向最好熱的蕭然而去「對就是他!」離洛瀟灑的抖了抖袖口「你殺他就對了為民除害……」
「沒錯!」眾人齊聲應道。
「你們……」
「對不起了。」各忙各的將黑衣人置若罔聞。過半響蕭然轉過身看著那黑色的鞭子問道:「你幹嘛?」
「……」
「想殺我?」蕭然抓住那鞭子好似很輕蔑地說「要作案也帶個其他凶器來。作案帶鞭子別以為披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
「……」黑衣人剛要動手。
蕭然忽然咳了咳「你想殺我就殺我我豈不很沒面子?這樣吧我給你念段靜心的佛經了。心境常歡樂緊握精難播。少分相思多一分擁有。嗡阿瑪惹尼祖文地耶梭哈。嗡阿瑪惹尼祖文地耶梭哈。」
「……」
「不喜歡聽?那我念段好聽的!南無喝吶怛那哆吶夜耶南無阿俐耶婆盧羯帝爍缽吶耶菩提薩陀婆耶。摩訶薩陀小蝥耶;摩訶迦盧尼迦耶諳薩皤吶罰曳數怛那怛寫南無翻吉俐陀。伊蒙阿俐耶小婆盧吉帝室佛吶愣馱婆南無那崩謹墀醯利摩訶皤哆沙咩薩婆阿他豆……」
「去死……」
「佛曰殺生不好不好不如往生。」蕭然打了個哈欠推開黑衣人「借過等你清醒我再好好跟你算帳!」
黑衣人剛在背後偷襲他卻忽然轉過身「你要偷襲我你就說嘛你何必不說就偷襲呢?你說了偷襲我就叫你偷襲。你不說偷襲也太不上道了。生氣了?生氣不好勿氣!怒了?怒不好勿嗔?你想死了死不好勿逝!中了什麼五迷三道六親不認了你欺師滅祖啊你……」
黑衣人便被按著腦門推過去接著倒退兩步想去殺那倆小娃子。小雲兒忽然淚眼汪汪叫了句「娘親……」
小球球也笑瞇瞇抓住鞭子玩耍「娘……娘……親哦……」
剎那間我的理智像被拉了回來。
嫣紅的眼眸漸漸地轉黑。
經不住這般的打擊我一把抓起鞭子撞門而出。「啊……」我大喊一聲狠狠衝出夜幕問蒼天我在做什麼?我瘋了嗎?我要殺我的男人殺我的兒子要我的命嗎?真如科絲娜的話我真要走到無可收拾的地步才不被這該死的蠱給控制?
「啊——」我衝著天幕的喊喊破了嗓子。
所有的人都站在門口看著無助的我。看著我的痛苦看著我掙扎只有阻止我不造孽只有替我默默的心疼……
「青兒要堅持!」毒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是人心……只要有心蠱有一日總會從身體中掃清……
夜愈深了誰也不敢睡。
我忽而清醒忽而瘋狂四處浪蕩。青竹的房中紅燭還亮著我走近跟前透過紗紙偷瞄其中……
「姐姐進來吧!」青竹的氣色很好臉色也不慘白。頭微微還有磕的青腫正沏一杯普洱茶嗅著那香氣我踏入門檻。
今夜的青竹性感極了。
一件黑色的長衫包裹著誘人的身體。不寬鬆偏顯瘦骨骼之間的紋理依稀都看的清。黑色是冷酷也是誘惑。黑色像夜空也像黑玄石。黑色中本是迷濛他的性感有剎那間令我覺得他是個男人而不是男孩……
尤其那顆紅砂有種明艷之色他端了一杯茶遞到我手心痞痞而知情達理開口「姐姐的那一茶之恩還像昨晚生的事。我剛學了泡茶給你泡一杯嘗一嘗。」他的腿亙在桌角身子傾軋著我迷醉的眼眸凝視著我。紅唇半啟半張「沒有毒放心喝還是你想我喝完了你再連茶液帶我的味道一起喝?」話落青竹邊啄了一口舔了舔性感的唇曖昧地盯著我……
我端過茶啄了一口聽他在我耳邊絮叨「你嗓子啞了正好喝喝我的茶。明天起床保證茶到病除。」
「青竹……」
「你剛剛喊的我聽到了。」他撫著我脖子心疼地看著我半響才咳了咳從脖子上將他那一顆黑豆般大小卻透著暗芒的飾物小心翼翼掛上我頸子「我說過你是唯一一個讓我有家感覺的人。我真的好喜歡你。這個黑石是娘生前給我的說有神奇的法力能保佑你快快的病好。」
「我不能要……」
「收著吧!」青竹忽然戲謔調侃地笑道那般的無賴姿態不招人恨只覺得有些天真還有無可克制的性感。「我不喜歡了借花獻佛反正他能保佑姐姐你一睜開眼病就好心情也好。」
「可這是你的寶貝。」
「你比它還寶貝。」青竹半認真半揶揄地對我說他親吻了下那黑石嘀咕道「記得保佑姐姐要一輩子快快樂樂沒有煩惱。男人多多疼她的多多不要再受傷不要再心痛不要再被人下蠱……」
「青竹。」
「保佑她幸福……安康……」我看不表他的表情只覺得有些苦澀。然後他伸出手溫柔地抱住了我沙啞地在我耳邊說「姐姐我知道你只把我當成弟弟。可是我真的、真的很在乎你。這句話你聽了記得一晚上明天再忘了好嗎?」他頓了頓眼淚掉在我肩胛「我喜歡你。」
「青竹……」
「不要推開我。」他的淚嘩地滾落「月食夜離開的時候別忘了你……還有個弟弟叫青竹。他真的真的很在乎你……我喜歡你記得我一晚上就一晚上就好……」那一夜我感覺他身體的顫抖我喝了潤嗓的清茶那是他的第一次……
我戴上了他的黑石了他的祝福。我聽到了他的表白記一夜我真的記了一夜。我知道他真的很愛我……
到了翌日當我醒來時是躺在我的房中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忽然聽到門外傳來的喧鬧我穿好認裙走出房門。一看是青竹的房間我以為他又開始鬧病了。走進去相爺朵朵他們全閃了開。連呼赫也在用那般的眼眸看著我……
我很奇怪到底怎麼了?
為何所有人都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推開門房中滿是血。
青竹躺在床上已沒了呼吸。
大概是昨夜時他便死在了房中。我不信這不是真的!昨夜我們聊的還好好的他才向我表白我都沒來得及消化……我走近榻邊拍了拍青竹的臉「青竹……」
拍著他的臉探向他鼻息我的眼淚便情不自禁的滑落「是誰?是誰殺了他?到底是誰殺了他?」
沒有人說話!我一直在問一直在問淚水漣漪化成了河。他便那般靜靜的躺著像是熟睡了一般。「青竹你醒來!你快醒來別跟我玩了。你昨天不是說喜歡我真的、真的好喜歡我?你越來再跟我說一遍……」
我的嗓子好了因為你的茶。
我戴著你那條項鏈一直戴著晚上也沒摘。你說要保佑我一輩子快快樂樂的為什麼讓我這麼傷心?
「青竹——」
我低下頭吻上他那紅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你這個懦夫你這個混帳你快起來不要裝死!」我哭的幾乎岔了氣我恨那個殺了他的人!我恨!我恨誰讓他睡著卻不肯起來叫我「姐姐」
可當我看到他頸子上那個勒痕時我卻剎那間蹲坐在地上……執起鞭子看著那勒痕腦海中「嗡」一下炸開……
我倒退兩步顫抖地握著鞭子。忽然想起昨夜當他病時我也病了。他說讓我殺了他他將劍刺向我身後的牆我的鞭子卻活生生勒死了他……
「是我殺的!」我「啪」將鞭子扔掉摀住臉向外跑「是我殺的是我殺了青竹是我殺了他!」
我撕扯掉頸子上的項鏈一把搶過侍衛的刀。所有人追在我身後「青兒不是你的錯!是了讓你殺了!」
「是我殺了青竹哈哈哈……」
竟然是我!是我!是我!我怎麼配喝他的茶?怎麼配戴他的項鏈?我怎麼配有他的幸福?他的淚在我肩邊好像未干風吹過透骨的涼。他的笑聲還響蕩在我耳邊「姐姐……姐姐……」一聲聲地叫著我……
「是我——是我殺了青竹——」
我閉上眼眸想昨夜的一幕幕。那麼可愛的青竹我為什麼殺了他?為什麼中蠱的他要死我卻還活著?橫起刀看著趕來的相爺風流丹蘇離洛離歌還有花骨朵包括那我不曾承認過的蕭然……
我慘然一笑向蒼天賠罪「是我殺了青竹!」
「青兒……」
「都是我的罪!」我的淚翻滾過睫毛將刀豎起向自己的胸口刺去「我來賠罪……」當刀刺向胸口時忽然呼赫如颶風般捲來「女人——」
「殺死我!」
「你不能死!」
「我是個罪人……」我揮著刀劃破自己的肌膚他忽然擋住了我。我用力一推刀刺穿了他左胸。刺的很深當即血如泉湧呼赫湛藍的眼眸不是責備而是疼惜。當血噴濺上我的眼眸中時花骨朵那一味藥引終於開了花……
只有用愛人的鮮血配上解蠱藥才能解了毒。這也是科絲娜嘴中說的當我殺盡了所有愛的人才能翻然悔悟……
我錯愕地鬆開手呼赫沒有向後倒。而是站的很直很有擔當地伸出他的臂膀按住我的頭將我納入他的懷中。
沒有憤怒沒有責怪藍眸中不是冰冷而是包容。我的淚湧的更快抱住他呢喃「對不起對不起呼赫對不起……」
「你沒有錯!」呼赫咳了咳抱緊了我「夠了!流的血夠多了!就到此為止吧!」呼赫將尋項鏈重新戴上我頸子「這是青竹最寶貝的東西也是他的命!他給我留下一封信你要不要聽?」
「恩恩……」
姐姐: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是天堂或許是地獄。不過只要你衝我笑一笑到哪裡我都不寂寞。
要保存好我娘的項鏈。無論到何時何地都要戴著哦。因為那是我的祝福保佑你一輩子快快樂樂。
不要傷心因為我想要你笑。我的蠱毒太深了我怕忍不住會殺了你。所以我死了你才能活著!聽說天堂有很多花我會摘很多朵給你。我自私的問一句你會想我嗎?不止一個晚上而是十天一百天你走時我會代我堂兄為你送行。
早晨了該睜開眼了。睜開眼病就好了心情也要好。我會在天上看著你每天過的開不開心。不開心我做鬼都會纏著你的哦!
「青竹……」我趴在呼赫的懷中哇哇地痛哭……「我會記得你十天一百天一輩子……」
到了月食夜夜色和往常不同。
公孫顏依舊不見蹤影忽然想起了死去的青竹想起了慕容蕭何。不知今夜真想他們奇跡般的出現……
我手握著那面銅鏡等待著月食的出現。大草原上刮起了一陣狂風忽然一匹帥氣的黑色駿馬從東南方向飛馳而來。風刮的很大草根都被拔除不知從何處捲來的沙塵腰上驟然出現一雙粗壯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