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感覺到屋內劍拔弩張的氣氛,時冉皺眉問道。
「一場誤會,冉阿姨,你的藥煉好了?」曾雪菲搶先上來打圓場,但是時冉何等精明,目光一掃之後,立時就看到安彤肩膀上那塊燒焦的痕跡,不由得惱火道:「這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雷米爾首先反應過來,很誠懇的道歉道:「我本來想用聖光幫這位小姐驅毒的,但是沒想到,在聖光的照射下,她的身體竟然起了強烈的排斥感,所以……」
「所以你就一直認為你們的聖光是萬能的嗎?」時冉護短的脾氣又上來了,這幾天她是看著安彤和曾雪菲這一對美麗的女孩都陷入了沉睡,心中自然對她們很是憐惜,若不是看在雷米爾救了古宏的面子上,她恐怕早就用高跟鞋跟踢在他臉上了。
見到雷米爾尷尬不語,時冉「哼」了一聲,沖凌霄喝道:「你還穿著這勞什子做什麼?過來幫忙!」
對於時冉的話,凌霄可不敢反駁,一道白光閃過,凌霄解下了鎧甲,就見到時冉走到安彤的身邊,從一個小瓶子當中到處了幾粒藥丸,捏開她的嘴巴拍了進去,然後又倒了幾顆遞給凌霄,道:「去給老古服下。」
看著手中的幾粒火紅色的丹藥,凌霄立時就感到手心當中傳來了一股熱流,暖洋洋的甚是舒服,當下再不猶豫,走到隔壁房間的古宏身邊,如法將丹藥拍進了他的嘴裡,又連忙跑了回來。
這邊時冉在喂安彤吃藥以後,打開一個金盒,取出幾枚泡在碧綠色液體中的金針,緩緩的刺在了安彤肩膀的傷口附近,不一會兒,那金針的尾部滲出了幾縷黑血,原來這金針中空,可以拔出毒血。
時冉一邊動手一邊道:「這冥界之毒極其霸道,最恐怖的被它沾染的血液都會變成毒血,無限複製下去,若不是軒轅劍的劍氣將它壓制住,彤丫頭還真沒辦法撐到現在……」,看著安彤肩膀上燒焦的痕跡,時冉又是冷冷的哼了一聲,道:「還好我為了消除彤丫頭肩上上的傷口,準備了許多白玉髓,現在還在神農鼎當中煉著,否則的話,這樣的焦痕讓她日後如何穿吊帶的衣服?」
雷米爾只得苦笑,這時候他也終於體會到女人的小心眼了,要說傷口,他的身上多的是,傷口對於男人來說那是榮譽的象徵,可這些女人卻為了一點點小傷口耿耿於懷。
雷米爾雖然算是個中原通,但是對傳說當中的白玉髓卻也沒有聽說過,只是一旁的曾雪菲的臉上卻露出了狂喜之色,道:「冉阿姨,您能煉出白玉髓了?」
時冉想起她小的時候,自己和她說的那些故事,輕笑一下道:「這次就托了神農鼎的福,現在的玉石已經毫無靈氣,沒有神農鼎的話,根本無法提膏煉髓,不過限於玉石的原料不純,這白玉髓也只能勉強算是下品了,湊合用吧。」
時冉嘴上雖然說的謙虛,但是語氣卻也頗為驕傲,而就算是平日不是人間煙火的曾雪菲,眼中也露出了異樣的神采。
據古書記載,玉石是由玉髓凝結於山石之上化成,而上品好玉多有玉膏,乃玉之精華,由玉膏提煉後可得純淨之玉髓,功能延年益壽、去腐生肌,莫說是安彤肩膀上這小小的創口,就算是古宏胸前那條巨大的刀痕,塗上玉髓以後也能夠立刻治癒,確實是救命的無上藥物。
看著安彤的臉上浮出了紅潤,而古宏臉上的黑氣也漸漸消失,呼吸趨於平穩,眾人終於呼出了一口氣,神農鼎煉出的藥物果然不凡,稱之為一句起死回生都不為過。
時冉幫安彤拔出毒液後,又倒了點藥粉塗抹在她的傷口上,道:「這些藥一部分內服,一部分外敷,毒液都已經清出來了,甦醒過來,應該也差不多就是今天夜裡以前吧。」
聽時冉這樣說,凌霄一直以來高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時冉轉過臉,看著一旁臉色陰晴不定的雷米爾,淡淡道:「雷米爾先生,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你的聖光治癒會對安彤產生傷害?」
雷米爾很老實的點了點頭,聖光治癒術對於普通人也是很有效果的,用句通俗的話來說就是「有病治病,沒病強身」,唯一害怕聖光的,就是終日躲在黑暗當中的那些異端生物,他們身體內黑暗的血液讓他們不能與光明相容,所以聖光對於他們來說反而是致命的武器。
作為一名虔誠的聖騎士,雷米爾現在的處境很是尷尬,一方面是教宗陛下的任務,一方面卻是不共戴天的異端,所以他的臉色才會這樣難看。
「凌霄,你願不願意來做個實驗?」時冉笑著的看著凌霄,又補充了一句:「還有雷米爾先生,您是否也願意來參與到這個實驗當中?」
凌霄和雷米爾同時愣了一下,還沒想明白時冉這話的意思,突然就感覺到眼前一花,然後手臂上都是一陣疼痛,再看過去,時冉好像沒有動過一樣,巧笑嫣然的坐在那裡。
兩人心中同時驚訝,剛才明明是時冉快速站起向他們各自攻了一招,哪知道兩人竟然都沒有做出反應,再看自己的胳膊,竟然被劃開了一刀小小的口子,傷口雖然不大,但是卻明顯是她手下留情了,而且看她現在拿著一條白色的毛巾擦手的樣子,那分明就是用指甲劃開的。
兩人還不明白時冉到底是什麼用意,就聽她笑道:「雷米爾先生,請你再用聖光為凌霄治療一下。」
雷米爾和凌霄都是一頭霧水,不過還是按照時冉所說的,雷米爾召喚出了聖光,乳白色的柔和聖光輕輕敷在了凌霄胳膊上的傷口處。
凌霄頓時覺得傷口好像被火燒了一下,下意識的躲閃了開去,低頭一看,發現那原本細小的傷口綻開了不少,顯然剛才那聖光不但沒有起到治癒的效果,反而加劇了他的傷勢!
「你也是黑暗生物?」雷米爾這話剛出口就後悔了,這次倒不是怕得罪人了,而是他知道時冉這種做法必然有一定的用意。
凌霄也很奇怪,他曾經接受過聖光術的治療,不過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在他的那個時代缺醫少藥的情況下,懂得教會聖光術的超級戰士就成了香餑餑,因為他們的存在將會大大提高戰士的存活率。
所以這樣的情況也造就了教會戰士地位的超然,教會的騎士擁有獨立的番號,直接受到教宗的領導而不受聯盟的制約,而這群一個個眼高於頂的狂傲傢伙們也是聯盟其他戰士們非常討厭的存在,不過討厭歸討厭,卻很少有人敢得罪他們,但是凌霄卻是個例外,心高氣傲的他不屑向教會戰士低頭,這也使得他對聖光術治癒的記憶,還保持在當年在軍校學習的時候。
記得當時接受聖光術治療的時候,是非常舒服的一件事情,白色的聖潔光芒充斥著光明的溫暖力量,可以撫平身上的傷痛,但是怎麼時隔多年,事過境遷,連聖光術都變了味道。
時冉嘴角露出微笑,顯然是對這一切早已知曉,她盈盈的站了起來,走到凌霄身邊笑道:「所以我剛才說了,你的聖光術並不是萬能的。」,然後她輕輕拉起凌霄的胳膊,對著他的傷口輕輕吹了口氣。
凌霄頓時感到了春風一般的氣息在手臂上劃過,暖洋洋的甚是舒服,而時冉拉著自己的手臂,近在咫尺的站在那裡,小嘴還貼在手臂的不遠處,這個姿勢著實有些曖昧,讓凌霄忍不住老臉一紅。
而更奇妙的是,在她這一口「仙氣」之下,凌霄胳膊上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癒合了,那傷口本就不大,此時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屬於我的力量,」時冉笑道:「崆峒印的萬物之靈的力量,不比你們教會的聖光差哦?」
接著時冉走到雷米爾面前,也拿起了他的胳膊,對著傷口輕輕一吹……
「啊!」的一聲慘叫,有如殺豬般嘹亮,卻是發自於這位最強的聖騎士的口中,接著就見到雷米爾臉色煞白,整個面孔都扭曲了,就聽時冉笑道:「怎麼?」
「沒……」雷米爾自己也覺得剛才那一聲叫很丟人,強忍著痛楚道:「只是,有……有一點疼。」
不過看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都往外冒的模樣,那絕對不會只是「有一點」疼。
一旁的凌霄和曾雪菲同時愕然,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以雷米爾這樣的強者,就算斷一支手,恐怕也不會哼上一聲,何況叫的這般驚天動地?
「這,剛才是怎麼回事?時冉女士,」好一會兒,雷米爾才歇過氣來,一臉苦笑的望著時冉,道:「剛才你那一吹,我胳膊上倒並沒什麼感覺,但是,但是……我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被火燒了一下,那種感覺實在是……好像地獄一般!」
曾雪菲的美目突然變亮,好像想明白了什麼,但凌霄卻歪著頭,心想這是不是時冉為了幫安彤報仇,才故意整這個傢伙的。
「這就是了,」時冉緩緩道:「我剛才吹的那兩口氣,其實是一模一樣的,是道家的無上仙法活膚生肌術,雖然沒有玉髓那般神效,但是治癒普通的傷口還是完全夠的,但是你也看到了,聖光不但不能治癒凌霄的傷勢,反而有害,同樣的,我這活膚生肌術能夠治癒凌霄的傷勢,卻對你有害……你這樣還不明白嗎?」
雷米爾的臉上露出了思考的神情,良久才道:「您的意思是,我們西方的法術不能為你們東方人治療?」接著他搖頭道:「不是這樣的,就以我自己來說,也曾經為不少東方人治療過,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那是因為你治療的都是普通人,冉阿姨,是這樣嗎?」曾雪菲突然在一旁插口,看到時冉微笑點頭,於是接著道:「凌霄是神器……嗯,他算的上是東方仙界的傳人,他體內的力量有著濃重的東方色彩,或者說是烙印,而你的聖光則刻著西方教會的烙印,這是兩種相衝突的能量。」
「你總不會沒聽過這句話吧,」時冉臉上露出了一絲嘲弄的笑容:「上帝說,信我者永生。」
這是《聖經》當中可以稱的上是精華的一句話了,雷米爾自然知曉,與此同時,他也明白了時冉的意思。
信我者永生,聽起來上帝好像是仁慈的,但是對於那些不信上帝的呢?
「我想尷尬的事情就不用提起了,天主教會如何對待那些不信上帝的人,我想你應該比我們清楚,」時冉語氣有些嘲諷:「所以你們的聖光,不光是對於那些所謂的黑暗生物有傷害,對於我們東方仙界的人來說,也是互相抵制的,不過有一點你要搞清楚……是你們的上帝在抵制我們,你們的聖光不能作用在我們的身上,而且同時也在你們的體內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拒絕一切其他的能量……」
看著雷米爾臉上還帶著不服氣的表情,時冉笑道:「你別不服氣,這件事情我其實早就知曉了,而且這並不是什麼秘密,我曾經與你們教會的人打過交道,還有伊斯蘭教的真主戰士,很可惜,我們與伊斯蘭教的高手可以互相使用治癒法術,但是對你們天主教會的人卻不能用……這個,不需要我再解釋了吧?」
接著時冉看了一眼旁邊昏迷不醒的古宏,道:「至於老古,他雖然是內家拳的頂尖高手,但是還不算是東方仙界的人,他現在的力量只不過是一名凡人的力量,並沒有東方仙界的烙印,這麼說你理解了吧?」
凌霄也明白了,為什麼自己以前接受聖光術會沒事,那是因為自己在軍校時,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個普通人,但是現在,在得到了上古神器軒轅劍的傳承以後,身體內自然就刻上了東方仙界的烙印了。
但是,不對啊?
安彤可不是什麼神器的傳人啊,那她怎麼會無法接受聖光的治療呢?
「安彤,應該也不是普通人吧……」時冉愛憐的捋了捋安彤腦後披散的秀髮,發出了這樣一句感歎。
的確,如果安彤真的是普通人的話,那麼軒轅劍為何會主動幫她擋災?
燕丹曾開玩笑道這軒轅劍竟然也識趣,竟然可以主動幫主母擋災,但這明顯就是一句玩笑話,軒轅劍會這樣做,肯定是另有原因,也許這就是時冉這話的深層含義,只是當著雷米爾的面,幾人也不做深談。
雷米爾倒也知趣,知道自己在這裡不受歡迎,於是起身告辭,時冉也不留他。
雷米爾走後,時冉就將古宏受傷的原因說了一下,其實也很簡單,燕丹兩天未歸,時冉覺得蹊蹺,因為她以前也和蜃樓王打過交道,以燕丹的本事絕對是手到擒來,兩天連個音訊都沒有,燕丹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於是就讓古宏去打探一下,哪裡知道古老頭卻遇到了意外,幸好有雷米爾將他救了回來。
幾人談到雷米爾所說的那些屍體,時冉冷哼一聲,道:「蜃樓王好歹也是一方妖王,手下有一些小妖有什麼奇怪的?那些動物的屍首,怕都是一些小妖怪的屍身,至於那些普通的村民……我想,可能也是蜃樓王的打手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話雖這樣說,但是時冉心中也難免覺得,燕丹這樣屠殺平民未免有些過分,只是怕影響士氣,故意不說出來罷了。
世人多愚,往往會被眼前的事物所蒙蔽,以蜃樓王的幻術,普通人心志不堅定者,很容易就會被他所幻化出的財富所蒙蔽,從而變成了他忠實的打手,燕丹所殺的那些人,恐怕就是這樣一類。
這個話題比較尷尬,眾人很快的岔開,如今燕丹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切就要等到古宏醒來以後才能知曉,幾人在這裡乾著急也是沒用,不過料想以燕丹的本事,還不至於陷入危險當中。
於是凌霄就說起了自己這一趟,遇到展雲天的那把刀,還有神農鼎魔化的事件。
「你說神農鼎魔化?」時冉的眉毛皺了起來:「你說清楚一些。」
凌霄就將自己與霓霓、展雲天一行人進入那個山洞後的事情一一交代了一番,雖然他不善言談,但是說起自己拿到那把刀的時候,卻也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甚至還手舞足蹈的比劃了起來。
不過時冉對這些顯然興趣不大,而是專門側重的問了有關神農鼎魔化的事情,包括神農鼎的顏色、和神農鼎精神連接後對方傳來的感覺等等,凌霄都一一回答了。
一旁的曾雪菲臉色有些難看,顯然是想到了自己的心魔。
「霓霓也說她心神不定是嗎?」見凌霄點了點頭,時冉良久才長歎一句:「燕丹,當真是不世出的奇才啊!」
此言一出,明顯就等於是認同了燕丹的猜測,凌霄和曾雪菲對視一眼,還沒來得及詢問,時冉就掏出了自己的崆峒印,道:「你們知道我的崆峒印是什麼時候開封的嗎?」
一龍一虎環繞著的金色印鑒散發著柔和的金光,緩緩的浮在時冉的手上。凌霄等人已經有了經驗,中原的神器在封印狀態時,都會呈現出青銅色,而在解開封印以後,就會是這種靚麗的黃金色彩。
第一眼看到崆峒印的時候,凌霄就知道,這枚印鑒已經是解開了封印,也就是說,在這個時代,崆峒印應該是第一個解開封印的神器!
只是有關於崆峒印解印的具體情況,凌霄也沒有時間去詢問,畢竟之前他一直關心著安彤與曾雪菲的情況。
「那是在許多年前,嗯,我算算,呵,正好是七十年了,」時冉想了想,笑道:「七十年前的一天,我突然感覺到當時還在封印的崆峒印一陣騷動,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印裡蹦出來一樣,這種騷動,應該和霓霓所說的一樣,不過她是神器傳世,感覺應該比我要清晰強烈的多。」
「那種騷動,很像是神器當中封印著一個什麼靈魂,那種感覺很奇怪,而且那是一種很有侵略性的靈魂,攻擊性很強。」頓了頓,時冉仔細思索了一下,道:「這邪靈的力量很強,也很詭異,不像是中土的能量,這麼說起來,倒是和凌霄所說的神農鼎的惡靈很相似,有時候崆峒印上會翻起一層詭異的紅光,不過在封印的壓制下,不能翻起什麼大浪就是了。」
然後時冉掃視了兩人一眼,緩緩道:「不知道你們是否想過,為何上古神器都一直處於封印狀態?」
這句話問倒凌霄和曾雪菲兩人了,其實這個問題大家不是沒有想過,之前和燕丹閒聊的時候,幾人就在討論,上古神器為何解開封印,又為何被封印?
看的出來,解印以後的神器威力比封印前大了十倍不止,可擴展的潛力無比巨大,就像曾雪菲的伏羲琴,如果她不是現在陷入了心魔當中的話,以她一人的力量就能比得上凌霄和燕丹的總和!
那麼神器為何被封印了?
幾人討論出的結果,那就是神器的威力太大,已經不屬於現在的塵世範疇,所以要加以限制,在危機時刻,或是有什麼契機的時候才能解開封印。
但是隨著發現上古神器與特萊爾之間的聯繫後,眾人心中的這種推測就被漸漸的推翻,尤其是當凌霄親眼見識到,魔化神農鼎當中的氣息與特萊爾如出一轍,還有時冉自己所說的崆峒印當中的惡靈時,凌霄越來越感覺到,所謂神器封印,並不是一件單純的限制力量的事情。
試問,神器擇主而侍,能夠被神器所認可的繼承人,絕對不會是什麼奸詐之人,否則昊天塔在燕家保存數百年,也從未聽說除了第一代的燕岳宏和燕丹外,還有人能夠使用的事情。
那麼對付敵人,尤其是強大的敵人,原本不就應該是力量越大越好嗎?又何必如此藏著捏著,非要勘勘加上一個這麼噁心的封印呢?
就算退一步來說,神器的封印是保證繼承人在前期不至於亂用神器的力量,那麼為何幾千年來,神器都一直保持著封印,壓根就沒有解開的意思呢?
「上古十大神器,據我所知,的確有許多是從來沒有解開過封印,但是有兩個例外。」時冉聽了曾雪菲的猜測,道:「一個就是神農鼎,你們要知道,神農鼎上是沒有任何封印的,而且神農鼎也是十大神器當中,唯一一個沒有繼承人了神器,所以南宮家才會一直霸佔著神鼎,從而想通過煉藥來找尋升仙之路,而另外一個例外,那就是……」
時冉停了一下,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凌霄,緩緩吐出了三個字:
「軒轅劍!」